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麼呢？
許孟昌爲了避免尷尬，搶答道：“聊你的老師呢，已經幫你找好了，順便說一下秦瑤同學的學習問題。”
“哦？老師找好了？秦瑤的老師呢？是不是也找好啦？我是跟秦瑤同學一起上課嘛？畢竟每天一個人上課想想都無聊啊。”
齊晨頓時來了興趣，一連串的問題丟了出去。
“啊，不是！”
許孟昌有點腦殼疼，他現在已經是雜學研究院的系主任了，當然要注意雜學院同學們的團結問題，只有四個學生，如果還不能團結在一起，他這個系主任多沒面子？
“嗯？那秦瑤同學是……”
“我讓她自己去跟別的系同學一起上學啊，她想什麼課就上什麼課，以後回我們學院考試就行了。”
就在未來的許主任還在想怎麼跟齊晨解釋的時候，唐布丁很自然的回答道。
“額？”齊晨愣了愣，頓時激動了：“我也想這樣啊！我琢磨着吧，跟着大家一起上課肯定比較利於培養我的學習積極性！”
“不行！”
唐布丁斷然拒絕了齊晨的請求，隨後一臉嚴肅的解釋道：“給秦瑤同學這麼安排是因爲我已經對她並不抱太大期望了，畢竟她是女孩子，以後隨便讀個博士，教教書就行了！而你不一樣，你未來可是要大科學家的男人！怎能隨便降低標準！”
許孟昌摸了摸下巴，嗯，這樣解釋有毛病嘛？
沒毛病！
非常利於團結，很完美！
唐布丁這孩紙……
果然是個賤人，沒有任何疑問了。
齊晨看看許孟昌，又看了看秦瑤，臉上現出一絲扭捏，一絲掙扎……
當然，更多的還是對自由的嚮往。
“其實我覺得你不用對我期望那麼高的。”
齊晨很真誠的說道。
“不，”
唐布丁搖了搖頭，同樣真誠的說道：“如果你不按照我的安排來，我可能會覺得好心被辜負，傷心失落，這些負面情緒可能會讓我產生上微博解難題的衝動，解到一半的時候，我可能因爲你的辜負丟失靈感……”
齊晨臉色瞬間變了！
作爲一個重度手機使用者，齊晨剛纔微博看的很燃，對於林健健這個非知名富二代此時的遭遇，他能感同身受，並開心得笑上十分鐘。
但如果讓他當一天林健健……
這不是當一天的問題……
這是一輩子要被釘在恥辱柱上啊！
“放心，我必不會辜負布丁同學的良苦用心，從明天起，我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必將成爲棟樑之才！”齊晨一臉嚴肅道。
“嗯，加油吧！”唐布丁拍了拍齊晨的肩膀，勉勵了句。
到是旁邊的許孟昌眼睛一亮：“布丁啊，你最近還在解別的數學難題？”
“其實沒有，一般我不生氣的時候不解題，得有人惹我生氣了，我纔會喜歡解題。”唐布丁嚴肅的回答道。
許孟昌默然。
這麼想想其實挺對……
上次在華清研討會上解題，是某位外國有人說了點怪話，惹得唐布丁生氣了，然後解了龐加萊猜想；這次是路上行車，惹得唐布丁更不開心了，直接上馬P=NP？。
所以這傢伙其實會解？故意留下一半？
這個念頭在許孟昌腦海中晃悠了一圈，立刻被他拋開。
嗯，不能瞎想！
現在這事兒鬧大了，這東西他根本不想知道。
“行了，秦瑤的事兒就這麼定了，回頭我把學校各大院系的大一課程表都整理一份給你，你決定想去學啥了，或者對哪位講師或者教授感興趣就跟我說一聲，我去幫你打聲招呼，你直接去試課就行了！”
許孟昌臨走前專門交代了一句，直讓齊晨欽羨不已。
話說這纔是正常的大學生活啊，哪像他？
天天上私教……
連個同學都沒有，別說逃課了，上課走神怕是都難了！
“許老師再見，我也先回寢室休息了。”
……
齊晨苦着臉再次出門了。
用他的話說，要在明天正式補課前，好好享受一下正常的華清校園生活。
秦瑤則跟着唐布丁，一直跟進了唐布丁的房間。
“什麼事兒啊？”
唐布丁問了句。
“我覺得你肯定能把P=NP？問題給解決了對不對？”
秦瑤盯着唐布丁問道。
“嗯？你怎麼突然關心這個？”
唐布丁狐疑的看着秦瑤問到。
“我看微博上說，如果這個問題真的解決了，計算機就能給得了癌症的病人設計專屬的特效藥，還能完全沒有副作用？是真的嗎？”
秦瑤繼續問道。
“理論上的確是這樣。但是理論並等於現實啊，首先技術能不能推廣是一個問題，其次就算技術推廣了，你認爲這種服務真的每個人都能享受到？”
“理論上，計算機能夠根據個體病人的情況，設計出專屬的精準靶向治療藥物，但第一大前提是要做足夠精細的檢查，保證輸入的病人數據沒有問題；這樣一套檢查下來的花費大概就跟一次大手術差不多了。更別提計算機就算把藥的配方成功設計出來了，還要有藥廠願意爲病人單獨生產這一種藥吧？”
“要知道這種藥是單獨爲一個病人設計的，只對某一個病人起效。在現在的製藥工業技術前提下，生產一次性的抗癌藥，如果不給夠錢，你認爲哪家藥廠願意開工生產？人家不要利潤的啊？”
唐布丁很無奈的解釋道。
“嗯？”秦瑤點了點頭：“也就是說如果你現在真的把P=NP?證明出來，這個世界可能真的就剩下窮病了！窮病真的沒法治嗎？”
“差不多是這樣吧！地球上的算力跟資源終究是有限的，平均主義無法刺激文明的進步，所以終究會出現分配問題。”
“現在看來除非人類正式邁入宇宙大航海時代，總有那麼一段時期，資源不在制約人類文明的發展，恰好相反，要將人類文明散播出去，人類本身將在某個特定的時期內成爲最爲稀缺的資源，這種情況下，就能把窮病也給治癒了。”
唐布丁唏噓的開口說道。
開拓征服一個又一個的殖民星、資源星都需要人啊！
到了那個時候，人的價值纔會無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