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風的出現,何其突然,這些巡邏的人,以及哨臺裡站崗放哨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是眼前一黑,徹底與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這些人根本連開槍或者叫喊的機會都沒有,楚風攻擊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像是突然間吹來的一股死亡之風。
在等了數分鐘之後,夏子君開着車子終於過來了。
沒有激烈的戰鬥,甚至都沒有聽見槍響,夏子君都不敢相信他們這是去攻打利扎的巢穴。
“看來我們沒有走錯方向,沿着這條路繼續向前,我們應該就可以到達目的地。”楚風從新上車,神情平淡地說道。
“老師,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直接開過去麼?”夏子君問道。
“有什麼不妥麼?”楚風看着夏子君。
“沒有什麼!”夏子君苦笑着搖搖頭。
如果是她的話,一定是小心謹慎地慢慢靠近,可能爲了前進一公里,需要準備和調查幾天,現在倒好,跟着老師什麼也不用想,直接把車子往前開就可以了,管他什麼敵人,統統瞬間搞定。
車子繼續向前開,又經過了數道關卡,儘管一道關卡比一道關卡嚴密,但是結果沒有改變,都在楚風的霸道手段下,輕鬆搞定。
夏子君這一路開過來,一槍沒有放,車上的武器裝備卻是越來越多,都可以去販賣軍火了。
車子不知道向前開了多久,楚風突然說道:“看來我們是要到了!”
夏子君精神一振,忙扭頭看向身側的楚風:“老師,你是說,我們已經接近了利扎的老巢了?”
“是的,應該就是前面,我能夠感應到那裡有着很多人,就像是一個基地。”楚風皺着眉頭說道。
在他的“紅色感知”下,他已經知道了那裡的人員佈防情況,說其是“十步一崗、五步一哨”也不爲過,想要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全部幹掉,似乎有些困難了。
放哨的人實在是太多了,而且還有好多的攝像機,整個營地更是亮如白晝。
夏子君看出了楚風的表情有些異樣,忙問道:“老師,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確實有一點,我無法再悄悄地解決他們,勢必會被對方有所察覺。”楚風正在思索着接下來自己該怎麼行動?
夏子君放緩了車速,她沒有發言,就這樣靜靜地開着車,像是在等待着楚風的最後決定。
“算了,發現就發現吧,我只要保證不放跑一個就可以了。”楚風似乎有了決定,眼中閃爍出寒芒來。
夏子君瞥了一眼後排座位上放滿的槍支彈藥,她的表情也變得認真起來:“老師,就讓我跟你瘋狂一次吧!”
看得出來,她是想跟着楚風一同衝過去。
“子君,你暫時留在這裡選擇狙擊地點,我在明,你在暗,不要放跑一個敵人。”楚風說道,他可不想帶着夏子君去冒險。
夏子君想了想,點頭同意了,柔聲說道:“老師,你小心點!”
儘管見證過多次楚風的強大,但是在這大戰的緊要關頭,夏子君還是有點擔心。
“放心,我會的,等我搞定了裡面,我會回來找你。在我沒有找你前,你千萬不可去找我!”楚風叮囑了一句。
夏子君再次點了點頭。
嗖!
楚風猶如幽靈一般,已經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夏子君麻利地下車,從後排座上拿起狙擊槍和足夠多的子彈,跑向一處地勢略高的土包,趴在地面之上,藉着野草的掩護,等待着敵人的到來。
再說離開的楚風,直接把正門守衛給屠宰乾淨,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可以說是在無聲無息之中,制敵於非命。
一個又一個的匪徒莫名其妙地倒地身亡,儘管楚風已經夠小心了,可是當監控者發現監控攝像頭一個又一個被破壞時,便意識到了事情不妙。
其他的哨臺,此刻更是通過望遠鏡發現了倒地死去的人,霎那間,刺耳的警報聲從上空響起。
“警告警告,有人入侵,大門處的守衛已被殺死!”
“有人入侵,快,把入侵者找出來。”
“快去通知老闆,有敵人闖了進來!”
“不要讓入侵者跑了,都跟我來!”
“全面搜索,一定要把對方找出來!”
現場一片大亂,很多人都發現了被殺死的人,可偏偏看不見入侵者在哪裡?
更爲恐怖的是,一個接一個的守衛被殺死,猶如割倒的麥子,一倒倒一片,可卻偏偏不知道敵人是怎麼做到的。
只是這麼一小會兒的工夫,已經死了數百人。
起初,這些匪徒還叫囂的很厲害,嚷嚷着要把入侵者碎屍萬段。
可是漸漸的,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感,開始在這些人當中瘋狂地蔓延開來。
有敵人不可怕,可怕的是你都不知道敵人是什麼,自己的同伴卻是在不斷地死去。
這簡直就像是死神在收割着他們的性命,根本無從防禦,無從反抗!
面對這種看不見的敵人,手中掌握殺傷性武器又如何,你都不知道該把槍口對向哪裡?
當你還在找敵人在哪的時候,下一秒你已經成爲了一具屍體。
可怕、恐懼、戰慄……種種負面的情緒開始爆發,一些人終於不堪這種折磨,準備轉身跑路。
可是,更加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往往率先死去的人,都是思想崩潰準備逃跑的人,反倒是那些手握着槍,還準備找出敵人的人,還能夠多活會兒。
這是一場有史以來最爲詭異的一場戰鬥,楚風屠殺着敵人的生命,還在折磨着敵人的心理。
“出來,給我滾出來!”
有人瘋狂地對着天空和四周胡亂開槍,可是下一秒,他的腦袋就如同摔爛的西瓜。
誰能夠想到,戰鬥不過才持續了幾分鐘而已,這裡的防禦已經全面崩潰。
這個時候,原本正在自己的地下金庫裡欣賞金錢的利扎,聽到了外面的動靜,忙走出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老闆,快逃吧,弟兄們都死了,沒剩幾個了。”一位手下臉色發白地說道。
“怎麼回事?敵人來了多少?”利扎臉色大變。
這位手下正準備說話,額頭上卻是突然出現了一個血洞,然後整個人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你就是這裡的頭麼?”這個時候,一聲華夏語,突兀地在利扎的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