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女人一大早就收拾好東西, 踏上了回家的路。
這個時候並不是旅遊熱季,也不是休息的時間,飛機票很好買, 回來也不過是短短几個小時。
作爲寵妻的左卿, 在她們下飛機來到出口第一個看到的就是他。
蘇芩立刻拖着小箱子, 連人帶箱子的撲到了他的懷中。
“老公, 我好想你。”蘇芩吸了吸鼻子, 眼圈紅紅的看着左卿。
一直都覺得沒有太想,可是在看到的剎那,這才知道, 原來是這樣的想念。
左卿覺得鼻子一酸,笑着親親自家老婆的臉蛋, 不好意思的對着跟在後面的楚悅笑道:“不好意思。”
“呵呵, 沒事, 你帶着親親回去吧,我自己回去。”
“這怎麼可以。”左卿一愣, 立刻不答應,這可是獨孤落的姐姐啊,怎麼能把人丟在機場。
“我的車停在這邊總要開回去,不用擔心我,又不是小孩子。”楚悅燦爛一笑, 不再在這件事情上糾結, 拉着自己的箱子大步的向機場外面走去。
“讓悅悅去吧。”蘇芩偷偷的扯了扯左卿的袖子。
“悅悅, 回去要給我打電話報平安喲!”
“好的。”
左卿見她已經決定, 老婆又這麼說, 也不再繼續說什麼,牽着老婆的手, 拉着她的小箱子,帶着自家親親回家!
“怎麼回事,她不高興嗎?”上了車,左卿這纔開口詢問自家老婆,到底怎麼回事。
蘇芩幫自己綁好安全帶,“不太清楚,不過悅悅心裡有事,可是她又不說,我也沒有什麼辦法。”
“什麼事?”左卿實在是不懂女人的善變。
“傻!當然是男人!女人除了爲了喜歡的男人傷心,還能爲了什麼。”
作爲男人之一,左卿無辜的被牽連。
“老婆,好好說話。”
“其實怪我啦。”蘇芩給椅子中縮了縮,小聲的說道:“你昨天不是說讓悅悅找個男人嘛,我今天在飛機上就問她了,想要給她找個,回來就試着去相親,然後就被拒絕了。”
佐爲好笑的看着越說越心虛的蘇芩,笑着搖搖頭,“好了,不說了,事情已經發生了,再說不知者不怪,我們也是好心又不是故意惹她不開心。”
“我知道悅悅不是小氣的人,可是,這樣我才擔心啊。”蘇芩嘟嘴。“當年,我要不是因爲你,只怕這輩子也走不出來那份傷痛。”說道這裡蘇芩垂下頭,最難接觸的就是情傷,不是想不想,要不要。
愛了就必須要做好這樣的準備。
左卿想到那些年,心也是微微一陣抽疼,右手握住她稍微有些冰的手,輕聲道:“答應我忘記好不好,記住我們現在很幸福就好。”
蘇芩使勁的點點頭,可是,那些刻骨銘心的過往又怎麼能說忘就忘。
她握緊左卿的右手,忘不掉也沒關係,至少她今生有幸遇到了他,這一生都會幸福。
只是希望,楚悅也可以早點走出那片情傷,讓自己開心一點。
楚悅回到了家中,剛躺倒牀上,手機就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居然是許久都沒有聯繫的司空逸思。
“喂?”
“悅悅,我回來了,有空吃個飯嗎?”
“改天吧,今天有點累。”
“又工作熬夜了?”
“沒有,出去玩了一段時間,剛回來,有點困。”楚悅悶悶的說着。
“那好吧,別墅那邊也快裝修結束,過幾天你要是有空我去接你,過去看看你的勞動成功,順便看看還有哪裡可以做些小裝飾。”司空逸思也不多做糾纏,體貼的轉移話題。
“好。”楚悅爽快的答應了下來,畢竟是自己的成果,能看看成品效果自然是再好不過。
“那就先這樣,再見。”
“恩。”
掛斷電話,楚悅趴在牀上不願意爬起來,回來才發現全身骨頭跟散了似地,又酸又疼。
不想動,也不想吃飯。
這樣一迷糊,睜開眼睛已經是第二天早了。
楚悅是被刺眼的陽光照醒的,迷糊的睜開眼睛這才發現昨晚居然沒有拉窗簾!
光着腳去浴室泡了個澡,洗漱一番,這才神清氣爽起來。
整個上午精力充沛的她穿着拖鞋,帶着圍裙、手套和帽子,把家裡從裡到外開始清掃。
離開大半個月,家裡已經有了細細的灰塵,既然要打掃,最好一次性清理乾淨。
反正她這段時間也不想接工作,沒有了公司的約束,更是懶散了不少,也隨意了不少。
楚悅放着輕快的音樂,趴在地上擦地板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
“誰呀?”楚悅狐疑的跑到門口,從貓眼中向外看,看到司空逸思那傢伙的臉。
真是的,昨天才打了電話,不是說過幾天嗎,怎麼突然就來了。
打開門,也沒看進門的是誰,拿起因開門而放在一邊的拖把。
“悅悅,你這什麼造型啊!”
聽到司空逸思一副媽呀,你嚇到我的腔調,楚悅不爽的擡頭,在看到來人時,整個人傻在原地。
司空逸思旁邊站的男人,分明就是陸冥!
陸冥也在看着她,女子一頭長髮綁成小辮子藏到了帽子裡面,身上穿着淺藍色小卡通的圍裙,帶着手套的手中拿着一個拖把。揚起精緻的小臉上因爲看到他而露出呆呆的表情,小嘴微微張開着,傻傻的,卻顯得很稚氣的可愛。
“啊啊啊啊啊!”楚悅突然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在兩個男人的瞠目結舌中丟掉了手中的拖把,一溜煙的衝回了臥室,哐噹一聲關上了門。
她看着穿衣鏡中的一副邋遢模樣的自己,沮喪的蹲在地上,她又在他面前丟臉了,她以前就總是一次次的在他面前失態,丟臉。沒想到,五年之後還會發生,還是在對峙,又得到他的幫助之後。
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奇怪,很微妙。
在那樣的情況之下還幫了她,可是她卻沒有道謝,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被晾在玄關的兩個男人面面相覷,司空逸思看着孤零零躺在地上的拖把,無辜的看向陸冥,問道:“我們把她嚇到了?”
陸冥不置可否的挑眉,好像是這樣。
不過……她就真的這麼怕他嗎?
他以爲他們已經化解恩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