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兩人煲了半宿鼻涕蟲。
不是面對面的說話永遠都比面對面的說得多,鳴人心情又很嗨,說了許多帶有滑稽色的話語,小姑娘承受不了這種刺激,一宿臉部溫度都沒低過,燙得蛞蝓直躲。
最後還是看不下去的老岳父出面接手了雛田的蛞蝓才結束這次充滿革命性的撩妹。
即使這樣,鳴人也沒停,聊嗨了的鳴人又和老岳父聊了幾句。
“晚安,伯父,祝好夢,over。”感知到遠在木葉的老岳父查克拉有爆發的趨勢,鳴人依依不捨的放下貼在耳邊的蛞蝓,在它肚子上按了一下。
“爲什麼要按我一下?”小蛞蝓歪着腦袋疑惑道。
“額....”鳴人一下被問住了。
“還有,鳴人君下次再說話時能不貼的這麼近麼,我雖然對人類唾液不過敏,但感官上還是挺難受的。”蛞蝓扭動小小的身體,從鳴人手心跳到草地上,在草葉中來回穿梭,擦拭身體。
“額,抱歉,習慣了。”兩世爲人鳴人還是第一次遇到打電話手機嫌棄他說話有唾沫星子,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卡卡西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鳴人都回屋躺下了他腦子還沒轉過來,直到蛞蝓控制鳴人的蝸牛分身蠕動出來吃草,卡卡西仰頭望天,坑出一句:“還真是夠革命性的了。”
“蛞蝓大人,請把這件事轉告給火影大人。”
“好啊。”蛞蝓點點觸角,它倒是沒什麼感覺,只當是一場普通的談話而已。
夜晚的微涼,蟲鳴聲中夾雜蝸牛扯草的聲音,卡卡西仰望星空,眼神迷離,追憶着過往。
如果當時有如此條件,您是否還會做出那樣的選擇呢?
“卡卡西?聽到沒。”綱手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卡卡西回過神,一轉頭正對上嘴裡吐草沫子的蝸牛,和它頭上的蛞蝓。
“聽到了。”
“來你跟我說說他咋想到的。”
“您認爲我能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麼?”卡卡西反問道。
情報是忍者的重中之重,無數的忍者爲了獲取情報而喪命,而這份他們用命換回來的情報還俱有時效性,又有多少忍者因爲過時的情報落入敵方的陷阱,被人綁凳子上掰牙翹嘴,卡卡西沒統計過,但絕對不少。
這還是和平時期,戰亂時期的命令和情報傳遞更加重要。
經歷過三次世界大戰的木葉在這方面下了很大精力,目前最快捷最方便的是以山中一族坐鎮總部,以大功率設備增幅精神輻射範圍向外傳遞情報,信息傳遞速度極快,幾乎是心念所至,不過這份速度能傳遞的距離有限,想傳遞到戰場還需要建立中轉站,前線的作戰人員也要揹負接收器。
繁瑣的設備不說,光是守住這幾個中轉站就需要大量人手。
但現在一切都被打破了,火影可以坐在辦公室裡命令前線的任何一個小隊往前挪個幾十米,那地方有沒有起爆符另說,這份時效性是毋庸置疑的。
僅僅因爲一個半夜不睡覺的孩子想和女朋友聊天。
他是怎麼想的。
模擬他人說話很難麼,不難,卡卡西記得當初自己不用倆小時就學會了,蛞蝓會模擬他一點也不意外,蛞蝓傳遞信息的原理也很簡單,因爲它們都由一個意識控制。
但就是這兩個簡單東西,這麼多年愣是沒人想出能結合到一起。
到底是我們不會玩還是他太會玩了?
這一夜,卡卡西輾轉反側半宿也沒想通這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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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鳴人起牀接收昨晚放出去的分身傳回的記憶,迷糊一陣,用涼水衝頭清醒大腦,然後放出一堆分身,送往各地。
和以往不同,今天多了一個去妙木山的分身。
“大較好,我是漩渦·格里爾斯,今天我將潛入傳說中的妙木山,向您展示三忍之一的蛤蟆仙人自來也二次修仙全過程,看,坐在那邊油池前赤裸上半身出入是自來也,或許和大家想象的有所差距,但這都是因爲不可抗力的原因,而且人到中年有些小肚腩也很正常...”朝陽中,自稱漩渦格里爾斯的分身打破妙木山的平靜,手持攝影設備,緩慢走近自來也。
自來也眼皮狂跳,我特意選了早上來,還能被你堵住,你是不是上天派來和我作對的。
還有,你錄我是什麼意思?你想給誰看?
“嘭。”
深作仙人一棒子抽倒自來也、淡淡的說道:“靜心。”
完美的仙人怎麼都是完美的,不完美的各有各的缺陷。
深作仙人也不知道自來也的問題出在哪,所以選擇了從頭開始,一步步排查。
當然,滴油那步就不用了,因爲妙木山也沒多少餘油了。
黑棒子抽人異常的疼,時隔多年,自來也又回想起了被黑棒子支配的恐懼,雙手使勁伸向後背揉,看到還在憋笑拍攝的分身,手都氣抽了。
“孽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