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第77章

查克聽到這一切的時候打了一個哆嗦, 條件反射似地喊道:“不,我不想,我想逃開, 那個腐朽的世界, 那裡太黑暗, 可是我躲不開, 我是他們的後代, 我能怎麼辦,所以我一直僞裝自己,裝的和普通的巫師小孩一樣, 我以爲我這樣就沒人看的出來,但是你還是認出來了不是麼?那麼別人會不會也認出來呢。”

安德爾抱住兀自喃喃的查克:“我知道, 我認出來是因爲我喜歡你, 我想了解你的一切, 而你也因爲太放心我露出了更多的馬腳,但這有什麼關係, 我又不是那些衛道士,不就是吸血鬼逆天造的人,你又不是吸血鬼,你只是被創造出來的而已,你看, 你會長大, 你擁有普通的人的情感, 你不吸血, 你還會魔法, 這不都證明了你和他們不一樣,雖然我不喜歡那些創造出你的吸血鬼, 但是我要感謝他們,因爲沒有他們就沒有你。”

查克聽着安德爾的解釋,安靜了很久,然後擡起頭問:“你不覺得我是不應該存在這個世界上的人麼,我是一個被怪物創造出的怪物啊。”

安德爾好笑的將查克抱的更緊貼着查克的耳邊說:“比你怪的人多的多,你一直那麼小心翼翼,你過得太累了,你剋制自己想和別人交往的慾望,你覺得很孤獨對不對,你看過各式各樣的生活你想去嘗試對不對,查克,那還有什麼好猶豫的,我來帶着你看遍世界,我來帶着你周遊各國,除非你不喜歡我,否則,哪有那麼多理由呢。”

查克一聽安德爾的話,僵住了,“喜歡是什麼樣的情感呢,我不知道,我是個怪物,沒有心吧。”查克自從被創造出來就不是很懂人類的情感,在最初模仿了很多人類的情感表達,將之記在心裡,但是隨着年紀的增加,自己越來越熟練的應用這些情感,但是卻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擁有這些情感。

安德爾翹着嘴角:“那我們一起來試試不就好了,還是說吸血鬼那邊排斥同性戀愛結婚呢,但是據說所知,吸血鬼那邊可是百無禁忌呢。”

查課本來就比一般人蒼白的臉色在此時變得通紅一片,努力地想掙脫安德爾的鉗制,但是明顯體弱的他力氣不是小他兩歲的安德爾的對手,最後查克無奈的說:“我又不會跑,可以放開我了吧。”

安德爾看着懷中依然放棄逃跑年頭的查克鬆開了胳膊,查克默默的坐在一邊,安德爾坐在另一邊,查克沉默了半天終於出聲了:“我能想一想在說麼?”

“當然,我本來是不打算這麼早跟你說的,但是那天我既然說了,我就不準備在逃避,”安德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袍子看着查克慢慢的說。

在火車到達霍格沃茲,晚飯後的校長室:

“看看是誰?哈吉先生,你有什麼事情麼?老年人可是經驗豐富的長者,”鄧布利多教授開玩笑的指了指自己的銀髮。

“校長先生,您來接我的時候,您跟我的有事情來找您,那麼我現在就想來找您,不知道您的話還算不算數呢?”查克面對着對面的白髮老人諾諾的說。

“查克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問我你究竟算什麼吧,問我你和我們一不一樣,對不對,我的孩子,”鄧布利多教授擦擦自己的圓眼鏡。

“是的,我的校長先生,那麼您能給我解釋嗎?”查克擡起眼睛看着已經坐在自己對面的長者。

“好吧,孩子,你確切的說不完全算是巫師,喔,放心,”鄧布利多拍了拍坐在那邊聽到消息渾身一抖的查克,“但是你也不是吸血鬼,當我去接你的時候,你的導師跟我說了你的情況。”

“奧西斯跟你說了,”查克驚詫的看向鄧布利多教授。

“當然,我和奧西斯的關係要追溯到60年前的一次北非之行,那真是一個不堪回首的旅行,相信你沒有興趣聽一個老人喋喋不休的講述糟糕的旅行的,喔,奧西斯不是創造你的那個人,但是奧西斯是將你的所有權轉換回來的那個,在你的魔法天賦出來之後,是吧?”鄧布利多給了查克一杯熱可可。

“是的,謝謝校長先生,奧西斯是我最重要的導師,但是他不同意給我初擁,他說我應該追尋自己的生活,然後就來找您了,”查克喝了一小口,太甜膩就放下了。

“是的,確切的說奧西斯根本不同意在發展低等吸血鬼,他是一個堅定地反對派,力量強大,在自己的封地內長期沉睡,不問世事,唔,我的孩子,你還有什麼不滿奧西斯的呢,呵呵。”鄧布利多透過眼鏡看向這個蒼白的瘦弱少年。

“可是校長先生我想知道我到底算是那邊的,我是巫師?還是吸血鬼?我沒有歸屬,我覺得我那邊都不是,”查克抱着頭痛苦的陳訴。

“我的孩子,你爲什麼想的那麼多呢,你就是不好麼,我可以肯定的說你不是吸血鬼,那個巫術是禁止的,但是你確是活生生的,你可以把自己當成巫師,你不用擔心歸屬感,喔,奧西斯來信了,說你已經大到不需要導師了,他給你在倫敦準備了一個房子和一個傭人,直到你畢業,你不用去找他了,他打算沉睡百年,誰都不會見的,”鄧布利多安撫好查克後,就丟出了另一枚炸彈。

“什麼,你說奧西斯不要我了麼?”查克眼中蘊滿了淚水。

“查克,想想你來之前奧西斯跟你說過什麼你就應該有所察覺了,”鄧布利多校長將一封信遞給了查克。“好了,我的孩子,老年人需要找點睡覺,你不妨回去慢慢看,威爾金森先生已經在門口等了一個小時了,我可不需要這樣一個門衛,你知道。”

“好的校長先生,我回去了,謝謝您,”查克行了一個禮,剛一打開校長室的門,就被一個手拽到了一邊。

“安德爾,你幹什麼?”查克不滿的摸摸自己的手腕。

“不好意思,我等你好久你沒出來,就有點急,”一向話少的安德爾在查克面前倒是變得和正常人一樣的話多了。

“校長說你等一個小時了,爲什麼等那麼久呢,在寢室等着不就好了,”查克看向對面少年精良的眼睛,緩緩的說。

“我想見你”

安德爾一句話就打破了查克內心的藩籬,查克嗚咽着撲向安德爾,原本在校長室內掩藏的傷心全部釋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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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安德爾緊張的詢問。

“奧西斯不要我了,他把我放逐了,”查克一邊撲在安德爾的懷中痛哭,一邊述說着自己的委屈。

“奧西斯?那是誰?”安德爾聽着一個男人的名字從查克嘴裡說出來還那麼依戀,很不是滋味。

查克哭的抽抽噎噎的說:“奧西斯我的導師,我的第二任導師,是一個真正對我好的人,現在他也不要我了。”

安德爾一邊扶着查克,一邊小心的躲着夜晚的查夜人,但是千躲萬躲,最後還是在地窖門口碰到了準備從魔藥辦公室出來巡夜的斯內普院長。

“威爾金森先生和哈吉先生如果能熟讀本院的規定,我想你們可憐的院長就不用明天晚上在7點到9點給你們特別指導了,不是麼?”斯內普看了一眼被扶着的查克,絲滑的聲音就慢慢的吐了出來。

查克正難受着沒聽出來,而安德爾卻是一下子就反映過來了,趕緊拉着查克站好:“是的,教授我們明天會準時到的。”

“很好,還不趕緊進去,兩位晚歸的先生,”斯內普很滿意安德爾的認錯態度。

安德爾趕緊行禮目送院長離開,而查克在安德爾領着他走進寢室才反應過來:“院長是不是要咱們明天去勞務啊?”

安德爾點了點頭:“終於反應過來了,平時挺聰明的,怎麼傷心的時候反應倒是慢很多。”

“我光想着奧西斯來着,哪有功夫想院長啊,”查克不滿的反駁,但是不提還好,一提,安德爾立刻捉住查克查克的手問:“奧西斯是誰?”

查克甩了甩沒甩掉,看着眼前板着臉的安德爾,嘆了口氣,“我的導師,可以算得上是我的父親的人。”

“那麼是他創造了你?”

“不是,創造我的那個已經死掉了,那個纔是真正的惡魔,而奧西斯在看到我後,就帶我離開了那裡,奧西斯竟然讓校長給了我一封信就將我驅逐了,我到底算什麼呢?一個寵物麼,喜歡了,就寵兩天,不喜歡了,一腳踢開。”

安德爾低頭瞟了一眼那封信,然後拍了拍查克的手背:“查克,你想得太多了,你快畢業了,奧西斯先生也許是想徹底斷開你和吸血鬼之間的聯繫,這樣你就完全的生活在巫師的世界,你的出身將不再被任何人知道,因爲最瞭解的那個人沉睡了。查克好好睡一覺吧,沒事,有什麼事情我給你擔着,睡吧,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