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奧羅爾入侵青木學院已經過去了一天,在這一天的時間裡,數百個實驗品將學院內的學員殺死了很多,他們的速度無比生猛、力量奇大無比,普通的學員根本就擋不住。
此時天幕暗沉、殘照燭天,學院的東北角的中央行政樓裡面,學院的一衆院長副院長以及各部門部長正在神色嚴肅地坐在圓桌四周,圓桌中心的桌面上,一個蒼顏白髮的老者穿着黑色的小西裝,靜靜地坐在桌上。
“奧羅爾,這就是你想要做的嗎?”坐在圓桌西北角的副院長杜魯夫冷冷地注視着圓桌上的小西裝老者,他的眉尖醞釀着無匹的殺意,只要一個小小的引導,肆虐的殺意便就會瞬間撕碎面前的奧羅爾。
不過奧羅爾卻是面不改色地坐在那裡喝咖啡,他似乎是沒有聽到杜魯夫的問話似的靜靜地坐着,連皮膚表面的纖毛都不曾顫動一下。
“奧羅爾,如果我所記不錯,學院當年待你很不錯吧?你到底爲什麼要背叛學院?到底是什麼讓你變成現在的樣子?”在場的青木學院高層裡面只有院長、兩個副院長以及魔法部部長知道眼前的這個名爲奧羅爾的西裝老者是誰,也只有這四個,纔有資格面對這個他們曾經的學員。
奧羅爾仍然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做派,他輕輕地用小勺子攪拌着杯中咖啡,一動不動地看着杯中的泡沫隨着咖啡飛速旋轉。
“奧羅爾,當年有關艾芙娜的事情我們也很無奈,畢竟我們也不清楚艾芙娜怎麼會被喬恩、約翰森那幾個傢伙先**後殺死,學院一直都站在你的立場上。”魔法部部長傑斯拉的眉毛不動聲色地挑了一下,他循循善誘似的說着,試圖安撫奧羅爾的殺戮之心,“畢竟你知道的,後來學院嚴厲的懲治了那幾個令人噁心的傢伙,不過艾芙娜已經死了,人死不能復生,希望你能節哀順變,畢竟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你心中的哀痛應該淡忘了一些吧?”
奧羅爾終於動口了,他先是冷冷地睨了魔法部部長傑斯拉一眼,然後輕輕地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時隔一百多年,你們幾個老傢伙還是這麼的僞善呢!你們所謂的懲治就是把他們幾個記大過然後關了三天禁閉嗎?難道這個世界的法律已經開始容許人隨便姦殺女子也可以逍遙法外嗎?”他的臉上描繪着別樣的狂熱,雙目之中透發出奪目的異彩,“淡忘?我怎麼可能淡忘這件事情?你讓我以怎樣的心情來淡忘這一件刻骨銘心的事情?你們的人心都是鐵做的嗎?說出這樣的話怎麼不羞愧到找一個地縫鑽進去?!”他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然後喝了一口咖啡,“是了,你們這些傢伙永遠也不會理解人類的感受,因爲你們是惡魔!徹徹底底的惡魔!而我奧羅爾離開青木學院這些年一直在提升自己的實力,就是爲了撕碎你們這些披着人皮的惡魔!”
“喂,你這老傢伙……”一個年輕的部長看不下去了,他站起身來,想要阻止奧羅爾繼續說下去,孰料他剛剛站起來,一道淡銀色的光芒飛速掠過,輕輕地抹過他的咽喉,他的雙眼瞪得老大,就這麼無可奈何地死去,致死都沒有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
“真是聒噪呢,小娃娃!”奧羅爾如是說。
“大家離這個傢伙遠一點,以免被他誤傷!”青木學院的院長威爾遜頓時在周圍的空間裡撐開一道半透明的結界,話音未落,所有的青木高層全部退開老遠,就這麼遠遠地注視着圓桌中心的老者。
“怎麼?不敢近距離面對一百多年以後的我麼?”奧羅爾輕輕地笑着,他的面容如此猙獰,五官扭曲在一起,使得整個人看上去如同地獄歸來的亡靈死神,“是呢,從前的我沒有力量,所以你們可以隨便把我踩在腳下、把我心愛的人蹂躪至死,不過現在的我終於站在了和你們這些老傢伙同樣的高度,甚至,比你們更加崇高一點的高度!現在的我,終於擁有了改變一切的力量!爲了懲治你們這些人渣,我的目標,就是覆滅青木學院!”
“這個傢伙已經完全的瘋了!不要聽他妖言惑衆,立即展開攻擊,務必要擒拿這個可怕的妖魔!”另一個副院長烏爾丹大聲地命令場中的年輕高層,他率先握住一根通體璀璨的魔法杖,一串爆豆一般的咒語飛速念出,與此同時,洶涌的浪濤浩然捲起,狠狠地砸向前方的奧羅爾。
“大家一起上!滅了這個惡賊!”眼見說服不了奧羅爾,魔法部部長迅速從儲物戒中取出一本厚厚的魔法書,他飛快地念動某一個咒語,他的身前,一道通天貫地的小型龍捲風緩緩成型,直奔奧羅爾席捲而去。
“前輩們已經上了,我們也不能落後啊!”一個年輕的部長舉起了手中的魔法杖,隨着一段晦澀難懂的咒語完成,一條巨大的火龍緩緩成型,它仰天長吟一聲,繼而一頭扎向了奧羅爾的方向。
“落後於後輩的事情,我杜魯夫可做不到!”副院長杜魯夫拔出一把大刀,刀身鐫刻着細密的繁奧花紋,刀刃很寬,看不出有多鋒利。
在場的青木高層全部在第一時間發起了最直接的攻擊,數十道各式各樣的攻擊從四面八方籠罩了奧羅爾的身體,不給他留下一絲空隙。
奧羅爾輕輕地笑了。
下一秒,他的身體化作無數的蝙蝠緩緩消散,躲過了攻擊以後,身體在衆人後方再次重組,他的臉上洋溢着浮離的殺意,雙臂前舉、輕輕揚起:“你們大概還沒有感受過如此的我到底有多麼強大的力量吧?——那麼,就讓你們感受一下我足以撕裂一切的力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