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咋暖還寒,溫暖的氣息開始由南方向北方大舉涌來,曠野上呈現出勃勃生機。何猛攜妻子秀華的身影出現在天津塘沽港一處軍用碼頭。瞧,咱們的戰艦真威武,有兩個大煙筒。秀華稱奇。兩個大煙筒不足爲奇,聽說馬尾造船廠正在建造的巡洋艦有4個大煙筒。前面泊位上停着的是太平洋艦隊旗艦中華號。這麼說戴輝就在軍艦上不錯,他是專程來接我的。
秀華興奮道:夫人把戴輝誇得什麼似的,我倒要看看咱們的準妹夫到底長的什麼樣子,能讓夫人讚不絕口。何猛笑笑沒有吱聲。小公主平時傲慢得很,什麼樣的白馬王子降服了她,我要替夏子把把關。戴輝現在是艦隊司令官,你可不要讓他太難堪。你放心會知道怎麼做,不會讓他丟面子的,鄧秀華白了丈夫一眼,認爲多此一舉。何猛與鄧秀華下車不久,護送的馬隊揚長而去。
戴輝站在戰艦甲板上發現了何猛夫婦,他不認識何猛,但是何猛一身威武的將軍府和他身邊英姿颯爽的女軍人,格外醒目不難猜出其身份。戴輝三步並作兩步從戰艦的之字旋梯上走下,快步迎上來。報告,太平洋艦隊司令官戴輝,奉令前來迎接何司令。何司令的大名如雷貫耳,今日像見果然名不虛傳。戴司令是年輕才俊,名聲也是譽滿華夏,婦孺皆知呀!何猛有意奉承。戴輝客氣道:與前輩相比。鄙人差遠了,希望何司令日後多多指教,戴輝謙虛道。看樣子夏子妹妹眼光不錯。戴司令果然談吐不凡、一表人才。秀華接過話茬直言不諱調侃。
是秀華姐吧,我常聽夏子提起你,說衆多姐姐中與你最親!戴輝有些尷尬。秀華道:戴輝,夫人對你很欣賞,今日見到你,在我這裡全票通過。你們已經定親了,什麼時候舉行婚禮呀!戰事緊張。我與夏子商量好了,等有時間在考慮舉行婚禮。你們兩個是海路主官,現在又成爲連襟。可謂是親上加親,可要互相關照呀!亂彈琴,胡扯什麼,這是你該過問的嗎?何猛皺起眉頭不滿道。秀華那裡受過這個。可是當着戴輝的面不好發作。
戴輝急忙打圓場道:何司令。秀華姐請蹬艦。何猛與秀華蹬艦不久,戰艦緩慢的離開碼頭啓程。中華號戰艦居中,左右各兩艘護衛艦伴隨,海面上泛起白色的浪花,戰艦編隊直奔朝鮮半島仁川港而去。何猛和戴輝並肩站立在甲板上,迎着略帶寒意的海風,向一片黃色的海域張望。總部要求你我二人成立聯合指揮部,而聯合指揮部之間的彼此聯絡非常重要。簡單說就是通訊問題。何猛直奔主題。
戴輝笑道:總部已經研製了幾臺大功率無線電發報機,估計5月份投入實驗。何猛也笑道:總統已經告訴我。在你的旗艦上裝一臺發報機,在釜山總部裝一臺發報機,另外在奉天裝一臺無限發報機,雖然是試驗階段,如果沒有問題就投入大批生產。
戴輝興奮道:如果我的每艘戰艦都裝上無線通訊發報機,我們在大海上將搶佔先機、絕對處於主動地位。如果我的每隻步兵團都列裝無線發報機,對於一場戰役的勝利,猶如如虎添翼,其意義不可估量。英雄所見略同,何司令我們想到一起了。戴輝感慨道。我們都吃過消息閉塞的虧,部下在浴血奮戰,而作爲指揮官對戰場情況一無所知,那種滋味簡直無法形容。是呀,在大海上更是如此,指揮不靈、聯絡不暢,一場本來勝利的海戰都會夭折,海上無線通訊的重要性日趨緊迫。
何猛依然笑道:但願無線通訊技術順利、成功。根據總部要求,太平洋艦隊在仁川港待命,仁川港的情況怎麼樣?戴輝道:經過兩年的建設,仁川港經過擴建,功能擴大了數倍,停泊幾十搜大型戰艦沒有任何問題。目前我太平洋艦隊正在向仁川港集中。另外,爲了保證登陸作戰,我準備在對馬海峽,部署120艘攻擊魚雷艇,10艘獵潛戰艦,10攻擊潛艇。眼下我們的獵潛戰艦、攻擊魚雷艇分別成立了第2大隊。還有,爲了防範敵人艦隊由日本海對對馬海峽威脅,我準備在對馬海峽北部通道佈置水雷,徹底封鎖對馬海峽的北部通道。
何猛讚賞道:你想得很周到,只要我登陸部隊消除了來自海上的威脅,我就有信心登陸日本列島,攻佔日本本土。日本人不是崇拜天照大神嗎,說什麼當年蒙古大軍就是被神風擊敗的,我到要看看天照大神到底能不能庇護日本人!不過6月份是海上季風頻繁季節,天氣的好壞,直接影響登陸作戰。其實日本人說白了就是仰仗大海上的風暴。我會認真對待的,但需要你們大力協助。那是自然的。何司令,快晌午了,我們邊吃邊談如何?
正好,總統送給我一瓶百年茅臺,你我把他消滅了,論私我們是親戚,自然要彼此快活的暢飲一番。太不好意思了,給你接風洗塵,反而讓你拿酒。這好辦,既然不好意思,就把你的好酒拿出來吧!我哪兒有百年茅臺呀!馬上要成爲姑爺了,伸手要唄!總統哪兒有的是好酒。不滿您說,我哪有那個膽量!兩個人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驚動了覓食的海鷗,撲愣愣的振翅飛去。
兩天後,中華號戰艦進入仁川港,此時仁川港戰艦密佈。何猛與戴輝站在甲板上,觀望氣勢威猛的戰艦。戴輝如數家珍道:那艘戰艦是神舟號,那艘是繳獲的女皇號。現在正式命名上海號。那艘是北京號、哈爾濱號。還有幾艘戰艦要5月中旬才能集中,目前正在各大船廠修復。去年年底下水的4艘新式戰艦,已經入列新組建的南洋艦隊。我說妹夫。怎們沒有看見醫療艦,好幾年沒有見到夏子,我太想她了!秀華忍不住插嘴。
秀華姐,醫療艦目前停泊在上海,該艦需要完善部分內部設施,估計5月初能來仁川港集中。都在朝鮮半島見面也容易,到時候我通知你。旗艦中華號進入碼頭水域。所有戰艦拉響汽笛以示敬意。何猛與戴輝告別,戰前準備繁忙,各自都要忙碌一番。雙方商定5月初在釜山召開陸海聯席高級將領軍事會議。最後敲定作戰計劃。
何猛在仁川港騎上戰馬,在一個連衛隊護送下直奔漢城。當天下午他們到達漢城門下,朝鮮半島總督,袁世凱攜夫人及總督府的大臣。以及從釜山趕來的參謀長王傑等主要將官。親自到城門口迎接。何猛作爲軍方大將,沒有特殊情況不會與朝鮮皇帝見面,因此朝鮮皇帝及附院大臣沒有出現在歡迎人羣之列。
何猛跳下戰馬與總督袁世凱見禮,袁世凱攜夫人也上前見禮道:歡迎何將軍走馬上任,何將軍是西部戰神,打的俄軍聞風喪膽,本督能榮幸面見何將軍乃三生有幸。袁大人過獎了,自從袁大人入主朝鮮半島以來。整個半島民生安穩、日漸繁華,袁大人治理有方、功不可沒。鄙人慚愧。一絲不敢忘總統的叮囑和厚望。鄙人不才,何司令繼任半島主帥,看樣子又要風雲再起了。
何猛聞聽一愣,總部攻擊日本本土的作戰計劃屬於高度機密,此人的嗅覺太靈敏了。袁世凱見何猛面色嚴峻解釋道:何將軍不必多慮,老夫只是猜測。何猛小聲道:袁大人,此猜測沒有向外人透露吧!何將軍放心,軍國大事老夫怎敢妄加評論。接着何猛握着王傑的手誠懇道:參謀長,今後我們在一起搭夥了,請多多指點。說實話,當聽說你來繼任司令官,我們都欣喜若長,望眼欲穿呀。
王傑觀察威名顯赫的何猛,沒有一點架子而且非常隨和,心裡的一絲忐忑煙消雲散。袁世凱請何猛進城,他要盡地主之誼。酒席間袁世凱對形勢的高論讓何猛震撼。他曾聽到很多評論袁世凱的微辭,但是與袁世凱攀談後令何猛十分震驚。看來總統慧眼視星的本領果然高明,此君確實才華橫溢,看起來很多人說他的壞話,是吃不着葡萄嫌葡萄酸,羨慕嫉妒恨而已。日後的征戰,何猛更加見證了袁世凱的組織和協調才能。
袁世凱果然嗅覺靈敏,次日何猛告辭後,袁世凱便秘密準備。他清醒的判斷出何猛突然繼任朝鮮半島司令官,肯定是向日本進攻。後來由於何猛的原因,袁世凱的仕途更加順利。袁世凱與何猛攀談後,便對何猛和白勝進行了細緻的分析,他認爲白勝是草蜢出身,又是原老不易親近,而何猛不同是科班出身戰功顯赫,又是軍政通才,日後必然成大器,因此袁世凱決定,鼎力協助何猛。
二月份。朝鮮半島南部已經進入插秧季節,猶如鏡子般的稻田裡,身穿白衣白褲、頭戴草帽的朝鮮百姓正在田裡耕作,一切顯得安詳、靜謐,絲毫感覺不出戰爭的氛圍。何猛與參謀長王傑並駕齊驅,王傑打開話匣子道:何司令,根據總部命令,半島南部25個軍進入作戰準備。根據作戰需要,我們成立了三大兵團,每個兵團爲8個軍。考慮到新的戰爭模式,我們成立了炮兵縱隊。炮兵縱隊爲6個師,經過從新改編,炮縱第1、第2師爲重型火炮師,並列裝105毫米新式火炮,第3、4炮兵師爲中型火炮師,分別列裝76毫米火炮,第5、6炮兵師爲輕型火炮師,列裝60毫米步兵炮,基本上做到了高低搭配。
何猛點點頭,感覺參謀長王傑思路很清晰。王傑接道:根據總部要求,我們成立了預備兵團,共17個軍。其中5個軍位於半島北部,12個軍在國內。作戰部隊爲130萬人,後勤部隊等其他兵種爲20萬人,總兵力爲150萬人。哈哈!參謀長,指揮百萬雄師作戰,我是第一次,感覺身上的擔子十分沉重。司令官的軍事纔能有目共睹,指揮大兵團作戰,司令何必擔憂,
何猛嘆了一口氣道:自從在安南起兵,至今已經18個年頭了。在戰火經歷了18年的歲月,即便在新疆那段艱難的日子,我都沒有感覺壓力大。參謀長,實不相瞞,這次我的心裡確實沒底,尤其是陸海聯合作戰,這種新的作戰模式,我們都非常生疏。其實總統進攻日本的目的,是要圖謀美洲大陸,我擔心的是能不能順利的完成總統的戰略構想。
ps:是巧合也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