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沒有丟東西別人不許接的設定,四把草薙劍在空中飛了一段,佐助甩出幾道鋼絲連接刀柄,正欲往回拉,一條紅色手掌憑空伸出,捏斷一根鋼絲,把草薙劍甩向下方。
鼬站起來了。
手中還抓着入場劍!
鳴子:“???”
你這是什麼判定,這個也能入?
場中,佐助一扯鋼絲,三把草薙劍在空中舞動起來,打着轉劈向鼬,然後抄起自己的那把,通上電,衝了過去。
叮叮叮...
彈飛空中的三把劍,鼬劍向前一搭,正對上佐助的劍,電流沿着劍蔓延過來,鼬並沒有被電成殺馬特,手臂前方一層薄薄的須佐幫他擋住了。
一手下壓,另一手三根手指跳動,空中的三把劍又被佐助拉了回來。
佐助收劍上挑,與其他三劍形成夾擊之勢。
巨人撐着空色盾牌擋住上方,鼬反手回擊。
叮叮叮...
三把草薙劍與盾牌對峙,下方,親生的兩兄弟劍劍相撞,擦出亮色的火花。
鼬壓下心頭的欣慰,不讓心情影響表情,萬花筒內,倒映着佐助的每一寸動作。
劍術合格,應該有好好訓練吧。
忍術也很好,看來仙術的修行對你提升了很多啊。
恩...幻術是個弱項啊...這在宇智波可是很少見的。
不過沒關係,以後應該就不是弱項了。
即使佐助的攻擊刀刀奔着致命點,但此刻鼬的心情卻意外的開心。
空中的兩把草薙劍被甩向鼬的身後,巨人反臂將盾牌擋在身後,突然,佐助手指上一股查克拉順着鋼絲蔓延到一把草薙劍上,草薙劍迎風見長,斜着刺下。
鼬一歪頭,劍刃劃斷幾根黑髮。
佐助嘴角一笑,身體猛地後退,一拉鋼絲,飛到鼬背後的兩把草薙劍碰撞之後以迴環的方式半包住盾牌和鼬。
收緊鋼絲,佐助大吸一口氣,雙手飛快結印。
“仙法·龍火之術!”
火龍咆哮沿着鋼絲衝向鼬,鼬肩負的半個紅色巨人再次擴大,火焰與巨人相撞,火焰炸成一團,烈焰中,須佐能乎雙臂一伸,扯斷鋼絲,同時彈飛剛纔斜插的草薙劍。
佐助拉回來抓在手裡,龐大的查克拉灌入,劍刃雷光大作。
細碎的火團飄落,佐助筆直的刺下向鼬,身體在跑動中發生着變化,先是手背上的皮膚脫離蛇磷狀變回常人皮膚,接着是手臂,最後連頭頂的小角都開始收縮。
八咫鏡橫擋在前方,鼬的眼中透漏出一絲疑惑。
這是仙術維持的時間到了麼?
不應該啊,我看那個九尾人柱力持續的很久啊,難道龍地洞和妙木山的仙術差別很大嗎?
咚。
灌注了仙術力量的草薙劍帶着明亮的光芒正中八咫鏡中央,並未進入,然而佐助卻不信邪一般的推動着劍柄,誓要刺穿它。
遠處,鳴子按下暫停,輕輕的扣上攝像機的前蓋。
勝負已分,剩下的,就不適合拍了。
鼬不知道佐助爲什麼要這麼做,但手動作不能停,手臂伸出須佐的軀體掀起陣陣漣漪,入場劍砍向佐助脖頸。
第一圈漣漪剛擴大到和八咫鏡同樣大小,卻見佐助全身僅剩的蛇磷都涌向腳的方向。
“仙法·無機轉生。”
須佐內部的地面突然變成尖刺,如被觸發的獸夾一樣,合擊向鼬。
佐助側歪頭,入場劍從頭頂劃過,剛劃過,劍身便升起火焰,火焰聚而成龍,鼬手輪動,在身邊劃成一個圓。
火龍劃過,影子尚留,土尖刺瞬斷。
鳴子瞪大了眼睛。
神...神樂...圓舞?
你們寫輪眼看番也能複製技能的?
尖刺被斬並未重新長出,不是佐助無法維持它,而是佐助有其他後手。
一刀斬過,鼬還未穩定身體,只見他身後的地面忽然露出一個拳頭大的圓點,圓點逐漸擴大,露出下方的人。
那是另一個佐助。
鼬眼睛猛然一縮。
影分身,什麼時候?
回想起剛纔的戰鬥,鼬心頭升起一絲瞭然,應該是我吐血被龍火遮擋前方視野時候放的吧。
落地時就放了嗎?
真是漂亮的時機啊。
洞內聲音詐響,如千鳥齊名,影分身高舉電光,跳出洞口。
一掌劃過,鼬肩膀的衣服瞬間炸開,鮮血四濺。
雷電入體,身體和查克拉頓時紊亂,鼬的手不受控制的握緊手中劍柄,高大的紅色巨人仰頭髮出無聲的悲鳴,層層消散。
盾牌消失,佐助前方再無阻擋,手頂劍柄,向前使勁一刺。
“噗嗤。”
劍刃正穿心口,佐助飛速後退兩步,影分身解除,仙術查克拉迴歸,重新變回仙人模式。
仙人消失的消失與迴歸帶有一絲疲憊感,佐助猛呼兩口氣,穩住身體,草薙劍劃過小臂後丟棄,雙手合在胸前結寅印,帶動全身查克拉暴動。
“開!”
“嘀嗒,嘀嗒...”
兩道血液滴落聲傳入佐助耳邊。
“不是幻術?”
望着佐助離奇的動作,鼬向後踉蹌幾步栽倒在地上,笑了。
眼中的身影被無限的縮小,此時的他,十二歲的他,七歲的他,五歲的他...
那一天,我五歲,你剛出生,我說我想看看,媽媽說太醜,過幾天再看。
晚上我躡手躡腳來到嬰兒牀邊,踮起腳向裡看去,小小的模樣,細細的頭髮,皺皺的小臉,但一點也不醜。
後來,你不皺了,被媽媽抱在懷裡,紅紅的小臉,很可愛,我說我想抱抱,媽媽說小孩子毛手毛腳的,弟弟身子經不住,不給抱。
回去後我開始練習控制力量,我想,當我能讓鮮雞蛋在手中跳動而不散時,應該就有資格抱你了吧。
可我一直沒練好,碎雞蛋也被我做成了菜品,我想給你端過去,媽媽說弟弟還小,吃不了。
我有些失望,不過最後我還是抱到了,那天媽媽說村裡有些不對勁要去看看,接着一把將你塞到我懷裡,僅留下一句保護好弟弟便慌張的跑了,我只記得我懵懵懂懂中回了一聲好。
後來你長大一些,餐桌上,我剛伸筷子,你尖叫,媽媽便把菜夾到了你盤子裡,笑着對我說,哥哥,要讓着弟弟一些,我點點頭,沒說話,其實,我也想夾給你的。
再後來,你又大了一些,跑過來和我抱怨爸爸說你的火球是個小火星,和我差遠了,我知道你只是想找個由頭和我出去...
再後來,我長大了,才發現曾經許下的諾言在現實面前是那樣的蒼白無力,我發現我沒有能力保護好你,模糊的雙眼也有些看不清你的模樣了。
但我還記得媽媽說的,做哥哥的,要讓着弟弟。
佐助走到鼬的身邊,緩緩蹲下身體,血液從胳膊上的傷口溢出,順着手臂滴到地面,與正在擴散血液融合到一起。
曾經無數次說過要殺了他,甚至做夢都會夢到殺了他,,夢中,我仰天長笑,說不出的舒爽,但當他真的在自己眼前一點點流逝生機時,才發現...
殺了你,以後我就是一個人啊。
佐助咬着牙,憋着聲音:“其實...我也想過和你談談的。”
一聲談字,彷彿激活了某道設定好的程序,鼬意識迴歸,眼中恢復一絲清明。
顫顫巍巍擡起手,點在佐助額頭。
“下次吧,佐助。”
手指下落,在佐助臉上抹出一道長長的血痕。
另一手,被電流刺激握緊的手逐漸鬆開,入場劍滾落到血泊中。
鼬,退場了。
“啊!!!!”
無邊的電流劃破大地向外涌動,哀嚎的呼喊聲,比電流傳的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