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哆嗦着,連連點頭。
除此之外,他還能有什麼選擇。
“躺到牀`上去!”墨理命令道。
何平乖乖地躺到了牀`上。
墨理讓鐵塔把他的手腳都固定在牀的四角,然後給他戴了個眼罩。
何平眼前頓時一片漆黑,他什麼都看不到了。
“拿個盆接着,別流了一地的血!”墨理吩咐道。
“是,少爺。”鐵塔很快拿來了一個盆。
何平絕望地想要張口大叫,但剛張開嘴,他的嘴巴就被膠帶貼住了。
他從來沒有感覺到如此的絕望。
他心跳加速,身子發抖,甚至,他尿了一褲子。
但墨理毫不留情。何平感覺到,墨理手中那冰冷的刀刃在他手腕的動脈處劃了一下,接着,他聽到了自己的血,滴在盆裡的聲音。
“滴嗒!”
“滴嗒,滴嗒!”
“滴嗒,滴嗒,滴嗒!”
……
何平感覺到自己的血越滴越快。
他也越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呼吸越來越緊張。
不知滴了多久,聽水盆裡的聲音,那裡已經接了很多鮮血了。
何平的身子漸漸地變硬,意識也漸漸變得模糊。
他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
他知道,無情的墨理,會等到自己滴完最後一滴血,纔會離開。
後來,血滴得又慢了下來。
越來越慢。
“滴嗒!”何平聽到了最後一滴血流出身體時的聲音。
然後,他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冷。
呼吸開始停滯。
……
何平永遠閉上了眼睛。
墨理一直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鐵塔看着接到何平牀邊的小水管,按着墨理的指示,他一直控制着水滴的速度,直到最後,他關上了水管。
盆子裡,已經接了多半盆的自來水。
鐵塔走到何平的臉前,伸手試試他的鼻息,他已經斷氣了。
打開他的眼罩,翻開他的眼睛一看,全無生命徵兆。
他明白了,少爺用的,也李詩蘭與何平的一樣,心理殺人。
剛纔,墨理在何平的動脈上劃過的,不是刀刃,而是刀背。
何平自以爲自己的動脈被割破了,自以爲他的血流盡了……
其實,那不過是水管裡的水滴在盆裡的聲音。
他是自己嚇死了自己。
“少爺,他沒氣了。”鐵塔走到墨理身邊說道。
墨理睜開眼睛,看着僵硬的何平,在心裡說:“爸,我爲您報了第一個仇了!”
“把捆他的繩子解開,水管抽走……”墨理命令道。
鐵塔迅速把現場收拾乾淨。
“好了,我們可以離開了。”墨理說着,率先走出了何平的豪宅。
鐵塔在後面,關掉屋子裡的燈,細心地將門鎖好。
只要沒人來,何平就永遠不會被人發現。
坐到車上後,鐵塔才問道:“少爺,對這樣的人,何必這樣麻煩……”
“是他提醒了我。咱們是光明正大的人,爲這樣的混蛋吃官司不值。這是他自己嚇死他自己的,即便有人追究,咱們也不過是打了他一頓,並沒有致命。”墨理說道。
“我明白了。”鐵塔點了點頭,又問,“那麼,怎麼對付李詩蘭呢,您打算報`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