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九基茨向方曉翎下戰書

餘額不足

一五九基茨向方曉翎下戰書

方曉翎陪貝克去地下停車場取車,卻遇到愣頭青和他兩個同伴的圍堵。愣頭青使用污言穢語辱罵方曉翎,拳頭在貝克的車上不住的敲打,藉着刺耳的聲響助長其洶洶的氣焰。瘦弱的貝克將方曉翎拉到身後,鎮靜的站在愣頭青面前。愣頭青指手畫腳企圖嚇走貝克,可沒起效果。

“恨一個人,光砸他的車沒用,你知道該怎麼辦嗎?”貝克發出一貫低沉的聲音,但方曉翎聽得出那其中蘊含着莫名的憤怒。

“你說該咋辦?”愣頭青低頭瞪着貝克,湊近了他的臉。

“這樣!”貝克肩頭聳動,往愣頭青的下巴上擊出一拳。愣頭青防備着的,根本不當這個瘦子是一回事,正要冷笑着伸手撥開。但他沒想到貝克同時擡腿往他的小腿脛上用力踏下去。慘叫聲中,再被貝克奮力一推,整個人後仰跌倒在地上。

“操,你是個死人了,婊子養的!你已經是個死人了!”愣頭青悴不及防,痛得眼淚直流,嘴裡胡亂的叫罵。這一腳踩的不輕,他一下子居然站不起來。他的兩個同伴連忙手忙腳亂的把他扶起來。

“你瘋了嗎,貝克?”方曉翎在貝克背後低聲驚呼道。本來這三個人一副學生的打扮,她不相信他們真的會動手,最多就是討一點口舌便宜。但貝克這樣衝動的先出手,要是真的打起架來,方曉翎甚至懷疑貝克會不會比她更經打。

“別慌,看他們的眼睛,你沒看出來嗎?他們不是會動手那種人。”貝克出乎意料的淡定。

愣頭青被兩名同伴支撐着站了起來,光靠自己他連站都站不穩了。他塊頭夠大,兩個較矮小的同伴扶着他很有些吃力,尤其是他正大幅度的揮舞手臂表現着他的憤怒。

“信不信我一拳就可以打死你!”他衝着貝克咆哮道。

“來,我就在這裡,監控攝像就在那頭。來吧,男孩,朝着我的臉一拳打過來。”貝克不等愣頭青一瘸一拐的向他走來,主動迎上前去。兩個同伴看到旁邊確實有攝像槍在,不由得面露難色。

愣頭青愕然,仔細看清楚貝克。眼前的中年男人雖然瘦削蒼白,但衣着華貴,打扮修飾高雅合時,再加上臉上那自信的表情和睿智不凡的氣質,儼然一副成功人士的氣派。賭場中龍蛇混雜,什麼人都有,這個形勢下,莽撞的年輕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怎麼了,你還在等什麼,等你的女朋友嗎?你打人也要獲得她批准是不是?”貝克不依不饒的繼續刺激愣頭青。

“貝克,不要過分刺激他!”方曉翎這纔想起,貝克表面上若無其事,其實內裡該不是因爲輸給基茨而充滿憤恨吧。

“你這個混蛋!”愣頭青的火氣又竄上來了,他一把抓住貝克的衣領,舉起另一隻手作勢要打。貝克不動聲色,坦然面對,也不掙扎,一副“我知道你不敢動手”的樣子。愣頭青的氣息越來越沉重,眼光中的兇狠也越發凌厲。

就在愣頭青的舉起的手開始發抖時,一隻粗壯有力的手臂握住他的手腕,將其無法抵抗的拉了下來。“行了,行了,遊戲結束,男孩,離開這裡,這兒是男人的世界。”那人輕描淡寫中,就將愣頭青拖到了一邊去。

“你……”愣頭青轉向那人,怒目而視,霎時間卻打了個冷顫。基茨森然的目光不怒而威,愣頭青連話都說不出來。

基茨像哄小孩一樣拍着愣頭青的臉,對着這個塊頭不比他小的年輕人漫不經心的說:“記住,男孩,下次想要找人晦氣,自己一個人來。現在,滾吧,我要和老朋友敘敘舊,不要擋住我的視線……走啊!”

一喝之下,那兩個同伴首先軟了,低聲對愣頭青說:“走吧。”說着,扛着不太情願的愣頭青離開。愣頭青一開始還有些抗拒,基茨作勢要追,三個人便掉頭走得要有多快有多快。

“啊哈哈哈……”基茨刻意的囂張着大笑起來,他對着貝克和方曉翎大咧咧的揮揮手,隨意說:“不用謝,舉手之勞。”

“沒人要謝你,不需要你幫忙,我也可以保護我要保護的人。”貝克冷冷的說。

“嗯啊,我承認你的眼光不錯,這個傻小子真不是個敢打架的材料。不過,就憑你這副身子架,得寸進尺就是你的不聰明瞭。狗急了也會跳牆,真要把那傢伙惹火了,他一拳就可以把你打回去坐輪椅。做人,不要挑戰惹不起的對象。”基茨漸漸收斂了笑容,不過他兇惡的嘴臉並不因此而有所變化。

“那你就不該來惹我,下次在牌桌上遇到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貝克語氣很硬,甚至一點不擔心基茨會提起剛贏的比賽。

“你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我會再來找你的,不過,不是現在。我得說,勝利的感覺很爽,讓我充滿了戰意,我很久沒有這種熱血沸騰的感覺了,無論是打架還是打牌。”基茨微笑着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表情不像是在造作:“至少,最近幾天,我沒有時間和你玩。我要打比賽,所以,已經淘汰的人就算了。方小姐,我很有興趣和你較量一下。主賽事,LastLonger。如何,我知道你還留在比賽中,讓我們來看看,誰能在比賽中存活更久。”

“我想不出什麼理由要答應和你較量,基茨先生,你並不是個值得尊敬的對手。確實要找人較量,我有的是更好的選擇。”方曉翎落落大方的從貝克身後走到前面來。

“我知道,你泡上了個高富帥男朋友,他帶你見識了不少世面。可是,我很好奇你和那種對手能約定出什麼賭注?一頓大餐?一個稍微有點尷尬的自拍?還是在衛生間裡面住上一個星期?你是否覺得一邊摸着紅酒杯一邊悠閒的巨鯊王們應付自如的對抗顯得自己很瀟灑?你以爲在高籌碼撲克上詐唬Ivey那把牌讓你脫胎換骨了嗎?但即使那把牌你輸掉又如何,那裡不過是二十幾萬元而已。你真的面臨過輸不起的牌局嗎,在踏上這樣的牌桌之前,你早就退縮了。你不敢,因此你從來沒領略過德州撲克的真諦。”基茨罕見的從容不迫侃侃而談,似乎真的在跟方曉翎講道理一般。

“很遺憾,我理解的德州撲克和你不一樣。我認爲德州撲克的真諦,就是這是個充滿不確定性的遊戲,因此我從不參與我不能承受的牌局。你覺得我在悠閒的對待這個遊戲?那你說得對了,而且我很享受這樣做。貝克,我們走吧。”方曉翎不爲所動。

“我可以讓麗莎提早釋放。”貝克剛打開車門,基茨的這句話令他頓然停住了動作,瞳孔不自覺的在收縮。基茨的話在繼續:“麗莎還有一年多的刑期,對不對?她犯的案子都跟我這邊有關,我可以找人替她頂罪,然後她馬上就會被無罪釋放。”

方曉翎嘴脣動了一下,正要說話,貝克一把將她的手抓住:“不要,曉翎,你爲我們做得夠多的了。麗莎她受到的是公正的審判,她必須要承受那些事情。不要受他的誘惑,不要和他賭賽,沒這個必要,他是個魔鬼。”

基茨嘴角終於又掀起了招牌式的獰笑:“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也可以讓麗莎的刑期再加十年。不要忘記,我手頭有麗莎的一切,她的指紋,她的血液,她的頭髮。甚至還有她沒有告訴過你的經歷,我可以讓麗莎在監獄裡面蹲上一輩子。”

貝克氣息驟然急速,車門邊緣被他的手掌握得格格作響。方曉翎連忙從身後緊抱着貝克,在他耳邊連迭聲說:“冷靜,貝克,不要受他的挑釁。他在詐唬你,不要相信他的鬼話。”這裡有監控攝像,要是貝克先對基茨動手,基茨將貝克打成殘廢都不礙事。方曉翎感到貝克的身體在大幅度的發抖,從背後可以接觸到他的心跳聲頻率高得嚇人,也不知道他是因爲憤怒還是害怕。要是鄧肯、埃裡克、餘洋,甚至是沃克在身邊就好了。貝克真的不能成爲一道堅實的屏障,麗莎,以前也許真的很累。

“爲什麼,你非要跟我比賽?”方曉翎問基茨。

基茨停頓了片刻,才時候:“我覺得,你這樣的女人,很有意思。我欣賞你,方曉翎。當我第一次和你打牌時,你還非常的不成熟,像只醜小鴨。然而,到了高籌碼撲克上,你已經成了一隻高雅的天鵝。我身邊什麼女人都有,但就是缺少一個像你這樣的女人。你有着一般女人沒有的聰明,理性,和優雅的美麗。我要你陪在我身邊,成爲和我最相稱的伴侶。”

不得不說,基茨有着自身獨特的男性魅力。聽到他這樣的告白,方曉翎內心也不禁涌起一絲絲沾沾自喜。她感到緊抱着的貝克開始鬆弛下來了,放開手問基茨:“如果我輸了,你想要什麼?”

基茨舉起一隻手指:“一個星期,你要陪我一個星期。爲了不觸及你的底線,我可以保證不強迫你和我上牀。但除此之外,在任何場合,你都要像真正的戀人一樣和我相處。而如果你贏了我,我不但馬上解放麗莎,還保證以後和貝克一家人再也沒有任何關係。”

“像你這樣卑鄙的人,利用別人的妻子來要挾利益的人,你的保證信得過嗎?”方曉翎說。

“作爲一個黑道中人,我確實行事不擇手段。但作爲一個牌手,貝克,看着我的眼睛,然後告訴方曉翎,任何正式的賭約,我都會說一不二!”

“別答應他!你陪他一個星期,他就會毀掉你一生!麗莎就是最好的例子,曉翎!”貝克喊道。

“這由不得你,做決定的人是曉翎。你還在猶豫什麼?方曉翎,你害怕我嗎?”

“你說什麼?”方曉翎失聲道。

“你害怕我!我知道。”基茨森然說:“你自以爲詐唬掉Ivey一把牌,能夠和那些個巨鯊王們打出一些漂亮仗就證明你已經超越了我嗎?你還從來沒贏過我,雖然你曾經很想贏。但你對自己說,這已經沒必要了。你已經接近了巨鯊王這個層次,所以基茨這個對手已經不戰而勝。”

“但問一下你的內心深處,其實你怕我,就好像我曾經怕過貝克一樣!”

基茨坦然說出這樣的話,實在讓方曉翎驚訝莫名。基茨的目光,像箭一樣射向方曉翎的心靈。這時候,她心中涌起一陣驚悚的感覺,整個人頓時陷入焦慮、惶恐和熱切要擺脫的情緒中。方曉翎駭然發覺,這意味着她開始認真考慮要答應基茨的挑戰。

“你的恐懼是從那張2開始的,你不會忘記那張牌。我們第一次交手,最後那把牌,那張河牌的2,讓你幸運的起死回生,拿回了一萬元的彩池。然而,從此之後,你曾經不止一次想過,要不是那張2,你現在會怎麼樣。也許那已經摧毀了你從未開始的撲克生涯,也會中斷你未曾開始過的戀愛。所以,你害怕面對我,你當時只想救艾薇,就沒想過要救麗莎。你寧願跑去找當時連站都未曾站穩的貝克來,讓他們一家人一起冒險,也沒想過坐下來和我較量。你知道嗎,你錯過了一次展翅騰飛的機會。如果你那次勇敢面對我的挑戰,並且贏了我,你當時就會銳變成爲鳳凰,而不止是現在的天鵝。天鵝雖然高貴,但她太脆弱,經歷不了風浪。相信我,和我在一起,你就會成爲鳳凰。那怕你輸了,和我在一起的七天裡,我也會爲你展現完全不一樣的風景,那是鄧肯不能帶給你的。經過那七天,我會讓你自願跟我在一起。如果你確實不願意,我絕對不會強留!”基茨的目光和聲調漸漸變得熱切和期盼,他離獵物只差一步遠了。

方曉翎嘴脣顫抖了一下,才緩緩的說:“你能通過Day2的比賽再說吧。”

“那好,我們一言爲定,要是我能通過Day2的比賽,我們之間的LastLonger挑戰就馬上開始!”基茨擲地有聲的喊道。然後,他好像生怕方曉翎反悔似得,魁梧的身軀快速轉身,很快就消失在方曉翎的視線裡。

“你不應該答應他的,曉翎。基茨現在的形勢好得很,打得謹慎一點,通過Day2的比賽輕而易舉。”在駛回埃裡克家的路上,貝克憂心忡忡的對方曉翎說。

“如果是你,你能拒絕這樣的賭約嗎?”

“那不一樣,麗莎是我的家人,我義不容辭。而你,你沒這個義務冒這樣的險。”

“我和艾薇就像兩姐妹一樣,我和麗莎也是朋友。上次我沒救她,這次,就讓我來完成這個心願好了。”

貝克沉默了一會,搖頭說:“不對,曉翎,這是你的藉口。你內心的目的,不是爲了救麗莎。你是被基茨的話打動了。”

方曉翎望着車窗外,外面飛馳而過的燈紅酒綠、五光十色的璀璨風景投影在她的臉龐上,她不說話了。

在埃裡克的家門前,等待着裡面開門時,方曉翎皺緊了眉頭說:“哎,糟糕!”

“怎麼,開始後悔了麼?”

“不,我把摩托車忘在賭場了,也沒什麼,我明天再去取回來。貝克,我和基茨的事情,你不要對任何人說,包括鄧肯。”

“這樣真的好嗎?我感到這是我人生中最糟糕的決定。”貝克望向方曉翎,只見她做了個“噓”的手勢,意味着踏進埃裡克的家門,就不要再提這件事了。

當晚,貝克在埃裡克家過夜。方曉翎舉止正常,她藉口明天要比賽,早早的睡了。第二天日上三竿纔起來,只有貝克陪她吃早餐。貝克告訴方曉翎,他打電話去賭場問過了,基茨通過了Day2的比賽,籌碼量還不清楚。

“管他呢。”方曉翎沒再說上一句話。

Day2C,人數比Day1減少了不到三分之一。平均籌碼42000多,方曉翎持有48000多。不需要鄧肯囑咐,她自己也明白,必須要打得激進纔有出路。要打得激進,最好以韓國人爲榜樣,而正好,方曉翎的上家就坐着個韓國人。一看臉還挺熟,想了一下,能叫得出姓名來。方曉翎認得的韓國人不多,一個是大學同學李莊秀,另一個就是眼前這位徐泳獻。那個曾經在衛星賽裡交過手,在單挑時淘汰了方曉翎的傢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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