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芒綻放的亮光,照亮了整個飄渺仙山,但是很快這金芒就像流星一般,轉眼即逝。整個比鬥臺之上煙塵捲起,變得煙霧繚繞,讓人無法看清檯上的勝負。片刻兒之後,臺上的煙塵隨着清風慢慢散去,臺上的事物漸漸變得清晰,不過此時臺上並非只是宋徵與黃庭二人,多出了兩道人影。
宋徵此刻體力消耗一空,身體雖然站立在臺上,但是根本無法站穩,顫顫巍巍,就像搖曳在大浪之前的小舟,用不了多久就會倒下,被海浪所擊潰。不過,此刻在宋徵身前卻多了一人,此人一襲斷音谷衣衫,身上靈氣波動十分宏厚,修爲深不可測,正是準備出手多時的乾陽。
而另一面,黃庭早已倒下,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身上的戰甲早已消失,御靈咒法訣被破,紫金錘靜靜的躺在身旁,其上金光暗淡,表面破損不堪,靈性大失。再看黃庭全身,整個身體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全身上下全部都被鮮血所浸透,完全是一個血人。
剛纔二人最後一擊,宋徵施展第二階段的玄風咒,直衝黃庭而去,黃庭身上的戰甲全部都是被颶風之中無盡的風刃所破壞,身上的傷勢也是風刃所遺留下來的。但就在此刻,黃庭身前也多了一人,此人修爲與乾陽不相上下,似乎還要比乾陽高上一些,正是修道門掌門天機真人。
危難之際,如果不是天機真人出手,恐怕現在的黃庭將會是一灘碎肉,連元嬰都無法逃脫風刃的割殺。足可見玄風咒真正的威力,這也不禁讓人幻象起第三階段玄風咒的威力,是不是可以展開虛空,出現混沌空間的模樣。此一戰,宋徵將會在所有修真宗門之中成名,恐怕現在已經沒有弟子,敢於宋徵一戰了。
“乾陽道友,既然我派黃庭長老已被打成重傷,你看這恩怨可否了結了?”天機真人現在可謂是對宋徵恨的牙癢癢,區區一位斷音谷弟子就將自己門中長老打成重傷,這要是傳出去必定會遭天下修真之人恥笑,修道門的聲譽必定會受到影響。但是現在天機真人心中雖然惱怒,表面上還是要心平氣和,萬萬不能露出怒意,否則,真可能讓其他三派認爲修道門掌門護短了。
乾陽看着天機真人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樣子,心中不由一陣好笑,暗自讚歎宋徵的同時,開口對天機真人道:“貴派長老已被我派弟子宋徵打成重傷,二人之間的恩怨就此了結。”
“好……既然如此,那麼門派大賽繼續開始吧!”天際真人轉身看着臺下的衆派弟子,開口對臺下各派掌門說了一聲,而後拖着奄奄一息的黃庭消失在了會場之上。
宋徵毅然也被乾陽帶到了臺下,不過宋徵並沒有什麼大傷,說起來身上的傷勢已經被高階回春丹治癒的七七八八。現在這般模樣都是由於氣力不足所致,只要稍事歇息片刻兒,必定會恢復如初,宋徵與黃庭的一戰,宋徵險勝,但也勝的精彩,足可在衆修真門派前漲斷音谷的威風。
宋徵立了這麼大的功,斷音谷小強們都十分欣喜,大聲換護住根本壓制不住心中的激動之情。但就在此刻,兵機府隊伍之中,掌門坤機靠近一已達表面已到元嬰中期弟子旁,悄聲問道:“剛纔一戰,你應該明白了那斷音弟子的實力,現在你有把握將其擊敗?”
“六成……”那位弟子一襲白衣,與兵機府衆弟子全然不同,看上去有些格格不入。但是就在坤機問此人話語之時,此人語氣冷漠,眼中是有殺機流露,讓人感覺十分可怕。
聽到此人語氣之後,身爲掌門的坤機沒有絲毫生氣的樣子,彷彿都習慣了此人這個樣子一般。而後,只是滿意的笑了笑,嘴中悄聲嘀咕道:“有了他們的幫助,我兵機府定能夠在此次大賽之上,大放光彩。”
還沒等坤機返回自己的位置,與宋徵有過兩面之緣的火炎出現在坤機身旁,小聲在坤機耳旁嘀咕的一番,而後迅速離開了會
場。就在火炎離開之後,坤機將視逐漸轉移到了宋徵身上,一臉笑意的自語道:“沒想到這小子身上真懷有那等寶物,這也難怪他能將黃庭那廝擊敗。”
就在此刻,臺上雖然變得有些殘破,但並不影響大賽的繼續進行,宋徵一戰早已累得疲憊不堪,根本沒有什麼心思觀戰,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休息了起來。宋徵還沒有留意什麼,就聽見四周傳來了一陣歡呼之上,只見一名洪荒宮弟子擊敗一位修道門弟子,高高興興的走下了比鬥臺。
此刻,除紫風之外的另一名元嬰期弟子,重傷淘汰在了晉級賽之中。幾場比鬥下來淘汰了大半弟子,晉級弟子存在最多的依舊還是修道門,門中弟子依舊是憑仗着手中的法寶、靈氣。晉級賽還沒有完全結束,下一場比鬥很快就開始進行起來。
出現在場上二人,一位羅浮塔年輕一輩第二高手秦風,另一位卻是剛纔坤機問話的那位兵機府弟子,白羽,二人身上都散發着奪人的氣勢,二人的修爲都深不可測。不過,白羽現在臉上依舊還是那般冷冰冰的表情,給人一種不可親近的感覺,更像是一塊千年不化的寒冰,冷得讓人望而生畏。
隨着一聲令下,羅浮塔弟子秦風抱拳對着白羽道:“羅浮塔弟子秦風,不令賜教。”
“兵機,白羽。”白羽冷聲報出自己姓名,話語極爲簡短,語氣依舊冰冷,透着一股讓人能感覺到的寒氣。
話畢之後,白羽沒有絲毫拖沓,一把長劍法寶立即懸浮在身前,意念一動之下,快速朝秦風攻擊而去,這頓時就打了個秦風手足無措。驚慌之餘,秦風趕忙祭出自己法寶,此法寶也是一把長劍,不過其上閃動着的乃是土靈氣。
法寶一出現在身前,秦風沒有絲毫猶豫立即操控着,迎上了白羽的法寶,兩把長劍立即在空中鬥了起來。不過,秦風乃是慌忙出擊,法寶的威力根本無法與白羽蓄力攻擊的強,兩件法寶鬥了數十個回合之後,秦風的法寶就被死死的壓制住,只能不停的阻擋,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
兩件法寶再拼鬥了數十回合之後,秦風的法寶完全被擊敗,發出了一聲悲鳴之後,就被震退飛回了秦風手中。秦風臉上微微一動,重新打量起白羽來,嘴裡小聲嘀咕道:“這白羽只有元嬰中期的修爲,而我已經達到元嬰後期多年,卻被白羽將我逼迫成了這幅模樣,看樣子白羽並沒只是表面修爲。”
秦風嘀咕一聲之後,決定不再藏做,留着殺手鐗在決賽之中使用,手中法訣不斷變化,看手中法訣複雜的樣子,應該就是羅浮塔的絕學。片刻兒之後,清風身體四周已經出現了大量的土靈氣,不但在四周迴盪縈繞,就像是一股股嫋嫋青煙一般。
大約十息之後,秦風停下了手中的法訣,大喝一聲之後,土靈氣直接消失在了四周,彷彿憑空蒸發了一般。但就在此刻,這些土靈氣盡數融入了秦風腳下,與比鬥臺成爲了一個整體,不分你我。看到這一幕之後,臺下的弟子都驚奇的看着秦風,但是作爲秦風對手的白羽,臉上並沒有絲毫神色,表情依舊一臉冰霜,沒有絲毫神情表情,宛若寒冰,拒人於千里之外。
“刺舞春秋!”
秦風大喝一聲之後,攻擊之術立即施展開來,整個比鬥臺都變得不平靜起來,隱隱顫動着,讓人感覺就像地震了一般,但是詳細觀察的話,這比鬥臺之上根本沒有發生任何變化。見到這一幕之後,白羽冰冷的眼眸之中,這纔出現了一絲表情,不過這絲表情一閃而過,根本無法讓人看個明白。
秦風朝着白羽一連走出十步,十步之後,秦風身後出現了近百道弟子,這讓臺下的弟子都驚呼起來。白羽嘴角輕輕一揚,冷聲一笑,召回自己的長劍,揮動着而後,直衝秦風而來。見白羽並有和自己想象的那樣快速躲避,反而朝自己攻了過來,這讓秦風有些驚駭。
但
是秦風顯然對自己的這招法術很自信,得意一笑,整個人快速在白羽身體四周遊蕩了起來,就像是水中的游魚一般。片刻之後,白羽身體四周出現了近萬支地刺,密密麻麻的將白羽包圍在了其中。白羽不由停下身來,釋放出神識鎖定其了秦風的動向,不過似乎秦風施展出了特別的步伐,每當神識觸及到秦風之時,秦風都會陡然改變動向,無法被白羽的神識鎖定。
不過白羽並沒有驚奇,臉上再次出現了一絲冷笑,心念微微一動,釋放出的神識陡然增強了數倍,根本與宋徵的神識不同,可以說超出了元嬰修士的神識,神識達到了另一種程度。就在此刻,秦風身形連連變化,直奔白羽而來,身後地刺越來越多,就像是步步生蓮一般,不過生出的是地刺罷了。
秦風有了新的動向,白羽的神識立即鎖定了秦風,白羽站在原地微微一笑,冷笑道:“找死……”
話音還未落下,秦風就已經出現在了白羽身前,但是秦羽並沒有藉助武器攻擊,擡腿直接朝白羽橫掃而來,白羽輕鬆躲過秦風的掃踢。但是就在秦風右腳落下之後,白羽身下頓時就出現了數十道地刺,白羽一見地刺出現,手中法寶立即揮起,迎上了地刺,地刺還沒有完全出現,就已經被白羽盡數折斷。
這讓秦風吃驚不已,短短的一息時間,朝白羽連連踢出了數百腳,但是依舊被白羽輕鬆避開。百道地刺也隨着秦風的腳法出現,直接朝白羽攻擊而來,白羽面色不改,依舊一臉冰霜,手中長劍不斷變化,百道地刺還沒有存在片刻兒,全部被白羽毀去。
“你的計量都已經使用了一次,這次還能期滿的了我嗎?”白羽冷聲喝了一身,腳尖還沒有落地,整個人直接化作一道白色殘影,直襲秦風而來。
秦風心中一驚,連忙轉身躲避,但是他的速度在白羽面前實在是不可比較,還沒腿上一步,長劍就已經刺穿了秦風的右胸,冰冷的劍身之上立即就站滿了不少血跡。秦風大驚,快速將自己的身體後移,痛哼一聲之後,立即就將長劍和自己的身體脫離開來。
手中法訣變幻,身體逐漸變得模糊,眨眼之間,秦風就藉助瞬移之術消失在了視線之中。但白羽嗤笑一聲,道:“難道你以爲藉助瞬移就可以逃脫嗎?”
話畢,白羽的身形也瞬間消失,臺上除了無盡的地刺之外,沒有了二人的身影。片刻兒之後,慘烈的喊叫之聲響起,只見白羽出現在秦風背後,一劍貫穿了秦風心臟,秦風臉上一臉的驚駭,而後慢慢的倒在了地上。於此同時,羅浮塔掌門快速出現在秦風身旁,立即施展法術將秦風身上氣血封鎖,不讓鮮血流動,暫時保住了秦風的性命,否則,秦風只能捨棄這一具皮囊,祭出元嬰奪舍別人的身體,來抱住自己的性命。
不過,奪舍之術乃是正道所不恥,沒有任何正道人士施展過這等慘無人性的法術。但現在秦風的心臟直接被貫穿,雖然留住了性命,但生死還不一定。勝負已定,秦風直接被帶下了比鬥臺,送往別處進行了救治,但是場上對白羽手段無不驚歎,更爲讓人驚異的,兵機府弟子對白羽取勝並沒有多麼驚奇,只是臉上掛着淡淡的喜色,表情十分平常,似乎一切早在比賽開始之前,就已經成了定局。
白羽慢慢走下臺來,以居高而視的樣子看了看宋徵,一臉冰寒,但眼神卻帶有一絲笑意,甚至有一絲不屑與輕視。
“宋徵,希望與你交手!”白羽冰寒的聲音突然傳入宋徵耳中,宋徵心裡莫名一顫,立即將目光轉向了白羽的方向,但此刻白羽早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宗門之中。宋徵看着白羽的背影,心中暗忖道:“此人修爲深不可測,僅憑一句話語就讓我元嬰顫動,看此人表面修爲只有元嬰期,但絕對暗自藏匿了修爲,在我看來此人修爲絕在元嬰後期之上,甚至達到了出竅修爲,此人才是此次大賽的黑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