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明大哥,你這麼急的把我拉出來是不是有什麼急事?”走出公會,宮飛迫不及待的向風明問道。
“買符器的事先等等,百善孝爲先。我們先去買符籙,再來買符器。你可別忘了我們這次來的主要目的是爲宮前輩買符籙。若是在買符籙前,你先把靈幣用光了,那我們回去後,可就顏面無存了啊!”
“哦!原來是這樣。那我們趕緊去制符師公會吧!王二,剛纔取出來的那件符器真的不錯。”
兩個人說完,急匆匆的下了臺階,向着西玄武城的另一大勢力,制符師公會的方向跑去了。
望着他們離開的背影,在煉器師公會樓頂的一處房間窗戶旁,一個挺拔的身影放下窗簾,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制符師公會的建築絲毫不遜於煉器師公會,守在門口的侍衛個個精神抖擻,但數量明顯要比煉器師公會門口的少。
來到這,風明有一種回家的感覺。他從戒指中取出身份銘牌,一路暢通無阻的帶着宮飛就來到了三樓。
一樓的大殿內售賣的是中低級符籙,二樓大殿內售賣的是高級符籙和靈符,三樓大殿內售賣的是侯符和王符。
至於皇符,只有在玄武城的制符師公會才能買到,並且售賣的份額是受到限制的。
“風明大哥,符籙一道您是行家,您看我們究竟買哪一種符籙回去給爺爺呢?”
“想要給宮前輩買一款適合的符籙,首先我要知道,他精通的是哪一道。”
“風。爺爺對於風之一道很精通。爺爺的式神飛的可快了,記得小時候我坐在它的身上,用了半天不到的時間就把西玄武境飛遍了。”
“怪不得那一晚會這麼快突破,原來在領悟了風的剛勁後,他開始領悟的便是風的柔弱了。那一晚我也是歪打正着,添了一把柴火而已。”
“風明大哥,您在嘀咕什麼呢?”
“沒什麼,只是想不到這裡會將符籙的種類劃分的這麼細緻,每一類都用單獨的櫃檯展示。”
就算宮飛是宮鴻的孫子,風明也不想對他多說什麼。他領着宮飛走到了風類符籙的櫃檯前,指着擺放整齊的一疊疊符籙介紹道:“這是颶風符,這是風鐮符,這是風箭符,這是風鷹符...”
“風明大哥,那個您就別往下介紹了,我的頭都有點暈了。就買風鷹符吧,爺爺會喜歡的。”
“好,尊重你的選擇和意見。”
“你好,麻煩你取一張風鷹符給我,我想仔細的看一下。”
對於其它的顧客,侍者是不會這樣做的。制符師的身份何其尊貴,是不允許有人置疑的。但對風明他不能這樣,他身上掛着的令牌讓他有資格近距離的觀察這裡售賣的任何一張符錄。
接過侍者遞來的符籙,風明很仔細的觀察着每一筆落下的地方。光是這樣細細的觀察,就花去了一刻鐘的時間。
當觀察完最後一筆後,他閉上眼,雙手合十,將符籙放在雙掌之間。
這一次很快,三分鐘後,他睜開眼對侍者說道:“製作這張符籙的大師很用心,王符的等級達到了中級符籙級別。
這一疊應該有二十張,勞煩你幫我們準備五疊,謝謝。”
風明的話讓侍者對他露出了崇拜的目光,很少有人能夠在不激發符籙的情況下,判斷出符籙的等級和符籙製作者的身份。
鑑於此,侍者恭敬的用雙手接回風明遞來的符籙。然後,動作迅速的從櫃檯裡和櫃檯下的抽屜裡取出風明需要的符籙數量。
“謝謝。”
風明收下符籙,領着宮飛就往三樓的結算臺走去。
“承蒙惠顧,一共十萬靈幣。”
宮飛嚥了一口口水,心想:“幸好風明大哥讓我先來買符籙,要不然,我帶出來的錢還真不夠。”
付完錢的宮飛,看着錢袋中還剩下的兩萬靈幣,不禁嘆了一口氣。
“年紀輕輕的幹嘛要嘆氣,今天我們收穫不錯。這五疊符籙,可以讓宮前輩增添不少實力。”
“這一點我承認,只是符器我不能買了。說不定王二還等着我呢!”
“不買也罷!那裡的符器華而不實,看看就行,論實用性我覺得還不如一把普通的劍呢!”
宮飛不笨,他聯想到風明之前在煉器師公會裡的問話,心中頓時生出一種可怕的感覺。
“看來你已經想到了,我們回去吧!路上說。”
出了西玄武城,走在界路的路上,宮飛憋不住的問道:“風明大哥,現在您能跟我說下您發現什麼了吧!”
風明輕笑着回道:“你不也發現了嗎?只是你不敢相信自己的這個推論而已。
我現在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你的推論沒有錯。煉器師公會裡的符器,絕大部分都不是公會的煉器師煉製的,而是請外面的人煉製的。
在華麗外表的掩飾下,隱藏了其不堪一擊的本質屬性。
我制符師的身份你也知道了,但我希望你能幫我保密,我不想麻煩纏身,我喜歡安靜。
身爲制符師的我,在符籙一道上還是略有心得的。正所謂一通百通,不管是制符還是煉器,都是自身實力與外界能量元素結合的綜合體現。
一張合格的符籙,必須傾盡制符師一身的精氣神來製作。製作出來的符籙,在某種情況下也是制符師的另一種存在形式。
萬變不離其宗,觸類旁通之下,你覺得對於那些符器我會有什麼感覺?”
沉默片刻後,宮飛開口說道:“我明白您的意思了。那您在煉器師公會門口對我說的那一番話又是什麼意思呢?”
“沒什麼意思,只不過是虛晃一槍罷了。自我們倆進入公會後,就被有心人給盯上了。我要是不說那番話,我想現在的我們也走不出西玄武城。”
宮飛再度沉默了,他發現若是沒有風明,自己跟一個傻子差不多。曾經的自己總是會爲買到一件華麗的符器而沾沾自喜,到處炫耀。
“怪不得姐夫看不起我,怪不得父親說我敗家,原來問題的癥結在這。可他們都是我的親人,爲什麼不點破這一層呢?”
“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他們爲什麼不像您一樣告訴我事情的真相。”
“答案很簡單,因爲你還沒資格知道事情的真相。別怪我說得難聽,這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