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你究竟是怎麼回事?”張偉墨衝着歪在□□玩手機的碎碎說道。
碎碎頭也不擡地說:“我和安姐姐的想法一樣。我們現在的關係,和夫妻有什麼區別?何必還多此一舉再辦什麼婚禮!”
“可我和墨總不同,我還有家人!”張偉墨對碎碎的反悔,有些生氣,“在我們文恭鎮,領結婚證都沒用,只有舉辦過婚禮,鄉親們纔會承認我們是夫妻!”
“只要我們自己幸福,別人承認不承認又有什麼重要?”碎碎隨口說道。
“可是我爸媽有關係,他們會覺得擡不起頭!”張偉墨說道。
“我不管,反正我不辦婚禮!”碎碎無法反駁張偉墨,索性耍起了賴皮。
“不辦就不辦!”張偉墨賭氣地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們兩人感情很好,生活又順心,這樣爭吵的次數很少。
看着張偉墨的背影,碎碎有些歉意。
其實,今天的話,她不是胡說的,她是真的有些害怕舉辦婚禮。
因爲前些天,她從張偉墨一個兄弟口中得知,在文恭鎮,鬧洞房鬧得特厲害,越是新郎人緣好,鬧洞房的人越多,嫁到文恭鎮的新娘,新婚之夜,沒有幾個人不被鬧哭的。
張偉墨的兄弟還告訴碎碎,因爲張偉墨的兄弟們多,而且張偉墨現在混得又最好,所以她將會被爲文恭鎮歷史上,被鬧得最厲害的新娘,那些兄弟們,都盼着他們的洞房之夜呢!
這可把碎碎嚇壞了。
經過碎碎的試探,即便他們在京東市參加集體婚禮,也必須回老家再待一次客,同時在老家洞房一次,這是不可改變的規矩。
碎碎這才由盼婚禮,變成了怕婚禮。
見張偉墨被氣走了,碎碎也有些後悔,不過,她自己沒有解決掉心理障礙,她不能妥協……
直到吃晚飯的時候,張偉墨都沒有回家。他只給吳媽打了個電話,說在外面吃飯。碎碎卻連他的一個短信都沒有收到。
這個小氣的男人!
碎碎恨得牙根癢癢。
飯桌上,大家少不得拿碎碎不嫁這事打趣。
碎碎因爲心裡惦記張偉墨,也懶得應戰,一頓飯吃得甚是無趣。
晚上,碎碎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出了洗澡間,看到張偉墨正坐在沙發前看電視。
碎碎鬆了口氣。
她不是一個愛生氣的女孩,她笑嘻嘻地來到張偉墨面前,坐在他的腿上,衝着張偉墨直放電。
“去去去,擋住我的電視了!”張偉墨還在賭氣。
“大爺,你要了小女子吧!”碎碎故意羞答答地說道。
見她這樣,張偉墨哪裡還生得了氣。
不過,他忍着不笑,故意繃着臉說道:“不要,不要,本大爺身上沒有錢!”
“喲,您是常客了,說什麼錢不錢的,只要讓小女子爽了,打白條也行!”碎碎越發顯得風情萬種。
暈,這事還有打白條的!
張偉墨再也繃不住了,一邊哈哈大笑,一邊伸手將碎碎抱在懷裡,說:“小妖精,那本大爺今天就好好伺候伺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