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鄭克己就帶上了鄭雪雲給自己收拾的東西準備出門了,鄭雪雲緊緊的抱住鄭克己:“老爸,到了那邊什麼都不要想,好好旅遊放鬆心情,興武幫的事有女兒在,沒什麼好擔心的,好好養病!”
鄭克己一臉溺愛的摸了一下鄭雪雲的頭:“好啦,老爸知道啦,你當老爸是小孩子啊?哈哈哈,真要想老爸的身體痊癒,什麼時候找個合適的人嫁了讓老爸抱外孫,也許這樣老爸的病纔會好呢!”
“爸,你說什麼啊!女兒纔不要嫁人!”鄭雪雲笑了起來,只是笑容多少有些僵硬,鄭雪雲敏銳的感覺到了鄭克己話裡深層的含義。
“好了,老爸走了。”
“嗯,敏哥,多帶幾個人一起!”鄭雪雲對一箇中年男子囑咐道。
“我知道了,大小姐,老大,走吧!”
鄭克己點了點頭,走到了車門旁,敏哥趕緊把車門打開,鄭克己回頭看了一眼鄭雪雲,咧嘴一笑,朝鄭雪雲揮了揮手,示意鄭雪雲回去,隨後鑽進汽車的後排。
敏哥快步走到副駕位上,一行人很快就出發了。
鄭雪雲神色複雜的看着遠去的車,心中莫名的產生了一股淡淡的離別憂傷。
此時司機輕聲問道:“老大,我們是直接去木洲市機場嗎?”
鄭克己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先去木洲市公墓處吧!”
“哦,好!”司機雖然很疑惑鄭克己爲什麼要去那裡,但還是乖乖的閉上嘴沒有多問。
就在鄭克己出發後,停在路邊的一輛車,駕駛位的車窗緩緩搖了下來,一個留着小鬍子的男子拿出手機,快速編輯了幾個字發送出去-“目標已經出發!”
幾個小時後,鄭克己就來到了木洲市公墓處大門口,鄭克己走了下來,打量了四周的景色,不由得感嘆道:“這麼多年了,這裡還是以前的樣子,一點沒有改啊,就彷彿是永恆的一般,你說生命如果也是永恆的,那該多好啊!”
敏哥笑了笑:“人怎麼可能會是永恆的呢,老大,還是和以前一樣嗎?”
鄭克己點了點頭,不再說話,往公墓處裡面走了進去。
敏哥回頭看着司機:“你回去吧,一會兒我們會自己去木洲市機場,你回去和大小姐說下,一切順利。”
“是!”
敏哥說完,帶着另外兩名小弟快步跟在鄭克己身後,往木洲市公墓處裡面走了進去。
就在鄭克己走進去後,木洲市公墓處大門口綠化帶座椅上一個在看報紙的中年人也是掏出手機,快速發了一條短信出去-“目標出現!”
鄭克己來到了一座墓地旁邊,靜靜的看着墓碑,神情中滿是悲傷,敏哥趕緊遞過來一束白菊花,隨後敏哥揮了揮手,和另外兩個手下走到遠處等鄭克己。
鄭克己把手裡的花放在了墓碑邊,臉上浮現出一絲苦笑:“唉,你當年又是何必呢,不替我擋那一槍的話……唉,雪兒讓你帶大的話可能就不會走上這條不歸之路吧……說來說去,還是我對不住你們母女啊……”
鄭克己又是搖了搖頭:“唉,你放心吧,過不了幾年,我就會來陪你的了,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最清楚了……”
敏哥三人在離鄭克己十幾米的地方一臉戒備的看着周圍的情況。
此時兩個中年男子來到了敏哥三人兩米處的一個墓地上,兩個中年男子也是把一束白色的菊花放在墓碑前,兩人抱頭痛哭,哭的那叫一個傷心欲絕氣動山河。
敏哥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但是兩個男子在沉重的哀悼逝者,自己三人再怎麼樣也不能要求別人不要哭,但是兩個男子的哭聲實在是讓人受不了,敏哥忍不住走了過去勸道:“兩位兄弟,逝者已逝,節哀順變吧!”
聽到敏哥的話,兩個男子哭的更加傷心了。甚至還有一個男子站了起來走到敏哥身邊,拍了拍敏哥的肩膀,哭道:“對不住啊,兄弟,我知道我們的哭聲確實是太誇張了,可是實在是忍不住啊,我們兄弟三人從小一起長大,幾十年的兄弟,說走就走了,嗚嗚,我們倆真是太難受了!”
敏哥面部浮現出一絲僵硬的笑容,正準備說什麼,男子突然抱住了敏哥,同時痛哭道:“我難受啊,我想哭啊!”
敏哥不高興了,正準備發火,另外一名哭泣的男子突然怒了:“老三,你幹嘛?這麼沒禮貌,這位兄弟,對不住啊,我三弟和我們大哥從小感情特別深,小時候家裡窮,大哥經常把自己的吃的偷偷留給老三吃,所以……”
老三也意識到自己失禮了,趕緊放開敏哥,不停地鞠躬道歉:“對不起啊,這位大哥,我剛剛是一時激動,對不起啊,對不起。”
敏哥本來要爆發的脾氣,看到兩人發自內心的不停道歉,也不好發作了,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帶着另外兩人走到了稍微離兩位男子遠一點的地方,繼續警戒着。
半個小時後,鄭克己朝墓碑鞠了一躬,朝敏哥走了過來,鄭克己瞥了一眼在一旁痛哭的兩個男子,也沒有說話,帶着敏哥三人往大門口走過去。
等到鄭克己一行人走遠後,兩個男子的哭聲戛然而止,被稱作老三的男子趕緊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左少,追蹤器已經放倒鄭克己手下人的口袋裡了,那個追蹤器比一粒黃豆還小,他絕不可能發現的,鄭克己現在已經往大門口走了過去了!”
男子把手機掛了後,墓碑旁又走來一箇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疑惑的看着之前兩個痛哭的男子:“請問一下……你們,在我母親的墓前幹嘛?”
被稱作老三的男子也是個暴脾氣,走上前推了一把中年男子:“老子想祭拜哪個墓地就祭拜哪個墓地,關你屁事啊!”
兩個男子隨後也不再理會中年男子,離開了公墓處,中年男子一臉的莫名其妙:“瑪德,這兩人……神經病吧……”
就在被稱作老三的男子打了電話後,幾輛出租車快速駛向公墓處的大門口,而遠處也突然出現幾個人把遠處的幾輛出租車攔了下來。
很快,鄭克己一行人就來到了公墓處大門外,敏哥隨手一招,兩輛出租車就飛速的駛過來,敏哥挑了輛外觀看起來比較新的出租車,敏哥快速打開車門,讓鄭克己坐上了車,自己坐在了副駕駛位上,另外兩個小弟坐上了另外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司機咧嘴一笑:“幾位老闆去哪呀?”
敏哥淡淡的回答道:“木洲市機場!”
“好勒!”出租車司機按下了計費器,兩輛出租車一前一後駛向了大馬路上,此時大門口看報紙的男子又拿出手機發了條短信-“已成功接到目標!”
男子發完訊息後,順手把自己手裡的報紙揉成一團扔到垃圾桶了,一臉嫌棄的快步離開了公墓處,而遠處擋住其他出租車的一夥人也都一鬨而散。
出租車司機隨口問道:“兩位老闆是坐飛機嗎?幾點的票呀?應該能趕到吧?”
敏哥想了想,覺得應該和司機溝通下,淡淡的說道:“下午五點半的機票,現在才下午兩點,能趕到吧?”
出租車司機點了點頭:“這裡去木洲市機場最多一個小時,當然可以趕到的!”
在出租車行駛的大馬路上十幾公里外,一個男子在手機收到一條短信後,嘴角一揚,狠狠地一腳踩在自己汽車的油門上,隨後往右轉方向盤,小車毫無徵兆的往右邊變道,男子右後方的一輛開始加速的小貨車始料未及,來不及反應直接撞在了小汽車的車尾,男子在感覺到車尾傳來的巨大沖擊力後,又急速往左轉方向盤,整輛車的車頭轉到了左邊車道,車尾的巨大沖擊力使整輛小汽車橫欄在大馬路上,男子之前車道後方的一輛小汽車一個急剎車,在距離男子的汽車二十幾釐米的地方停住了,但是後面的車就沒這麼幸運了,後方的車根本沒有反應的時間,紛紛撞了上來,四條車道上滿是撞得傷痕累累的各式各樣的車。
男子嘴角露出一絲微笑,隨後立馬變成怒意滔天的樣子,抄起副駕駛位上的一根棒球棍,一腳踹開已經變形的車門,走到了小貨車旁邊,直接一棍子砸在了小貨車上,嘴裡面喋喋不休地罵道:“尼瑪的,怎麼開車的?你他嗎的駕駛證是出錢買的吧?CNM!”
小貨車司機不高興了,也從副駕駛位上拿起一根鋼管走了下來:“尼瑪的,能不能要點臉?CNM的,不是你強行變道老子會撞上你?信不信老子一鋼管打死你這個狗雜種!”
“你打我啊,CNM!”男子更加生氣了,直接揮着手裡的棒球棍再次砸在小貨車上。
小貨車司機也怒了,直接一鋼管把男子的小車上的反光鏡砸了:“CNM的,就以爲只有你會砸?馬勒戈壁的!”
男子揮着棒球棍就往小貨車司機頭上砸了過去,小貨車司機也不甘示弱,掄起鋼管就還擊,兩人很快就打了起來。
頓時大馬路上一片混亂,車禍後方也被堵得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