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給我攻擊這個世界，務必要打出一個破口出來！”
惡魔男爵只是思考了一秒鐘，就做出了決定：要是我收割了大量主物質世界人類的靈魂，不說子爵，就算晉升侯爵也不是不可能，到時候根本不用害怕傑森子爵。
惡魔之間本來無所謂忠誠，只是被傑森子爵用拳頭壓服，男爵纔會聽從命令。但在極大的利益面前，那點微不足道的服從，像是雪遇到了陽光一樣快速融化掉了。
兩萬的惡魔軍隊佔據了很大一片空間。要不是這裡是虛空中，沒有山峰、河流的阻隔，上下左右都可以讓惡魔站立的話，在現實中會鋪開十數萬平方米。
這支大軍就算在平坦至極的虛空中，也像一片烏雲一樣，投射了大片的陰影到夢境界膜上。可惜它們面對的是依附現實世界的夢境，龐大無比，那小小的陰影只佔據了很小的一片面積。
“發動你們的類法術！”軍隊裡的大惡魔們，用火焰鞭教訓頭腦簡單的小惡魔，告訴它們如何做。炮灰一樣的小惡魔十分容易培養，於此帶來的缺陷也很明顯：智商低得可怕。
有正常頭腦的大惡魔，是不錯的軍官，有了它們才能組成一直大軍。不然那些小惡魔可不會排隊，只會亂糟糟的像是難民。
咻！咻！無數橙紅色的火球劃過了一里的空間，帶着明亮的影子撞在了夢境的界膜上，像是下了一場熾熱可怕的火雨，既美麗又危險。
無數的爆炸在界膜上發生，一朵朵鮮豔的火花不斷綻開，在這一瞬間彷彿是兩萬門大炮齊射，發出可怕的的毀滅力量。
爲了儘快攻破界膜，在惡魔男爵的命令下，所有惡魔的進攻方向都是夢境，世界樹幸運地沒有遭到惡魔用類法術招待，依然矗立。
“在人類歷史中流傳了幾千年的惡魔們，怎麼會這麼強大？還會捕捉別的世界，看起來就像在虛空中狩獵一樣。如果這支惡魔大軍的攻擊目標是世界樹，恐怕它現在已經化作了碳灰了！”
蔣一鳴沒有離開，依舊附在世界樹的身上。親眼看到兩萬惡魔大軍的驚人至極的攻擊場面，感受到腳下劇烈的震動，他被震撼了。試着將世界樹放到惡魔大軍前方，得出了一個沮喪的結論。
先前沒有遇到惡魔大軍之前，他攻略清末世界、生化危機世界，驅使大量的冒險者時，感到自己像是真的主神一樣，具有無邊的能力。
但現實告訴他，根本不是這樣一回事，他只是稍微強大的一個人類，本來已經膨脹的自我，就這樣被狠狠打了回去。
“沒想到虛空中也有危險！不過還好，就算這棵世界樹被惡魔大軍毀滅，我還是可以重新培育新的，擁有從頭再來的機會。對了，現實中的樹木生命力強大，有很多可以用樹根繁殖，可以嘗試一下這個方法。”
蔣一鳴當然不想再花時間培育新的世界樹，但面前不遠就有兩萬惡魔大軍，不得不做最壞的打算。不過要是有方法可以免去重新培育世界樹的話，他就不用重新開始。
他已經做好準備，要是惡魔大軍真的要攻擊世界樹的話，一截主根會被他帶進夢境裡去。如果成功，就能節省他很多精力；失敗也沒有更壞的後果。
……
進入真·生化危機世界的一萬冒險者，回到夢境的有九千出頭，其餘的人下場如何。每個倖存的冒險者都知道答案，但沒人說破，沒人提起，彷彿只有九千數量的冒險者進去過一樣。
被強迫進行有死亡可能的冒險，這些人心裡不可能沒有怨恨，很有可能還十分強烈。但是沒有幾個人在口頭上說出來，都放在心底，等待有能力報復的那一天。
兌換技能成爲超能力者，或者兌換物品賣出去，獲得幾百萬的金錢還沒有到手，這些殺過喪屍的冒險者們哪裡甘心。一個個都沒有返回現實，聚在一起沒有離開。
“嗨，你們說自然之神要我們等到什麼時候呀？都過去好久了，還不把我們送到兌換空間裡。”
“你們不覺得自然之神有些名不副實嗎？聽前一批的前輩說，兌換空間裡的東西大部分都無法兌換。”
“嘿嘿，就你聰明是不是？大家都不傻，當然看出來了。不過就憑祂可以把你抓進別的世界，你敢不服就分分鐘抹殺你。”
有一個冒險者無聊，擡頭望天上看了看，突然臉色一變，大聲叫道：“你們看，我們頭上的天怎麼變了一個顏色！以前可從來沒有出現紅色的天空，都是陰沉沉的模樣。”
“咦，是呀，怎麼變顏色了！周圍其它地方還沒有跟着變。”
張佳怡、唐玉、嶽金鵬等人就是所謂的前一批冒險者，他們嘗過兌換的甜頭，自然也不會就這樣離開夢境。
要是恰好這時，自然之神開放兌換空間，他們就會浪費一個極好的機會，還會失去領先一步的地位。
先前還不覺得，張佳怡他們自從知道這一批冒險者的數量達到了一萬後，就感到了深深的被超越的危機。
他們只要稍微放鬆一點，後面就有大把的人超過，除了完全不在乎的人，沒有人想被甩到後面和新人爲伍。
張佳怡往頭頂的天空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塊巴掌大的地方紅豔豔的，在遍體灰色的天空中十分顯眼，很容易看見。
她可是最開始隨着蔣一鳴進入夢境的人之一，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異象：“真的很奇怪，我記得夢境的天空一直都是鉛灰色。又要發生什麼大事了嗎？”
張佳怡聯想起天空上出現一個黑色月亮，夢境發生劇烈地震，失蹤了很多人的那次。好像是從那之後，就有人在夢境裡失蹤，過不了多久陸續有超能力者出現在現實中。
看着天空上的那個紅斑，她心裡升起了不妙的感覺，似乎有危險就要降臨一樣。心想：難道自然之神關閉兌換空間和這個有關？
張佳怡對着其他好奇看向天空的人提議：“我感覺有壞事要發生，不如先回現實，過一段世界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