心很脆弱,你得學會去哄它,不管遇到多大困難,告訴你的心‘一切順利’。
泰森就是這樣的感受,他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次東方之行收穫很棒:我打敗了霍利菲爾德實現了諾言;我獲得了冠軍贏得了武道第一稱號;我將自己的名字成功刻上了“風雲天地榜”的巨劍上!
我應該高興纔對,我特麼應該高興纔對!嗚嗚.......
泰森摸了一把眼淚,狠狠的瞥了一眼雄踞暗金“皇榜”巨劍之上的“陳卓”二字。
“我還會回來的!”
泰森咬牙切齒道。
“歡迎再來啊。”
“謝謝。嗯?是Master陳?”
泰森一回頭,發現跟自己搭話的竟然是陳卓,頓時就是一驚,連忙臉上帶笑打招呼道:“你好,Master!”
“你好,邁克。發現自己的名字出現在那麼高的位置,有什麼感想?”
陳卓微笑着打了一聲招呼,擡頭看着剛更新完畢的“風雲天地榜”,臉上露出自豪的神色。
“wow,很棒。但是我在當世百強中竟然只排到第五位,這讓我有些不滿。”
泰森小聲的提出了自己的抗議。
“那就去挑戰吧。你雖然在95公斤重量級中算是第一人。但體重超過150公斤的世界重量級選手,你未必能戰勝。但誰知道呢,最終的結果,還是要靠你們自己去挑戰。實戰是檢驗戰力的最佳標準。”
陳卓建議道。
“我會的,我會讓那些傢伙嚐嚐我鐵拳的滋味,告訴他們,個子高,未必有用。濃縮的纔是精華!”
身高178釐米的泰森說道。
“期待着你的好消息。”
陳卓和他握了一下手,這才離開。
看到陳卓離開,泰森朝着他的背影·揮舞了一下拳頭,發現陳卓回頭,急忙把拳頭藏到背後,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做出了一個自認爲坦蕩的微笑。
陳卓對泰森這種孩子氣的小動作不以爲意,點了下頭轉身離去。
參加大會的人物在逐漸離去,陳卓將幾位嘉賓一一送走,武僧升巃也跟隨司馬徽道長一起離開了,但是鐵拳馮威卻選擇留了下來。
“你想要留下?”
陳卓多少有些吃驚。
“是的,請讓我留下跟隨您繼續修煉!”
馮威五大三粗的模樣,卻虔誠的向陳卓抱拳低頭行禮。
“你不用回去嗎?該怎麼向家人交代?”
陳卓疑惑道。
“我本無根,四處爲家!”
馮威說到這裡,眼神裡露出一些落寞,但很快被堅定所取代。孤兒院裡的記憶並不都是美好。
“那好吧,武道館裡的資料你隨時可以去看。”
陳卓點了點頭。
“師傅在上,請受弟子一拜!”
馮威噗通一聲跪在地上,鄭重的扣了一頭。
“快起來。我這裡可沒有什麼門派之見。”
陳卓一伸手將他撈了起來。
“師傅,您雖然不在意,但是我卻不能不牢記恩情。”
馮威鄭重的說道。
“那好吧,我平時可能比較忙,如果在家,你也可以去向我請教。”
陳卓算是默認了。
“那,師傅,我住哪兒?”
馮威摸了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你得了近千萬的獎金,還想讓我給你安排宿舍嗎?”
陳卓笑道。
“不是啊,這麼多錢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花。而且我想住在距離武道館和師傅比較近的地方,但是我不知道該去找誰幫忙。”
馮威以前一直在廣東,這是第一次到香港,有點摸不着頭緒。
“那好吧,你先跟着李旭他們一起住,他們的住處也有專業的練功房。等過了今年,我再給你買一套合適的住宅。”
陳卓沉思了一下說道。
“師傅,爲什麼要過了今年啊?”
“師傅,李旭是誰?他好相處嗎?”
“師傅,我以後對外宣稱是拳皇弟子沒問題吧?”
“師傅...........”
回家的一路,陳卓額頭冒着黑線,他覺得馮威嚴肅粗獷的外表下一定隱藏了一顆好奇寶寶的心。
1997年6月25日,距離迴歸還有五天。天下一武道會的餘波正在消散。陳卓通過陳會敏再次跟各大幫派坐館聚在一起,兌現了當初承諾的資金。
但也有一些人因爲地盤上出事被扣了一些錢,其中尤其烏鴉被扣的最多。
“龍哥,能不能手下留情啊?”
烏鴉有點討好的看向陳卓,喊出了他“九紋龍”的外號。
“規矩就是規矩!”
陳卓雖然很欣賞烏鴉果斷的行事作風,但當時立下的規矩,就必須一視同仁。所以搖頭拒絕了。
烏鴉有些失望,但也沒法說什麼。在道上混可以不講法律,但是不能不講規矩。
陳卓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錢我按照規矩扣了。但是現在我的天下武道博物館旅遊的人越來越多,需要有些人維持秩序,還需要一些泊車小弟,你有興趣嗎?”
“啊?太好了,龍哥,放心交給我烏鴉。保證讓博物館四周不會出現一起惡性事件!”
烏鴉大喜,想不到竟然還能得到陳卓的提攜。其他人也都羨慕的看着烏鴉,搭上陳卓這條線,以後機會還不多的是?烏鴉要發達了。
解決完幫會的事,陳卓和陳會敏一起步行回家。
走在夜晚的香港街頭,一切是那麼祥和平靜,人們對幾天後的交接充滿了期待。
“阿卓,你說九七之後,這裡一切都不會變嗎?”
陳會敏有些疑慮的問道。
“改變還是有的。一輛高速行駛的火車,上面坐滿了人,但是在拐彎或彎道超車的時候,總有一些不堅定的人,會被甩下車去。中國就是這列高速前進的火車,如果我們不能與時俱進,及時改變,遲早會被甩下車去。”
陳卓若有所思的說道。
“阿卓啊,你說的太深奧,我聽不懂啊,你就說,是不是還能歌照唱,舞照跳吧?”
陳會敏大大咧咧的問道。
“會,五十年不變嘛。”
陳卓肯定的說道。
“唉,這不就行啦。只要生活不變,我覺得我也不用去法國經營什麼葡萄酒莊園了。在這裡生活就挺好的。歌照唱,舞照跳,五十年不變嘛。”
陳會敏開心的說道。
“成也不變,敗也不變!如果民衆還是沉浸在歌照唱,舞照跳的虛榮中不思進取,遲早有後悔的時候。”
陳卓感嘆道。
“到時候再說咯!”
陳會敏雙手一攤道。
“呵呵呵,是啊,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們操什麼淡心,到時候再說咯。”
陳卓笑道。
兩人腳步也變得輕快,一路說說笑笑回到了住處。
陳卓剛到家,就看到一個國字臉的中年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眼睛炯炯有神的看向門口。
“是你?”
陳卓認出了對方,正是港督老彭宴會上見過的趙君。
“保安局趙君!”
中年人主動伸手道:“冒昧來訪,請見諒。”
“沒關係。對於客人,我並不挑剔。”
陳卓和對方握了一下手之後也坐了下來。
“閣下來訪,所爲何事?”
陳卓不想跟他瞎扯,還是直奔主題好了。
“借兵!”
趙君嚴肅的說道。
“呵?我哪來的兵借給你,閣下怕不是在說笑?”
陳卓語帶嘲諷的說道。對於這種人物,陳卓不想弱了氣勢。
“不,你有。你拳皇陳卓的威望就是數萬雄兵!迴歸的最後五天,將是權力空白的五天,我需要有人能穩定局勢,不出一點亂子!”
趙君嚴肅的說道。
“這應該是某些人的職責,怎麼會找我?”
“這工作當然不會讓你一人承擔,我們還邀請了許多有威望的人加入。但既有知名度,又足夠讓民衆信服的人,你這個香港英雄、無敵拳皇就是其中翹楚。更何況,你還是我們大陸來的,更值得信任。”
“行了,其他客套的話不必多講。我需要做什麼?我又能得到什麼?”
跟這些人物談話,就不能理想化的談貢獻,談利益纔會讓對方放心,因爲共同的“利益”比靠個人心情的“貢獻”更加穩固。
“你需要這幾天出面呼籲民衆安居樂業,不需要有任何改變。事成之後將得到我們的善意。”
“善意?比如說?”
“比如說,你的電影會不用過審,直接獲得內地上映的權限。”
“就這些?”
“當然還有其他,但我們也要看到你的誠意。”
“你會看到的。”
陳卓豁然起身,向趙君主動伸出了手。
“你還真吝嗇,我還以爲這麼晚了,你會留我吃飯,這不是我們大陸最常有的客套麼?”
趙君笑着起身和陳卓握了握手。他知道這是陳卓送客的意思,所以調侃道。
“有機會吧,當我們不談生意的時候。”
“好,不談生意的時候,我們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