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劉大人,八旗軍即將發動進攻,各部已經準備好,是否發動攻擊?”一名屬下急報。“說多少遍了,稱呼參謀長,北伐軍不興清廷那一套,我現在是京城縱隊參謀長明白嗎?”劉銘傳似乎對大人的字眼有些反感訓斥道。“是是是!屬下愚鈍,參謀長,你下達命令吧!。”
劉銘傳掏出懷錶看了一眼,時針分針指向臨晨4時。“告訴各部出擊,這是我們加入北伐軍第一仗,誰要是給我掉鏈子,別說我軍法處置。”畢竟在原湘軍眼裡,對於八旗兵極度輕視。一聲令下,5個師排山倒海發起了攻擊。正在準備向京城發動攻擊的八旗軍,突然遭到來自後方的打擊,立馬混亂成一團。
八旗軍的臨時指揮所內,同樣混亂成一團。此時,薩科巴、索蘭戈也懵了。一名屬下連滾帶爬跑進來道:“報告,不好了,有幾萬清兵從背後向我們發動了進攻。部隊已經亂成一鍋粥,大人,趕緊撤退吧。”“一定是李鴻章的嫡系部隊趕到了,不許撤退就地抵抗,撤退就完了。”薩克巴醒悟過來大聲喊道。
雖然八旗兵訓練有素,可是畢竟沒有經過戰陣,而李鴻章的嫡系部隊都經過大戰的鍛鍊,再加上突然襲擊,八旗兵迅速崩潰。士兵找不到當官的,當官的找不到士兵,八旗軍的建制完全打亂。就在這時從城內殺出一彪人馬,八旗兵開始抱頭鼠竄。一個小時後,3萬八旗兵潰不成軍。
薩克巴、索蘭戈被潰兵裹夾東跑西顛,完全失去指揮能力。在強大攻勢下,八旗兵成片成片的跪在地上投降。戰鬥至中午接近尾聲,薩克巴、索蘭戈被擒獲。二人灰頭土臉被押解到劉銘傳面前,他倆知道劉銘傳的大名但並不認識。“請哼哈二將隨我進城,去紫禁城見見你們的主子,我想你二人有很多話要對主子傾訴。對了順便告訴你二位,我是劉銘傳。”
劉銘傳說完甩開大步向城門走去,二人吃驚的瞪大眼睛,劉銘傳沒有被殺掉,說明當時李鴻章就有了背叛之心。奪取京城行動,李鴻章肯定做了精心準備。大勢已去,二人像泄了氣的皮球,垂頭喪氣隨着大隊俘虜向城內走去。劉銘傳在李府門前下馬,然後徑直走進去。
“報告總指揮、副總指揮,劉銘傳前來報到。”劉銘傳儘管敬軍禮不太標準,可是非常認真。哈立德回敬軍禮乾淨利落。李鴻章不習慣敬軍禮,手只是擡了一下興奮道:“劉老弟幹得漂亮,消滅這支八旗軍,我就去掉一塊心病。哈將軍,部隊已經到達京城,你來部署吧。”
哈立德沒有謙讓道:“劉參謀長,命令京城縱隊第1師駐防豐臺,第2師駐防通州,第3師駐防大興。你帶領第4師、第5師前往房山,消滅房山的八旗軍。如果八旗軍逃跑不可追擊,你要率兵在房山構築工事,這個方向是我們重點防禦地區。”劉銘傳領命而去。李鴻章不解道:“哈將軍,,爲什麼不在北部設防?”
哈立德笑道:“北部沒有八旗軍,爲什麼要設防。”“可是承德有一個師的新軍。”“李大人,朝廷都沒有了,你說這個師的新軍能來進攻嗎?樹倒猢猻散這個道理想必大人比我清楚。”李鴻章點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難怪你不擔心張家口方向的新軍,不錯,他們很快就會知道京城的變局。雖然有10多萬人馬,現在反倒變成了烏合之衆。”
哈立德眼睛一亮道:“清廷不存在了,各地的清軍就變成了無根之徒。李大人,現在時機最佳,我想利用你的影響力,奉勸張家口的新軍投誠。如果張家口的十幾萬新軍投誠,京城就更加高枕無憂。”李鴻章搖頭道:“張家口新軍的首腦是軍機大臣齊鳴儒,此人高傲向來與我不和,恐怕不起作用。”
“大人,此一時彼一時也,寫一封信也沒有損失。目前我們攻佔了京城,我西路草原縱隊陳兵北部,對張家口虎視眈眈。如果我太行縱隊佔領石家莊,張家口的清軍實際上已經被包圍,我想齊鳴儒看到這種情況,會明智的選擇。當然先不急,等局勢明朗後也不遲。”哈立德分析的頭頭是道。
李鴻章似乎想起什麼道:“保定有5萬日軍,你把劉銘傳放在大興就是針對日軍吧!”“正是,我擔心的也是保定的日軍。如果他們向京城發動進攻有些麻煩。不過問題不大,只要冷司令率部攻佔石家莊,保定的日軍要嘛逃跑,要嘛固守保定。除非保定的日軍接到麥克馬洪的命令奪回京城。”
提到麥克馬洪李鴻章道:“麥克馬洪驚聞京城之變,肯定要下令奪回京城,我們必須有所提放。”哈立德輕鬆道:“麥克馬洪想奪回京城的心情恐怕比誰都強烈,可是他面臨無兵可用。目前天津只有5000德軍,德軍負責守備天津,不可能出兵。另外,河南、安徽、江蘇等地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天津,屆時麥克馬洪要爲幾十萬聯軍操心了,根本無法顧及京城了。”
紫禁宮內,奕?聽完薩克巴、索戈蘭的訴說對着目瞪口呆的慈禧和衆人蔑視道:“你們瞧瞧,這就是所謂的八旗精銳,一個上午時間,三萬人馬就被李鴻章的嫡系部隊消滅。裝備一流、訓練一流,這都是誰吹噓的。你們兩個居然有臉來見我們,簡直是軍人的恥辱。”“恭王爺,是敵人發動突然襲擊,我們沒有料到?”薩克巴不服氣。
“行了,敗軍之將有什麼臉面詭辯,原以爲你們能掙些臉面,看樣子水中撈月,你們下去吧!”奕?把灰頭土臉的二人攆了出去。接着轉身對着衆人道:“現在你們可以想象北伐軍有多麼強大,就是這支把八旗精銳打得落花流水的、而且身經百戰的湘軍精銳,同樣不是北伐軍的對手。鄧子軒這個人物太可怕了,他打造了一支所向披靡的鐵軍。我可以告訴你們,聯軍的命運也好不哪去,日後這支軍隊要爭霸世界了!”奕?說完擡腿走了出去,衆人聞聽都僵在那裡,所有的希望皆無。
劉銘傳率部到達房山,那裡還有八旗軍的影子,八旗皇家近衛第4師早已經跑的無影無蹤。“報告參謀長,必英率部向南逃跑了,是否追擊!”一名屬下稟報。“不許追擊,命令部隊接管房山,立即構築工事、加強防禦,我們的任務是保衛京城。”必英是倉皇而逃,房山鎮子裡丟棄了大批軍用物資、武器彈藥還有大批糧食。
看見糧食劉銘傳大喜,最起碼不用籌集糧食了。一夜無話,次日一大早,劉銘傳換上北伐軍的將軍服,對着鏡子仔細瞧。眼下部隊雖然剪了辮子,可是原清軍的服裝沒有換。爲了區別,所有長官只是發了一頂北伐軍的軍帽。這功夫門前一陣吵鬧,只見副官驚慌失措跑進來道:“參謀長,你的家眷來了!”
沒等劉銘傳反應過來,只見自己的太太、兩名姨太太及各自的丫鬟涌進院子。“老爺,真的是你,你還活着。”太太高聲叫着撲上來,喜極而泣。兩位姨太太也不甘示弱,爭先恐後撲上來,鼻涕一把眼淚一把傾訴。劉銘傳不知道說什麼道:“行了,我不是的好好的,你們哭喪那!不過當初你們哭喪的情景讓我很感動。”
大太太停止哽咽道:“難倒當時你就在現場?”“我不僅在現場,而且你們每個人的表演都看的真真切切。沒有想到看到了我百年以後的場面,你們悲痛欲絕的樣子,讓我無法忘記。”大姨太不滿道:“你的心真硬,過後爲何不給我們透露一點消息。”“就是嘛,老爺你也太絕情了,你知道奴家這兩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嗎,天天想你淚水溼透枕巾,你瞧我是不是廋了?”二姨太耍嬌的挽住劉銘傳的胳膊。
大太太呵斥道:“光天化日之下成何體統?”二姨太急忙鬆開胳膊規矩起來,大太太忘了剛纔她忘情的撲進劉銘傳懷裡的一幕,其實她是妒忌二姨太的表演。“行了,你們也見到我了該放心了。這裡隨時打仗你們回去吧!”劉銘傳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京城之變兩天以後,麥克馬洪在天津英國領事館正在和日本首相商談,在座的有英法德軍元帥,美國領事等相關人員。有關大規模武裝日軍部隊的備忘錄初步擬定,下面就細節問題展開磋商。這功夫一名屬下慌忙進來伏在他的耳邊嘀咕了幾句,麥克馬洪聞聽刷了起來,明顯失態。他強作鎮靜禮貌的對日本首相說有緊急軍情,然後揮手帶領衆將帥進入隔壁房間。
聽完這名軍官的陳述,法軍元帥吃驚道:“李鴻章即使叛變,也不可能佔領京城,要知道京城及周邊有十來萬八旗部隊。”俄軍元帥也不相信。麥克馬洪問道:“李鴻章的嫡系部隊目前在什麼位置,是否出了三海關?”聯軍參謀長道:“三天前他的嫡系部隊5個師到達昌黎縣。”麥克馬洪手有些哆嗦道:“京城完了,消息確鑿。八旗兵是一羣烏合之衆,一觸即潰。關鍵是李鴻章如此大膽叛變,極有可能是北伐軍大舉進攻的信號,我中原的幾十萬大軍,失去統一指揮意爲什麼。李鴻章攻佔京城,目的就是打掉我們聯軍的指揮機關。”
“目前揚州和鄭州的有限電報僅通往京城,現在京城被佔,前線的消息我們無法得知,而前線也無發得到任何指令,我幾十萬中原大軍危在旦夕!”聯軍參謀長陷入絕望。“必須奪回京城!”“可是我們現在無兵可派!”馬克馬洪轉向德軍元帥道:“馮勞斯將軍,即刻命令青島的德軍火速登船前往天津。”
可是10天以後,當兩萬德軍登陸天津時,中原戰局已經無法收拾,滿盤皆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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