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識相!”大漢冷冷的道。
衛修微微一笑,將銅棍抽了過來,從包中翻出一萬塊現金直接丟給大漢!
大漢接過錢,隨手抽出一張,竟然沿着一邊隨手一撕待看到光變鏤空開窗安全線後,便確認這是真錢,這纔將這沓錢揣進兜裡,指着中年人道:“混蛋,今兒算你運氣好,否則看老子不撕了你!”
說完,瞪了一眼衛修,揚長而去。
至於那所謂的銅棍他根本就毫不在乎!那銅棍也不過是他在垃圾場無意撿到罷了,瞧着不粗不細,握感不錯就留下來當打架的鋼管耍耍。
現在被那人要去,在他看來不過是爲了所謂面子上好看罷了。
殊不知,此時捏着手裡銅棍的衛修,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雖然目前不知道這銅棍到底是不是古董?還是現代物件?但是探索者輻射檢測到這銅棍中有它需要補充的物質,而且還是很重要的物質之一。
說不準通過這次補充,探索者的功能就能恢復一些,變得更加強大。
此時那被碰瓷的中年人終於頗爲狼狽的爬了起來,一身休閒西裝也被磨得起毛破損,整個人狼狽得不行。
中年人爬起來之後就向衛修要了電話號碼,說錢一定還衛修的,衛修想了想也就給了。雖然說他花一萬塊是爲了填飽大漢的胃口,無聲無息的拿下這銅棍,但是在外人眼中,他這種行爲還是一種義氣之舉,拿下銅棍,不過是討個形式上的面子而已。
中年人走了,連自己的姓名號碼都沒留下。
“小夥子好人啊!”
“小夥子趕緊回家吧,來這地方玩少帶點現金,要是被碰瓷了少不了破費,小心被人盯上!”
“是啊是啊!”
“唉,那個混子我認識,堪稱花鳥市場一霸,簡直就是塊滾刀肉。大事不犯,小事不斷,就算被抓進局子也就不過蹲幾天的功夫,出來之後照樣坑蒙拐騙!”
“唉,小夥子有義氣,但是我不得不多嘴一句,以後遇到這事能躲就躲吧,別看那人要了你的號碼,也就是圖個面子好看,那一萬塊是別指望要了。”
直到那漢子走了,四周圍觀的人才敢議論紛紛,或同情衛修,或誇獎衛修義氣,或搖頭嘆息。
但是無論是哪種,許多人看向衛修的眼神雖有佩服,但是大多卻是像看傻子一般。
又不是碰你的瓷,爲別人頂事一下就是一萬塊錢下去,一萬塊啊,這可不是什麼小錢。
因爲這衝突之事,四周不少攤主都伸頭看過來,衛修這一不小心就成了個名人,被這裡許多人認識。當然這名聲不太好,雖然有俠義之氣,但是現代這社會俠義之氣有個屁用啊!
衛修見狀倒是覺得頗爲無所謂,這種事情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再說了,我衛修做事還需要別人評論?你的價值觀關我屁事?
這邊圍觀的人議論一陣也就散了,老巷子再次恢復了熱鬧的平靜之中。隨同衆人散開的還有一隻慢慢悠悠逛攤子的一老一少。
小城遇良才,知曉便足矣,若是有緣以後自然會再遇,若是無緣現在又打擾人家作甚?
華夏太大,天才太多,能成長起來的卻罕有,所以即便是遇到了那又怎樣?老人這一輩子遇到太多太多的天才,隕落、平庸、墮落的也太多太多,老人已經習慣了。
只是連地處沿海,經濟足以排進全國百強的清河市都是小城,那麼哪裡又是大城?
……
衛修無所謂的沿着沒逛完的地方繼續逛下去,今天好容易來一趟不撿個漏子,心中多少有點不甘心啊!
最重要是,他還是個學生,雖說平素裡時間頗爲寬鬆,但是終究沒有無業遊民那般瀟灑啊!
“小夥子,看你模樣似乎是真的喜歡古玩這一行啊?”衛修還在瞧着手中的猛虎下山銅雕,這邊的攤主忽然開口道。
“當然啦,不喜歡我來這裡幹什麼?”衛修隨口應答到。
“古玩迷人啊,我手裡有一塊宋代刑窯青羊瓷,平素裡沒事就在手裡把玩一番,倒也其樂無窮。”攤主感慨道。
衛修聞言眉頭卻皺了起來道:“老闆說笑了,刑窯因燒製白瓷鼎盛於唐朝,到晚唐才逐漸沒落,五代十國鮮有出土,宋代更是被模仿其白瓷起家的定窯所取代。宋代能發現刑窯瓷器而且還是青瓷,這可是個大發現啊,怎麼說也會轟動古玩界,我怎麼沒聽說過?”
衛修沒有明說老闆你在撒謊,但是這番解釋已經表明小爺不是庸手,不要忽悠我。
不料,攤主卻嘿嘿笑了起來,居然模仿古人作揖,低聲道:“小哥勿怪,剛剛試探之舉實屬事出有因,在下有樁生意想介紹給小哥,不知道小哥有沒有興趣?”
衛修瞧這人說話文縐縐的,心中頓時大奇,道:“不知是什麼生意?”
攤主左右瞧了瞧,見到無人注意到這裡,才神秘兮兮的開口道:“我這有一批鏟地皮剛刨的土貨……”
話剛說到這,恰好有人走過來看貨,攤主介紹之聲突然換成另一套:“小兄弟,你瞧這瓷器,這釉色多漂亮,說不準就是個明清貨,買回去說不準……”
那邊逛過來的人,一聽到攤主這般說話,頓時扭頭就走,大概是覺得這攤主說話太沒水平了,估計也不會有啥好貨。
攤主見那人離開,這纔再次神秘兮兮的摸出一張名片遞給衛修道:“小哥看着也是行內人,我也就不明言了,小哥有一週時間做決定,去了就給我打個電話,記得第一次打響三到四聲就掛斷,第二次纔會有人接聽。進場條件是五十萬現金!最多可帶一名助手。”
說到這,攤主突然眼露兇光道:“若要不去,毀掉名片,就當全無此事,要是捅到老貓子那裡……那些土裡刨食的,死人見多了,也不在乎多一個!”
說完,攤主臉色再一變,市儈的道:“哎,小兄弟話不要那麼說嘛,看不上這個要不再瞧瞧這個?”
衛修聽到這話,小心臟噗通噗通直跳,有些黑話他聽得雖然迷迷糊糊不大懂,但是這並不代表他不能根據字裡行間推測出攤主所言的意思。
看來是遇到盜墓團伙銷贓了,這得盜了多大的墓啊,竟然還有賣不出去的道理?
衛修不動聲色撿起攤主推薦的另一塊玉,瞳孔突然一縮,開口道:“老闆,這玉多少錢?”
攤主一愣,大概是沒想到衛修居然跟他說這話,演戲麼?挺警惕的,我喜歡。
“不貴,三百!”
“我要了!”說完,衛修掏出三百塊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轉身走了。
攤主彈了彈手中的三張票子,心道果然沒看錯,果然是個有錢人!
衛修沒有走,依舊堅持看完最後兩個攤子,甚至連最後一個已經出了巷子口的破舊攤子也掃視了一邊,這才施施然的離開了。
……就在衛修買下玉佩的那一刻,遠在百里之外一處小鎮的招待所裡,一位長得頗爲老實的土裡土氣漢子,得意洋洋的哼着跑掉的流行音樂推開他的房間,忍了一路沒摸口袋的他,到了自己的地盤上終於忍不住摸了摸口袋。
刷!這人臉色頓時僵住。
他在墓裡私藏的玉佩呢??難不成是……幫老六收拾東西時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