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朋友,我答應給你一件球衣,你不要再聽那位哥哥瞎說了,好嗎?”潘特利奇哀求道。
他不想在小孩子面前失去風度,畢竟鏡頭拍着。
“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真不知道你叫什麼,你的名字不是德語的,特別難念。”
“對,他叫武奇尼奇。”
“……”
潘特利奇看去,唐正龍一臉笑着,拍了拍小球童的腦袋,這樣子是標準的欠揍了。
潘特利奇舉起雙手,“好吧,我放棄,你愛叫什麼叫什麼。”
“唐正龍,球場上你等着。”
“靠,你還敢鏟我?”
“我是不敢,我的隊友敢。”
這次赤果果的警告了,唐正龍不高興了。
比賽開始之後,唐正龍果然被纏上了,他就巴西鐵腰吉爾伯特。
身背6號的吉爾伯特不僅是柏林赫塔的後腰,還是巴西國腳,在中場的攔截能力超強,本場比賽主教練就是安排他去盯防唐正龍。
南美球員和德國球員不一樣,南美防守球員防守小動作是特別多的,俗稱就是踢球比較髒。
吉爾伯特衝唐正龍的時候都不收的,故意頂一下,撞一下,很容易弄傷對手。
唐正龍不爽了,隨口一句,“小黑,你這動作真髒啊。”
小黑?
唐正龍是無心的,他平時都是這樣喊黑人朋友的,但是吉爾伯特不樂意了,立馬掐住了唐正龍的脖子,“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試試。”
“你瘋了啊。”
裁判跑了過來,“發生什麼了?”
“他是個瘋子。”
“他喊我小黑。”
“小黑?”
唐正龍反應過來了,在德國是不能這麼喊的。
“沒有,我沒有。”
“呵呵,你這個懦夫,敢說不敢承認。”
這個唐正龍真的不能承認,否則最少是一張黃牌,因爲這個裁判皮膚也有點黑,好像也是移民吧。
“裁判,這傢伙在巴西隊的時候就很壞,你別信他的。”
吉爾伯特的名頭也算大了,被他踢廢了的人也是不少的,所以裁判還真沒有完全信任他。
“別給我惹事。”
裁判剛一轉身,吉爾伯特就推了唐正龍一把。
唐正龍那叫一個氣啊,但是裁判剛剛說了,別惹事。
“你等着,巴西雜種。”
定位球的時候,潘特利奇遊動過來,“嘿嘿,唐,吉爾伯特的威力怎麼樣?”
“是你在背後搗鬼的吧。”
“我們平時關係不錯。”
“原來你喜歡黑人啊。”唐正龍看潘特利奇的眼神,一臉嫌棄。
“你就算是噁心我,我也不會揍你的,因爲有人代勞了。”
現代足球,球員越來越聰明,報復都是找人代勞的,比如前鋒要是去和前鋒直接衝突,那麼紅牌是肯定的,而後腰去和前鋒衝突,那麼就好像很“正常”。
“我防守,不小心踢的你,對不起啊。”
很多時候這些奇葩的理由發生在後腰身上的時候,看起來也不是那麼奇葩了。
唐正龍拍了拍潘特利奇的肩膀,“小朋友,賽後我會讓你知道德語後悔怎麼寫。”
“你會?”
其實唐正龍也不會寫。
“當然。”
*****
又一次衝擊,又是小動作,吉爾伯特故意壓了一下唐正龍的膝蓋,這是一個小動作,但是很危險,膝蓋是職業球員最脆弱的地方了,十字韌帶損傷可是球員的噩夢。
“系統,我必須購買犯罪式過人,多少大嘴點我都買,忍無可忍了。”
“主人,犯罪式過人對於這貨是沒用的。”
“爲什麼?”
“犯罪式過人要求防守球員的柔韌性低於70,而這貨是80。”
“還有這樣的屬性?”
“這是細分屬性,本系統擁有最終解釋權。”
不喜歡!
唐正龍最不喜歡的就是最終解釋權這種東西。
“那時間停止10秒呢?”
“那個是賽後用的。”
唐正龍不爽了,“那怎麼辦?你就看着我被他欺負嗎?啊啊啊,我不幹,我不幹,我不幹。”
“主人,你好歹是好萊塢的,怎麼變成瓊瑤戲路了。”
“我以前喜歡看還珠格格。”
“原來如此。”
“對了,這個可能可以幫到你。”
“什麼?”
系統調出一張技能卡,瞬間轉移,註明,只能使用三次,可以把自己身上的疼痛轉移到別人身上。
“這東西什麼用啊?”
“主人你想啊,要是吉爾伯特鏟你的時候,疼的是別人,那會不會很有趣。”
唐正龍看了潘特利奇一眼,瞬間明白了系統是什麼意思。
“哈哈哈,系統,你真是太賊了。”
“哈哈哈。”
“兌換。”
*****
唐正龍接到傳球,故意慢悠悠帶球。
吉爾伯特傻眼了,這是欠鏟嗎?
粘球是最欠鏟的,特別是在中場粘球,那是欠中之欠,萬欠之王,唐正龍臉上的表情就像在說,快來鏟我啊,快來啊。
吉爾伯特踢球十幾年了,第一次見到這麼欠的人。
“那好,滿足你。”
吉爾伯特正面飛鏟,踢在球上,連帶着鏟到了唐正龍的髕骨。
唐正龍倒在地上打滾。
科隆球員怒了,舒爾茨和馬蒂普圍住吉爾伯特,“你是想廢了我們的球員嗎?”
“是他自己動作太慢了,能怪我嗎?再說我是先鏟到球的。”
馬蒂普怒道:“這是職業道德的問題,你的動作是要命的。”
吉爾伯特也有一絲愧疚,這動作確實是太大了。
裁判警告了吉爾伯特,給了他一張黃牌。
“唐,你怎麼樣?”
“好疼啊。”
“好疼啊。”不遠處也有人在地上打滾,發出撕心裂肺的吼叫,只不過唐正龍是裝的,而他是真的。
後衛西姆尼奇跑過來看了看潘特利奇,“你怎麼了?抽筋了?”
“不是,不知道怎麼了,就像突然被人給鏟了。”
“……”
“什麼意思?見鬼了?”西姆尼奇呵呵一笑。
但是潘特利奇的表情十分痛苦,隊友只能召喚隊醫給他治療。
“奇怪了,好像是髕骨被人踢了的感覺。”
言之無心,聽者有意,潘特利奇記得好像自己的疼痛出現的時間就是唐正龍被吉爾伯特鏟了的一刻。
“難不成是什麼來自東方的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