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育課的時光是一週之中唯一能好好放鬆自己的時光,初三了,該被霸佔的課程早就被各科老師瓜分,這其中還包括了自習時間和課與課之間的休息時間。
前些日子雨下的頻繁以至於最近總是乾燥的讓人皮膚龜裂空氣裡的水分都彷彿被壓榨完了。
我們的體育課基本上都被安排在下午,今天星期四,剛好第二節課舒潔他們班也要上,哪怕是再怎麼任由時間消磨卻還是消磨不掉我的那份如初的興奮。
我挽着茜姐,汐渝早就被暖暖給拐走了,小胖那傢伙和BB瘋的不亦樂乎,筱茗掉廁所了可能去了趟廁所我就還沒看見她出來。
慢跑兩圈,準備動作,一組高擡腿,一組俯臥撐,一組深蹲。
然後我們就解脫了。
最裡面體育老師應該心情不好,專門拿折磨我們爲樂趣,不然我們最近那麼可憐上完體育課整個身子都痠痛是缺乏鍛鍊的過錯?
我反正是被累的半點都不想動彈了,找了片安靜的地方擦也沒擦就一屁股坐上去了,呼嚕嚕的就開始睡。
茜姐是史上最齷齪的人,我睡的正起勁兒,她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使勁兒的搖晃柵欄那東西被我緊靠着,她這麼一搖,我還以爲又地震了呢。
我慌忙的起身,看見是她在搞惡作劇白了兩眼給她我又繼續睡覺去了。
接着又換成了小胖和筱茗,她倆聰明,繞到跑道外面的教職工宿舍去從我後面襲擊我,本來塑膠跑道就要比平地高上一大截,他們愚弄完我直接蹲着我就完全看不見她們,要不是小胖突然叫出聲了,我
還以爲我遇見鬼了或者遇見色狼了。
陽光毫不避諱的直射進我的眼睛,火辣辣的疼,我才睡了一小會兒特麼的怎麼就又下課了,如果世界上有一種機器叫做時光機,那麼我會對着上帝說,我願意,我願意爲你,沉浸在我的夢見。
那仨鬼丫頭氣的我直蹬腳,我,我我,我,我不和他們走一路了,哼。
我在茫茫人海里尋找汐渝的身影,真湊巧,剛好暖暖沒有和汐渝走在一起,汐渝一個人,給了我一個過去找個依託的機會,我們兩個跟着才跑完馬拉松一樣,腦袋靠着腦袋,只要我們兩個其中一人動一下我們那好不容易纔構建起來的平衡立馬就得崩塌。
累的時候我這個人就愛幻聽,我怎麼覺得我走一路就有人一路在我身後哼啊哦呀的各種聲響的叫着,但每次回頭卻誰也看不見,我知道我近視,人在我眼裡都一個樣,所以回頭甩的我的脖子疼了,我也難得折騰我這把老骨頭了。
“咳咳……”我和汐渝才艱難的邁上臺階上了門廳的平臺就有誰在我背後努力的咳嗽着,這種碉堡了的暗號真讓人發笑,汐渝對着我耳語叫我猜會是誰。
我們倆不搭理後面的那個人,只是停在了原地沒有動,我說我猜是花花,因爲體育課的時候茜姐和筱茗整弄了我我不服氣把他修理了一頓可能是來找我報復了。
汐渝說我傻,有報復還那麼明目張膽的嗎!我想了想,也是,好吧,那就不是花花。
猜了有一分多鐘,我腦袋瓜子都要想爆了都沒個答案,我和汐渝約好了,數三聲一起回頭,然後……
“喂,辛然~”
我們正好回頭,後面的那個人正好說了這句,我滿懷好奇的轉過腦袋,結果……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正笑着向我們招手,他的眼睛都笑得眯成了縫兒,再加上之前他要叫我們又不敢叫的害羞的模樣我和汐渝把持不住了,直接蹲在地上笑抽了。
那孩子就是舒潔,毋庸置疑。
我簡直沒有想象到在後面那麼一會兒咳咳兩聲的傢伙居然是他,魏大俠說舒潔看着好斯文的,這一點充分證明了,羣衆的眼睛都是狗眼,再加上偶爾比較惡搞的聊天記錄,天知道舒潔的內心是那麼的強大比誰都還奔放。
都說,回眸一笑最傾城。
這笑把這城給傾的,把我壓死在城裡面了。
我難得見舒潔那麼主動的打招呼,更是打死也沒有想到他打招呼的方式會有這麼的特別,那一笑成了我和汐渝後來每每聊天聊到無聊的時候的笑料,不管隔了多久,那麼想起,嘴角還是掩藏不住那抹濃濃的笑意。
世界上還有幾個人會那麼真誠的對自己笑呢?
小胖說舒潔那哪叫一笑最傾城,典型兒的一白癡,我沒有和她爭執什麼,畢竟那搞笑場面只有我和汐渝看見了,魏大俠倒是說舒潔當時一定特別搞笑。
我不愛自己愛的人不快樂,笑笑多好啊,那是我印象裡最甜美的一個笑容,深深的印入我的記憶,隨着時光的溪流,流啊流啊,讓我每次在那渺茫的路口選擇繼續繼續等一個人。
守一座城。
守一個人。
心城。
愛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