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503的嫌疑很大，不過也只是我們個人的分析，僅憑虐貓這點入手的話，還不能給她們定罪。”崔雪松揉了揉額頭，“證據還不夠。”
“不過雖然如此。”崔雪松看向張招弟所在的方向，“再等幾天就好，警方的動作還是很快的。”
張招弟諷刺地笑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亦或是崔雪松。
“世事還真是奇妙。”她在空中飄了個圈，“不認真查的時候，怎麼都查不到，認真查的時候，還真是到處都是破綻。”
想到曾經勸告過自己不要搬進來的劉老師，何憶有點心塞，他真的寧願是他們想太多。
崔雪松擡眼看了眼天花板：“如果能進去看看就好了。”時間到底是被耽擱了，也不知道招弟的屍體，有沒有被兇手徹底處理掉。
何憶默默地找出符紙，粗粗地剪出人形以後，他小心翼翼地畫了幾道符文。
“讓他們先去看看吧。”說着他放下紙人，“503、603、703都看看吧。”
剪出的三個人歡快地在桌子上蹦了一下，隨後飛快地順着門縫走了出去。
崔雪松目瞪口呆地看着何憶，他知道這小子不一般，可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厲害。
“還挺可愛的。”少女心發作的張招弟感嘆道。
如果在她還是人的時候，見到這些紙人，張招弟一定會嚇的不行，可是現在她是鬼，同爲神秘生物，所以張招弟完全不怕這些小東西。
“現在還有些吃力。”何憶揉着頭說，“那些東西，還在更新。”
他已經習慣腦海中時不時被塞進一些符咒知識了，從最開始的攻擊以及防禦類法術，到現在簡單的搜索類法術，用不了多久他的法術造詣應該會再升幾個層次。
向他傳授的人或者是物，突然之間十分有耐心，不再一口氣塞一堆讓何憶不知所措，而是循序漸進，在何憶消化吸收原本的知識後，1再將這些法術分類傳入他的腦海中。
這讓何憶既受益無窮，又覺得細思極恐。
既然能塞東西進來，對方是否能看到他的記憶或者是其他？
“回來了。”就在何憶專心維持之時，只見兩個紙人從門縫中返了回來，跳上茶几之後，它們比比劃劃一陣後，直接又失了靈性，變成了再普通不過的紙人。
“603、703無人，也沒什麼異樣。”和紙人溝通完畢之後，何憶說。
關雪松和張招弟瞬間看向對方。
“那503呢？”關雪松緊張地說，“沒回來，是不是就代表有所收穫。”
何憶也被帶動的緊張了起來：“再等等吧。”他不想太早就下判斷。
約末十分鐘之後，前往503查看的紙人也返了回來。
相比於另外兩個紙人，他比劃之時，動作幅度更大，比劃的時間也更久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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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聽，何憶的面色越是凝重。
“它說……”何憶忍不住倒了杯水，狠狠地灌了一口後說，“劉老師家除了冰箱以外，還有個大冰櫃，而且，家中的刀具很多……”
“很嚇人。”
關雪松只覺得腦袋瞬間嗡嗡作響。
哆哆嗦嗦地翻了兜內好一會兒後，沒能找出煙來的他手忙腳亂地掏出一把糖來，關雪松飛快地撕破糖衣，一口氣塞了四五顆薄荷糖在嘴中後，被刺激的差點沒掉淚的關雪松說：“我等不了了。”
說完他掏出了手機，勉強解鎖之後，關雪松飛快地撥通了一個電話。
“之前說的地方，快來。”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我已經找了會開鎖的朋友，等會兒他來的時候，何憶你用紙人幫我們放風。”
何憶連忙點頭。
張招弟面色複雜的看着關雪松，對着何憶道：“他認識的人……”
“怎麼感覺有點複雜呢？”能人異士好多。
何憶連忙點頭表示贊同。
“你們在說什麼？”受不了薄荷糖的味道，關雪松皺着眉頭將它們嚼的粉身碎骨。
“沒什麼。”何憶心虛地岔開話題，“之前瞅着劉老師要送湯給兒媳婦，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何憶：“你朋友什麼時候到？”
關雪松：“十五分鐘左右吧。”
“再等十五分鐘吧。”何憶穿上了外套，“等會兒我去樓下給你們放風。”
他們要做的事太刺激，何憶脆弱的心臟有點承受不來。
關雪松的朋友行動力顯然很高，就在何憶和關雪松等了不到五分鐘，就見門鈴響起。
開門之後，看着眼前氣喘吁吁的男人，何憶晃了晃手機：“你們先忙吧，我下樓了。”
居民樓沒有後門，所以何憶直接在單元門附近的座椅上坐了下來。
過了三九之後，H市的天氣明顯轉暖，原先穿棉服還覺得有些冷的何憶，現在倒是覺得外面沒那麼難捱了。
不過空氣質量倒是一如既往的糟糕，完全不及下河村。
“劉阿姨……”坐了沒一會兒後，就見劉老師自遠處走來，何憶連忙站起來攔住了劉老師，“今天天氣不錯。”
“不錯嗎？”劉老師看了眼天氣，“小張啊，你不用上班的嗎？”
觀察了何憶許久，劉老師也發現他沒有工作。
“正在找。”何憶尷尬地笑了兩聲，“還在等通知。”
“不是我說，你們年輕人啊，就是沒有上進心。”劉老師嘆了口氣，“總等着機會到自己面前，不知道自己爭取怎麼行呢，唉。”
“昨天見您兒媳婦肚子已經挺大了，快生了吧。”被訓的一愣一愣的何憶連忙岔開話題。
“可不是嘛。”劉老師嘆了口氣，“距離預產期也就是十來天了。”
“那她生孩子，您得伺候月子？”沒話找話找到生孩子這個話題之上的何憶，臉色有點發紅。
“估計是我和親家母輪流來吧。”劉老師看了眼手錶，“小何，不和你說了啊，快到中午了，我得回去做飯了。”
“阿姨再見，孩子生了別忘了發喜糖啊。”何憶笑着說。
“你這孩子，就是惦記糖呢吧。”劉老師笑了兩聲，急忙進了門。
目送劉老師上了樓，何憶連忙將手機自兜中取出，見通話鍵沒有被不小心掛斷，何憶立馬喂了一聲。
‘你們回來了嗎？’
‘回來了。’關雪松的聲音自電話那端響起，‘你也上樓吧。’
下樓之後，何憶就打通了關雪松的電話，一直保持着通話狀態，以備不時之需。
掛斷電話之後，還沒等何憶進單元門，電話鈴聲又響了起來。
見到來電顯示上的名字之後，何憶連忙接起：‘你好。’
‘你好。’裴子昂的聲音帶了幾分委屈，‘剛纔在通話？’
他還以爲是何憶不願意接通他的電話，一直在按掛斷。
‘嗯’何憶有些莫名其妙，是他多想了嗎？
‘等會兒我要帶三妹去醫院複查，正好開車就問問要不要順路接你，你呢？要一起去嗎？’
何憶有點心動，他也有點想胖黃狸了。
‘我這裡有些事，可能得忙上一會兒，要不你先去吧。’不知道關雪松他們要忙多久，何憶倒是沒法回覆裴子昂。
‘沒事兒，反正也只是複查，等你忙完後把你家地址發給我就好。’不想太主動把何憶嚇跑，裴子昂說，‘先掛了，等你消息。’
‘好。’掛斷電話之後，何憶忍不住感慨了一句，“人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