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掃樓道的班級是最辛苦的了,譬如像我們這種雖然長得慈眉善目的但還是會那麼偶爾乾點不文雅的事,丟點小垃圾啊什麼的,只是那麼一個不小心一順手就……
再譬如我和小胖尋死覓活的一個跑一個追的,在茜姐的解救下我脫離了魔爪,但是那禽獸死性不改的窮追不捨,我兩步當做一步跨,別人班的同學纔剛把樓梯拖完我就一個激動的踏了過去,那本來挺光滑的地面瞬間就那麼留下了幾個腳丫子印兒,我一個人也就算了嘛,早就料到小胖那個腦袋長在下半身的人一定會步我後塵。
“你存心欺負我們這些打掃樓梯的嗎?”小胖一過,一個可能是掃樓梯的負責人就開始不顧形象的破口大罵了起來,小胖理虧,頂多罵回去幾句,飯鬧大了始終是我們的不是,所以她還是儘量壓制住自己幾欲爆發的脾氣,我在一旁偷着笑,心裡樂開了花,誰叫她那麼欺負我,這總算來了個能欺負她的狠角色,謝天謝地啊。
我蹦着往教室走,今天挺奇蹟的,教室裡除了幾個在睡覺的孩子居然人影兒都看不見一個,後門的飲水機旁邊有很多水,我一個不穩就踩了上去,差點就摔個仰面朝天,待我穩定下來的時候,正扶着一張桌子,地上有一小摞紙條,我好奇撿起,慢慢的看。
紙條上面的字跡我總覺得特別熟悉,應該是我身邊的人寫的,看那樣子,讀了幾張,估摸着一般都是汐渝和暖暖的。
可能有些事情就是天意吧,我曾經以爲,我最最在乎的人最最在乎理應是我,可,在那一排排的名字裡我卻未曾尋找到辛然這兩個字。
我看到的第一張紙條上面寫的是:
汐渝:我覺得我只有一個朋友了。
暖暖:誰?
汐渝:西西吧,也只有她會對我不離不棄的。
暖暖:我還以爲你說…
汐渝:說我的同桌?我覺得他特別搞笑了,特別想就這麼和他那麼下去,他也是我的朋友啊。
暖暖:不是說的他。
汐渝:哦~筱茗?小胖?茜姐?我前面的?我後面的?
……
我心裡很不是滋味,強忍着淚水,我繼續翻開了第二張。
還好,沒有第一張的直接,說的是關於舒潔的,看那樣子,應該是汐渝才和舒潔交往的那段日子她和暖暖的紙條,說的我還勉強能接受,就是打聽關於舒潔的事。
後面的很多久幾乎關於小天了,內容都是如出一轍的討論小天罷了,她們有那資本,而我沒有權利發表我的任何意見,只是特別心涼,原來在她陳汐渝的生命裡早就淡出了一個叫做辛然的女生,她們每一個人幾乎都和舒潔有着那麼一段或是一點兒淵源,讓我愛恨不能自已。
我曾經很單純的以爲付出和收穫是成正比的,但往往在現實最後的結局看來,的確是我太過單純了,把一切都想的太過於簡單,被現實一次又一次的打擊的灰頭土臉連擡頭的勇氣都被那深深的一份自卑感所吞噬,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罷了,我十五,卻彷彿歷經了五十年的記憶。
相隔三十五年的天壤差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