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雲一身雪白的道袍,左手隨意的拿着劍,道骨仙風,自是一派宗師風範。
昴衝在魏雲幾人到了後,也收起了幾分張狂,加了幾分小心。不光是因爲徐通那層出不窮的手段,讓他心中狐疑叢生。更主要的是,魏雲之前很輕易的弄死了白虎。雖然他不在現場,那個小世界也不在他的感應之中,但也能察覺出這魏雲不簡單。
“第四宇宙殖民堡壘?什麼奇怪的名字。你不知道我是誰?卻用着這樣的力量,來到了這裡。有意思,真有意思。看來真的不能留你們活了,有第四,說明還有一二三。你們這麼亂闖,說不好就把我的消息泄露出去了。才一萬多年,宗門竟然發生瞭如此大的變化麼?算了,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就在無知中長眠吧。只有親手把你們的靈魂在黃泉弱水中洗白了,我才能夠放心。”
魏雲確實對昴衝的來歷極爲感興趣,他對徐通各種力量的那種驚詫不像裝出來的。母星的歷史,有記載的不過幾千年,再遙遠的就只有真假難辨的神話傳說了。宇宙之大,要說誕生一樣力量體系的文明,是有可能,但那幾率實在微乎其微。
不管有沒有關係,也許這昴衝的出處,會是一個更加適合殖民的所在也說不定呢?
但昴衝顯然並不願提及他的出身,三兩句就聊崩了。擡手隨便一劃,一道符籙凌空形成,數道白帝金皇斬的刀芒,一閃就斬向了魏雲等人。
剛纔短短几分鐘的戰鬥,徐通固然收穫極大,但這昴衝進步的更快。他其實完全掌握這門功法,也是在白虎死後。說句剛上手絲毫不爲過,否則也不會被徐通近身搶攻就逼的無法畫符。
魏雲他們不知道的,被埋藏進黑暗的真相。其實當年的衆神大戰,就是這位暗地裡挑起的,三位主神的死或多或少也都和他有關。
白虎謹慎狡詐,隱隱察覺了陰謀,果斷的詐死脫身,躲進了亞空間,才逃過殺身之險。
可惜躲過了主謀,沒想到被魏雲他們這幫外來者找上門去,最終難逃一死。
但這昴衝生命悠久,經驗豐富,哪怕剛上手的功法,也迅速的吸收消化了。更別提剛纔徐通等於幫他演練了一番。
這再出手,畫符的速度已經不是剛纔可以比擬的了。
魏雲長劍一轉,黑白兩色的劍氣如飄帶般在身邊圍繞。白帝金皇斬的刀芒被這一帶,竟然反過頭來撲向了昴衝。
昴衝一愣,可能是見的似是而非的力量太多了,魏雲這一手,他竟沒見過。
他一愣神之間,王圓圓二話不說,提起雙劍就撲了上去。
本身招數,昴衝還沒在意。但雙劍與兩個鑽頭撞在一起,感受到了王圓圓可怕的巨力,和能量中那股隱隱的靈動。昴衝的臉色徹底變了。
“巫族!?接近大巫境界的巫族,你們怎麼可能還活着,還有餘孽?你們到底什麼人,當年追殺近萬年,不可能還有殘餘。連有一丁點血脈的混血都屠殺乾淨了。”
王圓圓斬艦雙劍不停,回嘴道。
“巫族?關老孃屁事,老孃五聖教的。不過倒確實承其衣鉢,你既然這麼說,那就又多了一個弄死你的理由。”
“哈哈,有趣,巫族還有傳承在外流傳。這消息要是被那幫老傢伙知道了,可就有意思了。可惜,我不方便回去,失去了一個樂趣。好好好,女人,我對你的傳承很感興趣。我允許你多活一段時間。”
一隻長劍帶着黑白劍氣,帶的昴衝身形一歪,動作都有了點變形。
“道爺的女人,需要你個混蛋允許?你給我轉起來吧。”
魏雲夫婦一起戰鬥了上百年,不光心有靈犀,連武學都爲了對方做出了一點改變。堡壘中相互配合的武學不少,大到軍陣,陣法,小到兩三人的合擊之技。兩人雖然由於本身傳承太過強悍,沒必要去學那些合擊之技,但長期的並肩戰鬥,也逐漸形成了有效的配合。
武當太極劍,以靜制動,以柔克剛,防守起來如山如壁。更善借力打力,反擊之狠,更似驚濤駭浪。
夫妻二人,魏雲九守一攻,王圓圓則火力全開,身形曼妙,雙劍如雨。
昴衝一時被打的有點懵。魏雲可不是徐通,時日尚短,縱使天賦異稟,機緣獨到,一些基礎性的東西只能時間磨。魏雲從不怕力大,速度快,太極劍專治不服。
王圓圓就不說了,無論力量體系,還是武學,雖似是而非,但還有點熟悉的味道。這個魏雲的武學太詭異了,雖然隱隱能分辨似乎走的是陰陽太極的路子,但是這種武學聞所未聞,關鍵是還不像是沒有根基的武學,大氣恢弘,千錘百煉。是一套極爲成熟的劍法。
太不適應了,太難受了。
面對以力量,速度爲主的攻擊,太極本就是挺剋制的存在。甚至可以說,本身太極拳劍創立之初,就是博採衆家之長,道與技的巔峰結合,相當針對傳統武學。
昴衝被坑了幾回,露出了不小的破綻,差點被王圓圓趁機擊傷。虧的他本源深厚,拼着爆發,才化險爲夷。
昴衝見狀,不得不停下了最熟悉的戰鬥方式,逼着自己完全用起了新手段。這畢竟不是他原本的身軀,達不到一力破萬巧的巔峰狀態。
當昴衝轉換了戰鬥方式,可就換魏雲夫婦不適應了。
這是一種完全不同於武學的,更近乎神通的純能量攻擊模式。
四色能量在昴衝周身環繞,隨着一個個符籙,轉化成各種攻擊模式。那架勢,讓王圓圓想起了他哥當年爲了學習符紋,弄了一堆符籙砸人的景象。這種戰鬥方式,怎麼那麼像一個道士該有的方式呢?反襯的魏雲反而有點像個舞刀弄槍的莽夫了。
這個畫風,有點仙俠啊。
隨着昴衝連連揮手,玄武之力化作條條玄黑水帶,和魏雲戰在了一起。至陰至柔之水,讓魏雲很難再借力打力。魏雲戰鬥經驗豐富,倒不會被這的變故弄的束手無策。但不得不說應對起來沒有剛纔那簡單粗暴的模式輕鬆自如了。
反倒是和王圓圓的戰鬥熱鬧了。昴衝剩下的三靈之力都衝着王圓圓去了。他也發覺了,魏雲韌性太高,絕不是短時間能夠拿下來的。爲了破除兩人的聯手,他重點針對了王圓圓。
朱雀之炎,青龍蒼雷,白虎刀芒變着花樣撲向了王圓圓。
豈料,王圓圓雖然肉體彪悍,但玩起能量攻擊,也絕不弱。《補天訣》是巫族傳承,但五聖靈蠱可不是,那是五毒教的獨門傳承,一種在靈氣衰退的時代被迫研發出來的彌補之策。再經過多年發展後,成爲了一門獨樹一幟的獨門手段。
原本這五聖靈蠱只能輔助修煉,加速能量的吸收和純化。但自從找到了先天一炁,王圓圓的修煉也有了全新的變化。
五行真氣流轉,玉蟾控水,共工真水,靈蛇掌火,祝融真炎,風蜈屬木,句芒猛毒,聖蠍融金,蓐收之刃,天蛛黃土,后土中央。
這是王圓圓的域,也是王圓圓擁有元嬰後,開發出來的全新能力。
三靈對五聖,打的萬紫千紅,雖然兇險異常,但卻也美不勝收。有股子獨特的殘酷的美感。
戰鬥很僵持,但明眼人都看得出,優勢在逐漸向昴衝傾斜。他的底子太厚了,就算被徐通的金光滅掉了不少本源,但依舊深不見底。戰鬥至今未見絲毫衰弱。反而隨着戰鬥,不斷的在熟悉他的功法,越來越用的隨心所欲。漸漸地已經不需要再通過畫符來釋放,神識一動,符籙自成。
轉過頭來,說說場外觀衆。
這種大場面,爲了大小姐的安全,仙人組纔不會管其他工作,是必須要保護在大小姐身邊的。但是這幫人卻沒有出手。仙二拎着徐通和徐執,還退後了幾步,避開了戰鬥的餘波。
大小姐出手,他們一般是不敢輕易插手的。那會惹來大小姐極大的不滿,這位打的瘋起來可有點六親不認。仙二他們一直對自己的定位極爲清晰,觀戰不語,隨時做好擋刀的準備。既要大小姐打過癮,又絕不能容忍大小姐受傷。
不過今天嘛,看着大小姐夫婦陷入苦戰,還隱隱有點劣勢。仙二那常年殭屍一般呆板的臉,卻不由自主的泛起一絲詭異之色。眼珠滴溜溜亂轉,和其他仙人組成員無聲的眉來眼去。
徐通一邊努力恢復,大把五毒教靈丹吞下,一邊緊張的觀察着戰局。甚至比他自己打的時候還緊張,畢竟他敗了,大不了一死。科技的手段早就把戰鬥過程傳回了堡壘,是戰是走,堡壘還有着絕對的主動權。
但艦長夫婦這一來,雖然自己不用死了,值得慶幸。但同樣,堡壘也沒了退路。此戰許勝不許敗。
看到艦長夫婦劣勢,徐通那個急啊。可恨自己想要恢復到能夠出手的程度,還需要時間。但現在恰恰最缺時間,昴衝的進步,沒人比他更深有體會了,越拖越不利。
對了,仙人組!這等時候了,還顧忌什麼,到了圖窮匕見,不擇手段也要贏的關鍵時刻了,怎麼還在看熱鬧。
徐通一轉頭,卻正好看見仙二幾人擠眉弄眼,一絲陰謀得逞的奸猾,難得出現在刻板的仙人組身上。
“老大,有後手?”
徐通眼前一亮,神識傳意,向仙二諮詢。
然後也沒得到回覆,但就見仙人組的面容突然猙獰了起來,哦不,狂熱了起來。
一聲發自肺腑的吶喊,響徹當場。
“劃破天際的紫雷,威震寰宇的碎星,偉大的劍主,仙人組跨越虛空,懇請您的降臨!”
與此同時,十人成陣,所有的能量化作紫雷,投入到了憑空出現的一團血肉中。
紫雷中,那團血肉蠕動着,逐漸呈現出人形。
隨着聲音響起,昴衝還好,只是暗暗戒備,怕又有什麼莫名其妙的招數。魏雲夫婦卻臉色一變,極爲複雜,說不清是喜是悲。
漸漸的,一個身披紫色道袍的人靜靜的浮在空中。只是那是個死人,或者說只是一個血肉之軀,沒有靈魂,也沒有生命。
昴衝掃了一眼那具身軀,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貌似是具很完美的身軀,比這昴衝的身軀強多了。一會兒可以收了研究一下。
突然,幾人無不色變,所有人的神識中都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駭人的意識出現了。
咚,咚。
隨着心臟的跳動聲響起,那具身軀的眼睛睜開了。
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所有看到這雙眼睛的人都內心一陣發虛。
清澈乾淨,居高臨下,彷彿一尊真正的神俯視蒼生。
“聖丹,了不起啊。”魏雲苦澀的小聲嘀咕了一句。
聖丹是道家的終極追求,是對一切大道規則洞悉的圓滿狀態。整個堡壘文明擁有的只有三人,合道的呂祖,正在合道的小寶,還有他,自己大舅哥,紫霄劍主王慶。
魏雲天資,氣運都屬頂尖,但離聖丹的境界,小如一粟,大似汪洋。這不是修煉就能達到的,需要特殊的際遇。
王慶擡眼四下掃了一圈,又閉上了眼,三秒後,展顏一笑。
“丫頭,行啊,爲了躲我,竟然往反方向飛,離了這麼遠,難怪一直收不到仙二他們的召喚。”
說着,眼底閃過一絲危險,橫了魏雲一眼。
電光一閃,來到昴衝身前。
“來,讓道爺看看是個什麼東西,竟然能讓仙二費這麼大勁召喚我。”
昴衝就感覺那道目光前,自己彷彿一絲不掛,沒有了任何隱私。
“呦呵,《萬靈歸道天書》的四靈篇,有意思。我想想啊,據記載,一萬六千多年前,萬靈山莊一頭宇宙霸主級靈寵噬主,偷了這麼一冊殘卷亡命宇宙。本體什麼來着?混沌天螺是吧?咦?這個星球?你拋棄本體了,轉世成人?也對,人族功法,你們這些異類拿去也沒用。也不對,靈肉不符,你是佔據人身。哎,愚蠢,自絕前路。”
王慶這一張口,直接點出了昴衝的身份。不光昴衝大驚失色,魏雲他們也是一頭霧水。大舅哥,大家一個地方出來的,憑啥信息這麼不對等。
“你,你是什麼人。怎麼知道這些。不對,你這功法,你是第一聖宗,道宗弟子?這些人是你安排的。”
誰知道王慶根本不再理他,而是直接凝聚了幾股神識信息,送入了魏雲夫婦和仙人組意識中。
“沒想到你們跑這麼遠,這個座標有一個大世界,是薛磊那廝發現的。他見資源豐富,實力湊合,那幫軍隊的你們也知道,糙的很,直接開打了。沒想到捅了馬蜂窩,那個世界還附屬了一個極大的亞空間,謂之仙界。一幫老東西衝出來,差點讓那小子吃虧。不得已,發了援助信號,我和三號都過去了。你們離的遠,沒收到。現在趕緊過來,應該還能喝口湯。滅了幾個宗門,繳獲了一些功法,還挺有參考價值的,都傳給你們了,參考一下也好。主要讓小寶看看,你倆還差些。”
說完,轉向昴衝。
“哦,你說道宗啊,就衝這名字,第一個滅的就是他們。不說這個了,萬靈山莊也是我滅的,挺好的傳承,就差你這一卷了。正好收回,給我妹湊個完整的傳承。巫族的傳承我沒找到,被他們清理的太乾淨了。好在這萬靈山莊倒是和我妹的路子挺合的,反正也就是個參考。是你自己拿出來,還是我來取?”
哈哈哈哈!
昴衝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狂笑,隱隱透着些許不可思議,些許驚駭。
“做什麼白日夢,道宗玄門正宗,立世之宗。光是天仙就不下十人。你能滅?萬靈山莊就算我不在了,起碼還有十七個宇宙霸主級靈寵,也就是十七個御靈真仙。你不要逗我笑。”
王慶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
“武功再高一槍撂倒,算了,科技的事和你也說不明白。三座堡壘主炮三輪齊射,一個宗門也就抹平了。磊子這麼搞雖然有點浪費,但威懾效果確實不錯。行了,我的時間不多了,看你也不像能自覺主動的樣子,我還是自己來吧。”
說罷,一擡手,無盡紫雷凝聚成一方印璽。反手仿若跨過空間般,印在了昴衝額頭。
一股詭異的力量,生生把一個靈魂從昴衝的肉體內砸了出來。
紫雷一閃,凝爲晶體,鎖住了那個靈魂。
王慶揮手把這塊仿若紫水晶般的晶體丟給魏雲。
“我時間要到了,沒精力處理這個,你們自己處理吧。裡面有部功法,和我剛纔給你們的其中一套是一套,小妹可以看一下。應該還有不少那個世界的記憶,你們也可以藉機瞭解一下。對了,提醒你們一下,找合適人選把兵家傳承搞起來。對付這幫仙人,還是軍陣效果好。”
王慶歪着頭,想了一下,似乎沒什麼需要交代的了。一轉頭卻看到了仙二身邊的徐通。
“咦?《道韻仙體》,卻是法家意念,小松鼠的功法,仙二,這小傢伙是?”
仙二狂熱的渾身激動的打顫,百年了,終於再見劍主英姿。果然,這世上就沒劍主解決不了的問題,兄弟們一番籌劃辛勞,值了,賺大了。
“劍主,這小兄弟叫徐通。大小姐不讓我們發展仙人組,我除了《道韻仙體》是他自己完成任務得的,別的沒敢教他。不過人是自己人,替我掌管執法院。還請劍主收入門下。”
“哦?這樣啊,那這些功法你先學着,看你樣子也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暫時先掛個紫霄劍派記名弟子的名分吧。見面了,我再考覈。”
說罷也是一道神識衝入了徐通腦中,正是之前昴衝提到的玄甲聖門的傳承和其他一些雜七雜八,正適合徐通的知識。聖丹之下,徐通的狀況對王慶來說,一目瞭然。自然知道哪些適合他。
“對了,哥,我還幫你收了個弟子,修力之一道的。男孩子,我不方便收,就掛你名下了,你看着辦吧。”
王慶又好氣又好笑,瞪了王圓圓一眼。
“那徐通,你認識不?你替我考覈一下,人品過關,就先替我教着。”
徐通趕緊恭敬施禮。
“師尊,青山是我兄弟,爲人單純簡單,赤子之心,絕對沒有問題。”
“哦,你一個學法的,看人應該沒問題。這些功法你看着教吧。”
說完又是一道神識帶着龐大的信息衝入徐通腦中。
弄完這些,王慶的身軀漸漸的開始不穩定了,一塊塊的化爲飛灰。
王慶最後瞪着魏雲。
“老子等你三十年,如若不至,天涯海...”
餘音繞繞,這具從神材料混合九級材料打造的神軀,還是難以承受王慶的意志。哪怕已經萬分小心的使用,還是最終化作飛灰,意志退去。
耗費了這麼多資源打造的神軀,卻是個一次性物品。
但是仙二他們卻絲毫不在乎。
仙二更是一把抓起徐通。
“小通,有用,神軀有用。咱們需要神,更多的遺族神材。你不是要搞妖界麼?搞,往大里搞。最好能搞出主神級別的材料。”
咳咳!
魏雲好不容易從大舅哥最後的威脅中緩了過來。
“小通啊,這段時間我們要忙合道的事。這幾個夯貨你也瞭解,幫不上什麼忙。現在人族和遺族的問題,你就全權處理了。剛纔的話你也聽到了,以我對我大舅哥的瞭解,面對自己人典型的報喜不報憂。那邊的戰鬥怕是也不輕鬆,否則也不會定死時間讓我過去支援。你手下那個婁爾哈,還有那個叄桓都不錯,你可以向他們開放兵家傳承了。不過一定要在人族穩定後,切莫生了變故,鬧起內亂。三十年後,這些都是我們的兵源,不可浪費。”
徐通抱拳應命,正式接下了這份差事。
他雖然想不明白,堡壘容納有限,根本帶不走更多人了,做這些有什麼用。但是那是大佬們操心的,規劃佈局一個世界,對他這位法家來說,本就是難得的大機緣。他也心中早有定計,正好大展拳腳。
三十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容不得浪費了。徐通告罪一聲,徐執直接劃開虛空,對面一座雄城,正是前躍之橋。徐通踏步而入,走向了他的舞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