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期待着奇蹟發生的時候,奇蹟真的發生了,只見那名神州國拳手,猛地一翻身子避開了那沙羅人的致命的攻擊,緊着雙腿快如閃電般的登空而上。
“好樣的!”見到這樣的情景,就算性格穩重內斂的紀辰都忍不住喝彩一聲。
神州拳手雖然剛纔那閃電般的一擊令人驚歎,但那名沙羅人可不是吃素的,雙臂交叉當下了神州拳手那閃電般的攻勢。
神州拳手,並沒有太過失望,穩住身形,平靜自己的氣息,然後在此與沙羅拳手站在一起。
但在紀辰看來,這名神州拳手在做最後的垂死掙扎,失敗也僅僅是時間問題,因爲在體力和防禦力上就明顯的輸給了沙羅拳手,如果不是身形敏捷,早就成了沙羅人的拳下亡魂。
就在擂臺上的戰鬥進入到白熱化階段的時候,紀辰身邊一個長的跟一個瘦猴的男子,一拍大腿,大喝一聲道:“要用絕招了!”
聞言,紀辰馬上向擂臺上看去,只見那名虎背熊腰的沙羅人,突然伸出兩隻粗壯的手臂,猛然抓住了神州拳手的手腕,然後一腳踢出。
“嘭!”
沉重的撞擊聲響起,只見沙羅人一腳踢在了神州拳手的胸口上,神州國拳手被這狠狠一擊,倒飛出去,而那名沙羅人並沒有就此罷手,而是雙腳一踏,閃電般的衝在正在倒飛出去的神州拳手前面,手掌成刀狠狠的劈向還停留在半空中的神州國拳手的脊樑骨。
“好快的速度!”紀辰見到沙羅人的身手忍不住的驚呼,沒想到這個沙羅人不僅有強壯,龐大的身子,竟然還能爆發出如此之快的速度。
以這沙羅人所爆發出來的實力,足以媲美一些古武術強者。
就在紀辰驚呼之時,沙羅拳手瞬間出現在神州國拳手的側身,然後掌刀狠狠的劈向神州國拳手的脊樑骨。
“咔嚓!”
旋即一聲清脆,細微的骨骼斷裂聲響起,不過只存在了片刻,不一會就被人羣的歡呼聲淹沒。
雖然只是在瞬間,但還是被紀辰聽到了,那名神州國拳手的脊樑骨已經斷裂,已經完完全全成爲一個廢人,對於拳手來說如果不能上擂臺比賽,卻只能在輪椅度過餘生,那將比死還難受。
很明顯那名沙羅人贏得了他第八十六場比賽的勝利,那些將家當壓在他身上的敗類們興奮的不知道有多誇張。
沙羅人也沒有在下手殺了神州國拳手,而是將腳踩在了他的身上,享受着勝利的喜悅和滿場數萬人的歡呼聲。
紀辰並沒有在意沙羅人,而是將目光落在了那名躺在地上顯得極其無助的神州拳手,一張剛毅的臉被汗水和淚水打溼,或許所有人都以爲他廢了,但紀辰卻在他的眼裡看到了一絲知足。
“莫非?”紀辰思索片刻,旋即心裡一緊,回憶了一邊剛剛他們戰鬥的情景,從這名神州國拳手戰鬥的情況來看,他都是以敏捷的身子不斷閃避,守多攻少,更是在最後的時機,他竟然能躲開了最開始的致命一擊,爲什麼不能躲掉這最後一擊?
雖然那名沙羅人的速度很快,但紀辰明白,這名神州國拳手要比他還
要快,剛纔那一擊明明可以閃過,但他卻在那一瞬間閉上了一眼,選擇的接受這致命的一擊。
“爲什麼不躲?有黑幕?”紀辰突然咧嘴一笑。
那名沙羅拳手在勝利的歡呼聲中,披上了那象徵着冠軍的金腰帶。
就這樣,一個神州國的地下黑拳比賽,卻讓一個沙羅人奪走,這算不算是這些圍觀的神州敗類們的悲哀?
但他們會在意嗎?或許有少部分人在意,但絕大部分人卻在意的是自己的利益。
地下黑拳比賽,又能娛樂賺錢,又能欣賞血飛四濺的場面,還能親眼看見生命的流失,他們又怎會想起自己的身份?
那名神州國拳手被兩個工作人員擡下去之後,紀辰也隨即消失在觀衆臺上。
不一會,主持人手持着話題,帶着一臉職業微笑的走上臺,掃了觀衆們一眼,大聲喊道:“先生們,女士們,告訴大家一個令人熱些沸騰的好消息,接下來又有一名拳手想要挑戰我們的常勝將軍,他說,如果我們的常勝將軍要是累了,他不介意多等一會……”
“籲!”觀衆臺上,數萬人豎起中指,鄙視這名拳手不知死活,口出狂言。
那名沙羅拳手聞言,扔掉腰間的金腰帶,奪過主持人話題對所有的觀衆喊道:“休息就不用了,你們神州國的拳手弱爆了,我不介意多廢一個,或者多殺一個!”
狂妄!挑釁!這是對神州國所有拳手的挑釁!也是對所有神州人的侮辱。
有點血性的神州人紛紛停下了對沙羅拳手那種瘋狂崇拜的呼喚,換來的是一聲聲的怒罵,吐槽。
但還是有很多敗類見到又有好戲看,又有錢賺,馬上興奮的喊起來:“殺死他,殺死他!”
“媽的,裝犢子啊,老子壓那名挑戰者,就算賠本老子也不買這個沙羅人。”一名觀衆丟下這句狠話,便在不瞭解挑戰者的實力就去押賭注。
“我也買,這沙羅人太看不起我們神州人了。”另外幾個觀衆也跟上之前那名觀衆去壓挑戰者的賭注。
漸漸的有些腦子裡打着小算盤的聰明人就在猜測,膽敢挑戰這名,號稱常勝將軍的沙羅拳手,定然不是什麼不凡之輩,所以一小部分人用猜測,僥倖的心理將賭注壓在了那名挑戰者身上。
沙羅人將話筒丟給主持人,然後瞪着眼睛吼道:“快點開始!”
沙羅人的吼叫聲,嚇得主持人的腿直哆嗦,然後不停的點頭,生怕這個殺人不眨眼的殺神對他做什麼。
沙羅人見主持人的模樣,不由冷冷一笑,冰冷而戲謔的目光掃視着所有的神州人,那目光之中似乎在說,你們都是一羣懦夫。
隨即,主持人宣佈了挑戰者上臺。
主持人話音剛落,一名看似瘦弱而高挑的身影出現在大家的視線當中,當他的出現,不少將賭注壓在他身上的敗類們忍不住的倒吸一口涼氣,因爲這道瘦弱的身影,讓他們頓時有些後悔之前的一時衝動。
這道身影的身高將近一米八五,穿了一身樸素的中山裝以及臉上還殘留着些許稚嫩,頓時讓那些將賭注壓在他身上的人的眼裡除了失望
還是失望。
這名挑戰者慢步走上擂臺,隨即站在沙羅拳手的對面,兩者相比,這名挑戰者整整要比沙羅拳手矮一個半頭,他站在沙羅拳手面前,就好像一個十歲的小孩要挑戰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這名挑戰正是紀辰,他上臺的理由很簡單,就是要讓他知道神州大陸不是他能夠狂妄的。
“憑你?”沙羅拳手見挑戰自己的還是個孩子,眼中充滿了不屑與戲謔,因爲他覺得這神州國已經沒什麼高手,居然讓一個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小孩來挑戰他,一時間感覺信心倍增。
在地下黑拳賽場,就算是個孩子,在這些拳手眼裡他們也不會有絲毫憐憫,因爲在他們心中除了勝利就是永無止境的殺戮,就算對手是個孩子也絕不會手下留情。
紀辰臉色平靜,向臺下的觀衆做了一個神州武術者比賽的拱手禮節,然後轉過身,在沙羅拳手面前做出攻擊姿態,低聲道:“來吧,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做真正的神州武術。”
隨着紀辰的施展攻擊姿態,臺下一名老者瞳孔猛地一陣緊縮,片刻後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說道:“這個沙羅人要敗了。”
他身邊一名大約十六七歲的青年,歪着腦袋對老者問道:“師傅,爲什麼這麼確定?”
“剛纔感受到這個小子身上的一絲強勁的氣息,雖然很微妙但還是被我察覺了,而且你在看看他的手錶面光輝,反面卻有些粗糙,絕不是經常練拳擊的手。”老者頓了頓,看了看四周,然後趴到青年的耳邊小聲說道:“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他和我們一樣是古武術者。”
“呃?”青年怔了怔,然後見四周沒人注意,壓低聲音說道:“師傅,您不是說過古武術者不能參與黑道和平常人的生活中去嗎?”
“地下黑拳就算國際法律都無法約束,更何況那個規則了。”老者咧嘴一笑,抱着胳膊繼續觀賞比賽。
青年也是點頭一笑,不再說話。
沙羅拳手看着眼前這足足比他矮上半個頭的紀辰,在他的眼裡覺着眼前這個挑戰者要比捏一隻螞蟻還有簡單,隨即活動一下筋骨,對紀辰豎起的大拇指然後狠狠倒過來。
但就在他剛倒下大拇指的時候,紀辰動了。
紀辰就在沙羅拳手的大拇指剛剛向下倒去的時候,瞬間出擊,閃電般的握住沙羅拳手那隻比他大腿還有粗的手腕,隨即爆退數步,沙羅拳手在貫力的作用下漂浮在半空中。
紀辰緊緊的握住沙羅拳手的手腕,然後肌肉一緊,將沙羅拳手當做廢物般的在擂臺上來回拍打,然後手臂微微用力向天空一丟,在沙羅拳手即將落在地面之時,紀辰雙手忽快忽慢的遊動,旋即雙臂雙掌一顫,齊齊轟打在沙羅拳手的胸口上,將其狠狠的砸落在擂臺的邊緣地帶。
“譁!”
頓時間,全場立刻沸騰起來,就算不拿那沙羅拳手是常勝將軍來說,就憑他那兩米多的身高以及健碩的身體就足足有三百多斤重,就這樣被一個看似弱小的紀辰輕輕一丟,然後一拍就擊倒了?
不可思議,不敢相信,這是全場所有人腦海裡能想到的詞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