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帶出來的人,一部分是影衛,還有一部分是普通的護衛,他們聽到這些捕快要捉拿李東昇,刷的一下將腰間的刀劍抽了出來,虎視眈眈的看着捕頭。
王大虎大吃一驚,這是公然反抗朝廷,這些人是瘋了,還是後臺很硬,有恃無恐!
他大聲吼道:“你們要是敢反抗的,不要怪本捕頭沒有提醒你們,就算我們把你們殺了,你們也是白死了!”
李東昇沒有理他們,而是朝上陽子走去,那些護衛一聲不吭,拔劍朝那些捕快刺了過去。
王大虎傻眼了,他以爲這些人只是嚇嚇他,尼瑪,這些人真的敢動手啊。
他急忙帶着捕快迎了上去,圍觀的人也是大驚,公然反抗官府,這是悍匪的行爲啊。
曲陽縣只是一個小縣城,縣衙平時就是處理一些小事情,捕快本就不多,大多數的捕快不過是會一些三腳貓的工夫,王大虎因爲會一些拳腳,加上自己家在本地有些勢力,才當上捕頭。
可是這些人哪裡是李東昇那些虎狼一般的護衛的對手,這些護衛除了影衛之外,其他人都是江湖上的遊俠,之前在書院做護衛,現在負責李東昇的安全。
他們三下五除二就將這些人放倒了,不過他們出手很有分寸,只是讓這些捕快暫時喪失了行動力,並沒有讓他們受到太大的傷害。
不過這些人的速度太快了,或者說這些捕快太弱了,李東昇還沒有走到上陽子的面前,戰鬥就結束了。
上陽子傻眼了,圍觀的百姓也傻眼了,這裡民風彪悍是不假,可大家不是傻子,一看這些人就不好對付,呼啦一下朝後跑,不過他們沒有跑太遠,而是遠遠的觀看。
李東昇走到了上陽子面前,原本扶着上陽子的兩個人早就扔下他跑了,李東昇看着扶着牆在那裡哆哆嗦嗦站着的上陽子,問道:“現在我問問你,那位老夫人都大難麼?”
上陽子連忙搖頭說道:“沒……沒有……”
“那我再問你,你是不是招搖撞騙,欺騙這裡的人!”
上陽子點頭說道:“是的,貧道就是騙子,只是想騙一些錢財罷了,貧道可從沒有害過人!”
李東昇對還呆在那裡的老夫人說道:“你都聽到了,他已經承認自己是騙子了!”
“那是在你的威逼之下!”老婦人憤憤不平的說道,“我不知道你是什麼人,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我肯定不會讓我兒子放過你的!”
李東昇一片好心,這個老婦人絲毫不領情,不過他也不想再糾結下去,他在這裡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府兵一會就會來,不過他對老婦人的兒子有些好奇,問道:“老夫人,說來聽聽,你兒子是什麼人,這麼牛,沒準我認識呢!”
“哼,你這種粗俗之人,怎麼可能認識我的兒子!”老婦人昂着頭,非常自豪的說道,“你給我聽清楚了,我的兒子就是大理寺卿高修平!”
李東昇喃喃自語道:“大理寺卿高修平,高修平,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好像在哪聽過!”
“你小子還算有些見識,聽過我兒子的名字,想必你也去過神都吧!”
“我想起來!”李東昇拍掌說道,“當日我被關進大理寺的時候,還多虧高大人的照顧,給我安排一個獨立的牢房,還有侍女伺候,現在想想,那真是一段神仙的日子,沒想到老夫人竟然是高大人的母親,高老夫人,失敬啊失敬啊!”
高老夫人頓時懵逼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老了,聽錯了什麼,這個人被關進過大理寺,還受到他兒子的照顧,這怎麼可能,不是大理寺的牢房進去容易出來難麼?怎麼會有侍女伺候,這一定是這個年輕人在說謊。
不過老婦人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麼,萬一李東昇說的是真的,她兒子應該是巴結李東昇,要是自己得罪了李東昇,會不會給他兒子帶來麻煩。
大周軍隊的效率還是很快的,這邊剛出事沒有多久,大批府兵都圍了過來,領頭之人是一名正九品上的任勇校尉張德懷。
這位校尉大人絡腮鬍子,一臉的橫肉,一走到這裡,就大聲喊道:“聽說這裡有人造反,什麼人有這麼大的膽子,竟然敢造反!”
香香想說什麼,被李東昇制止了,李東昇說道:“校尉大人,這裡可沒人造反,只不過這些捕快仗勢欺人,被我教訓一頓罷了!”
“教訓捕快,你好大的膽子!”張德懷看着躺着一地的捕快,問道,“這些都是你做的?”
王大虎見到張德懷來了,有些底氣,喊道:“張大人,這些人和縣裡最近失蹤的人口案有關,卑職想抓捕他們,沒想到他們身手了得,將卑職等都打傷了!”
李東昇朝王大虎看去,說道:“捕頭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我剛來你們這裡,怎麼可能和這些人口失蹤案有關,不過我看你頭上烏雲蓋地,這幾天你就會有血光之災,沒準你的項上人頭都保不住!”
“大膽,竟然還敢恐嚇衙門中人,給我拿下!”張德懷身後的府兵走了過來,將李東昇的抓住。
香香等人向出手,可李東昇嘴脣微動,傳音制止了他們。
“大人,還有他們,還有他的這些護衛!”王大虎提醒道。
李東昇說道:“張大人,這些護衛也是護住心切,所以纔會出手的,大人將我拿下就行了,就放過我這些護衛吧!”
“你倒是一個愛護屬下的好主子,可惜我怎麼做事,還不用你教!”張德懷冷冷的說道。
“我是不是一個好主子不好說,但是你一定是一個好將軍!”李東昇微笑着說道,“我的這些護衛都是在江湖上一等一的好手,要是將軍一定要抓他們,兩邊拼殺起來,我看將軍帶了這麼點人,估計到時候活着的不會有幾個!”
張德懷盯着李東昇說道:“你在威脅我!”
“不,這不是威脅,這只是一個事實而已!”李東昇侃侃而談絲毫沒有一個做爲囚犯的覺悟,說道,“我身上有路引,只要一到縣衙一應證,就知道我是剛來陽曲縣的,這個捕頭明顯是和道士串通好的,因爲我揭穿了道士騙人的把戲,他們纔想置我於死地,將軍大人你真的想你的手下爲了這麼件事情都被殺死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