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今天沒比賽。”唐正龍感覺腿有點軟。
來到俱樂部，一輛紅色的寶馬停在那裡，車旁靠着一個人，正是那個不靠譜的律師索爾。
唐正龍的德語口語不錯，但是籤合同這種事情，沒有一個律師在旁邊還真不放心。
“年輕人，原來你是科隆二隊的，我還以爲你是科隆隊的。”
索爾有些失望，如果是一隊的，那是一塊肥肉了，可惜是二隊的。
唐正龍笑道：“實話實說，別介意，我要是一隊的，也不找你了。”
索爾哈哈一笑，“我喜歡你的誠實，放心吧，我會爲你爭取到一份最好的合約的。”
叮的一聲。
任務生成。
“爭取到一份月薪5000歐元以上的合約。”
成功獎勵：60個大嘴點。
失敗懲罰：無。
“還好沒有懲罰。”唐正龍心想，不過獎勵的誘惑挺大的，原本自己有40個大嘴點，再加上60，那麼就湊夠100了，可以升級一個屬性點。
“一定先升級射門。”
不過轉念一想，月薪5000歐元可不容易，很多圈外人會以爲踢球賺錢很容易。
其實足球圈是一個標準的金字塔結構，最頂級的球員是數錢到手軟，但是大部分懷有足球夢想的年輕人都湮沒了，德國有8000多萬人口，1000多萬足球人口，可是能踢德甲的差不多隻有500多人（不考慮外援）。
所以說在足球圈混出來的難度遠遠大於考上頂級大學，這也是爲什麼很多底層聯賽的球員還想需要兼職的原因所在，其實就是一個字——窮。
“唐，你對月薪有什麼預期嗎？”
“以前應該也有低級別聯賽的球員找過你吧，一般我這個級別要多少薪水比較合適？”
“2500歐元月薪還是可能的，實話實說，你踢球不如去工作，在德國踢球很難出頭。”
唐正龍笑道：“我就喜歡踢球，進球的感覺勝過世上的一切。”
“比做那事還帶勁？”
“強一百倍吧，這是踢球的人才能感覺到的。”
“好吧，瘋狂的球員們，反正我是不會踢球的，我上學的時候就不踢球，我知道自己不是那塊料。”
“言歸正傳，2500太少了，你至少幫我爭取到一份月薪5000的合約。”
索爾頓時石化，他苦笑道：“年輕人，你踢的是德國北區聯賽，第四級別聯賽，甚至沒有轉播，你們俱樂部一年的預算我猜也就不到200萬歐元吧。”
唐正龍聳聳肩，“我知道。”
索爾知道這絕基本上是不可能的，“要不你再找其他律師吧？”
“不，我就喜歡你。”
“爲什麼？”
“因爲你夠無恥。”
索爾先是一愣，然後哈哈笑起來，“我喜歡這個評價，我盡力幫你，但我惹毛了對方我可不管。”
“沒事。”
*****
“2000歐元月薪，簽約一年。”
約翰用手指敲了敲合約，笑道：“年輕人，是不是很興奮，這應該是你踢球以來第一次拿到正式合約吧？”
約翰長期面對低級別的球員，這些人能獲得一份合約會開心到手舞足蹈，因爲自己正式成爲了1000萬之X了，而這個X就是能靠踢球賺錢的那些人。
但是沒想到的是唐正龍卻沒有興奮，如果沒有系統給的任務，那無所謂，就算是月薪200都行，只要能繼續留洋的夢想就行，但現在……
唐正龍把合約推回去，說道：“頭，不好意思，我不能籤。”
傻眼。
沉靜。
“我不明白了，唐，你來德國踢球不就是爲了成爲職業球員嗎？”
“是的，但這份合約月薪太少了。”
約翰笑道：“這個圈子就是這樣，只要你能升上一隊，那麼很快合約上的數字就會多加一個零，如果能踢德甲，那麼還可能再加。”
“年輕人，路很長。”
約翰把合約推回去，這種情況他以前也遇過，好高騖遠是年輕人的通病。
這時索爾開口道：“對不起，月薪低於5000的話，唐是不會簽字的。”
約翰撲哧一笑，“什麼？”
“哈哈哈，那真的沒什麼好說了。”
唐正龍笑道：“我也不白要俱樂部的籤，月薪5000以上，這沒什麼好談的，但可以加一條附加條款。”
“什麼？”
約翰有些感興趣唐正龍能給出什麼籌碼。
“聯賽前10輪，我每場至少進一球，滿足條件，合約激活，否則我一分錢不要。”
約翰再次愣住。
10輪10球？
“開什麼玩笑。”
北區聯賽的水平雖然不高，但以唐正龍的水平10輪打進10球那基本上是扯淡。
“唐，我不知道你的數學是怎麼學的，但既然你要這樣，那麼我沒理由拒絕。”
“那就由我的律師草擬一份合同，我們現在就簽約。”
“沒問題。”
離開約翰的辦公室，唐正龍立即進入系統，不知道系統會不會認賬，因爲自己是耍了個心計，但也沒辦法，如果直截了當提要求，那麼被拒絕是肯定的。
雖然自己進了兩個球，但唐正龍在約翰心中的地位沒那麼重要，唐正龍還沒有證明自己是不可或缺的。
“系統，我算完成任務了嗎？”
“系統……”
叮。
“勉強算。”
叮的一聲，大嘴點到了100。
“兌換成射門屬性。”
只見射門變成41。
“爽啊，真想馬上跑上球場幹一腳。”
退出系統，索爾拍了拍唐正龍，“年輕人，你膽子真大，剛纔那傢伙臉色比便秘還難看，我真怕當場談崩了。”
“嘿嘿，我也怕。”
“我的佣金下次跟你算。”
說完，索爾摁了一下車鑰匙，準備離開，唐正龍快步追上拍了拍他。
“你知道齊達內嗎？”
“當然。”
“那你知道齊達內的經紀人一年能賺多少嗎？”
“……”
唐正龍笑道：“有一天你會和齊達內的經紀人一樣的，你不用再開一個破爛的律師事務所。”
“靠你？”
“對，就靠我。”唐正龍自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