濛濛細雨從天而降,山林道路十分泥濘。進入四月份,安南漸漸進入雨季。“媽的,老天爺成心做對,我們進入安南就開始下雨,連續幾天了就沒有放晴過。”何猛用手劃了一下溼乎乎的臉頰嘟囔道。冷一飛沒有吱聲,繼續向前行走。
“隊長,快到晌午了,是不是休息一會兒,讓大家吃點東西!”冷一飛擡眼向前看道:“前面有一道石崖,我們到達石崖下面休息!”何猛聞訊命令加快速度。這功夫第一小隊小隊長哈立德從前面跑回來。哈立德是北方人,身高體寬、虎背熊腰,他的身高有1米80。
“隊長,前面開路的兄弟發現了兩名形跡可疑之人,不像是老百姓!”“生擒這兩人,我們在前面石崖下等你!”冷一飛簡明扼要。“是隊長,屬下遵令!”大約半個小時後,哈立德來到前面和兩名尖兵匯合。“情況怎們樣?”“隊長,那兩個傢伙在大樹下避雨,沒有發現咱們!”一名隊員稟報。“你二人從左右兩側迂迴,我正面過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開槍!”
哈立德拔出短槍,向前面那棵大樹摸去。果然發現了兩個傢伙靠在大樹下休息,哈立德看到兩名兄弟已經左右迂迴包抄上來,便站起身來大搖大擺上前。兩個傢伙十分jǐng覺,聽見動靜敏捷的跳起來,見正面只有一個人走過來便拔出短刀撲上來。
哈立德不慌不忙飛起一腳,左側的傢伙被踢中下巴,仰面朝天摔倒在地昏厥了。右側傢伙見事不妙拔腿就逃,沒跑出幾步遠便被包抄上來的兄弟用槍托砸暈在地。“把這兩個傢伙捆起來帶走!”不一會兒哈立德押着兩個傢伙來到石崖前。此時隊員們正在生火烤制食物。見抓來兩個人,便好奇的圍攏上來。
兩個傢伙看到一羣威猛漢子,手裡拿着洋槍只是沒有穿軍服,心裡不住犯嘀咕,官軍裡沒有這樣的隊伍,黑旗軍裡也沒有這樣的隊伍。二人疑惑之時被押解到冷一飛面前。“報告隊長,二人被帶到。”冷一飛沒有起身,只是輕描淡寫看了一眼道:“如實招來,你二人是幹什麼的。”
二人臉sè灰白一聲不吭。“媽的,你們啞巴了!”何猛威嚴道。“各位好漢,我們是良民!”其中一個傢伙道。“良民?懷揣利刃出沒於深山老林,我看你們分明是叛匪,把這兩個傢伙就地正法。”冷一飛冷笑臉上露出猙獰表情。何猛掏出手槍對準了其中一位腦袋,這傢伙嚇得立即跪在地上道:“好漢饒命,我等交代!”
“說吧!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爲什麼在這裡?”“大人,我等是楊廣才的右路先鋒隊,並在右翼監視黑旗軍。聞聽朝廷官軍要出動,我二人在此打探消息。”“你們先鋒隊有多少人?駐紮在哪裡?”“回大人的話,我們先鋒隊人馬300人,駐紮在廬江的北光!”
冷一飛命令把二人押解下去,沉吟片刻果斷道:“我決定吃掉叛軍的先鋒隊,事不遲疑我們立即趕往北光!這是我們第一次戰鬥,一定要乾的漂亮,就算我們覲見劉永福的見面禮。”次rì臨晨部隊趕到北江,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冷一飛命令部隊休息。“隊長,爲什麼不趁機發動進攻,現在正是時機。”何猛迷惑。
“天黑容易發生誤傷,因此我們天亮後發動進攻,對付這些蟊賊我們儘量減少傷亡。對方是大刀長矛,咱們堂堂正正打一場。”天亮後冷一飛吩咐西面是廬江,由何猛率領一隊由北側包抄,哈立德率領一隊由南面包抄,冷一飛自己率領一隊由東面包抄。特別強調shè擊時儘量向腿部shè擊,不要取對方的xìng命。
對方很快發現情況,伴隨一陣號角聲,叛軍進入戰鬥準備。大概看到對方人少,居然還三面包抄,似乎受到奇恥大辱。叛軍先鋒官立即點起兵馬,浩浩蕩蕩的出北光向南側殺出。叛軍氣勢很猛,但很快叛軍吃了苦頭,在一頓槍彈的打擊下,丟下了幾十名傷兵龜縮回北光。
北光是廬江邊上的一個小鎮,只有20幾乎人家,此處無險可守。叛軍縮回北光後,擺在他們面前的只有逃跑了。突然出現了一支洋槍隊,招架都無從談起,別說作戰了。接着叛軍開始向東面突圍,冷一飛指揮部隊分三個梯隊站立,層次分明阻擊,對方衝了幾次無果只好退回北光。
包圍圈縮小了,冷一飛並不着急進攻,他讓抓獲的其中一人拿着勸降信進入北光。此時,叛軍先鋒官氣喘吁吁一籌莫展,這傢伙不僅迷惑而且是嚇傻了。“大人,來者雖然人數不多,可是清一sè洋槍,而且彈無虛發,我們根本不是對手,大人你快拿主意吧!”
另一名屬下道:“大人,我觀察對方不想置於我們死地,他們訓練有素shè擊奇準,可是咱們傷的弟兄都是在腿上,我敢肯定對方不是官軍更不是黑旗軍。”經過查驗幾次突擊損失了50多名弟兄。“報告大人,對方在救治咱們的傷員,”衆人聞聽瞪大眼睛。
報告探子回來了,聽完探子彙報,叛軍先鋒官打開信查看。看完後道:“媽的讓咱們投降,給咱們一個小時,如果不投降就發動進攻。”衆人聞聽臉sè灰白。“你確認他們是民軍,人數只有200人?”“他們自稱民軍,人數只有200人!”探子小心翼翼回答。
“大人,橫豎都是死,與他們拼了!”“大人!你就下令吧!我們不做孬種!”屬下紛紛請嬰。“大人!對方是民軍,我們可以考慮退路!當初咱們反叛,是楊廣才脅迫的,我們沒有必要對他忠心耿耿!”“大人,平時楊廣才就對咱們起疑心,讓咱們打頭陣賣命,我他媽早就受夠了!”幾名屬下發表不同意見。先鋒官知道如果反抗必死無疑,但是如此屈辱讓他拉不下臉面道:“你回去告訴對方,手裡拿着洋槍算什麼好漢,有膽量與我單打獨鬥,如果我敗了單憑對方處置。”
不久,兩隊人馬在北光南側廬江邊上擺開陣勢,叛軍先鋒官立在陣前。冷一飛注視對方片刻,從一名隊員手裡接過步槍。“隊長!太危險了,還是讓我來吧!”何猛阻止。
“你不用擔心,若想收復對方必須殺掉對方的銳氣!”冷一飛說完退出子彈裝上刺刀,意思是告訴對方步槍裡沒有子彈,我們堂堂正正較量。雙方各自前行相距5米遠站立。片刻,先鋒官手握大刀衝上來,所有人都捏着一把汗,何猛甚至把槍口瞄準了對方。
冷一飛以靜制動,只見他向前跨步,順勢擋住對方砍來的大刀,接着槍托順勢砸向對方腦袋。對方反應很快,躲過砸來的槍托,頓時雙方身形錯位變換了方向。冷一飛突刺,對方用大刀阻擋,接着橫向掃來一刀,冷一飛用槍托阻擋,接着扭動身形又是一個突刺速度奇快,對方措不及防,刺刀直奔腹腔而來。
這位先鋒官顯然不是熊包草蛋,只見他身形向右滑動,刺刀貼着左側肋下穿過。這傢伙躲過一劫,身體頓時失控門戶大開,冷一飛順勢掄起槍托砸在他的脖子上,這傢伙側仰倒在地上,冷一飛的刺刀頂在這傢伙肋上,但是沒有刺進去。叛軍隊列一陣sāo動,大有上來只之勢。
何猛率先開槍,子彈打在地面上彈起一溜塵土,頓時隊員們紛紛開槍,子彈打在地面上似乎形成一道牆。衆叛匪見狀嚇得不敢動了。此時,叛軍先鋒官丟掉大刀道:“這位好漢請動手吧!我心甘情願,但是請放我的兄弟一馬!”冷一飛迅速收起步槍道:“我幹嗎要殺你,起來吧!”
先鋒官灰頭土臉站起來,臉sè變得的灰白。屬下見到這番情景紛紛放下兵器投降。“你叫什麼名字,職務是什麼?”“敗將是廣西義軍楊大將軍麾下右路先鋒官林雄,請問好漢姓名,敗將甘拜下風。”“義軍,楊廣才也能成爲義軍,他禍害老百姓到有一套。”
看到林雄默不作聲接道:“我是民軍狼隊隊長冷一飛,是自願前來絞殺你們的。楊廣才雖然號稱萬餘人馬,其實就是烏合之衆,你跟着他混有什麼前途。”“休得鼓譟,你把我們交給官軍領賞去吧!”“哈哈!爲什麼要把你們交給官軍,我冷一飛是不會那樣做的。”
冷一飛提高音量接道:“目前官軍很快就會進入安南境內絞殺你們的,想想看,南面有安南軍隊,西面有黑旗軍,很快官軍就會從北面撲來,楊廣才已經是四面楚歌,很快就會作鳥獸散。”“冷大人,我甘願受死,請你放過我的兄弟!”林雄挺着脖子似乎很強硬。
“媽的老子費了半天口舌,**的不開巧。如果我想取你姓命,方纔就結果了你。你想好好活着就給我一個痛快話。”林雄恍然大悟道:“冷大人,你想收編我?”“這是你包括你手下的兄弟唯一的出路。”林雄突然跪在地上道:“天地作證,林雄決定歸順冷大人,請大人明示!”
後面的叛軍呼啦啦跪倒一片道:“我們願意投奔冷大人,如有二心天打五雷轟。”“林標頭請起,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人,走咱們進入北光細談。”北光住的大部分是漢民,只有少量的京族。冷一飛感覺北光不錯,決定此處作爲一處臨時據點使用。
當天,冷一飛改編了林雄的人馬,組建狼二隊。林雄擔任隊長,第一小隊隊長哈立德擔任副隊長,其小隊歸入狼二隊並擔任下級軍官。冷一飛剔出老弱病殘,包括負傷的50名兵丁,淘汰了100人保留200人,加上哈立德小隊加入共220人,同樣組建10個小隊,各小隊長由隊員擔任。
幾天後,冷一飛命令第二小隊留在北光駐防,淘汰的老弱病殘和傷員留在北光。之後冷一飛率領大隊人馬前往老街。沒有慘烈的廝殺,一場輕鬆的戰鬥。看樣子步槍對於大刀長毛絕對是單方面的屠殺。尤其是屬下的強悍戰鬥力,讓冷一飛信息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