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一切安定下來,這個時候已經天光大亮了,夜裡陰森的阿卡姆瘋人院在這個清晨展現出別樣的熱鬧。
往來進出的警察將從阿卡姆瘋人院逮到裡的罪犯一一押送到警車上,偶爾幾個不服氣想要掙扎的,也被警察毫不客氣的直接打服了。
警察抓着罪犯的訓斥聲,罪犯的抗議聲,往來的腳步聲等等一同交織在一塊,構建出邁爾斯眼前這個不一樣的阿卡姆瘋人院。
“算算時間,天眼會的人也該到了吧!”馬爾科姆和邁爾斯站在覈反應堆不遠處隔着厚厚的人牆,打量了一下外面熱鬧的聲音,對着身邊有點無聊的邁爾斯說道。
“那不是來了嗎?”說話間天眼會的車輛就一路橫衝直撞的衝了過來,一點也沒有顧忌周圍沿途的警察和罪犯,時不時的發出刺耳的鳴笛聲。
正在打盹的戈登,聽到這個刺耳的聲音,心裡咯噔一下,以爲又出什麼事情了呢。一擡頭看到天眼會肆無忌憚的車輛,面色不禁陰沉了下來。
天眼會的車輛最終在離戈登構建的人牆不到十公分的位置停了下來,然後從車上下來了一個燙着爆炸頭,穿着黑色西裝的矮胖黑色人種的女人,所料不錯的話這應該就是天眼會的負責人,阿曼達沃勒了。而和邁爾斯有過交集的萊拉也從後面一輛車上走了下來,站到了她身後。
戈登這個時候也直起身,藉着整理衣服振奮了一下精神,胡亂的揉揉臉,就走了出去。
邁爾斯對他們這種交鋒不敢興趣,這個時候就看到萊拉一臉笑意的向他們走來,對着邁爾斯和馬爾科姆說道:“恭喜你們完成了這個任務,剩下的事情你們不用管了,我們天眼會會接手的。”
“什麼意思?”邁爾斯有點疑惑。
“意思就是現在人家不需要我們了,我們可以撤離了。正好,熬了一天一夜我也困了,可以回去睡個好覺了。”馬爾科姆對着邁爾斯說道。
邁爾斯雖然不困,但是看看這裡確實沒什麼需要幫助的,就走到一直盯着他看的急凍人面前,給他打了一個招呼之後,打算離去。
旁邊站着的毒藤女帕米拉這個時候對着邁爾斯輕輕的說道:“我會去找你的。”聲音輕到即使是邁爾斯的耳力都沒聽清楚她說的是什麼,等到邁爾斯轉頭看向她的時候,她反而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一臉平靜的站在那裡。
幻聽了?邁爾斯撓撓頭,有點疑惑。
此時萊拉對着邁爾斯說道:“對了,你電話怎麼打不通了?塔利亞一直在聯繫你,希望你幫忙去救治一下蝙蝠俠。”
“那個,今天晚上出來的時候,就將手機啥的都放在住的地方了,一會兒回去了我就和她聯繫。”邁爾斯回答道。
邁爾斯招呼了一下迪克,貓女瑟琳娜,武士刀卡塔娜幾個人,一塊坐着管家俠阿爾弗雷德特意留下的車回到了韋恩豪宅。
果然,在這裡見多了臉色蒼白的塔利亞以及熊孩子達米安。
塔利亞見到邁爾斯急忙拉着他就往房間裡衝去,邊走邊說道:“他這次傷的很重,想要恢復很難,他又不肯接受我們刺客聯盟的那種特殊的治療。西瓦女士說你的醫術很高明,所以,拜託你了,你趕快給他看看!”
說着塔利亞推開了一個房間的大門,來着邁爾斯走了進去。
邁爾斯終於見到了這位前世今生都聞名已久的蝙蝠俠,布魯斯韋恩。可惜的是,此刻他是躺在牀上的,而不是穿着蝙蝠裝,開着蝙蝠車,在哥譚這個在哥譚裡神出鬼沒。也不是在蝙蝠燈亮起來的時候,出現在警察局的上空。
這讓他稍微有點遺憾。
“你倒是趕快動手啊!”塔利亞催促道。
邁爾斯深吸一口氣,又緩緩的吐出去。藉着這個動作,平復了自己內心的興奮,遺憾等情緒,變得古井無波了起來。
伸出雙手在布魯斯的身上從上到下的檢查了起來,這不檢查不要緊,一檢查布魯斯身上曾經和現在受過的大大小小的各種傷勢完全震驚了邁爾斯。
上半身骨骼部分,肋骨,臂骨等等有明顯骨折的舊傷痕跡。新傷則是肋骨再次斷了兩根,最嚴重的還是脊柱部分,直接骨骼錯位,壓迫他的神經,導致他現在全身癱瘓。萬幸的是隻是錯位,不是真正的斷裂,真正的斷裂會摧毀他的神經中樞系統,那個時候想要救治他,就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下半身最嚴重的是他的腿上軟組織的消失,這個應該是陳年老傷。
接着是身體表皮的各種傷疤大大小小的近百處,密密麻麻的遍佈布魯斯的身體。
“都傷成這樣了,還在到處陪罪犯玩。不得不說老爺你的意志力真是突破天際了。”邁爾斯心裡感嘆一聲,然後思慮道:“先正骨吧!”
邁爾斯隨即讓在旁邊一直看着的塔利亞和阿爾弗雷德幫忙,扶起了布魯斯,隨後手掌輕柔的一拉一推,將他的脊柱歸位。
“邁爾斯先生,這就可以了嗎?”阿爾弗雷德看着邁爾斯輕描淡寫的就是撫摸了一下布魯斯之後,就打算讓布魯斯躺下準備治療肋骨,不禁着急的說道。
邁爾斯被質疑了也不生氣,一邊讓他們將布魯斯放在牀上,一邊解釋道:“你是看着簡單,要知道,剛纔那一拉一推,在醫術上可是大有講究,一拉要輕,而且力道要足。不輕則會損傷他的骨頭,力道不足則無法拉開脊柱之間的縫隙。至於一推,更是要分毫不差的將他的那塊脊柱骨歸位,稍有不慎,就會壓迫神經,無法在後期完美的修養脊柱,而且容易產生後遺症。”
看到阿爾弗雷德還是有點遲疑,邁爾斯說道:“你放心吧,這種脊柱傷口我做過不少了,放心放心。”
邁爾斯說完,也就不再理會他了,低下頭,開始矯正起布魯斯胸口的骨頭來。
邁爾斯也沒有介意阿爾弗雷德的質疑,對他來說,老爺就是他唯一的家人了,怎麼關心都不爲過。
他的目光已經被餐廳裡發生的景象給吸引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