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總兵,是不是故意隱瞞了一些事情啊?”關朋語峰一轉,開始帶着習慣的探究審查的口吻……
魯平陽在予獸國國宮裡當差多年,他深知關朋的爲人,一是一,二是二,還有他的精明能幹,一旦被他逮到蛛絲馬跡,他就會抽絲剝繭,不到真相大白誓不罷休。所以,二十年來,他一直負責着予獸國國宮的規法,保有使院官頭兒的頭銜。
因此魯平陽深知,在此人面前,想要遮掩什麼,那是自掘墳墓……“不瞞關大人,是,我和穆福豔認識。”
穆福豔聽到魯平陽的話身體猛的顫動了一下。
“平陽--”她低呼。
“你身爲予獸國國宮第一護衛總兵,對於此事,故意言辭躲閃隱藏,知法犯法,意圖何爲?”關朋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你要本官再怎麼相信你的話?”
魯平陽跪地不語。
“來人,金杖三十。”關朋見兩人還不實話實說,藐視規法,一怒之下,又一聲令下,行法的使院官就又出立。
魯平陽倒是自覺自願的趴倒在地上,等候刑罰。
關朋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其實他也深知魯平陽的爲人,這個傲骨硬漢一直盡忠職守,多少年來風雨無阻,兢兢業業護衛着予獸國國宮的安全。可是面對國宮規法,就算是郡都大人們觸犯規法,他也照罰不誤,何況是一個護衛總兵。
雖然想不通,魯平陽如此耿直盡責,從未犯過過失的七尺男兒,爲何會因爲一個藝女,棄前程名譽於不顧。
“啪--”大板又落下,“啪--啪--”聲聲揪心。
也許此時所有人都難以理解。所以,宮刑舒和季無涯也在一旁,只是保持着沉默。
“關大人,不要--不要責罰魯總兵,一切都是我的錯,要罰,就罰我--”趴在地上的穆福豔,牽強的挪動着身體,趴在了魯平陽的身上。
板子不會因爲下面的人又變了而停下。
魯平陽一個反側,依然將穆福豔嚴實的保護在身下。“我的罪你不要替我頂。”他對着身下的人命令似的說道,可聽得出話語裡更有憐惜。
穆福豔心碎的哭泣着。
看着他們兩個,如此想要保護對方的樣子,尤諾的心不禁被揪得生痛。
一定有什麼,他們之間一定有什麼!不是簡單的觸犯宮規!
“關大人,魯總兵沒有過失,他一直盡忠職守,爲予獸國鞠躬盡瘁,他視護衛國宮安全,爲必身使命。如果有罪,是我,是我!!”穆福豔聲淚俱下。
看到魯平陽被牽連進來,她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她要說出來,不管後果是什麼。哪怕自己玉石俱焚,也要護全魯平陽的清白爲人。
“關大人,我說,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們。只求大人寬恕魯總兵,切莫罰錯忠臣。”穆福豔哭着叫說道。
關朋看着她,露出願聞其詳的表情。
魯平陽看着身下的穆福豔眼裡的堅決,他知道她已經下定了決心。
關朋一揚手,暫時制止了金杖的責打。
“我和魯總兵,從小親梅竹馬,一同長大,十年前魯平陽,應招入宮當了一名侍衛。”穆福豔氣喘着說道。
“而在我進國宮當侍衛之前,另有一番往事。”魯平陽看到穆福豔的虛弱接話道。
“我是孤兒,從小流落街頭,過着風餐露宿,有一頓沒一頓,任人欺凌的日子,直到七歲那年,在街頭被一幫混混毆打,就在我性命攸關之際,我得以一位恩人相救,並且將我帶回他家中,救治療傷,並且收留下我,當了一名下人。”魯平陽回憶往事,眼裡的感慨一覽無疑,“而救我的那位恩人,就是子詡國赫赫有名,製作樂器第一的鬼才穆家的老爺子--穆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