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書吧,百分之五十都是後人添出來的,不太可信,不過,相關的事應該是有的。既然有前車之鑑,那麼這個有可能就是鳥蛋。龍丘日思考一番,決定讓勁秋吃了這顆蛋試試味道,說不定能活到一百九十九。勁秋知道龍丘日在拿他打趣,便說:“你能‘弄’熟了我就敢吃。”
龍丘日還就賭起來,向頭骨中吹氣,他們問時,他就說防止裡面髒勁秋吃了拉肚子。勁秋結舌,輕說聲“啊?”勁秋的“火把”剛纔是燒完了,龍丘日便奪過長明燈。勁秋拿眼看着他們,他們就拿眼看着龍丘日。
他手倒是快,“啪”地將這顆蛋砸開個口子,裡面往外流出股黃‘色’的粘稠液,沾到手上黏着怪嘔心的,龍丘日正要將蛋黃蛋白打進頭骨中,身後忽然炸了聲雷響,一堆白骨飛起來砸向他們,嚇得龍丘日丟手就站起來,幾塊骨頭敲中龍丘日後腦勺,疼得他抱頭鼠竄,看到他們個個驚慌失措地望着自己身後,頓時覺得後面冷風嗖嗖。
猛一回頭,一道白光閃進眼球,他們一看,啊!白蛇?這東西張開黑‘色’的血口,“呱唧”將龍丘日吞進肚中,手子慌忙一個變摻雜砸過去,這白‘色’蛇物便捲起一堆白骨拋砸向手子,他們用手一擋,卻不見了白‘色’蛇物。
他們氣喘吁吁,都互相問是不是蛇。勁秋說:“還有白‘色’的蛇?這麼大的白蛇,豈不是成了‘精’?”白蛇確實不多見,因爲蛇是冷血動物,無法自己提供溫度,只能靠曬太陽以吸取所需的能量,可以促進自己血液循環和一系列生理功能的優化,而物理上黑‘色’是吸收所有的光,而白‘色’是反‘射’所有的可見光,所以白蛇的話,只能吸收七‘色’光以外的紫外線紅外線;除能量方向和普通有顏‘色’蛇的懸殊,還有僞裝上的欠缺,白‘色’,**‘裸’的暴‘露’,所以蛇白‘色’的品種較少。
堂叔剛纔慌‘亂’中看到這白‘色’的蛇沒有信子,而且身上沒有鱗片,光滑透徹,所以才能反光得故此強烈,想起剛纔的不是蛇,可能就是稀有的白鱔。白鱔,顧名思義,就是白顏‘色’的黃鱔,一般人認爲鱔就是黃‘色’的,一般夏熱季節,塘裡水乾涸後,於淤泥中就能尋得這種白‘色’的鱔,由於白鱔很少遊動於曝光地方,而且喜歡鑽泥地,所以很難看到。
堂叔說是白鱔,他們都唏噓起來,自己當然也震驚,一臂多長的白鱔都難得,剛纔的白鱔能一口吞下龍丘日,千年難得一見。他們也不敢耽誤了時候,可想那白鱔吞下去龍丘日後必然要進到胃中給消化掉,勁秋便想到在方丈山遇到的穿山甲。
白骨堆中明顯有一個大‘洞’,下面黑漆漆的,白鱔一定是從這‘洞’逃跑掉的,手子立即把繩子放下去,說:“不能丟掉哪個!”他率先下去,可是燈在底下忽閃忽閃的,一陣涼颼颼的風吹過臉,依稀還可以聽見四周有“吼吼”的微響。
長明燈照見四周是溼噠噠的一片,但是隻見到‘潮’的跡象卻沒有哪個地方聚了水,整個‘洞’裝不小一個人,所以人只能彎着腰纔不會把頭磕到頂上。‘洞’壁的光滑,用指頭沾了點黏手。堂叔從上面一下來,就說了不對勁的話,“下面怎麼和上面氣通反了?”
葛地和手子雖然是觀脈‘門’下,但兩人只是藉着‘門’派的名字,實則不‘精’通相地觀脈之術,闖‘蕩’江湖,葛地靠的是人緣而手子靠的是一身的好功夫。堂叔一話言出,他們都傻了,只得聽他獨自跟在手子後面說:“上元通下氣,路有路線,水沿道走,無塵無積,‘穴’中之氣,有刑有德,裁剪得法,乃生氣之地,若爲生氣地爲何上下不一,前後不一?”堂叔思前想後,想到墓中託顯生氣之地的現象很多,草木旺盛,動物繁多,毒氣攢聚不出來,墓主人也沒有真正設計了致命的機關置人於死地,所以主人是有德行的,越想越多,堂叔竟然好感起這裡面來,忽,思想一轉,顧慮下面的氣是自下往上流的,會不會真正的墓‘穴’就在下面?
正說話着,忽然手子手中的長明燈閃爍起來,手子趕緊打手勢讓他們掩聲不要說話,同時停下來不走。勁秋在後面急着要去救龍丘日,就浮躁地問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手子靜悄悄往前走了一步,忽然扭頭看着右邊,眼瞪得跟鴿子蛋一樣大。
葛地也等不及,推他走,手子就從右邊出去了,葛地一愣,跟上去忽聽一陣風吹山間的哨音和水流聲。他們也都相繼跟着從後頭鑽出來,聽聲音哨音和水聲是右邊傳來的,而燈一舉,看到右邊是堵牆,牆石沒有縫隙,堂叔“叮叮叮”地敲着牆,發現不同的地方有不一樣的聲音,想到以前在小攤上見到有人賣的那種七音石,用小石捶敲擊不同的石頭會發出不同的聲音,當下覺得神奇。
然而,幾個人嘰嘰咕咕說了一些話後,附近忽然響了一聲老牛的叫聲,“哞……”,聲音真真切切,是牛叫聲,他們吃驚不已,警備起來。而一聲牛叫後,片段式地陸陸續續響起起伏有律的更多的牛叫聲,地下怎麼會有牛?勁秋大驚小怪說:“不會墓主人生前喜歡吃牛‘肉’吧?死後還殺了牛陪葬,這牛的鬼魂來找我們了。”
堂叔說不對,不是,因爲他知道牛的來歷。說牛前世其實天上的某個神仙,‘玉’皇大帝每日食得人間香火,卻見人的生活並不好,經一番觀察後發現人耕作時是人拉犁,便想法子要給人‘弄’一個能拉犁的東西。後來,‘玉’皇大帝召見牛前世,對他說:“今需要你下凡去做一件美事,下去後,你每日能吃到細麪條,喝到天河水,還能一個獨睡一屋。”牛前世聽了很高興,答應了‘玉’帝要下凡去,結果,‘玉’帝將他送下凡間後把他變成了一頭牛,每日吃的是稻草,喝的是塘水,睡的是草棚,牛不能說話,每日只能“哞哞”哀鳴,下田幹活時,任由主人怎麼鞭打,牛就是不動,仰頭罵着‘玉’帝說話不算數。‘玉’帝哪管那麼多,還給人支招說在它的鼻子上穿上木栓,這樣它不動就拉繩子,牛鼻子是最弱的地方,牛便聽話地給人拉犁耕耘。
‘玉’帝一時的自‘私’,讓牛害受一輩子苦,後來‘玉’帝看不下去,就允許牛死後投胎再做回神仙;將那些生前做了壞事的人投胎做牛,幹一輩子苦力。
堂叔沒時間說這些神話故事,他是相信這些神話的,對他們說:“不是牛在叫,倒像是地牛。”
“奧!地牛,我知道,剛纔我也在想。”手子說,“只聽人講過,還真沒見過,特別是夏天晚上出去放水田裡水時,經常能聽到有牛叫,跑過去卻又聽到聲音在其他地方響,後來老一輩人就講是地牛。”
沒見過什麼樣子,都是妖魔幻化的,他們心裡是這樣想的,慢慢過去,沒有像手子說得那樣消失到其他地方,反而牛叫聲越發響,腳下便看見一隊慢騰騰爬着的黑皮牛蛙,朝着一個方向爬。這就是地牛?這不牛蛙嗎?回想起來,牛蛙叫是“呱哇呱哇”,和牛的沉悶老雷聲音沾不上邊的。
這些地牛,一邊爬一邊鼓動着下巴,叫道“哞哞”,絲毫不在意他們在一旁看。勁秋用腳隨便踢過來一隻,見它忽然仰着頭目光呆滯地看着自己,忽然口一張,從裡面冒出一隻小地牛,瞪大了對眼,然後一大一小都爬回大部隊中,浩浩‘蕩’‘蕩’開進漆黑處。
他們朝着地牛爬去的那處,照到石牆下有一個破損的‘洞’口,便想到了白鱔。‘洞’口,丈量了大概夠一個人爬進去,堂叔拍手說:“龍丘日一定在裡面,我們就從個‘洞’進去。”地牛羣前走後擁,他們只得用腳去掃,結果,受到了刺‘激’的地牛全都上躥下跳,誰碰它,它就趴到誰‘腿’上,還張口咬,但是他們觀察了發現這些地牛沒有牙齒,就放心大膽地阻攔了它們的遷徙。
堂叔見這些小傢伙這般着急要過去,想到以前也遇過這種情況,成羣的小青蛙橫穿草路間,‘春’季草木旺盛,不少會死在人腳下。平時所見的蛙羣攔路是因爲蝌蚪長成成年蛙需要從池塘裡遷徙走,是自然規律,而這些成年地牛這般地動山搖地遷徙,目的是什麼,只有過去才知道了,於是堂叔迫不及待地緊跟着手子第二個過去。過來後,堂叔看到左邊它們沿着牆根一直還在往前爬,便要過手子的燈跟過去,直到看見所有的地牛全垂直地爬到牆上,然後往右邊繞去,他再走近時手中的扁鏟忽然往上擡起,想要掙脫他的手,堂叔趕忙抓住了看,覺得有股力量在吸引它,直勾着它往上去。
一拍腦袋,堂叔想到了之前還沒進來時遇到的包袱懸浮的怪事,心想原來這裡有磁石,難怪這裡氣是倒着運轉的。地牛往上爬,其實,就是在往下爬,而他們到這裡就算是整個人站反了,應該是頭朝下腳朝上纔對。
敬請關注...]
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