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老朋友
樸在宇突然精神緊張,問:“芒果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啊?”
樸在晶跺到樸在宇跟前,給他整理一下領帶,說:“樹大招風啊,這個道理哥哥不是不懂。哥哥如今是人盡皆知的公衆人物,難免會有麻煩找上門,如果貼身保鏢不靠譜怎麼行?!”
樸在宇越聽心裡越沒有底,低頭看着樸在晶,想從她的眼睛裡搜尋一點蛛絲馬跡,但是她那恬淡的笑無懈可擊,琉璃美眸中看不出一絲破綻。也不知道是她僞裝的好,還是真的只是未雨綢繆。
樸在晶看出了哥哥的擔心,靈機一在腦子裡編了個聽起來很不錯的藉口,說:“哥哥啊,你作爲一個炙手可熱的公衆人物,稍有不慎就可能被黑,前幾天李俊成的負面新聞,都被黑出翔了,你應該也看了吧,都是他父親將他身份曝光收到的效果。”
樸在宇一聽這個名字就來氣!自己的寶貝妹妹時隔多年剛從美國回來,就被警察逮住了,全都是因爲這個李俊成。樸在宇壓根兒就不喜歡這個人!直到前一段時間,樸在晶被牽扯進李俊成的風流事件,竟然還被誣陷是小三,簡直是奇恥大辱!自此,樸在宇對李俊成的不喜歡已經升級爲厭惡至極!
樸在宇掩藏起情緒,蜷起食指刮一下樸在晶的鼻子,說:“你還在跟那個裁縫來往嗎?負面新聞都不是空穴來風,回頭讓副社長把跟他的合約取消了,跟那種人沒有合作的必要!
樸在晶仰頭審視着樸在宇的神情,看他不像是開玩笑,笑着問:“哥哥,你是怎麼了?生意上的合作講求互利共贏,不是你教給我的嗎?”
樸在宇戳一下她的腦門,說:“那也得看人品、看性格,人品不行、性格又不好的直接免談!”
“……”樸在晶算是聽出來了,樸在宇這是相當有成見呢,就拍拍他的肩膀,似在安慰他:“放心吧,我不會看錯人的!”
“人,不可貌相!”樸在宇強調說。
樸在晶不以爲然地說:“人品刻在眼裡,性格寫在臉上!只要有足夠的閱歷,人,還是可以貌相的!”
樸在宇沒想到這個冥頑不靈的丫頭竟然能說出如此氣勢磅礴的道理,不由得投去一抹讚賞的目光。
樸在晶挑眉睨他一眼,勾脣笑着說:“怎樣?要給我點贊嗎?”
樸在宇轉而冷眼瞧着她,直截了當地說:“我不同意你跟那樣的人來往。男女之間的交往更不可能!
樸在晶不解地看着樸在宇,問:“哥哥這是真要干涉我的戀愛自由啊??”
樸在宇很堅定地說:“其他什麼事我都依你,唯獨這件事你必須經過我同意。”
樸在晶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算是對樸在宇的迴應。
樸在宇想了想,說:“這樣吧,我把我這兩個貼身保鏢派給你,有什麼事……”
“好啊!不過一個就行!”樸在晶打斷樸在宇說:“去給我當司機吧,我給你**倆月再給你送回來!”
“……”樸在宇又一次語塞。他不得不承認,論嘴皮子功夫自己比這刁鑽的妹妹差太遠了。
樸在晶被樸在宇注視着大搖大擺地走出會議室,看了看杵在門口的倆個保鏢,指了指其中個子更高一點的,說:“樸社長,我看就他吧!”
樸在宇看一眼這個保鏢,說:“你就跟她走吧!”
保鏢張嘴欲言,樸在宇不動聲色地悄悄打個手勢,保鏢又安靜地杵在那裡。
樸在晶看了另外一個保鏢一眼,對樸在宇說:“樸社長還是多安排幾個吧,確保萬無一失!”
樸在宇不以爲然地笑笑,說:“我這裡就不勞你費心了!你自己在外面嘚瑟,萬事小心就好!”
樸在晶撇撇嘴,對保鏢說:“我們走吧!”然後又對樸在宇說:“樸社長,給安排輛商務車唄!”
樸在宇總算明白了,這纔是她來這兒的目的。即便是這樣,樸在宇也是很開心。說到底他是太溺愛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妹妹了,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
公司裡的人都默認樸在晶便是這個低調沉穩的高富帥金屋藏嬌起來的神秘女友。連劉詩美都懷疑樸在宇是把樸在晶當做一個女人來愛着,而不僅僅是妹妹。
樸在晶看到樸在宇生龍活虎的,自己那點小計謀也得到了滿足,就樂顛顛地上車走了。
一路上,保鏢黑着臉全神貫注地駕駛着車,完全心無旁騖的狀態。
樸在晶一直在盯着保鏢看,他也全然不見。樸在晶撇撇嘴,在心中感嘆:好無趣的一塊木頭,樸在宇天天對着這副棺材臉,不難受嗎??
話說樸在晶的辦事效率還是一如既往地忒高,加上又多了一個得力助手,明天白喜的準備工作一溜煙兒就忙完了,回到醫院才四點多一點。
樸在晶對保鏢說了一句“你自由活動吧!”就住院部大樓走去。
保鏢看着樸在晶進了住院部大樓,就拿出手機給樸在宇彙報工作。
樸在宇從他們走了就一直在等這個電話,終於電話來了,他迫不及待地接起來:“有什麼情況?”
保鏢還是黑着臉,說:“社長,大小姐像是在準備葬禮。”
“什麼??”這話於樸在宇而言簡直就是晴天霹靂啊!
保鏢馬上說:“社長,您別激動,大小姐刻了墓碑,我看那名字像是大小姐以前養的那條軍犬。”
“黑豆兒?”樸在宇劍眉微蹙,臉上滿滿的困惑。
“是的!”保鏢一絲不苟地站着說話,彷彿樸在宇就在他面前。
“這丫頭說什麼了嗎?”樸在宇說着從抽屜拿出一部不常用的手機,翻出了詹子晴的號碼。
保鏢如實彙報說:“沒有。但是,墓碑上還有另一個名字——Judy,而且墓碑上附了照片,跟黑豆兒長相酷似。照片是一張合照,應該是後期製作的。”
“……”樸在宇真是敗給樸在晶了,這樣的事普天之下也就她能幹得出來。
“社長?”保鏢聽到那邊沒動靜了。
“嗯,我知道了,你繼續盯着她。不過,務必謹慎,這丫頭機靈得很!”樸在宇下了命令又不得不囑咐一句。
“是!”保鏢一絲不苟地說,就差敬禮了。
樸在宇掛了這邊電話,就給詹子晴打過去了。
詹子晴一看是樸在宇來電話,翹起一邊嘴角壞笑着,像是早已預料他會打來電話,翹起二郎腿,接起來:“呦~日理萬機的樸大社長怎麼有時間給我這小人物打電話?!”
樸在宇沒好氣地說:“你少給我裝蒜!”
詹子晴依舊是不懷好意地笑着,說:“哎呦喂!這是什麼情況啊?我怎麼聞到一股濃重的**味兒啊!”
樸在宇語氣緩和了些,說:“老詹啊,你也歲數不小了,總也知道個好歹吧,芒果這丫頭胡鬧,你就由着她在你的地盤上撒野??”
詹子晴說:“這還怪我了?你們家的閨女,你不瞭解麼?我要是攔着,她不得把我這軍營給掀了啊?!”
“她是你的兵,軍令如山,你下個死命令,她還能不聽嗎?”樸在宇如是說,還是覺得詹子晴太放任下屬了。
“得了吧!她信奉的只有一條,就是她自己!”詹子晴輕嘆一聲,又說:“你就別上火了,黑豆兒是她一手帶大的,怎麼辦由得她去吧!”
樸在宇亦是輕嘆一聲,說:“你知道她幹了什麼好事嗎?她給黑豆兒結了一門陰親!”
“……”詹子晴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一點的,語塞良久,之後嗤地笑了,說:“這是她能幹出來的事兒!”
樸在宇也笑了,問:“怎麼樣,最近好嗎?”
詹子晴眸光暗淡了下來,說:“好不好的全憑一張嘴,電話裡又看不見。當真關心我,就回一趟老家唄,讓我們大夥再嚐嚐你的手藝!”
樸在宇聽他這麼說,心莫名地刺癢了一下,因爲他從未聽過詹子晴說過這樣的話。樸在宇翻了一下日程安排,說:“好啊,改天抽時間過去。”
詹子晴舒服地倚靠着座椅,仰頭看着帳篷頂,感嘆似得說:“大忙人啊,改天是什麼時候?不要等我出任務了還沒口福啊,說不定有去無回!”
樸在宇拍一下桌子,嗔怪地說:“臭嘴!連老婆都沒有呢,這樣一命嗚呼了是不是太對不起自己了!”轉而一想,又補上一刀,說:“我可不會給你張羅陰親啊!”
詹子晴一頭黑線,無奈地說:“你們兄妹倆這樣,請問令尊令堂接受得了麼??”
樸在宇淡淡地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詹子晴無語了。
“還有事麼?沒有就掛了啊!”樸在宇說。
“你什麼時候來啊?”詹子晴聽上去很想見老朋友。
“到時候就去了!”樸在宇說。
“說具體點,我好去接你!”詹子晴誠心誠意地說。
“不用你接!到時候列隊歡送我就行!”樸在宇果斷地拒絕了他的一片真心。
詹子晴黑亮的眸子咻得緊了一下,說:“你走,我不送你;你來,不管多大風多大雨,我都去接你。”
樸在宇莫名其妙地看一眼電話,問:“兄弟啊,最近是不是攤上大事了啊,怎麼說話怪里怪氣的?”
“你想多了!”詹子晴很乾脆地說,然後又不死心地問:“話說你到底什麼時候來啊?”
樸在宇輕挑眉梢,說:“秘密!到時候給你驚喜!”
“唉唏~死廚子!”詹子晴罵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樸在宇呢則是加緊處理手頭上的事務,好騰出時間來去看看那個老狐狸到底是那根筋不對。
而詹子晴放下手機,繼續皺着眉頭研究樸在晶給他帶來的那份簡短的情報。這短短几行字是她和文慧英冒着生命危險在李忠誠眼皮子底下傳遞的,必定是非常重要,而且迫在眉睫。不然文慧英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更何況還把樸在晶牽扯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