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神演義有個有意思的特點。
就是法寶多,而且用處大。
有一件好用的法寶,勝過千年萬年修行。
君不見,原著之中,多少弟子拿着師傅的法寶,反過來壓着師傅揍?
即便是同爲聖人,法寶質量與數量也是衡量彼此實力的重要一環。
“我比西方二聖還要窮啊……”
“窮聖人”無奈地嘆息着。
“可惜,我這個化身出現得太晚了,要是在洪荒初開時出現,怎麼也能尋摸些好材料,現在太晚了,好東西好地方都被人給佔了。”
奈何他現在頂着聖人的名頭,不太好意思下手打劫晚輩……
就在此時,面前跳出來兩隻狐狸。
“受死吧!”
兩隻白狐口吐豌豆大小的彈丸,一粒赤紅一粒淡黃,帶着一股腥甜的風,冒着火光,就這麼砸了過來。
“哐當哐當……”
聞到那股腥甜味的風,拿着青銅兵器的侍衛們紛紛手足無力,再也拿捏不住武器,軟到在地上,兵器脫手而出。
“何必自尋死路呢?”
林正陽所在的車廂上方,猛地涌出大片的五色祥雲,往上一託。
那兩粒彈丸,就被雲彩託在半空中,好似凝固在琥珀中的蚊蟲,動彈不得。
“遭了······”
兩隻妖狐暗自催動着內丹,卻如同石沉大海,半點也不見迴應。
“你不是比干的兒子!”
“你到底是誰?!”
這時候,它們也意識到撞到了鐵板。
“問得好········”
林正陽沉吟片刻,笑吟吟地望着這兩隻小狐狸,答道:
“貧道存於天地未開之前,得道較老子爲後,修成大羅不朽道身,想那比干何等福德,敢當貧道之父?”
“不過是靜極思動,隨緣顯化,藉着這一點緣分降臨此間,因此有這一段塵世俗緣。”
“貧道以林爲姓,雙名正陽,喚作林正陽便是。”
兩狐狸夜沒聽懂,就在絕望中化爲了灰灰。
··········
朝歌,王宮,花園。
正在陪同帝辛賞花的蘇妃言笑晏晏,舉手投足之間說不出地嫵媚,將帝辛迷得神魂顛倒,幾乎忘卻朝政。
歷來塗山一脈狐妖魅力驚人,這一代的塗山氏更是有了九尾,一顰一笑之間,一嗔一語之間,風流婉轉,天然就多了十分的魅力。
原本那蘇妲己就是聞名的美人,如今被這塗山氏借了外貌,幻化之後,更增十倍百倍,便是得道修行的女仙,也着實比不得。
原本登臨王位時,帝辛以英武着稱,打理朝政頗有成效,可自從寵愛了這蘇妃之後,十六年下來,成功轉變爲一位昏庸無道的荒淫暴君。
塗山氏眼見女媧娘娘旨意即將完成,心情一直不錯,愈發賣弄心計,敗壞朝綱。
這一日更是說動了帝辛強奪朝臣家中珍貴奇葩,送入園中賞玩。
正說到興頭上,猛地花容失色,心口一痛。
“愛妃這是怎麼了?”
一旁的帝辛關切地問着。
塗山氏勉強給了個笑容。
“妾身無事,只是有些乏了。”
然而她蒼白的臉色一點也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帝辛正要追問,就見外面有人來報:
“陛下,太師有戰報傳來。”
塗山氏藉機脫身:
“陛下,軍情緊急,不可爲妾身怠慢了。”
帝辛猶豫了下,終於還是禁不住自家寵妃的勸說,前去關注前線戰報。
西岐之叛,確實已經讓大商傷筋動骨。
即使他再怎麼怠惰,也知道戰事吃緊。
“愛妃,朕就先去了,你要好好保重自家。”
“大王慢行。”
目送帝辛遠去,現今的蘇後,塗山氏冒名頂替的蘇妲己,頓時面沉如水。
“方纔我心口絞痛,神思不屬,惶惶有感,似乎大禍臨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驅散了身邊服侍的宮人,蘇妲己坐立不安,不知是何處出事。
“姐姐,姐姐,我方纔聽聞你身體不適?”
“可是出了變故?”
雉雞精胡喜媚,聽到風聲,料想這裡出了變故,連忙趕來。
她想着蘇妲己又不是真的蘇護的女兒,那個凡女,豈能真的生病?
定是出了事情。
“我總有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這心裡頭,沉甸甸的,也不知究竟。”
蘇妲己愁容滿面,唉聲嘆氣。
“自打我受了女媧娘娘的旨意,就一直多災多難,妹妹,你說······”
她轉過頭來,迷茫地望向胡喜媚,那眼中是濃郁得化不開的疲倦與惶然。
“我是不是錯了?”
“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
胡喜媚忙上前捂住她的嘴。
“慎言!”
背後議論聖人,尤其是女媧娘娘,豈不是給自己招惹禍端?
妲己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
若是真的出言無狀,惹怒了聖人,怕是要落個沒下場。
“唉·········”
“這次我的感覺很不好,怕是真的有滅族之禍。”
姐妹兩人相顧無言。
“不如,我們去媧皇宮拜見聖人,求一個指點?”
“也好·········”
兩妖支開了外人,駕着一陣妖風,飄飄蕩蕩地就循着雲路去往媧皇宮。
·········
中黃山,媧皇宮。
這裡處於天外,路途遙遠,遠離塵世。
“童兒,若是那兩個妖精來了,給我回了,就說不見。”
女媧吩咐着彩雲童子。
彩雲童子領命來到宮外等候。
又過了片刻,果然見到兩妖步行上山。
“你們來意,娘娘已經知曉,只是娘娘不願意見你們。”
“請回吧。”
彩雲童子脆生生的說着。
這番話好比晴天霹靂,打在兩妖心頭。
“這……”
萬般無奈之下,妲己與喜媚,只能伏地叩首。
“娘娘,念在我這些年盡心盡力的份上,還請救救我的族人吧……”
卻是從女媧的態度中,妲己自知真的大禍臨頭,難以倖免,只是苦苦哀求着,希望能打動女媧,爲族人求得生機。
雉雞精喜媚如夢初醒,也一同拜倒在地,苦苦哀求。
“唉……”
“難,難,難,此事事關聖人,我並不曾教你們禍害忠良,更不曾讓你們殺人剖心,眼下即便是我想保你們,也無理可說……”
女媧的聲音迴盪在幾人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