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也能?
不用說這當然是軒宇的手筆,只是這傢伙什麼時候跟過來的?再說人家鄭國軍也沒怎麼着呀,不就是表了句態麼!
值得這麼整人家嗎!
但我也不敢當着鄭國軍去訓斥軒宇呀,我怕他受了刺激再對鄭國軍下更重的手。這貨大概因爲鄭國軍的一句話馬上要瘋了,這時候倒顯身影了,黑揪着臉,皺着眉,站在鄭國軍的身後,像是還在找地方下手似的。
操!半點面子都不給我!我狠狠對他做了個咬牙的動作,強忍着笑,趕快彎腰去扶鄭國軍。不好意思地說:“哎,帥哥,對不起,對不起,沒提醒你注意腳下……”
“嘿嘿……”這形象頗沒面子,鄭國軍都不知如何替自己遮掩了,滿臉通紅手忙腳亂地爬起來,回過頭看了看並不高的門檻,不明白自己怎麼就摔得這麼結實。
“來來來,先坐下休息吧,剩下的我來搬……”
我趕快扶鄭國軍在椅子上坐下,把地上的摔落的東西收拾起來。但鄭國軍還真爺們,說,哪有大老爺們站着休息讓美女去幹活的,非要堅持把剩下的東西幫我搬到屋,然後才端起我給他倒的水一邊喝一邊色迷迷地望着我。
嘿嘿,我擡眼看了一眼仍滿心不爽的軒宇,怕他再對鄭國軍下手,自然也不敢再說有關愛情呀婚姻之類的話,只假裝打開送來的東西察看,一邊想着找個怎樣的藉口趕快打發鄭國軍離開。
“小思美女,你要瓜子水果什麼的,我知道咱們那天還要吃的玩的,你要這麼多花彩帶還有什麼紅雙喜幹什麼呀?”
看到我把一包包的綵帶和紅喜字拿出來,鄭國軍問我。
“那天要佈置個會場呀,既然是開園,就要熱鬧一些嘛,再說了,來的大概都是年輕人,當然得烘托出氣氛來嘍。”
我嘿嘿笑着說/
沒想到鄭國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嘿嘿一笑說:“我還以爲你要在這裡舉行婚禮叱,搞得我白高興一場。”
“切,我舉行婚禮你高興個屁呀!”
“嘿嘿,你要舉行婚禮,我就來當新郎嘍……”
靠,這找死呀這!
果然,站在一旁的軒宇立馬又黑起了臉,擡腳就向鄭國軍踹去。
這死貨,我想都沒想,飛快地撲了過去,準備替鄭國軍擋下這一腳。
梓基說我這十天不能出去,這都三四天了,剩下的時間會很快熬過去,我可不想因爲這十天,把朋友都得罪完了!
一看我撲過來,軒宇的臉更黑了,大概非常不爽我替鄭國軍挨踹吧,不過他還是很識時務地收了腳,氣哼哼瞪了我一眼。
但在鄭國軍看來,我的動作就太奇怪了,我像個瘋子一樣從他背後撲過去,差點沒像他剛纔一樣,摔個狗啃泥。
他大概嚇了一跳,霍地一下站了起來,吃驚地看着我。
“嘿嘿,剛纔有個老鼠,有個老鼠跑過去了,我想踩着它來着……”
我只得爲自己尋找一個可以說得過去的瘋狂理由。
“哇,美
女,三日不見當刮目相看呀,你不害怕老鼠了!”鄭國軍十分驚奇地叫起來。
切,這傢伙倒好記性,我們第一次認識的時候,是好幾個朋友在一起,然後去一個KTV唱歌,結果不知怎麼搞的,有隻老鼠鑽進了包間,當時嚇得我差點沒去閻王,所以我害怕老鼠的事蹟,在朋友們中間也不是什麼秘密。
不過他現在說出來,讓我感覺可沒面子,真後悔剛纔替他擋了那一腳!
“一個人住在這園子裡,只能跟鬼做半,別說老鼠了,就是狼來了,我也敢反抗博擊了呢!”
我沒好氣地說,白了他一眼。
但鄭國軍卻不說話了,而是愣愣地看着我的臉,眼光都有些發直了,我一驚,感覺不好,連忙後退了一步,想躲開他,一邊說:“哦,對了,我還要出去,就不能留你了……”
這樣不禮貌的事我是第一次幹,但實在沒辦法了,再挨下去,這貨又要吃虧的。
但這貨真是打死也不知咋個死的,真是色膽包天,大概他覺得這園子裡反正沒人,性侵我是件很容易的事,所以一下就跳到了我身邊,一把摟住了我,就向我親過來,嘴裡還說:“思思你真漂亮!我是真的喜歡你!你就嫁給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
糟了!我心裡暗叫,只見軒宇突然變得無比狂怒,整個人飛了起來,像一塊黑色的大布帳,一下把鄭國軍包裹了起來。
可憐的鄭國軍還沒摸到我的臉,就稀裡糊塗地倒在了地上,這一次軒宇是真不客氣了,手腳齊上,只見倒在地上的鄭國軍“哎喲哎喲”狂叫着,身子像掉在開水裡的雞仔子,拼命地蹦噠。
唉,真是……
我只得去拉軒宇,但這貨,我根本拉不住他,我抓住他的地方,根本就是一團虛無一般。
鄭國軍可慘痛了,叫得跟殺豬一般,而且我看他的臉上胳膊上也已經起了青紫的斑印。
“你再這樣我就死也出園子,再也不回來了!”一邊說一邊死勁去取我脖子上的貔貅。我是準備把這玩意揪下來扔還給軒宇。
我真生氣了!鄭國軍雖然好色,終歸是幫過我的人呀,這樣對待人家,好沒良心呀!
大概看我是真的快要氣瘋了,看我不顧命地揪着脖子上的貔貅,軒宇也一下撲了過來,一把抱住了我,死死按着我的手,連連說:“好我不打他了還不行麼!不要取下來!千萬不要取下來!我不打他了,我已經放過他了還不行麼……”
哼!我狠狠想甩開他,可他就像一塊萬能膠一樣,緊緊粘貼在我身上,而他一隻手也緊緊握着我的手,不讓我再去動那塊貔貅。
“我向你認錯行了吧……”軒宇再一次向我低頭,讓我有點不忍心了,因爲我分明看到他的眼睛裡竟然還有亮晶晶的東西。
他也會流淚?!
“那你放開我,讓我送他走!告訴你,他雖然好色,但終歸是我朋友,再說他也沒吃到我豆腐!你再這樣對付我朋友,我……”
軒宇真的很難受的樣子,眼神可憐巴巴地望着我,就像一隻受
了氣的小哈巴狗兒在求它的主要給自己一點溫暖。
這樣子真讓我不忍,我從小受苦長大,性格格上堅強,很少有流淚的時候,所以軒宇的眼淚就讓我格外不舒服,再也說不出狠話來。
看軒宇讓到了一邊,我趕快去扶鄭國軍起來,替他拍去身上的塵土,又趕快端過一盆水來,讓他清洗。
一番忙碌,雖然鄭國軍身上還是青一坨紫一坨的傷痕,但臉上總算乾淨了些,恢得了些人樣。
而此時,他的神情也格外不好,臉色十分陰沉,不用我趕他,他自己已經說:“美女,我得先走了,到家我再跟你說……”
到家說?說什麼?
我心裡疑惑,也不敢留他,送瘟神一般,趕快送他上路。
鄭國軍把車開出園外,回頭看了看,終於忍不住,再次跳下來,奔到我身邊,緊張地看了看我的園子,貼着我的耳朵說:“美女,你這園子裡不乾淨!我先回去,你要不也跟我一起走吧……”
我嚇了一跳,這貨還是看出來了呀!
“嘿嘿,不用了,我沒感覺到呀,我感覺一切都正常呀。”我硬撐着說。
鄭國軍看了我一眼,沒再說什麼,轉身趕快跳上車走了。
回到屋裡的時候,軒宇正在拆看鄭國軍送來的東西。
鄭國軍一走,他立刻又是一副嘴臉,嘿嘿笑着說:“乖,咱們現在就去佈置吧?”
我黑着臉不理他,去到案板邊,把鍋碗摔得咣噹響。
“乖,人家都給你道過歉了。”他當然看出我不爽的原因,嬉皮笑臉笑着走過來,抱着我,狠狠親了一口。
我還是不理他。
我覺得應該治治他的酸,要不,我是開果園的,以後來我園子裡買果子的人肯定會有許多男人,而且我也是一個現代女性,我應該有我正常的生活圈子和社交圈子,我總不能只和女人打招呼吧。如果每一個和我交往的男人,軒宇都這樣搞人家,那不是讓我寸步難行!
果然,又是親又是鐵又是說好話的,我半點反應沒有,軒宇心虛極了,不安地問我:“你要怎樣纔開心嘛,你要怎樣才笑呀!”
“反正你也不聽我,反正你是死不改悔,我跟你說也白說。”我沒好氣地說。
一看我開口了,軒宇就像揀了個寶一般,連連說:“我聽我聽你說嘛!”
我瞪着他半晌,然後一字一句對他說:“告訴你,跟你辦婚禮,我是爲了活命,可不是因爲愛你愛得不得了!你不能因此就干涉我的生活,你必須拿我的朋友當你的朋友,不管他們是男是女!否則……”
我的話還沒說完,我的手機突然叫起來。
我低頭一看,有點緊張,上面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
不得不說,我真的成了驚弓之鳥了,因爲害怕和擔心釋宮蘭再找上我,每聽到電話響,我就害怕,尤其是看到陌生號碼,或者沒有來電顯示的電話。
皇甫軒宇一看,也有些緊張,說:“肯定又有麻煩了!”說着,一把抓過了我手機,接聽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