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輪滾滾在大地上疾馳,背後雲層散去露出的陽光尾隨其後,再遠處,兩個宇智波族人靜靜的站在原地。
等待佐助破解幻術。
巨大的車輪不時停下步伐,鳴人出來感知鬼鮫和老紫的方位,讓三尾改變方向,再回到三尾體內恢復狀態。
三尾的速度並沒有超過音速,率先傳來的是轟隆隆的巨響,鬼鮫不由側耳聆聽,問道:“什麼東西?”
“三尾追過來了。”白絕的頭從鬼鮫左邊脖子上冒了出來,因爲右邊扛着老紫。
“這麼說那位法師也來了?鼬桑怎麼樣了?”
“還活着。”
“很好。”鬼鮫跳到樹梢向後方望去,遠處巨大的車輪映入眼簾,佔據了全部瞳孔。
然後鬼鮫拐了個方向,繼續前進。
雙方距離開始變短,車輪越來越大,三尾跑到離鬼鮫還有幾公里的地方剎車急停,嘴中吐出一個黑點,三尾打開狀態車輪狀態,前兩肢重重拍在地面。
鳴人在空中便鎖定了鬼鮫,手中的法杖標槍一樣射出,身後,三尾仰頭張嘴,凝聚尾獸玉,掩蓋鳴人的查克拉波動。
法杖標槍速度極快,眨眼間便出現在鬼鮫的身後,尖銳的風嘯嘶鳴,此時的鬼鮫已經來到一處大河邊,經過暴雨洗禮的河水狂暴不已,渾濁不堪,但鬼鮫卻如露平地般踏入水面,拎起鮫肌,反手將法杖打飛,然後愣了一下。
沒有查克拉?
傳完信息,鮫肌彆扭的扭動身體,法杖又粗又硬,它感覺有些疼。
能不硬麼,鳴人拿秘銀法杖改的。
接住被彈飛的法杖,鳴人落到河岸上,出色的控制力讓他僅僅踩出兩個泥印,並沒有是陷入其中。
“你的武器很特別。”鬼鮫讚賞道,說完就感覺這句話好像在哪說過,但他很少見到能讓鮫肌喊疼的武器,這個法師的法杖,不一般。
剛想說謝謝,但想到容易暴露身份,鳴人單手握杖一指鬼鮫,說道:“把猴給我。”
雖然和鬼鮫有仇,但鳴人還沒忘他這身打扮的主要目的,個人情緒完全不影響他身爲演員的敬業精神。
“我要是不呢?”身上掛着個四尾人柱力,鮫肌又吸了一肚子查克拉,對面就一個法師,鬼鮫信心十足。
“出家人不打誑語,我可能會將施主超度了。”鳴人看着眼前的河水,他現在狀態不全,再往前一步便是鬼鮫主場,打起來對自己還是很不利的。
“出家人的口氣不小啊,你們修行之人不都是四大皆空萬事隨緣的麼?”鮫肌舉起鮫肌對指鳴人的法杖,脹大到極致的鮫肌吐着長長的舌頭,看起來比鬼鮫還醜。
“此人和我有緣,此物也是。”說完,鳴人抄起法杖衝了上去,嘴炮扯多久都毫無意義,不如打完再說。
主不主場的都爲所謂了,客場作戰也不是沒有贏的,今天就算你主場,我也要把你的刀搶了。
隨着實力進步,崩了敵人的劍已經滿足不了鳴人了。
被變身術掩蓋的十字眼鎖定鮫肌背後的鬼鮫,鳴人踏出幾個水花來到他們前方,一手握中,一手握尾,使杖爲槍,送了出去。
雖然法杖沒尖,但是說說沒槍頭就捅不死人了,別說脆弱的人體,前面就是薩拉託加號,鳴人也有信心捅穿她的鋼板。
你這法杖原來是這麼用的?
鬼鮫完全沒料到鳴人這一招,他以爲鳴人會站在原地,誦經片刻,法杖上亮起大片光芒,接着釋放一些他無法理解的秘術呢,他把鮫肌橫在前方就是爲了抵擋這些秘術,結果啥都沒有,合着你這法師是近戰的?
而且這個法師的速度,好快。
戰術有變,鬼鮫一抖肩將老紫震到空中,將鮫肌一斜,法杖在鮫肌的倒刺上擦出細碎的火花,劃出一道長長的劃痕,向鬼鮫頭上偏去。
接着鬼鮫手前伸,鮫肌的也會意的將倒刺翻轉,向前的刺扎向鳴人握法杖的手。
絕對不能被鮫肌碰到,哪怕離十釐米都不行,鳴人可不希望讓鮫肌再吸到他的查克拉,前手下壓,後手上擡,將法杖壓下去,重重砸在鮫肌身上。
鮫肌斜着砸入水中,鬼鮫也被帶的身形一晃,接着看到迎面而來的法杖,鬼鮫後退兩步,一扯鮫肌將鮫肌從水裡拉到半空中,鮫肌適時的甩出長舌頭纏住落下來的老紫腳踝,向後一拋。
這時,鳴人刺鬼鮫的法杖向上一斜,刺到了鮫肌的倒刺上。
嗚,即使倒刺卸去了一些力也有很大的力量傳到本體上,鮫肌長舌頭未收,張嘴吐出一大團渾水,剛纔被砸到水裡灌的。
好快的變招。
鬼鮫小眼睛一縮,剛纔是因爲慣性思維沒料到鳴人的攻擊方式導致錯失先機,但這一招,就是他真的落下風了。
不怪鬼鮫大意,按照他的理解,能降服尾獸的法師都是類似分福和地陸那種靠術法的,沒想到會有靠近戰的,這三尾是被你打服的吧?
吐完水的鮫肌嘶嘶叫,拉着鮫肌在水面後滑的鬼鮫覺得距離差不多了,鬆開刀讓它恢復片刻,雙手剛舉起想要結印,一抹寒光出現在他眼中,鬼鮫不得已再次抓起鮫肌。
鳴人目光森然,跟我打,要麼你就別棄刀,要麼你就別結印,就算你真敢棄刀,我也能打得你結不了印。
除非你單手結印,但是,你會麼?
要不你學學自來也,用腳結印。
法杖擊打在鮫肌身,疼在鬼鮫心,鳴人眼中的戰意越來越盛。
空氣被嘴巴均勻的吸入,氧氣在肺裡與血液相容,再由心臟輸送全身,爲了應對身體器官的消耗,心臟不得不加快速度,咚咚咚的心跳強勁而有力,猶如擊打的戰鼓。
這聲音,在鳴人聽起來就像一曲身體爲他獨奏的bgm,點燃了他的血液,壓制了他的不適,讓他越戰越興奮。
鳴人眼中的戰意盎然,他打起勁了。
鬼鮫很難受,他現在感覺這個法師應該是出生在野蠻部落的戰士,只是家裡不希望他這樣過一輩子把他送去學了佛,然後跑出來時被地下交易所的傭兵抓到了暗黑格鬥賽場,一直戰鬥到被那個什麼七武海的組織招募。
不然這法師不能這麼猛,並且戰鬥風格多變到和地上撿起根棍子就打一樣。
要是法師都這麼猛,還讓那些曾經保護法師的武士怎麼活,鬼鮫很確信,五個三船來了也打不過這個法師。
還有這個距離拉扯,鬼鮫認爲鼬也做不到近身格鬥還不被吸到一絲查克拉,這簡直聞所未聞,此人的戰鬥直覺,比野獸還要恐怖,寫輪眼都無法比擬。
這邊鬼鮫很難受,另一邊,鼬也不好受。
當佐助從幻術裡脫離,發現烏雲已散,自己背後還一片泥水,他總感覺鼬在羞辱自己,怒火更上一層,吼道:“一打七!!受死!!”
鼬使勁咬着牙,怕自己再接出那句話。
鋼印太狠,已經改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