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只是不知道這是誰做的,這上面明明有魔法陣的契約之力存在,可我卻看不透那究竟是什麼樣的法陣。相當高明的隱藏手法啊,這樣的手法,我在爺爺的筆記裡都沒有見到過……”晴陽的手在那盒子上細細的摩擦着,明明開起來很粗糙的表面,手感卻是出人意料的光滑,晴陽明白,這是魔法陣對盒子的保護造成的。
“嘿嘿嘿嘿嘿……”晴陽正和米爾說這話的時候,卻被老女人一連串怪異的笑聲給打斷了。
“你笑什麼,我剛纔說的有那麼好笑嗎?”晴陽斜着眼睛向盒子望去,手指間律動的白光,彷彿隨時都可能讓那盒子裡的靈魂消失一樣。
“別動怒嘛,我又不是再笑法師大人您呢,我笑得只不過是死去的嚴火而已,”老女人因懼怕而獻媚的聲音,讓晴陽和米爾都有用想吐的感覺。不過,她所說的話,卻讓晴陽來了一些興致。
“你笑他做什麼?難道是諷刺他死的悲慘嗎?據我所知,他之所以有那種近乎變態的癖好,完全是與你有關。你吸收了他的精氣,又在他衰弱的時候,企圖一舉奪下他的身體,可是,你本身實在是太虛弱了,就算他的精神再怎麼薄弱,可一個完整靈魂,又怎麼可能戰勝不了靈魂碎片呢?可是你並沒有放棄,而是讓他儘量染上一些極端的癖好,用以腐蝕他的靈魂,等他的靈魂和你罪惡靈魂一樣骯髒不堪的時候,便是你同化他靈魂,從而佔據他身體的身後了,我沒有說錯吧。”晴陽拿起了盒子,並再度打開了上面的蓋子。老女人的身影則瞬間浮現在了牆上,可她的臉上卻盡是詫異的表情。
“你…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難道你也是……”老女人一臉吃驚的指着晴陽說道。
“不,我並靈魂法師,也從來沒學過靈魂魔法中的任何東西,只是恰巧在一本書裡看到過罷了。不過,不要以爲這樣,你就可以偷偷的控制我的思維,就像剛剛那樣,我在你的控制下,而產生了嗜血的衝動……”
“嗯,我剛纔也察覺我有那種衝動了,可是,那隻不過是細微的感覺而已,只要有意壓制,就絕對不會對主要意識造成什麼影響吧?”米爾在一邊接口道。
“是的,你說的沒錯,不過,雖然那只是細微的感覺,可若是普通人的話。根本就完全感覺不到。而隨着時間的推移,這種變化將越發明顯,最後,到那人察覺到的時候,他的性格本性卻已經無法逆轉了。剛纔那個大叔你也看到了吧,你知道他的實際年齡嗎?”晴陽說着,便突然在米爾面前迅速甩手而出,將盒子裡的魂器拿了出來。米爾定眼一看,卻發現那隻不過是一本破舊的書罷了。
“我想……他大概應該五十左右了吧?”米爾在腦中回想着嚴火的樣子,嚴火有一臉的胡茬,微胖的身材,肚子很鼓整個突出於身體,眼角處有明顯的魚尾紋,鬢角甚至有很明顯的白髮。這些都是米爾猜測的依據。可是,米爾想象不到的是,晴陽竟然否定了搖了搖頭。
“難道……你的意思是說……他還不足四十歲嗎?”米爾懷疑的看了晴陽,又會後看了眼老女人在牆上的幻影,心裡不由生出一絲涼氣。他想起晴陽之前所說,老女人似乎是在常年吸取業火的精氣。他一開是還不以爲意,認爲一個靈魂碎片的能力起不了多大作用,可現在看來,那種東西顯然已經觸碰了米爾容忍的底線了。
“不,你還是錯了,剛剛那個貌似中年人的男人,不過只有二十九歲而已,你自己看……”晴陽說罷,掏出一張卡片丟給米爾。那並不是一張普通的卡片,而是他順手從業火口袋中偷出來的身份證件。所以上邊有業火的出生日期。
“真年輕啊,這是他嗎?不看名字的話,還以爲是他兒子呢……出生於1981年6月25日,我記得好像聽你說過,現在是那個什麼元的2010年7月對吧……不會吧,難道這是真的!?”米爾誇張的喊着,手中的身份證險些掉在了地上。
“沒錯,的確是你們想的那樣,不過,那隻能怪他無能罷了,嘿嘿……”老太婆隱隱的笑着,而那在晴陽手中的書,也在不住的猛烈顫動着,好像要從晴陽手中掙脫出來一般。
“我之前雖然說過我不會靈魂魔法,可我還是能隨時讓你灰飛煙滅,所以,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兒。”晴陽說着,手中的白光乍現,並瞬間將整本書整個包裹了起來。一瞬間,不但老太婆所散發的怨氣,她的投影也同樣無力的就去成了一團。
“哎呀,法師大人快停手啊,我老太婆可沒有什麼惡意啊……”老太婆哀求的聲音傳來。
“晴陽,快滅了她,留她在的話,以後一定會禍害更多的人,等他靈魂強大的以後,再想抓他就難於登天了。”米爾跳了出來,指着老太婆快要消失的虛影大聲喊道。他剛剛從晴陽剛剛所說的事實中清醒了過來,雖然在那心中,他還是難以接受嚴火只有二十九歲的事實。
“呵呵,米爾,你先別急,他耍不了什麼花樣的,這一點她最清楚了,對吧?”晴陽說着,將頭轉向幻影,臉上則露出了一絲冷笑。而他手中的白光,則在一瞬間消散而去了。
“沒有錯,唉,你想問什麼就問吧,我老太婆淪落到今天這個田地,我誰都不願,只願自己太過貪心,纔有那次失去理智下的冒進。早知道,就遵循天師的吩咐修煉了,可是我……”老太婆的表情有些沒落,悲傷的情緒,彷彿在一瞬間感染了晴陽和米爾。
“怎麼?你還想幹擾我們情緒嗎?看我不……”米爾單手向那本書轟去,隨之爆出的鬥氣,讓周圍的壓力頓生。不過,他的手腕卻在中途被晴陽握住了。
“暫且放過她吧,她可能對咱們還有用途,再說,她剛纔並不是有意要讓咱們感染上悲傷的,用自己的情緒去感染其他人的情緒,這只不過是靈魂體的特質罷了。”晴陽搖了搖頭對米爾說道。
雖然心有不甘,可米爾還是放下了手。而晴陽對着他笑了一下之後,又將頭轉向了老太婆繼續道:“你跟了嚴火這麼多年,應該知道他們內部的很多秘密吧?說出來,我會找塊墓地讓你長眠,說過說謊,你應該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吧……”
“呵呵,我現在有和你談條件的資格嗎?罷了,我還是那句話,你向問什麼就直接問,只要我冬仙知道的,就已經會告訴你。”老太婆冬仙淡然一笑,眼神中則充滿了自嘲的味道。
“原來你叫冬仙啊,你很聰明,你知道只要不讓自己透露太多信息給我的話,你的存在就依然有價值,對吧?不過,你怎麼想和我無關。現在我問你,剛剛那個叫劉鉗的人,究竟有什麼樣的底細?”晴陽冷冷的問道。
“嚴火所處的這個集團叫做‘蚱蜢’,是個以流動犯罪爲主的半黑社會半商業管理的集團。而劉鉗就是這個集團軍師……”
“什麼,是軍師?可是嚴火那個樣子……你可不要騙我纔好啊。”晴陽說着,眉宇中則釋放出一絲殺機。
“嘿嘿,你是想說他那個樣子根本不配做大哥吧?你說的沒錯,嚴火的確不是大哥,就連這個小據點的主管,他也是靠劉鉗的力挺才當上的。而劉鉗之所以那麼支持他,則完全是因爲嚴火在他小時候曾經救過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