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南北夾擊

尚虎騎着高頭大馬趾高氣揚在中軍行走,部隊沿着鐵路線迤邐前行。自從上海變局以後,福州至上海的鐵路線停止運行。此時,在鐵路線上有一列火車跟隨大軍後面緩慢運行,列車上裝載着大軍的給養。士兵們大概受廣東成立軍zhèng fǔ的喜訊鼓舞士氣很高,都洋溢着高昂的戰鬥熱情。

大軍在一個叫飛足的地方休息了一晚,次rì凌晨繼續開拔。沿途小鎮根本沒有清軍的影子,即使有也望風而逃或者束手就擒。“距離寧德還有多遠?”尚虎問道。一名作戰參謀展開地圖道:“報告旅長,距離寧德還有9公里。”說着話前方一騎飛快而來。

一名通訊兵舉手敬禮道:“報告旅長,寧德知府派來信使要求歸順。”“哈哈!這是我軍威震懾,寧德知府很明智。告訴前鋒部隊加快前進速度,並讓信使轉告寧德知府,迎接我大軍進城。”兩個小時候,尚虎到達寧德城下,遠遠望去寧德南城門大開,門外匯集了秘密麻麻的百姓,一羣穿着官府的滿清官員正在翹首張望。

前鋒部隊已經進城,兩側老百姓有些木然的打量這支從來沒見過的大軍。此時,城門側已經張貼了北伐軍安民告示,不少百姓圍在告示旁,有好事者大聲念告示裡的內容,場面好不熱鬧。尚虎在一羣官員前下馬。爲首一名40多歲的官員上前道:“將軍閣下,在下耳聞北伐大軍在福州秋毫無犯,軍紀嚴明,乃仁義之師。故在下決定棄暗投明寧德免遭戰火。”

“知府大人明智,我北伐軍已經威震天下,目前兩廣總督張之洞張大人,已經站在反清的陣營,爾等義無反顧投誠,我代表廣州軍zhèng fǔ鄧總司令,歡迎你們。我決定知府大人依然掌管寧德政務,維護寧德安定,我會上報廣州軍zhèng 府聞聽大喜,忙邀請尚虎進城。尚虎下達命令,部隊在城內展示軍威後出城紮營。

城內的老百姓人山人海,夾道觀看這支從來沒有見過的大軍。小道消息滿天飛,說叛軍是綠鬼,長的青面獠牙。可是這支大軍穿着綠sè軍服不假,那裡是什麼青面獠牙而是個個英俊瀟灑。部隊在城內主要街道展示軍容、軍威,然後從北門出城,在城內根本沒有停留。城內的商戶放心了,紛紛開門營業。

不久尚虎帶領衛隊來到知府衙門。進入大堂後尚虎道:“知府大人,按照軍zhèng fǔ規定,凡是效忠軍zhèng fǔ的官吏,一律割辮表明心跡,並且統一穿着軍zhèng fǔ服裝。軍zhèng fǔ承諾,如果有人不願意爲軍zhèng fǔ效忠,可以選擇退出。另外黎民百姓可以自願選擇割辮不許用強。”說完尚虎拿出一套文明服接道:“知府大人,按着這個樣子統一製作官服!”儘管知府有些爲難,但是既然選擇投誠必須服從。

次rì一大早,尚虎在城外拔營準備啓程。忽然從城門涌出大批人,而且出現了很多馬車,馬車上裝載着滿滿的貨物。尚虎定晴一看,見知府喜氣洋洋的走在前面。“這是怎麼回事?”尚虎迷惑問。“尚將軍,大軍到此軍紀嚴明、秋毫無犯,城內商賈感恩戴德,他們自覺捐錢捐物表達心意,請將軍務必收下。”

尚虎見人們期盼的目光道:“好吧我收下,不過知府大人,所有捐錢捐物的商賈,一律登記造冊,把每一個捐獻錢物名字、錢物數量都記清楚,rì後軍zhèng fǔ定有回報!”“屬下一定照辦?”知府喜笑顏開。士兵們上前卸載車上的貨物和銀兩,場面其樂融融。這功夫有幾十名大漢來到尚虎面前,爲首的一位壯漢忐忑道:“將軍大人,我們要求參加北伐軍,要不要我們。”

“你怕死嗎?”尚虎笑道。“不怕死!”“我們不怕死!”後面的漢子附和。“好!我答應收下你們!”一石激起千層浪,周圍的後生紛紛要求加入北伐軍。尚虎大聲道:“大家不要鼓譟,加入北伐軍是有條件的。第一身體強壯,第二沒有不良嗜好,抽大煙的一律不要,第三貪生怕死者不要。如果大家同意現在就可以報名。”

尚虎的話音沒落,場面便混亂起來,要求加入北伐軍的有好幾百人。最後經過賽選,有150人合格。尚虎命令組建新兵大隊,每人發一套軍服。制式武器有限,只好每人配發一支繳獲清軍的雷明頓步槍。沒有被選上的後生看得眼熱紛紛鼓譟,周圍的官員和商賈長吁短嘆,自古招兵買馬都是多多益善,沒有想到北伐軍選拔兵員如此挑剔,至此他們對這支軍隊充滿了信心。

5rì後,尚虎順利的佔領溫州,接着繼續揮兵北上。由於北伐軍的名聲越來越好,每到一地便留下讚譽聲。尚虎騎着高頭大馬躊躇滿志進入溫州城,溫州知府逃跑了,具體逃亡何處不得而知。按照大清律,知府棄城逃跑是死罪。坦率說尚虎有些鬱悶,一路北上居然沒有爆發一次戰鬥。別說他有此想法,手下的官兵也有此想法。

既然清軍如此無能,尚虎在溫州召開軍事會議,接着兵分兩路,他自己率領獨4團、炮隊、新兵隊沿着鐵路線向台州挺進。獨2團向金華挺進,尚虎命令獨2團佔領金華後,視情況相應占領衢州。有些意外,台州依然沒有清軍把守,台州縣令投誠。

沿着鐵路線繼續北進,在新昌意外的遇到清軍抵抗。尚虎不知道,眼下杭州及周邊彙集了大約4萬清軍綠營。毋庸置疑,清軍彙集到杭州,顯然是杭州將軍起的作用。新昌處於水網平原地帶,放眼望去到處是稻田,一年兩熟的二茬水稻已經有一尺多高。

“真是魚米之鄉!”尚虎拿着望遠鏡向新昌查看,嘴裡嘟囔道。一名作戰參謀放下望眼鏡道:“旅長,新昌雖然沒有城牆,可是清軍挖了壕溝築起堡壘。清軍有5000之中,而我們只有2000人,除去炮隊、新兵隊,攻擊部隊只有1500人。雖然清軍戰鬥力不行,但是他們是防禦作戰,如果強攻勢必付出較大傷亡。”

“召集營以上軍官、炮兵隊隊長開會,我要部署戰鬥任務!”顯然尚虎心中已經醞釀成熟作戰方案。不一會兒主官到齊,尚虎審視衆人道:“我們眼前的清軍有5000之衆,有道是好虎難敵羣狼,可是眼前的清軍不是羣狼,而是長着犄角的綿羊。這一仗就是檢驗我們北伐軍戰力的時候,各位有沒有信心!”“有信心!”“媽的都沒吃飽哇!喊得不夠響亮再喊一遍!”“有信心!”衆軍官扯着嗓子喊叫。

“這纔是北伐軍的氣勢。我決定夜晚發動進攻,你們看清軍挖掘了壕溝,雖然鐵路線被攔腰切斷。可是愚蠢的清軍並沒有切斷鋼軌,鋼軌依然搭在壕溝上。我決定······。”黃昏後,一列火車從後方車站而來。火車不是拉着車廂,而是前面推着5節車廂。火車停穩後,士兵們把木板擡上車廂,隨後一個營的士兵上了車廂,每名士兵右臂上都纏着白毛巾。

士兵們在車廂上就位後,尚虎發出了進攻命令,列車開始啓動。列車啓動後,尚虎命令5門火炮展開炮擊,隨後另外兩個營士兵跟隨火車前進。炮火轟鳴火光震天,前方清軍防守陣地傳來猛烈地爆炸聲。尚虎命令新兵大隊跟進,實施戰場觀摩訓練,說白了就是讓他們體驗戰火的考驗。

雖然只有5門火炮,但還是把防守清軍嚇了一大跳。清軍沒有夜戰的習慣,他們混亂的進入防守陣地,發現只有鐵路線處傳來爆炸的火光,防線前方沒有發現一名敵軍士兵發動進攻。而鐵路線兩側得清軍倒了血黴,他們四處躲避炮火,沒有人注意一列火車沿着鐵路線呼嘯而來。

炮火延伸,火車司機接看到前方的紅燈信號讓列車停了下來,前列士兵在車廂裡率先開槍,後面車廂的士兵紛紛跳下車。這功夫清軍反應過來開始還擊,可是已經晚了。士兵們沿着壕溝展開,密集的彈雨與手榴彈一併向清軍傾瀉。在手榴彈的爆炸下,清軍被炸得鬼哭狼嚎、東竄西逃,並且撒丫子向後狂奔。

此時,突擊隊迅速在鋼軌上鋪設木板,幾分鐘後,突擊隊越過壕溝突擊進去,大部隊隨後跟進,槍聲、手榴彈的爆炸聲隨即向縱深發展。如此戰法非常有突然xìng,清軍沒有任何準備,根本想不到北伐軍竟然採用這種怪異的打法破城。破城之時,也就意味着清軍崩潰。午夜時分,城裡的爆炸聲停止,槍聲變得零星。

尚虎率領衛隊進入新昌,暗夜下到處是火把,到處是俘虜。清軍四外挖掘壕溝,可以說是自掘墳墓。5000清軍逃跑不到500人,傷亡大約1000人,其餘的全部成爲俘虜。清軍士兵絕大部分都是被手榴彈炸死炸傷的,可以說手榴彈在混戰中發揮了奇效。

天亮後,尚虎吩咐讓俘虜填平壕溝,恢復鐵路線。白天,尚虎在臨時指揮部睡的正香,一聲報告把他驚醒。“發生了什麼事情?”“報告旅長,獨2團傳來消息,金華沒有發現清軍,他們請示下一步行動!”一名屬下稟報。尚虎站起來伸了一下懶腰道:“看樣子杭州將軍是要固守城池,命令獨2團,放棄攻佔衢州計劃,火速向紹興挺進。

面對如此衆多的俘虜,尚虎有些難辦。思謀一番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隨即命令衛隊把清軍俘虜把總以上的軍官全部塞進大牢關押,並派一個連駐防新昌。然後在俘虜中挑選處身強力壯士兵大約1500人組建新兵團。剩下的老弱病殘臨時擔任運輸大隊,並跟隨大部隊一起行動。尚虎的辦法,後來在各支部隊中廣泛推廣,這爲迅速壯大北伐軍起到了舉足輕重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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