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吃定她
詹子晴捏了高腳杯過來,笑容滿面地說:“恭賀小壽星!”
樸在晶懶得理會任何一個相關的或者不相關的人,只管往肚子裡灌酒精,來麻痹自己的感官,讓疼痛減輕一點,不管是身體上的,還是心裡面的。
面對詹子晴老練圓滑的微笑,李忠誠亦是笑得無懈可擊,兩人頻頻碰杯對飲,相談甚歡。
服務生第三次來添酒的時候,詹子晴說:“最後一杯,乾了這杯,我們後會有期!”
李忠誠瞳孔縮緊,看着詹子晴,說:“下次我們再見,會是什麼情形?”
詹子晴舉杯,滿含深意地笑着說:“決定權握在你手裡!”
李忠誠毫不示弱地翹起右邊嘴角笑着,跟詹子晴碰杯,“那小爺我得好好斟酌一下了!”
生日宴會過後,賓客都散盡了,李忠誠陰森着一張要殺人的臉回到客廳,馬上金熙仁就被扔到了他面前。
金熙仁傷的不輕,跳進湖裡差點溺死了,幸好李忠誠帶人來的及時。
奄奄一息的金熙仁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只那微弱的氣息能證明她還活着。
金熙仁身上的禮服正是樸在晶身上的那款,要說哪裡有不同,最扎眼的便是金熙仁胸前那兩座高聳的山峰,其次是她爲了行動方便自己給禮服加上的高開叉,都要開到肚臍眼了!
金熙仁機關算盡,到頭來卻把自己算進去了,到底是自己義無反顧地填了自己挖的大坑。
樸在晶嘴裡嚼着口香糖進來了,雖然瘸着一隻腳,受傷的胳膊包成了糉子,樣子確實一如往常那般囂張。
李忠誠睨一眼不利索的樸在晶,風情萬種地眨一下琉璃眼,問:“大嫂,來看熱鬧?”
樸在晶垂着眼簾很不屑地看着眼前這個狼狽不堪的女人,臉上擺着大寫加粗的“鄙夷”,彷彿在說“真是愚不可昧”!其實從她嘴裡說出來的話是這樣的“老子來看看這個賤人是怎麼作死的!”
文慧英也拖着傷來到客廳,要看看李忠誠要怎樣處理這個“叛徒”,如果金熙仁不是多年前置自己於死地的仇人,她是斷然不會來湊這個熱鬧的。
李忠誠看到文慧英出現在客廳門口,眉頭動一下,冷冷地問:“怎麼不好好休息?”
文慧英冷冷地回他一句:“我不該來嗎?”
樸在晶趕忙打量一下倆人,食指摸着下巴想:倆人氣氛不對啊,不像是露餡了,哪裡出問題了?
兩個彪漢進來了,一個搬着一把椅子,另一個把金熙仁粗魯地拎到椅子上用鐵絲圈釦將她的手腳固定在椅子上,圈釦拉緊,她的手腕、腳腕頓時滲出一道道鮮紅,順着圈釦細長的尾巴一滴一滴砸到地板上。
這時搬椅子的彪漢已經從外面提來了一大桶裝滿了冰塊的濃鹽水,毫不留情地對金熙仁兜頭潑下。
金熙仁醒了,削骨鑽心的疼痛咀噬着她的肉體和靈魂。
金熙仁無力地睜開眼睛看一眼閻王一般存在的李忠誠,再看看同樣傷痕累累的兩位仇人,她眼中迸發出徹骨的恨,繼而臉上浮起了陰森的笑。
這一笑,讓樸在晶和文慧英心中瞭然,她這是要攤牌了。
金熙仁吊着一口氣簡明扼要地說出了實情,從多年前的那次改變了三個人特種兵精英命運的實戰演習開始,直到現在。
李忠誠一直眯着眼睛看着她,緊縮着瞳孔,琉璃美眸散發着寒慄的冰冷。
樸在晶跟文慧英都淡定地看着金熙仁陳述着過往卻不曾塵封的舊事。
金熙仁說完了,眼睛挑釁地看着文慧英。
李忠誠眼睛盯着金熙仁,食指摸着下巴思索良久,指着樸在晶問金熙仁:“你覺得金芒果爲什麼不殺你?”
這一問倒是讓金熙仁一愣,一時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情急之下,說:“老大,您可以察看監控的,宴會上金芒果目之所及的人物裡面必然是有詹子晴的!”
李忠誠的臉色陡然變得很難看,緊接着一個保鏢便在金熙仁臉上扇了一個來回。
wωω⊕Tтkǎ n⊕C〇
樸在晶心裡樂顛顛地看着這個蠢貨,然後扭頭打量李忠誠一眼,涼颼颼地說:“呵~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吶!那隱形眼鏡一定很貴吧?”然後攤開雙手,幸災樂禍道:“可惜了了,不翼而飛了!”說完使勁眨一下右眼來噁心李忠誠。
李忠誠自動屏蔽掉樸在晶剛纔的話,手撐着下巴陰柔地問:“大嫂,你覺得我該叫你金小姐呢,還是樸小姐呢?”
樸在晶一臉呆萌地看着他,淡淡地說:“攪屎棍,你說什麼?我沒帶眼鏡,聽不清!”
在場的人被樸在晶的冷笑話戳到笑點了,卻又不敢笑,要憋到內傷了。
李忠誠笑成了一朵花,對樸在晶豎起大拇指,讚道:“段子手!”
這時,下水打撈金熙仁的其中一個保鏢上前遞上後山的鑰匙,報告說:“這是在她身上搜到的。”
樸在晶瀲灩的美眸中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驚訝,然後不經意睨一眼文慧英。
文慧英正坦然淡定地看着落魄的金熙仁,眼神中沒有奚落鄙夷,也沒有憐憫同情,完全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樸在晶不僅垂眸傷神:慧英啊,是心死了還是演技太好了?
李忠誠看着手裡的鑰匙,對保鏢擺擺手,說:“關到後山!”
金熙仁急了,拼盡力氣吼着:“等等,老大,我還有話要說!”
李忠誠示意保鏢讓她說完。
金熙仁再次把目光放到文慧英身上,說:“當年的文采晶沒有死,她就潛伏在您的身邊,就是她!”
樸在晶心頭一驚,擡起頭來看金熙仁,又順着她所指的方向看過去。
文慧英還是那般淡定自若地坐着,目光絲毫不閃躲地看着金熙仁。
金熙仁繼續說:“她整容了,面目全非,但是聲音還是有跡可循的!老大你可以去查她的身份,她現在的身份是僞造的,就像我的一樣。她一定是那個老狐狸派來的臥底!”
不等李忠誠發話,保鏢自行拖着金熙仁往外走。
金熙仁還垂死掙扎地喊:“老大,您要相信我,我跟她們交過手了!絕對是您身邊的這倆個女人,沒錯!金芒果的頭髮被我削掉了一大截,不信您可以查驗!”
李忠誠饒有興致地轉頭看着樸在晶一整晚都一絲不苟的髮髻,衝樸在晶挑挑眉。
樸在晶很淡定地將頭頂被削掉的那塊髮髻捏下來,扔給李忠誠,自憐道:“可惜了老子這栗色的長髮了!”
李忠誠目光還放在樸在晶身上,似乎在等一個答案。
樸在晶看都懶得看他一眼,說:“你家最不缺的就是監控吧?”
李忠誠看一眼文慧英,文慧英以最快的速度搜索到樸在晶被削掉頭髮的畫面。
金熙仁看完之後異常惱怒,吼道:“這視頻是假的,明明是在後山,我親手削去的!爲什麼,老大,您擦亮眼睛看看,誰纔是衷心於您的!”
保鏢無情地拖着金熙仁往後山走去,金熙仁不甘心地嘶吼着:
“李忠誠,你瞎了眼,身邊潛藏了這麼多年的臥底你都看不清,你枉爲老大!”
“她們跟詹子晴是一夥的,你執迷不悟!”
“放開我,我要證明給他看!文慧英那個賤人身上的傷我都記得在哪裡,放開我!!”
“閉嘴!”保鏢狠狠地扇了金熙仁一巴掌,她侮辱誰都可以,唯獨陪在老大身邊出生入死多年的二哥不可以。
李忠誠撤掉了文慧英房間裡所有的攝像頭,併爲之前對她的猜忌很誠摯地道歉。
文慧英也很給面子的接受了,同意會一直住在這裡。
樸在晶眉梢高挑,問:“你不打算撤了老子房間的監控嗎?”
李忠誠兩眼泛着桃花,搖搖頭,笑得好不風流。
樸在晶說:“那就別怪老子不陪你玩了!”
樸在晶回到自己那間臥室,大大方方地把屋子裡的攝像頭挨個糊了口香糖。
李忠誠叫來監控畫面中削掉樸在晶頭頂髮髻的那個黑衣保鏢,仔細盤問了一番,明確了她的新發型確是出自他之手。
李忠誠來到樸在晶的房間很不客氣地推開房門,斜倚着門框,一貫的花花公子的樣態,說:“大嫂,明天帶你去做做頭髮?”
樸在晶剛把那身礙事的華貴禮服換下來,他就進來了,“你點踩的挺巧啊,早進來一秒,老子會戳瞎你的雙眼!”
李忠誠修長的無名指輕輕撫過眼角,很自戀地說:“這麼美的眼睛,大嫂下得去手嗎?”
樸在晶眼角抽抽一下,歪頭看着他問:“你不去審一審你那條狗還給你捅了什麼簍子麼?竟有閒心在這裡放騷!”
李忠誠一道風似的閃到樸在晶面前,兩指捏着她的下巴,仔細打量着她這張美豔的臉,最後目光定格在她的右眼上,“此刻我更想知道你是誰,金芒果?”
樸在晶無所謂地冷笑一聲,說:“這個問題你不該來問老子吧!”
李忠誠突然陰陰地笑了,俯下頭就往樸在晶的丹脣吻下來。樸在晶握了拳頭往他的褲襠狠狠捶過去,被李忠誠躲開了,當然了他嘴上也沒有得逞。
李忠誠還那樣風流倜儻地笑着,說:“大嫂這樣粗暴可不好,會嫁不出去的!”
樸在晶淡淡地說:“年輕人,告訴你個真理,其實找誰做老婆都差不多,生活都會有各種不和諧,只不過,有些人是在和容貌姣好的女人鬥智鬥勇!”
李忠誠一臉很受教的表情,說:“那大嫂願意做跟我鬥智鬥勇的那個女人嗎?”
樸在晶手搭到他肩頭,“老子三觀還算正常,”說着手滑到他堅實的胸膛,“所以,請自覺繞行!”說完一掌把李忠誠推出了房間。
“嘭!”
這個女人又一次肆無忌憚地賞了他閉門羹,還是在自己家裡。
李忠誠經過文慧英的房門,頓了一下腳步,然後去了客廳,吩咐下面的人留意着金熙仁的傷勢,不能讓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