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驚愕,而普魯士震驚之中,更是有種中了圈套的感覺!
他有沒有與衛修串通好,作爲當事人他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古老的士巴伐利亞家族,怎麼會做出這種跌份的事情?
然而這件事已經不是他能解釋的了,在外人的眼中這件事就是他與衛修串通好的。除非……衛修真的能徒手在桌子上刻字,這事說出來你信嗎?
沒人會相信!
於是這場明明更爲精彩的表演,最終成了一種舞臺劇,衛修是主角,普魯士是配角,兩人自導自演了一場魔術!
普魯士那是百口難辯,只能含笑鼓掌表示這個表演精彩!
衛修亦伸手與普魯士握手,表示對普魯士的愛心的讚賞!
衆人再次落座之後,慈善拍賣還在繼續,不過經過之前那一番事情,多少有些索然無味起來。
“那一手是怎麼做到的?”菲利斯勾頭詢問。
衛修聳了聳肩道:“當然是手寫的。”
菲利斯聞言,翻了翻白眼,表示我能信你纔怪!
對此衛修也表示無奈,明明他就是一場真實表演,也沒說一句謊話,爲什麼這些人都不相信呢?
衛修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因爲這些人太自信了!他們自認爲掌握着這個世界大部分資源,自認爲這個世界他們不知道的秘密很少,自認爲自己的眼睛可以看破某些旁門左道!
‘阿諾德你是這樣的人嗎?是的,一定是的,所以你一定會失敗,而是慘白,一無所有的慘敗!’衛修嘴角的笑意越發燦爛,似乎很是得意之前那一場表演。
慈善拍賣會結束之後,這場聚會正式進入主題,爲了慶祝籌集的慈善資金,慈善拍賣會的主人亞爾曼又舉辦了一場自助酒會。
這場酒會纔是這些人不遠千里迢迢參加的根本原因!
宴會奢華,名流雲集,帥氣迷人的侍應生穿梭其中,人人腰桿筆挺,好一副人類精英的聚會。
藉着這個聚會,衛修也在菲利斯的帶領下,不停認識結交新朋友,大家雖然來自五湖四海,但是都是各自領域的佼佼者,或許以後自己一時半會無法解決的問題,到對方手中就是一個電話的問題。
對於衛修這位聲名赫赫的年輕富豪,在場衆人自然不敢小覷,雖然談不上巴結,但是也熱情無比的相互攀談交換名片!
大家相互交流中,不免提及一些政治問題,實力弱小的關注政治絕不參與政治,而實力強大的則露出強大的自信,侃侃而談。話語中不免隱晦的暗示着什麼情況。
衛修倒是老實,絲毫不提綠黨之事,不知道打得什麼主意。宴會散去,普魯士親自邀請衛修作客,衛修點頭答應。
歸途中,與衛修同坐一車的菲利斯,忽然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沒說多長時間,菲利斯就遞給衛修道:“安東尼拉丁的電話。”
衛修一愣,沒想到此人竟然直接將電話直接打道菲利斯的手機上,更是沒想到對方竟然能查出他現在就跟菲利斯一起。
不過,轉念想想剛剛散去的宴會,對方能查到也就可以理解了。
“你好,我是衛修。”衛修用標準的英語道,在他掌握的所有外語中,也就英語以及俄語較爲標準純正一些。英語是因爲從小學到大,俄語純粹是因爲花費的時間多。
“你好,衛修先生。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安東尼拉丁。”
“嗯哼,你好,安東尼拉丁先生,不知道這麼晚了,找我有何貴幹?”衛修直奔主題。
安東尼拉丁顯然沒料到衛修這般開門見山,畢竟衛修之前可是一直躲着他。
“衛修先生應該知道我的情況,這件事事關重大,我想親自見面聊一聊,如果衛修先生不方便的話,我可以親自拜訪。”安東尼拉丁語氣有些不容拒絕。
時間已經拖得太久了,沒過一天他的身體就虛弱一分,他擔心有一天他扛不住,腦子開始糊塗了,到時候怎麼談判?
“不用了,安東尼拉丁先生身體有恙,我怎麼好意思讓您過來拜訪呢!嗯,我想想啊,後天我有時間,到時候登門拜訪如何?”衛修乾脆的道。
引得菲利斯詫異的看了衛修一眼,之前一直在拖着這件事,現在怎麼又變得這般乾脆?
“不過,我希望安東尼拉丁先生答應我一件事。”衛修忽然補了一句。
“您說!”安東尼拉丁情緒已經有些激動。
“這件事我希望保密,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拜訪了你!”
“好說,那我就恭候先生大駕光臨了。”安東尼拉丁那邊隱隱傳來幾聲咳嗽,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爲了這一通談話已經忍咳許久。
掛了電話之後,菲利斯道:“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衛修聳了聳肩道:“等價交換。”
菲利斯聞言就已經明白了什麼,不再說話。
……
與此同時,俄羅斯莫斯科一間咖啡廳二樓臨窗餐桌旁,兩位黑髮俏麗佳人,正相對而坐,氣氛有些詭異。
兩人氣質看起來頗爲相似,恬靜的氣質中帶着一種絕對的自信。不同的是,其中一人眼眸竟然是皇家紫色,而另一人則是點漆烏墨。
“找我有什麼事情嗎?”愛新覺羅·啓安眉頭微蹙的道,她並未見過眼前這個人,但是對方的幾句話,就讓她知道她是誰了。
安琪兒微微歪着腦袋看着愛新覺羅啓安,不得不說,這個女人氣質的確是安靜優雅的令人眼前一亮,難怪衛修那混蛋會喜歡她,會因爲她不惜得罪耶維奇家族!
“說有事,其實也沒什麼事。我就是想來看看能夠讓衛修念念不忘的人兒,究竟生得什麼模樣。”安琪兒微笑道。
愛新覺羅啓安臉色上過一抹羞紅,隨即眼神中閃過一絲警惕之色:“你認識衛修?”
“當然!”安琪兒微微昂起下巴,神色中帶着傲嬌之色。
“你和衛修是什麼關係?”愛新覺羅啓安緊接着問。
安琪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你很在乎?”
“當然!”愛新覺羅啓安同樣微微揚起下巴,當真是有一種針尖對麥芒的感覺。
“關係?當然是男女關係。”安琪兒很巧妙的運用語言陷阱。
豈料愛新覺羅啓安聽到這話,反而鬆了一口氣,她深知安琪兒這類人的驕傲,如果她與衛修有什麼關係的話,肯定會直截了當說出來,而不是這般遮遮掩掩。
“那你現在也看到我的人了,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愛新覺羅啓安起身就要離開,現在她對於她幾乎不瞭解,對方明顯又是有備而來,這時候信息交流不免落入下風。
“衛修說,他不會放棄其他情人。”安琪兒忽然朗聲道,咬重‘其他’這個詞兒,暗示愛新覺羅啓安,你也就是衛修的情人。
愛新覺羅啓安站住腳步,半晌回頭燦爛一笑道:“莫斯科河上的事情,我已經很滿足了。”說完,蕭颯離去,只是不知道這心中有沒有起疙瘩。
“莫斯科河的事情?”安琪兒唸叨了一句,眼中閃過一絲嫉妒,她眼界再怎麼高,終究是陷入情網的女孩子,一想到自己內定的男人,當年拿命參與死亡轉盤,淡然面對生死將逼的瓦西里與愛新覺羅啓安離婚,那種於俄羅斯頂尖權貴面前的霸道,是何等的令人沉醉!
要知道,如果當時不是瓦西里承受不了壓力,死的就是衛修,所以這件事至今提起依舊令無數人感到震撼而不可思議。
如今看看這世界,耶維奇家族雖然依舊存在,但是因爲葉甫蓋尼死得太突兀,什麼後事都沒有安排,整個家族不僅面臨強敵覬覦,更是深陷內耗奪權之中。
可以預料,即便是耶維奇家族緩過氣來,實力也跌落一個檔次。這一切都是因爲衛修,或者說一切的導.火索都是因爲愛新覺羅啓安這個看似柔弱不堪的女孩子。
“得意什麼,衛修也爲了我冒死前往敘亞共和國呢!”安琪兒小性子來了,哼了一聲,提起包包隨之離場。
只是走得心中卻有些憤怒於無奈,憤怒於衛修的混蛋,無奈於衛修的情人似乎各個都不是簡單之輩!
愛新覺羅啓安的家世背景即便是弱於她,但是也是同一個境界的人物。而另外那幾位就更不用說了,雖然有兩位同樣起於微末,但是卻是跟隨衛修一起打天下的元老級任務,難怪衛修根本不願意放手。
至於還有一位叫做岑雪落的,提起這女人,安琪兒就更氣,竟然長得比她還漂亮,簡直氣死我了!
……
在安琪兒謀算着她的小算盤的時候,一場龐大的佈局已經徐徐展開。
衛修見到安東尼拉丁的時候,這位老人已經衰敗的將腦袋剃成了光頭,目光雖然依舊銳利,但是渾濁的眼神依舊暴露了他油盡燈枯的絕境。
雖然安東尼拉丁的身體隨時需要人照顧,但是安東尼拉丁依舊選擇將環境更加清幽的書房私聊。
“我的目的,衛修先生想畢已經知道。我的要求不高,只想治好我的病,只要衛修能幫這個忙,條件隨便開。”安東尼拉丁顯然已經不想勾心鬥角,他也沒這精力。
衛修微笑道:“條件隨便開?”
“沒錯。”
“那如果我要你所有財產呢?”
安東尼拉丁毫無慍色道:“大家都是商人,商人重利,爲了利命都可以不要,衛修就不要開玩笑了。”
衛修笑容收斂道:“那還開個屁條件,你當你那絕症是好治的?或者說你以爲我掌握什麼技術?我要是掌握着技術,以我的財力,你覺得我不會進軍醫療業?”
安東尼拉丁沉默了,半晌開口道:“那我就明說了,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治好安琪兒的,但是既然你能治好安琪兒,沒道理治不好我。我不想死,所以我會盡一切努力代價活下去,如果衛先生獅子大開口的話,確實讓我承受不起,那也只能很抱歉了,你現在就是殺了我也無所謂,家族的路我早就安排好了,我的家族最多死幾位繼承人,但是衛修恐怕將會成爲世界公敵。”
衛修眼睛眯了起來:“你在要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