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四三章 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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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機會。還記得剛纔我對你說的話麼?我說了靠山很重要,選錯了靠山站錯了隊,搞不好會死無葬身之地。但如果選對了靠山,站對了位置呢?那便會一路高歌猛進,飛黃騰達。二者之間便是這麼判若雲泥之別。”吳春來緩緩道。

“可是,吳大人不是已經說了,我已經無法脫身了麼?我爲樑王做了那麼多事,早已無法撇清了麼?”林覺皺眉道。

“呵呵,問題便在這裡,你被人認爲是樑王的人,樑王倒黴你自然是難逃干係。但如果你只是表面上是樑王的人,實際上另有靠山呢?那麼到時候真相大白,樑王府即便倒了,你也不會受到牽連,因爲你和樑王府的關係本就是假的。只要你真正的靠山爲你證明這一點,並且這個靠山的力量足夠大,你便不會遭受任何的不利。”

“……大人這話,我怎麼聽得滿頭霧水呢?恕在下沒聽明白這是何意?”林覺滿臉疑惑的問道。

話到此時,林覺心中其實已經有些敞亮了。今日吳春來把自己叫來談話的目的已經微見端倪,他今日很可能是要策反自己。若當真如此,林覺不僅不得不佩服嚴正肅的遠見卓識。就在不久前,嚴正肅告誡自己的話還猶在耳邊,他告誡自己要防止有人將自己當做突破口,告誡自己不要學吳春來背叛人倫做出令人不齒之行。而現在,這一切似乎正在應驗。

“很簡單,找另外一個靠山保你,即便將來王府的事牽連到了你,只要你有靠山保你,便可高枕無憂。”吳春來靜靜道。

林覺皺眉道:“原來大人是這個意思,可是……我能找到誰當靠山呢?這個人必是要權勢熏天才成吧,否則誰敢爲我開脫?畢竟一旦東窗事發,那可是牽扯到樑王府的重案,想在這種重案中保住我,怕是隻有聖上發話了吧。而我區區一草民,聖上豈會在意我這草芥之民?”

“呵呵,小師弟,我說什麼來着?我說你還嫩的很,根本不懂內中關竅。你怕是以爲樑王爺是除了當今聖上之外最有權勢的人吧。難怪你拼命巴結樑王爺,想要抱住王府的大腿。你的認知可實在是太淺薄了。你家裡那位二伯好歹也是三司副使,他難道沒有跟你說一說朝中的格局麼?哎,真是太可笑了。”吳春來搖頭嘆道。

林覺皺着眉頭迷茫搖頭道:“我二伯父可什麼都沒跟我說什麼朝中之事,難道我這麼認爲不對麼?難道除了聖上,還有人比樑王更尊貴麼?。”

吳春來呵呵笑道:“若論身份尊貴,闔朝上下自然無人能及樑王爺,畢竟樑王爺是當今聖上的親弟弟,又是親王之尊。但身份尊貴並不意味着權勢便最大。當今朝中,比之樑王爺說話算話的人可多了去了。兩府首腦便比樑王爺權力大的多。當今呂相,楊樞密,甚至是朝中要害部門的首腦,可都比樑王爺說話算話的多。你這是混爲一談了。”

林覺似乎有些恍然大悟,咂嘴道:“我明白了,大人之意是,真正有權勢的人要手握實權才成,樑王爺雖然貴爲親王,但卻沒多少實權在手。”

吳春來笑道:“你這不是心裡很明白麼?正是如此。當然了,樑王說話也並非毫無作用。樑王府出來的人也在朝中任職,樑王爺說話這些人還是聽的,他可以通過這些人施加影響。就算是呂相和楊樞密,也不能對樑王的話完全無視,多少是要給些面子的。但真要較起真來,呂相和楊樞密的權力比樑王府可要大的多。”

林覺道:“吳大人的意思是,我只要找呂相和楊樞密保我,便可高枕無憂?”

吳春來笑道:“正是,可惜楊樞密不可能保你。他在朝中誰的面子都不賣,想攀他的關係,那是千難萬難。”

林覺苦笑道:“那是自然,我好像聽二伯說過,楊樞密甚至連呂宰相都不怎麼搭理,我有何本事跟他攀上干係?這不是癡心妄想麼?”

吳春來呵呵笑道:“小師弟,楊樞密那裡我自然是沒辦法替你引薦,但呂相哪裡或許我能幫上忙。你也知道我和呂相的關係,說句不謙遜的話,我吳某人在呂相心中還是有些地位的。我若向呂相引薦我這個小師弟,呂相也許會賣我個面子。”

林覺故作驚喜道:“真的麼?吳大人當真肯爲我引薦呂相?那可太好了。呂相若肯爲我開脫,我還怕什麼?”

吳春來撫須微笑,看着驚喜滿臉的林覺道:“那是自然,呂相若肯保你,你便是犯下十惡不赦之罪,也能化險爲夷。不過,事情可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呂相雖然會給我些薄面,我卻也不能什麼人都引薦上去。”

林覺愕然道:“大人不打算替我引薦?那還說什麼?呂相可不認識我林覺是老幾。不過我也不怪大人,大人確實沒必要爲了我費心,畢竟我和大人也沒什麼交情。相反,我適才還言語不遜得罪了大人。”

吳春來呵呵而笑道:“小師弟,你未免將我看的太小氣了,我豈會爲了你的幾句話便記恨在心。再說了,我可是一直將你看着小師弟的,就算你因爲先生之故對我無禮,我卻也沒打算怪你。我的意思是,呂相手下,絕無無用之人,庸碌之輩便是聖上親自引薦,以呂相的脾氣也是絕對不用的。所以我若引薦你給呂相,需得有個引薦的理由。不能說你是我的小師弟,我便徇私引薦,這也會讓呂相對我有看法。”

林覺皺釋然道:“原來如此,我倒是錯怪大人了。然則此事還是辦不成啊,想我林覺這一介草民,又能有什麼本事。有什麼能讓呂相看重之處?百無一用啊。”

吳春來呵呵笑道:“你自己倒是瞧不起自己了,哪有如此妄自菲薄的?小師弟,你當然並非一無是處,你的才學和能力還是有的,我也親眼得見。你爲樑王府做的這些事情,奪壽禮獻計剿匪甚至是不久前的花魁大賽的事情,這豈是泛泛之輩能夠做出來的?這些事已經足以證明你的本事。但這些還不夠,畢竟你之前做的那些事也非爲呂相所用。若想呂相器重你,你需得有回報呂相之處。這纔是重點。”

林覺攤手苦笑道:“我現在這身份,能回報呂相什麼?我可是一無所有,呂相要銀子麼?我倒是可以送些銀子禮物什麼的。”

吳春來啞然失笑,斥道:“幼稚,你以爲呂相會對錢財感興趣?有多少人排着隊的送金銀,呂相都根本不給他們送錢的機會。你們這些商賈,總以爲錢是萬能的。錢確實是好東西,但到了某種程度,錢便是最無用的東西了。呂相若是一點頭,家裡頃刻間便是金山銀山。錢財在呂相看來不啻糞土!”

林覺撓頭道:“那我可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可以回報了。”

吳春來靜靜道:“你當然有,你可以回報給呂相以忠心。”

林覺失笑道:“呂相肯提攜,我自然是對呂相忠心的,這還用問麼?”

吳春來呵呵笑道:“嘴上說可不成,呂相這個人看的是人的實際行動,而非言語上的承諾,那些都是靠不住的。”

林覺咂嘴道:“我現在還什麼都不是,只是草民一個,能用什麼行動證明自己?除非將來我中了科舉,自然可以用實際行動表明我的忠心。”

吳春來微笑道:“將來的事誰能知道?況且你現在便可表達你的忠心,爲何要等到將來?你若真想讓我替你引薦呂相,讓呂相提攜你的話,你現在便要展現你的價值纔是。”

林覺緊皺眉頭,看着吳春來精光閃閃的眼睛,沉聲道:“吳大人請明示便是,我實不知有何處可以爲呂相效勞的。”

吳春來笑道:“好吧,我便明說了。你現在的身份很特殊,你既是樑王府的座上賓,又是嚴正肅器重之人。你應該聽到了消息,嚴正肅將調任京城入政事堂拜爲副相,這個人……和呂相有些不合拍,他調入政事堂之後,或許會做出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來。如果你能提前探知嚴正肅的一些想法或者是一些舉措,並且能及時告訴呂相的話,或許這能讓呂相有些心理準備,避免將來產生什麼不必要的衝突。這對於朝政安定以及呂相和嚴正肅而言都是好事。”

林覺臉上平靜,心中卻難以平息。猜測是一回事,當猜測成爲現實又是另外一回事。果不其然,饒了半天圈子,終於水落石出,得知了吳春來的真實意圖。

“唔……還有就是,樑王和呂相之間的關係一向不睦,你若是能利用出入樑王身邊的便利,探知一些樑王的事情稟報呂相的話,或可避免呂相和樑王之間的嫌隙引發衝突,也是一件大好事。總之……他們有什麼行爲和舉措,你要探聽出來提前稟報,讓呂相提前應對,減少和嚴正肅樑王等人之間的一些誤會,避免衝突。這應該是讓呂相很高興的事情,呂相也一定會對你高看一眼。”

吳春來說完靜靜的注視着林覺的反應。這幾日他一直在考慮這件事,他很想在嚴正肅和樑王府之中安插一個釘子,因爲嚴正肅即將調往京城爲副相,這對呂中天而言是個令人焦慮的消息。更讓人不適的是,這是聖上親自的任命,足見嚴正肅此次任命是絕對有些內涵的。臥榻之旁豈容他人安睡,一山難容二虎,政事堂裡怎麼能有兩個要做主的人,所以,若是能在嚴正肅身邊安插一個耳目,那將是一件極有價值的事情。

嚴正肅用人很是謹慎,身邊的人也不易策反。這個人選必須是既能探知內幕消息,又不易被人察覺。思來想去,吳春來認爲林覺是最佳的人選。不僅僅因爲林覺得嚴正肅器重,更因爲林覺是方敦孺的弟子的身份。方敦孺也將同樣調任京城任職,很顯然將會是嚴正肅的死黨,通過方敦孺可以獲取嚴正肅的秘密,而林覺正是可以從方敦孺口中獲知秘密的唯一的最佳人選。這便附和了既遠又近,且不易被人察覺,而消息卻又能探知的特點。可以說林覺的身份正是爲這個人選量身定做的。

更有價值的是,林覺居然還是樑王的座上賓。能獲悉樑王府的內幕消息,顯然也是呂中天最想做的事情。若是能獲取樑王更多的把柄,呂中天便有了更多的機會將這個和自己敵視了幾十年的政敵徹底清除。所以,林覺在吳春來的眼中幾乎就是一個活寶貝了。所以他才一直呆在杭州不願離去,便是要查清楚一些事情,藉以找到能勸服或者是脅迫林覺就範的事情。他也確實有了很多的收穫,關於林覺在杭州的所爲,和樑王府嚴正肅等人交往的細節他都瞭解了不少,其中杭州通判張逸出力最多。

林覺沉默着,事情已經擺在了面前。儘管事前有所察覺,但這短短的時間還不夠林覺做出應對。他需要仔細的去想一想應對之策。

見林覺沉默不語,吳春來進一步苦口婆心的勸導道:“小師弟,這可是個絕佳的機會啊,我敢擔保,你若能替呂相做這些事情,呂相必對你大加提攜。這樣,你明裡有嚴正肅樑王爺的提拔,暗地裡有呂相的襄助,飛黃騰達是板上釘釘的事情。還沒有一個人可以左右逢源,得到這麼多權勢熏天之人的相助。想一想連我都嫉妒的很。你可莫要錯過這個機會啊。有件事我可以給你交個底,你知道當今聖上最寵愛的皇子是誰麼?是二皇子淮王郭旭呢。郭旭是梅妃所生,梅妃是呂相的女兒,這層關係你可明白了?聖上最喜歡淮王,淮王將來是要繼承皇位的。所以,這個道理你明白不明白?當今朝廷中,唯有呂相纔會屹立不倒,無論是誰,別看他一時得勢。將來總是要倒臺的。這當中的道理其實也不用我多說了吧。你如此年輕,若能出大力立奇功,將來拜相掌權只是時間的問題罷了。你覺得我說的對麼?”

吳春來雙目炯炯的看着林覺,目光如刀劍一般的刺人,讓林覺感到一種巨大的壓迫和不適感。他在等待着林覺的回答。事情到了這一步,吳春來是不容林覺拒絕的,因爲自己告訴了林覺不少秘密,而這完全是爲了說服林覺。這些秘密是不能泄露的,否則會留下把柄反噬己身。

林覺腦子裡很清醒,事情的重點關竅他已經理的清清楚楚。他幾乎可以立刻獲悉這所有一切的根本出發點和基本脈絡來。爲何吳春來要策反自己爲他們通風報信,自然是爲了政治.鬥爭的需要。嚴正肅即將入京,樑王府一直是呂中天的政敵,樞密使楊俊也不是他呂中天能左右的,所以其實在不久之後,大周朝廷之中的勢力會變得極爲混亂。而這種混亂會在立太子的大事上產生不可預測的結果。爲了最終的太子的爭奪,呂中天必須逐一摸清每一方的底細,對於自己的敵人,必須要進行嚴厲的肅清或者抓住把柄脅迫,這麼一來在對方身邊安插重要的眼線便是一項最爲重要且必要的事情。

很不幸,自己被他們瞄上了,吳春來把自己找來,便是要自己充當這個角色。

林覺知道,目前的情形其實很棘手。今日吳春來既然以這種方式把自己半強迫的帶到這裡見面,說明他其實已經做好準備。明顯自己是樑王和嚴正肅的人,但吳春來今日其實透露了許多不該告訴自己的事情,這些秘密似乎根本不應該告訴自己,可見吳春來策反自己的決心。

但是,越是這樣,便越一位着自己不能輕易的拒絕。試想,既然告訴了自己這麼多的秘密,吳春來又怎容自己輕鬆拒絕他的提議。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今日的局面其實是很兇險的。林覺可以想象,一旦自己拒絕了吳春來的提議,選擇不合作的態度,那麼極有可能今日要喪命於此。吳春來是不可能容自己將今日之事向嚴正肅或樑王府稟報的。

然而,要自己跟答應吳春來的要求,成爲呂中天和吳春來放在樑王和嚴正肅身邊的眼線,爲他們通風報信刺探秘密,林覺也是絕不會接受的。吳春來當年自己便做了令人不齒之行,現在居然要逼迫自己走他當年的路,做出和他一樣背叛的行爲,他卻是打錯了算盤。

正因如此,此時此刻事情其實陷入了難以解決的尷尬境地。吳春來在等待着自己回答,自己一旦拒絕,下一刻吳春來便會召人進來滅了自己的口。自己雖然不怕死,但做了那麼多提着腦袋的事情都沒死,卻不明不白的死在這裡,這豈非太過冤枉。而且自己也並不想死,這一世雖然依舊坎坷,但自己活得正滋潤,怎也不肯捨棄大好生命,放棄自己的人生。

“小師弟,你在猶豫什麼?此事對你有百利而無一害,甚至可以說是你人生的一次絕佳的機會。道理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還在猶豫什麼?”吳春來聲音中帶着絲絲的冰冷。

林覺輕籲一口氣開口道:“大人,我恐怕不能答應大人了。”

“什麼?”吳春來難掩眼中的失望之色,臉上的笑容慢慢變得有些猙獰。“我這說了半天,跟你分析了半天情形,你居然還是沒明白自己的處境?你不想飛黃騰達麼?你寧願將來秋後算賬時,給樑王當陪葬麼?你太讓我失望了。”

林覺拱手道:“吳大人,我不是不識擡舉,你說的話我都聽進去了,但我不能貿然答應你。我這麼做其實不是爲了我自己,而是爲了吳大人您着想。”

“什麼?爲了我着想?”吳春來指着自己鼻子,差點笑出聲來。

“是啊,我確實是爲了吳大人着想。大人對我如此厚愛,林覺感激不盡。大人爲我指點了一條明路,既可有光明的前程,又能規避將來的風險,此恩此德沒齒難忘。可越是如此,我越是不能坑了大人您啊。”林覺說的情真意切。

“你什麼意思啊?我怎麼被你越說越糊塗了。你若是感念我對你的厚愛,便該答應下來纔是,怎地說什麼坑了我。”吳春來皺眉問道。

“吳大人,您願意向呂相引薦在下,在下豈能不感激涕零?在下也願意爲呂相辦事,肝腦塗地亦在所不惜。可是問題是我沒法完成大人所託啊。大人說的那些要求我目前根本做不到啊。您想啊,嚴知府馬上就要去京城,先生也要去京城爲官。而我也沒辦法跟着去啊。我現在只是個平民百姓,雖說有志科舉,但能否中舉恐怕只有天曉得了。若我名落孫山,只能在杭州做生意,不可能去京城在嚴知府和先生身邊,又怎麼能完成吳大人所託?這不是讓吳大人在呂相面前食言麼?豈非教呂相對吳大人不滿?這不是坑了吳大人是什麼?”林覺說的振振有詞。

“這個……”吳春來一時語塞,倒也無言以對。

“所以,這件事我可不能光顧着自己高興便答應下來,若我根本就無法完成大人所託,豈非是坑人麼?所以在下想,莫如等科舉過後,看我到底能不能有這個命考中科舉,屆時再來決定。畢竟我若只是個在杭州經商的商賈的命,那也不能讓吳大人去引薦我這個沒一點點用處的商賈不是麼?如果我林家祖墳上冒煙讓我中了科舉,到時候不用您說,我自己便會去求着大人替我引薦。屆時大人請呂相替我活動活動,留我在京城爲官,那樣才能爲呂相和大人效力。您說我這考慮的對不對?大人也不至於受呂相的責罵是不是?”

吳春來呆呆的發愣,他倒是沒被林覺所說的什麼爲自己着想的話說感動。因爲那根本就沒什麼可擔心的,呂相也根本不會責怪自己什麼的,那不過是自己的一套對林覺的說辭罷了。

但林覺所說的情形,倒是他沒考慮到的。是啊,若林覺根本就考不上科舉,又怎能成爲嚴正肅他們身邊的棋子?唯有林覺中舉入仕,此事纔有可能。除非林覺以弟子之名侍奉在方敦孺身邊,但自己做了瞭解,林覺拜方敦孺爲師至今,根本就沒有侍奉在方家。這麼做稍顯刻意,反而有可能引人懷疑。如此看來,似乎自己太着急了些,應該斟酌一番才向林覺挑明此事的。

但現在的情況是,自己已經攤了牌,難道說半途而廢?林覺出去亂說怎麼辦?而且林覺真的是個最佳的人選,若他當真考不上科舉,這輩子只是個商賈的命,那又怎麼辦?

“大人,莫如這樣,在下回去努力溫書備考,爭取能金榜題名,屆時大人替我引薦呂相,我便有了資歷和身份。事情便可以照着您剛纔所說的辦。這樣也不會讓大人在呂相面前遭受責罵。您看如何?”林覺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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