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風將自己的壓箱底的給搬出來了,他之所以會將自己所經歷的事情告訴劉斌,就是不想欺騙這個已經非常痛苦的父親。
他想用自己的真誠打動他,但是直到現在,劉斌仍然不爲所動。
他有太多的顧慮,他生怕王風欺騙了自己,在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之後,劉斌變的前怕狼後怕虎,他生怕自己失去女兒,他就這麼一個女兒。
在王風有些疑惑的目光注視之下,劉斌還是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接受我的建議了?你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女兒一天一天的虛弱下去,但是你一點辦法都沒有,你沒有錢給她治病了,現在就算是你有錢又能怎麼樣?之前你帶着你的女兒走訪了歐洲的幾個大醫院,到現在還是沒有一點辦法,如果再這麼坐以待斃下去,我想你應該知道接下來你需要面對的究竟是什麼?”
王風直視着劉斌的眼睛,將自己一鼓腦的話全部都也說了出來。
如果說,之前王風只不過是想了解黑袍子的背後究竟有什麼樣的勢力在作祟,但現在他是打心底的,想要幫助劉斌的女兒擺脫病魔。
至少王風心裡堅信,這個世界上只要是病痛,就一定有辦法醫治,只不過現在在當下的科學環境之下,有很多病情被定爲不不治之症,在不久的將來肯定會有救治的方法。
而劉斌女兒得的很明顯是怪病,儘管直到現在,王風依舊沒有仔細的詢問過,但他知道,一隻要是怪病,就必須要用快方法治。
在這方面,就算是王忠明和馬萬里沒有法子,不還有個柳重陽嗎?
再不濟他再上一次南山,再去求一次柳重陽,想來這老頭應該會有些見解。
王風認爲,這個世界上的奇人異事太多了,即便遇到了疑難雜症,也必然會有救治的辦法。
在面對王風如此態度之下,劉斌變得有些猶豫了。
的確,打心眼裡來說,他是希望自己的女兒擺脫病魔的,但是他現在一點辦法都沒有,他非常迷茫,自然超越了黑袍子的這件事情之後,他不再相信任何人,包括面前幫助過自己的王風。
他並不知道王風當初救下救下自己究竟爲了什麼,如果他的目的不是特別單純,自己又應該如何應對?
在劉斌看來,王風之所以會先後救下自己,隨後再提議幫助自己的女兒治病,也就是爲了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將自己的女兒帶走。
如果說,從根本上而言,王風現在的做法,和當時黑袍子的做法又有幾分差別呢?
只不過兩人的態度不太一樣,而王風在之前就想過自己的命,除去這些,他和黑袍子的做法一般無二。
王風聳了聳肩,靠在椅子上,抿了一口面前的茶。
他對劉斌說道:“說說吧,你現在有什麼樣的顧慮,我給你解答了不就行了嗎?我知道你身爲女兒的父親,理所應當擔心她的安危。”
王風把話說得非常直接,劉斌也沒有必要掖着藏着。
現在都到這步境地了,如果兩人還在打啞謎的話,這件事拖下去也是沒有結果的。
劉彬擡頭看着
王風,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
他對王風說道:“其實我也沒有什麼其他特殊的要求,我只希望你在就是我女兒的過程當中,我能夠一直陪在她的身邊。”
王風幾乎想都沒有想。
“當然可以,不過你必須要回到華夏,不能在緬北地區繼續再繼續再呆下去了。”
劉斌回答道:“就算是你不幫我女兒的話,我也不會再在這地方呆下去了。”
也的確如此,儘管王風並不知道,究竟是事出何因讓劉斌到緬北這不毛之地來開面店。
但現在遭遇到黑袍的這件事兒後,劉斌必然不可能再繼續在這個地方呆下去了,除非他不想好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黑袍子被王風解決之後,肯定消息肯定會傳回他的幕後組織,這樣一來,劉斌必然不會撈到好下場。
哪怕是他們繼續呆在緬北地區,肯定也不會有安寧的日子過。
“我原來以爲你還有什麼樣的顧慮呢,呆在女兒身邊還不是特別簡單的事情,再說了,就算這個要求你不提,我也會要求這麼做的。”王風非常嚴肅的說道。
緊接着,王風這才提及了這種最爲重要的問題。
在這之前,他從來都沒有詢問過劉斌的女兒究竟得了什麼樣的怪病。
“剛纔我在屋裡點火,爲什麼你小兒子的反應那麼大?這和你女兒的病肯定有直接的關係吧?”
王風直截了當地問道。
劉斌表情非常痛苦,像是提及自己女兒的病,就在他心頭刮上一刀一般。
他搖了搖頭嘆息的說道:“可不是嗎,只打我女兒得了這怪病之後,就見不到火光,一見到火光必然會高燒幾天,短則兩三天,長則十天半個月,這一場燒下來,人就瘦一圈,本來她是白白胖胖的,你看現在,面黃肌瘦,就剩一把骨頭了,再這樣下去可怎麼辦呀!”
聽聞此言,王風是頗爲詫異,他可從來都沒有想過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如此奇怪的病情。
“這毛病我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更別說見過了,難道這是這世界上還真的有怕見到火光的人?”王風皺眉如此問道。
劉斌深深嘆了一口氣,轉而接着說道:“其實我女兒的病不止這麼簡單。起初我們只認爲她是不能見到火光,後來就連火烤的食物,她都沒法兒下嚥。之前我給她吃了一個燒餅,之後,她整整發燒了一個月,打那後,她也只能吃些蒸煮的東西,而且還必須用電烹飪,不能用明火烹飪。”
本來,劉斌所描繪的女兒的病情,就已經讓王風頗爲詫異,在得知還有這檔子事後,王風就更加想不清楚了。
“這種症狀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王風如此問道。
劉斌思索一番,回答道:“從兩年前開始的,現在越發嚴重了,本來情況還沒有這麼惡劣,但現在我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
劉斌接着說道:“更可笑的是,我們到歐洲的很多大醫院去求醫,將病理說清楚之後,有極個別醫院甚至直接拒絕,因爲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怪病,甚至認爲我在說謊。”
“但事實就是
這樣,我能改變得了什麼呢?現實總是讓人非常無奈,不是這樣嗎?”
劉斌說完這番話後,苦笑着看着王風。
的確如此,王風也相信劉斌並沒有說謊。
畢竟在醫學比較發達的西方,想來也不可能見到這種病徵,按照劉斌的解釋,像他女兒劉雪的病情,根本就不是普通的醫學常識可以解釋的病情。
一個人無法靠近火源,甚至無法食用用火直接烹飪的食物,這本來就是一件非常讓人感到詫異的事情。
王風儘管並不認爲自己見多識廣,但他見識到的事情還是比較多的,就連他都沒有辦法理解這其中的緣由,就更別說是輾轉到以科學著稱的西方醫院了。
儘管不知道這件事情的起因緣由,但王風基本上可以確定的是,這並不是普通的科學常識可以解釋的原理,也正是因爲這個發現讓王風也心裡也沒了底。
當然與此同時,王風並不認爲,這件事就沒有峰迴路轉的契機。
畢竟在這之前,林蘭芳老太太起死回生的奇蹟都在自己的面前發生過,王風有理由相信,無論是王忠明馬萬里亦或者是柳重陽,說不定都有本事將這件事化險爲夷。
見王風皺眉不語,劉斌無奈的笑了笑。
他說道:“這件事聽上去非常蹊蹺是吧,我也知道,很多人都沒法相信我的女兒會得這種怪病,起初就連我也不相信,但在這麼多年過去之後,我說經歷的事情連我自己都沒法接受,現在我信了,這就是命我認命了。”
劉斌說這話的時候顯得非常無奈,像是對命運的妥協,一向是對於老天爺不公平待遇的憤怒。
在遭受過世事不公平的對待之後,劉斌依舊像是不倒翁一般沒有被擊倒,就已經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了。
如果說起初他在緬甸敲詐勒索王風等人的時候,他的行爲是被王風不屑的,但現在王風對於這個男人刮目相看。
在這個世界之上,能夠爲自己的女兒做出這麼多事情,已經是非常不易的事情。
王風甚至不知道,劉斌在這麼多年當中究竟犧牲了什麼,他付出了那麼多,最後卻沒有得到一個結果,甚至他所付出的努力,又如一根針拋入大海一般,都翻不起浪來。
這個世界上,最無奈的並不是手足無措,而是那種徹頭徹尾的絕望。
王風可以非常清楚地感覺得到,劉斌現在經歷的就是這種絕望,
他對於自己女兒的這種怪病毫無辦法。
甚至若不是王風之前出手相助,劉斌現在恐怕已經身死他人之手,而自己的女兒也必然不會落得好下場。
他是個悲劇的男人,無比的悲劇,這一點連王風都深感認同。
“儘管嘴上這麼說,但是你不信命,如果你信命的話你早就認了,你也不會在這麼多年裡做出這麼多努力。”
王風接着補充道:“儘管我不知道你舉家來到緬北開面店究竟爲了什麼?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也只不過是想要就是女兒的病,所以纔到這個地方來的。”
聽聞王風此言,劉彬非常無奈的點了點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