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正金把高登、賈斯丁也叫過來,與哈利四個人一起悄悄討論。
最後賈斯丁得出一個結論:“佩頓大人,我覺得她的目的就是跟着您,好給別人通風報信。若是帶上她,那您恐怕就沒安生日子了!依我之見,還是將她趕走比較好!她若是不肯走,那便直接殺了!”
高登、哈利兩人也紛紛點頭,與賈斯丁的想法一致。
“通風報信?”賈正金閉上眼睛稍作思索,突然嘴角向上揚起,“那我還非得把她帶着不可!”
“啊?!”這是什麼道理?高登、賈斯丁、哈利全都瞪大眼睛看着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哥,你是什麼意思啊?”哈利不解地問,“這不是自找麻煩嗎?她要是把各路強者都引過來,那不是開玩笑啊!”
“來就來唄!”賈正金淡然說道,“正好帶他們一起去鷹佔庭帝國逛逛。”
“瘟疫之地?”哈利低頭想了片刻,突然一拍手,“夠狠!哥,你真是絕了。那瘟疫之地,敢進去的人沒有幾個。那些強者若是進入瘟疫之地,實力再強也撐不住!若是不敢進入瘟疫之地,就拿你沒轍?咱們亡靈法師本來就有抵抗瘟疫的魔法,您想靠瘟疫之地甩掉他們?”
賈正金心說你這麼快就知道有扛瘟疫的魔法了?難道亡靈之書內也有記載?
奧利維亞緊張地低着頭,時不時偷眼看向賈正金那邊。因爲距離太遠,加上對方說話聲音都很小,她根本聽不見在說些什麼,心裡忐忑不安。
雖然已經做好了被對方做成骷髏兵的準備,可說不害怕是假的。
就在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生是死的時候,那邊終於商量結束。
賈正金走到奧利維亞面前,上下打量她幾眼,隨後沉聲說道:“把你的鎧甲全部脫了!”
“啊?!”奧利維亞聞言一愣,隨後便有些後悔。
她本以爲這個亡靈法師要麼就是接受自己的投誠,帶上自己這個“追隨者”。那麼就能夠光明正大地知道他要去什麼地方,方便給任何人類勢力的強者發送信息;要麼就是被亡靈法師殺死,製作成骷髏兵跟在他的身邊,那樣也能夠讓聖殿騎士團捕捉到自己的位置,從而找到這些盜取英雄之眼的惡徒。
可是誰能想到,這個亡靈法師竟然要自己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脫掉衣服?這、這種屈辱的方式是想試探自己嗎?太卑鄙、太狡猾了!不行!自己怎麼可以當着這麼多陌生男人的面脫掉衣服呢?該不會脫了以後,他還有更過分的要求?可是……自己想用追隨者的名義跟着他,就不能違揹他的命令,否則馬上就會被看出來!
怎麼辦?要不乾脆拒絕,讓他殺了自己?
不!萬一這麼做,明擺着告訴對方自己就是用這個藉口追蹤。到時候他殺了自己,會不會因爲戒心太重而丟棄自己的屍體?這也很有可能啊!這樣一來,豈不是白費力氣,英雄之眼也沒有機會奪回?到時候,自己豈不是成了整個人族的罪人?
奧利維亞腦中一片混亂,想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賈正金眼中流露出不耐煩之色,她才銀牙一咬,閉上眼睛伸手先摘下頭盔放在地上,隨後解開盔甲。
她不想做人族的罪人,不想讓英雄之眼就這樣被眼前的亡靈法師褻瀆。就算是忍辱負重也要設法奪回!自己能力有限,能夠留在這個亡靈法師身邊暴露他的行蹤,讓所有人族強者可以找到他,並且從他身上奪回英雄之眼,就是唯一的作用了!
奧利維亞顫抖着將身上的衛兵鎧甲脫光,只剩下裡面單薄的內衣。面對這麼多男人直勾勾的眼神,她羞得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但是爲了大義,還是伸手猶豫着準備將最後的遮掩物脫掉。
“你幹嘛呢?”誰料還沒等她解開內衣釦子,賈正金皺眉將一套全新的鐵製鎧甲丟了過去。
奧利維亞本來羞憤欲絕,卻被突然砸到自己臉上的沉重鎧甲給敲悶了。她急忙抱住鎧甲以免落地,不解地看着賈正金。
“還愣着幹什麼?趕緊把鎧甲穿上。”賈正金皺眉道,“那套衛兵的鎧甲丟了吧!我要身邊帶個身穿馬爾提斯城衛兵鎧甲的追隨者,給人看到多麼彆扭?而且一個馬爾提斯城的衛兵到處亂跑,容易招惹麻煩!”
奧利維亞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自己想多了!這個亡靈法師並沒有當衆羞辱自己的意思,只是擔心自己那套衛兵鎧甲惹來麻煩。
她暗暗鬆了口氣,畢竟爲了大義她可以承受這樣的屈辱,可誰心裡樂意啊?如果真的被對方當衆羞辱,即使自己能夠忍辱負重直到這個邪惡的亡靈法師被殺死,英雄之眼能夠回到博物館,可是最後也必定無顏回到馬爾提斯城,自己的故鄉!到時候大概有點勇氣就找個地方抹脖子自盡,沒有勇氣就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毫無尊嚴地活下去。
不過眼下雖然度過一劫,自己要跟着這個亡靈法師,以他“追隨者”的身份活動,恐怕還是難逃羞辱。畢竟女性追隨者在主人面前,除了扮演好追隨者這個角色之外,還會身兼額外的工作,那就是陪主人睡覺。奧利維亞雖然是第一次做追隨者,但身爲衛兵見得多了,對這方面自然瞭解。
然而她在心中也已做好準備,至少這個亡靈法師不是印象中那些皮包骨頭,讓人看着毛骨悚然感,彷彿骷髏架子的糟老頭。或許,自己心理的抗拒會少一些吧?
在胡思亂想中,奧利維亞利索地穿上了新的鐵製鎧甲,侷促不安地站在賈正金面前低着頭,不敢看他的眼睛。
賈正金打量一眼換上新裝備的女衛兵,滿意地點點頭:“好了!既然你要追隨與我,從現在開始就是我的手下。不管之前你是什麼身份,把它都忘了吧!只要你老老實實跟着我,乖乖聽我的話,絕對比做衛兵要強!”
“是!”奧利維亞心裡雖然不屑,但還是強迫自己單膝跪下,“願爲您效勞,佩頓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