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猶豫什麼?如果我是你,早就答應了。”
經過雨座的治療之後,天池也不禁坐起來對着青鸞說道。
“可是……我,好吧,那我跟你走!”
青鸞看了看天池,又看了看白綱,猶豫了好一會兒之後,這纔對着白綱認真說道。
青鸞知道,以她現在的實力,不管走到哪裡都只會任人擺佈,既然剛纔也見識到了白綱碾壓衆人的實力,一種變強的衝動也不禁從心底萌生出來。
“喂,那個啊……你帶走青鸞可以,但能不能把雨座留下啊。”
天池見青鸞答應了,於是不禁再次開口說道。
當然他會這麼說也不奇怪,想也知道,有雨座這麼強勢的“奶媽”在,自己不管到了哪裡都敢橫着走,可這要是雨座走了,那自己豈不是缺了一個隨身的藥箱了嗎?
而不知道天池內心想法的雨座,聽到天池居然會挽留自己的時候,也不禁感覺一陣小感動。
“這肯定不行,雨女在你身邊太不安全,你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我不相信你能照顧好我妹妹,如果你真的還想見她的話,那就到內大陸來找我們好了,去到那裡之後,你直接找一個‘須門’的宗派就可以了。”
白綱自然不能同意,於是便直接回絕道,但一看妹妹不滿的表情之後,最後也還是把自己在內大陸所在的宗門告訴了天池。
“唉……這樣的話那就算了,你帶走她吧……多好的一個藥箱啊,唉……說沒就沒了,我的命怎麼這麼……哎呀!疼疼疼疼疼……”
天池見對方態度堅決,最後也是不無失望的說道。
只是他話還沒說完的時候,原本還有點小感動的雨座,頓時便將臉拉了下來,接着一把將唉聲嘆氣的天池推倒,就走回了姐姐身邊。
搞了半天,自己在他這裡只是一個“藥箱”而已!
“天池,你先不要鬧了,我這一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了,你等下我留書兩封,你幫我把其中一封交給商隊,另一封拜託你轉交到青天宗我父親手中。”
青鸞看着手抱後腦叫疼的天池,於是不禁一臉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接着也不等天池同意,就從錦囊中拿出紙筆開始寫了起來。
離別總是傷感的,只不過……
“你這是要我死啊!你讓我去青天宗送信?!”
天池黑着一張臉咬牙說道。
“那你就將信交給老帳房就可以了,他可以信得過。”
青鸞想想也對,於是不禁補充說道。
將信寫完之後交到天池手中,然後便直接走到了白綱的身邊。
而白綱見這邊的事也了了,單掌一劈,便劃開了一道傳送陣,不等三人再囉嗦,就直接帶着雨座以及青鸞離開了。
佳人不再,餘香猶存。
兩個前一刻還伴着自己的姑娘,就這麼……離開了,換來的就只是手中的兩封書信,人生真的是寂寞如雪啊……
“大白,我看出來了,這世界上,人還不如你這個牲口靠得住……”
天池說着就看向原本應該一直立在一旁的大白。
嗯?大白呢?……
“喂!你別想不開啊!那他媽的是騾子!你們在一起不會有好下場的!”
當天池回頭發現連大白也不見的時候,不禁就朝四周看去,緊接着就見大白此時正圍着一個野騾子轉圈撒歡兒。
話說這貨不是荒獸嗎?不是母的嗎?爲毛會看上一隻騾子!還他媽是母騾子!當真是人心不古!遇馬不淑啊!
……
騎乘着大白離開了慈雲山,天池看得出來,被強拽着離開的大白,似乎心情十分的低落,但是……
像這種不正常的交往,天池最後還是決定快刀斬斷大白的情絲,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慈雲山。
感覺大概走了百十里的樣子吧,天池終於纔算是遇到了正在往這邊趕的商隊。
天池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將書信直接交給了老賬房。
而老帳房看過信之後也不禁感慨萬千,據信上所說,青鸞是得到了修行法門,並且要進行一次長久的閉關,商隊的事就交給老帳房去管理了。
至於白綱以及雨座的事,信上卻是隻字未提,這倒也讓天池也省了不少事。
“還有一封信,原本你家小姐是讓我交給你們宗主的,只不過我事情太多,所以青鸞就說讓你代爲轉交了。”
天池說着就拿出另一封信遞到了老帳房手中。
而老帳房也是一臉慎重的接過信,接着繼續看向天池:“既如此,這邊事情也算是了了,小姐信上交代過要我履行之前對您的承諾,將您安全送到南國,至於錢財方面,小姐說……只要您需要,儘管報個數目,不管多少,只要我們能拿得出就一定給你送去。”
“哦,既如此,我們先去南國再說吧,至於錢財物資,也不需要太多了,意思意思就行了。”
青鸞的離開,說實話,天池心裡也多少是有點小失落的,所以對於錢財方面,似乎也不是那麼在意了。
“好的,那我們現在就走吧。”
老帳房說着就轉回身,然後對着身後商隊一聲令下,就開始朝着來路返回。
車行數日……
一行百十餘人,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兩國邊境。
而在這段時間裡,老帳房也是沿路抽調一部分錢糧物資補充車隊,等到了邊境的時候,已經有不下五百大車!
要不怎麼說人青鸞財大氣粗,這點錢財,據老帳房說,似乎根本就是九牛一毛而已。
再說邊境城門這邊,當知道是青天宗大小姐的車隊之後,自然也不敢盤問,直接就放行過去了。
“好了公子,我們就送到這裡了,前面十里處就是南國烏桓城了,您可以直接召集人馬來將錢糧帶回了。”
老帳房因爲急着回去送信,再加上來這邊原本就不是爲了做生意,所以送到這裡的時候,就直接拱手將東西交給了天池。
“好的,辛苦老先生了,我這就回去找人過來。”
天池也是微一施禮,接着目送老管家帶人離開了。
至於這五百大車錢糧,天池卻也懶得回去找人,而是直接將東西裝進了蟲扣戒指,至於馬
匹牲口則趕在一塊兒,然後就朝着烏桓城而去。
……
“將軍!不好了!對面似乎有騎兵殺過來了!”
再說烏桓城這邊,就在天池騎着大白趕回的時候,因爲身後跟着近千馬匹牲口,遠看過去,就好像是騎兵殺來,站在城樓上守望的士兵一見,當然就忙不迭的急忙跑到城樓上報告去了。
“什麼?!有多少人馬?”
守城將軍一聽,不禁揮退歌姬,放下手中酒肉,接着驚聲問道。
“遠看過去,怕是不下千人!”
來報士兵慌忙答道。
“哦?只是千人而已嘛?快快讓弓箭手準備!待對方到了射程之後,立刻給我射殺掉!雖說人數不多,但這也算是戰功嘛。”
守城將軍抹了一把油乎乎的大嘴,接着一臉貪婪的笑着說道。
“可是將軍,對方來意不明我們就直接將……”
“啪!”
“你算什麼東西!敢在這裡教我做事?!”
一個耳光打斷小兵的話,守城將軍下一刻就開始對着那名小兵大罵起來。
“是是將軍,立刻照您的意思吩咐下去。”
小兵也不敢繼續多言,只是一邊施禮一邊朝着後方退去。
……
話分兩頭,再說天池這邊。
原本騎乘着大白一馬當先快速的朝着烏桓城馳來,只是剛走進城門不久,就感覺情況有點不對,畢竟他的目力可不比常人,這點距離已經可以明顯看到,城牆上此時正有士兵開始彎弓搭箭,看樣子似乎是想射殺自己。
“籲~~”
天池見狀也不禁一拉馬繮,接着皺眉看向城牆。
因爲他知道,雖然現在是戰時,但交戰雙方一般都會在交戰之前問下原由,尤其是自己這邊只不過才區區千多頭馬匹牲口,怎麼看也不能被判定成攻城部隊纔對啊。
想到不解處,天池也只得脫離馬羣,將大白收回蟲扣,便獨自朝着城牆處走去。
只不過就在天池快走到射程範圍的時候,“嗖嗖!”一輪羽箭射來,好在天池反應的快,若是常人恐怕早就死在這羽箭之下了。
“都給我住手!你們想幹什麼!”
停住腳步的天池,也不禁怒聲對着城牆上的士兵大聲喝道。
“你是何人!”
就在天池話音剛落的時候,就聽城牆上便有士兵大聲回問道。
“我是當朝國……”
“你們還在磨蹭什麼!我一看此人就是奸細!還不快下城抓捕!至於他身後的馬匹牲口!就當是戰利品了!”
而就在天池還沒把話說完的時候,原本還在城樓裡的守城將軍便走出來嚷嚷了起來。
而天池這也纔算是看出來了,對方這是要搶自己的東西啊。
因爲剛纔馬匹牲口是跑動着的,所以看不清,現在停下來,煙塵散去,大概那守城將軍也是看到了這個,所以纔想攔下據爲己有吧。
想到這裡的天池,也不禁冷笑出聲。
這下有的玩了,別說自己小氣,孫子!咱走着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