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生與死的平衡
作爲一個德魯伊，奧克斯對於生命氣息異常的敏感。
而相對的，他對於與生命相對的死亡氣息，也一樣的敏感。
之前在赫爾冥界，奧克斯的感覺就非常不好。
那裡充滿着對靈魂有特殊作用的能量，也就是死氣。
而現在，在這個空間，在這個連接着生命與自然氣息最爲濃郁的亞爾夫海姆的特殊空間，居然有着濃郁的死氣？！
“這是什麼情況……”
奧克斯看了看身邊的樹木，這裡的樹木呈現出很明顯的特徵——
具備悠久歲月積累的強大生機的同時，還擁有着奇異的死亡氣息。
生死交織的奇特現象，讓奧克斯大爲震撼。
“生與死的平衡……德魯斯特？這怎麼可能……”
德魯伊修的自然平衡之道，一開始是個體與自然的平衡，並進一步發展到自然與宇宙的平衡。
但就像聖光與暗影的交織，生命與死亡也是永遠都無法擺脫彼此獨立存在。
有生纔有死，有死才向生。
在德魯伊之道的概念中，萬物的生命是環環相扣的，就以最著名的治療能力來說。
即使是最爲新晉的德魯伊都知道，治癒能量不能憑空而生，恢復生命力是需要代價的——
必須請求自然萬物犧牲它們一部分生命轉移到受治療的對象身上。
所以雖然自然之力無處不在，卻不一定適用於治癒法術——
就比如在赫爾冥界，奧克斯的治癒法術就得不到來自那裡的自然之力加持。
而如果施展風暴和雷霆之類的平衡法術，是沒有什麼阻礙的。
但有一種另類的墮落德魯伊能力，他們並不關注個體與自然，自然與宇宙的平衡。
他們研究的，是生命與死亡這對完全相反又息息相關的概念的平衡。
他們並不像傳統德魯伊那樣，歸於自然，而是積極參與征戰和殺戮。
本來，生與死的平衡之道，也是一種特殊的德魯伊分支，他們被稱爲“棘語者”。
然而，隨着戰爭的擴大，原本用於維繫生與死的平衡的德魯伊法術也開始不斷被濫用，漸漸成爲了製造死亡與毀滅敵人的工具。
在不斷接觸死亡的征戰中，墮落的德魯斯特棘語者們領悟並強化着他們的死亡法術，並走向了使用活祭與人牲的極端。
他們切開俘虜的心臟和器官，用於他們的黑暗魔法，他們研究靈魂與死亡的巫術，鑽研如何折磨敵人肉體和靈魂，如何放大敵人的恐懼，如何利用詛咒剝奪敵人的靈魂，控制他們的身體。
原本在奉行自然平衡的德魯伊的傳統中，絕不可能出現的一系列“獻祭”、“折磨”、“抽魂”等等邪惡血腥的黑暗儀式，在他們這裡屬於司空見慣。
直至正統棘語者的傳承失落，德魯斯特成爲了號稱掌控生死平衡的墮落德魯伊的代名詞。
而這處特殊的空間，其內的生死平衡現象，讓奧克斯不得不想到了這種墮落的“同僚”。
“可是……這死亡氣息明顯是來自赫爾冥界，也就是說，這裡除了和亞爾夫海姆相連，還和赫爾冥界有空間通道。”
奧克斯深吸一口氣，謹慎地繼續前行。
這裡只是最外圍，赫爾冥界的氣息既然已經在這裡和生命氣息達到了平衡，就說明它的空間通道也不是在中心。
那麼中心處有什麼？
昏暗的天空，終年不散的迷霧，寂靜無聲的森林，這片空間處處透着詭異。
奧克斯伸手觸摸身邊的的參天大樹，細細感知它們的氣息：
“這裡的樹木，都有着至少七八千年以上的歷史……”
這意味着，這片空間的存在時間，甚至要超出這個時間尺度。
“不可思議……嗯？”
“轟！”
奧克斯的野性本能讓他下意識地閃躲開了一次無聲無息的攻擊！
“那……是什麼！”
奧克斯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出現在他剛纔位置的一塊巨大岩石。
不，那不是岩石，好像是……一個拳頭？！
巨大的岩石拳頭再次提起來，向着奧克斯狠狠砸來！
“轟隆……”
“該死！”
奧克斯再次閃開了攻擊，這次他終於看清了剛纔隱藏在密林後面的攻擊者——
那是一個由岩石組成的人形！
岩石軀體上隱約流淌着赫爾冥界特有的死氣，但奧克斯可以感知到，在它的內部，有一個嘶吼的靈魂！
“構造體？！”
這種纏繞着死亡氣息的構造體，是德魯斯特的拿手好戲——
他們利用靈魂和死亡魔法將生者的靈魂塞入石頭或骨骼打造的構造體，作爲他們征戰殺伐的利器。
“難道這裡真的有德魯斯特的傳承？”
奧克斯瞬間變身爲龐大的星光熊，一巴掌將這具體積不小的構造體拍飛。
而就在他準備進一步將之徹底拆掉研究的時候，他猛地停了下來。
“這怎麼可能……”
奧克斯喃喃自語着。
剛進入這裡的時候，他的確感知到了與荒野半神類似的氣息。
不過這種氣息，似乎和杜拉索爾那樣的還有區別。
比喻一下，大概就相當於樹幹和樹枝的區別，量級差太多了。
但現在，他又感知到了另一股熟悉的氣息——
當年賦予他“靈體形態”的那股能量，他在倫敦巨石陣西方感知到的那種神奇能量！
這裡，也有着與地球的空間通道！
這處空間，同時連接着亞爾夫海姆、赫爾海姆和地球？！
也就是說，這處空間的三處邊界，同時疊加在了三大世界的空間上，成爲了它們之中的一箇中轉站。
“世界之樹”空間結構，可以大致分爲三個部分。
上三界——阿斯加德（阿薩神族）、華納海姆（華納神族）、亞爾夫海姆（光明精靈）。
中三界——地球（米德加德）、尼達維（矮人）、約頓海姆（冰霜巨人）。
下三界——斯瓦塔爾夫海姆（黑暗精靈）、赫爾冥界（死者國度）、穆斯貝爾海姆（火焰王國）。
如果說有一個獨立空間同時疊加在上中下三界三個世界的邊界，也不是不可能。
但奧克斯可是從另一位大佬——
至尊法師古一那裡，得知了他感知到這股能量的地點，在傳說中的名字——
阿瓦隆，又名“遺世獨立的理想鄉”！
凱爾特神話的聖地，古老德魯伊宗教的中心信仰之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