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機關鳥飛天

轉眼間,晴陽在實驗室當中已經呆了一週的時間了,而起初老約翰還有一些性質願意陪在他旁邊,但是,晴陽只不過是找了一些樹幹在那裡加工成各種形狀。起初,老約翰以爲他要做什麼材料,直到他連續三天都在做幾乎相同的工作。這種單純性質的物理變化,讓老約翰有些看不下去了。於是,就獨自一人走了出來。反正他這個會長就算不呆在實驗室,也有做不完的工作。平時都交給副會長帶做。偶爾心情好或者心情鬱悶想散散心的時候。就會去魔法師公會盡一下作爲會長的責任。就當是發揮一下餘熱。

而好不容易當他從繁重的公事中抽身出來,回到晴陽這邊看他的進度時,他驚奇的發現,晴陽旁邊放着一個形狀有些像鳥一般的木製模型。當然,他沒有工藝品那樣栩栩如生,更確切的說,他只不過做成了一個鳥的雛形而已。可是,走近一看,他又沒有看上去的那麼簡單,至少,老約翰還看不出這木頭鳥身上的水晶石是幹什麼用的。

“晴陽,這個……這隻鳥是你一個人做的啊?這是什麼名堂能跟我說說嗎?”晴陽滿頭大汗的坐在那裡呼哧帶喘,這些天他一直吃住在實驗室,而且整個人幾乎都沒怎麼休息。以前有力量在身的時候還沒怎麼覺得,可現在力量幾乎等於沒有的時候。他終於明白要用一個正常人的角度來看,沒日沒夜的工作,是一件多麼瘋狂而可怕的事情。至少在身體條件沒有允許的情況下,他不認爲自己偏執到那種程度。可是,不承認歸不承認,他還是做到了,一星期只睡了短短五個小時。也難怪他現在覺得天旋地轉。

看到自己的爺爺,聽到爺爺驚疑的問話,晴陽有種莫名的興奮,因爲,他所研究的技術,可是屬於另一個世界,屬於他前世所在的國家,華夏遠古時期的東西。也就是號稱諸子百家中墨子所傳承的機關術。當然,那種東西在華夏早就已經失傳了。不然,所謂的西方列強跟島國土著,也不可能欺負到華夏的頭上,讓華夏蒙受了那麼多不該蒙受的屈辱。

“爺爺,這傢伙叫機關鳥。是可惜載人飛行的工具。同時,它也具有一定的偵查能力跟自衛攻擊能力。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它就只是個工具。經過人的操縱才能在天空飛行。我現在,正在對飛行系統做一定程度的改良。這樣一來,他就能用最少的能量,完成最持久的飛行了。另外,還有這攻擊系統…不過現在,先讓我休息一下再說吧……”說着說着,晴陽竟然打起了鼾,靠在牆上睡着了。老約翰見他如此,不由露出會心的笑容。雖然現在晴陽累成這個樣子,但這總比頹廢要來得強得多。至少能爲自己的目標而努力,無論成敗都不會後悔,這樣纔是一個男人應該做的事情,而不是悲天憐人或者是一味職責周圍的人或者環境,可事實上卻沒有爲社會做出一丁點有意義的事情。

總之,老約翰將晴陽抱回牀上,直到一天一夜之後他才緩緩醒過來。看到老約翰晴陽有些不好意思,要知道他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被爺爺抱回牀上的感覺了。回味小時候,心裡有一些甜甜的回憶涌了上來。

沒用多久,晴陽梳洗吃過飯之後,又回到了那機關鳥的旁邊,此物身高有兩米二左右,翅膀緊收在兩次,全部張開來有十米之長。頂端配有螺旋槳。晴陽初期實驗,所以,爲了確保安全,他還加入了風的魔法陣輕靈法陣。這個法陣,擁有將重物變輕的功能。這也是晴陽最後的保險錯誤,萬一不成功怎麼按,萬一在空中碰到什麼氣流對撞之類的悲催現象又怎麼辦。自己已經沒有飛空的能力,難道還不讓自己用別的方法自救嗎。雖然晴陽現在不能用任何魔法,除了能從空間戒指中召喚些東西出來,或者進入時之迴廊裡面,除了這兩個能力意外跟普通人基本差不多。不過,即便如此,繪製魔法陣的方法,他卻牢牢記在腦中。雖然手繪要比召喚複雜得多。但他卻沒有別的選擇。只得老老實實的一個符號一個符號的畫起。

“哦?這東西可以載人飛天?他該不會只是簡單利用風能催動起來的吧,要是那樣也沒有必要刻意做成鳥的形狀啊?”老約翰眼見,看出了機關鳥身上的風系法陣。只不過他還沒看清楚那是什麼法陣罷了。

“爺爺,那只是防禦措施而已。我要是真的那麼做,豈不是侮辱您老人家的智慧嗎。呵呵,等着看好了。再過兩天這東西就會完成了。到時候,咱們去附近沒有人的地方實驗。到時候你就知道你孫子有多了不起了。”能夠將上輩子祖先發明的東西重現於世,無論是作爲晴陽還是作爲嶽子昂,都有着說不出的驕傲跟自豪。不過,停在老約翰的耳朵裡,又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好啊,那我拭目以待。你果然不愧是我德梅隆的孫子,有我年輕時候的那股拼勁。好啊,哈哈哈哈……”說着老約翰開懷的大笑起來。

於是,兩天以後,晴陽果然完成的機關鳥所有的一切製作,經過反覆檢查認證,終於認爲可以到試飛階段了。於是,次日他將機關鳥收進空間戒指當中。到了城外一處光禿禿的矮山山頂上,晴陽終於決定在這裡試飛。當然,作爲見證人,也作爲晴陽的爺爺,更是爲了自己的好奇心,老約翰自然也跟來了。只是不明白晴陽爲何要選擇在這麼高的地方。因爲他過去也做過類似飛行輔助工具之類的東西,但是,那些都不需要什麼地形,只要風魔法陣一驅動。人馬上就被帶飛起來。不過,缺點還是有的,那就是被載的那個人體重不能超過五十公斤,不然鐵定會在半途摔下來,或者根本就飛不起來。而且,如果是在風靜草草原那種禁地上空的話,根本連想都不要想。

晴陽沒有看到老約翰驚疑的眼神,他深吸了一口氣,打開機關鳥下邊的輪在,順着挑好的那個較爲平坦的山坡,順勢推了下去。而隨之晴陽的速度越來越快,雖然沒有魔法力跟斗氣相助,可是,憑藉矮人族的強健,他的速度已經是常人能比了。風在耳邊呼呼的想着,心裡默數着,眼睛則緊盯着前方,到了前面一個緩坡的時候,晴陽直接跳到機關鳥的背上,然後,他像是按動了什麼,機關鳥的翅膀突然間打開,而後,像是突然被什麼彈起來一樣,雖然彈的不高,但是絕對夠遠。整個身體像是突然竄出的導彈直射天空。然後螺旋槳開始工作,翅膀也開始自行調節角度。底下的輪子自動收回。機關鳥的眼睛也突然睜開,經過略微的上下襬動之後,最後竟然真的飛了起來。而且,老約翰肯定的時候,除了能量水晶提供動能以外,晴陽~根本沒有用到風的法陣。光是這一點,老約翰就覺得興奮不已。這是個新的發明啊,如果能夠在帝國批量製造的話,一定會對帝國增加不小的助力。可是,當他看到天空中晴陽架勢機關鳥那種開心的表情時,老約翰又嘆了口氣。因爲他突然覺得,晴陽本來就跟泰勒帝國一丁點關係也沒有。如果,真的連晴陽也拖進來的話,豈不是違背了他當初離開晴陽的初衷了嗎。況且,現在帝國也不是很穩定……

晴陽駕駛這機關鳥在天空飛了一圈又一圈。一開始機關鳥的行動還顯得很僵硬。可是後來,晴陽漸漸熟悉的節奏,自然就變得得心應手起來。各種複雜的動作也都能夠做得出來了。飛得高自然看得遠,而且,跟以往用風元素飛空的感覺不同,這一次有了新的刺激與感動。讓晴陽流連忘返,遲遲不肯從空中下來。

就這樣呆了足足一個小時,晴陽才試着着陸。果然,第一次着陸感覺還是很緊張的,尤其是輪子跟緩衝技能同時挨在地面的那一瞬間,他真的很怕木質結構的機關鳥撐不下來。不過,結果卻出乎意料的穩定,晴陽很快就平安降落到了地面上。

“爺爺,你覺得這傢伙怎麼樣?”晴陽跳下來,有些小自豪也有些小感動的問道。

“嗯,不過,不愧是我孫子想出來的東西,就是不同凡響,哈哈……”老約翰很自豪的大笑道。不過,他這麼一說,晴陽反倒不好意思,雖然某些步驟經過敬仰的改良,可是大部分還是保持原創。而且原創也不是自己,而是‘墨家子弟’晴陽可沒這麼厚臉皮,坦然的接受這種誇獎。可是,晴陽也跟老約翰解釋不清這些時候。所以,只得臉紅了一下,並沒有辯解什麼。

而在這個時候,空氣突然間產生了一絲細微的震動。晴陽跟老約翰臉色突然一變。老約翰的連變得有些古怪,而晴陽的臉色則帶着越來越濃的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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