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悄悄的來臨,昨天晚上的狂歡,讓大家身心疲憊,除了哨兵履行職責以外,大部分人依然在沉睡。鐵凝等不知道,他們所在的位置,距離克拉地峽春蓬府不遠。克拉地峽最窄處只有56公里,西面是安達曼海,東面是暹羅灣。從克拉地峽往南到馬來半島部分地區大約有上千公里,都是暹羅的領土,這裡分佈着暹羅南部5個府。
長期以來,暹羅西南部5個府一直不服王朝管理,而且時常搞動作,並與暹羅王朝作對。這裡民風彪悍,而且又是信奉伊斯蘭教的地區,因此相對懦弱的暹羅王朝,對這裡有些無可奈何。尤其是曼谷王朝長期鋒行放縱及懷柔政策,促使當地的府王更加有恃無恐。由於鐵凝及部屬都穿着泰族的服裝突然出現在這裡,因此引起當地府王的恐慌。
當天夜裡,春蓬府王接到屬下報告,一直北部來的商隊,突然出現在境內。該府王認爲是不祥之兆,因此火速聯繫最近的拉廊府,兩個府王當夜商議,必須阻止這支可疑的商隊前行,讓他們那來的回到哪裡去。因此兩個府王糾集了2000多名府兵,手持大刀、長矛、弓箭,在天亮後迎面包抄上來。
黎明時分,在帳篷裡鐵凝和夫人睡的正香甜被屬下喚醒,“報告將軍,哨兵發現,一羣不明真相的當地人,人數大約幾千人出現在前面,情況不明。”鐵凝聞聽迅速穿戴整齊走出帳篷道:“通知部隊。分發武器準備戰鬥”隊伍立即行動起來。畢竟是戰鬥部隊訓練有素,官兵們立即拿出武器,形成防禦陣型。
鐵凝來到南側。登上一輛馬車。“什麼情況?”前鋒隊長王志道:“一羣土著士兵,他們手裡拿着冷兵器在前面堵截,似乎沒有發動進攻的跡象。”鐵凝拿起望遠鏡察看,果然如此。這功夫那名嚮導也趕來了,他觀察了一會兒道:“將軍,前面堵截的是當地府王的府兵,他們的意圖是不讓我們過去。”
“王志”“到”“你陪着嚮導過去。並向他們解釋清楚,我們是商隊沒有惡意,只是借道此地前往馬來半島。”大約一個小時後王志和嚮導回來。王志道:“將軍,在前面堵截的是當地兩支府王的府兵,他們不同意我們過去,並讓我們哪來的回哪兒去。”
“真是豈有此路。將軍你下令吧。這羣烏合之衆,一個衝鋒就能把他們打垮”一名屬下氣憤道。
鐵凝搖頭道:“不可激怒他們,這裡到馬來半島有上千公里的路程,如果敵對會耽誤我們的行程,儘量化干戈爲玉帛。”經過簡單分析,鐵凝決定再派人前去談判。大約中午十分前去談判的人回來稟報,對方油鹽不進,不同意商隊路過此地。此舉。引起了部下的憤怒,紛紛要求武力開道。
鐵凝沉吟了一下道:“看樣子這裡的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我們都穿着泰族人的服裝,此舉可以看出這裡的土著與曼谷王朝有矛盾,不然的話他們不會這樣。看樣子我們分成兩隊不可取,必須合兵一處。我們在此地等後面的部隊上來,再研究一個穩妥方案。”
天黑後,後面跟隨的商隊上來了,人員頓時膨脹。當天晚上,鐵凝召開了軍事會議。鐵凝掃視大家道:“當地的土著不歡迎陌生人,眼下他們阻止我們通過此地。也許我們想象不到的情況會隨時發生,因此我決定組建10個大隊,現在我宣佈任命各大隊隊長。王志擔任第1大隊隊長。”
宣佈完各隊長後鐵凝接道:“現在我們儘可能不與對方爲敵是上策,不能與對方發生衝突,又不能在這裡耗着,大家集思廣益,我們商量一個穩妥方案。”“將軍,乾脆我們亮明身份,當地府王知道我們是中華帝國的軍人,也許忌憚會放行”一名軍官道。“亮明身份不行,且不說我們的行蹤暴露。關鍵是這裡是蠻荒之地、消息閉塞,這裡的土著未必瞭解我們。如果亮明身份會適得其反,他們會更加不信任我們。”另一名軍官反對。
大家議論紛紛,不少人提議乾脆發動攻擊,武力前行。此時,一名沉默寡言的軍官站起來道:“將軍,對於這些土著溫和的講理不起作用,必須軟硬兼施。屬下有一個建議,我們可以這樣。”事已至此,鐵凝認爲這名軍官的建議可行,行動方案很快敲定。
午夜時分,幾名黑影出現在府兵的防守境內。此時,一名府兵哨兵靠在樹上正在打盹,突然上來兩個黑影,眼花繚亂之時,這名府兵已經昏厥被扛在肩上。不一會兒,被俘的府兵被放在王志面前。經過審訊,在嚮導的翻譯下,這名府兵交代了府王所在位置。隨後王志在府兵的帶路下,率領30名突擊隊,悄悄向府王居住的帳篷摸去。
東方露出魚肚白,春蓬府的府王與拉廊府的府王睡在各自的帳篷內,人事不省。擔任警衛的府兵警惕性不高。應該說他們壓根沒有想到會遭到襲擊,而且是斬首行動。行動開始不久,隊員們迅速控制了兩個帳篷。幾十分鐘後,春蓬府王、拉廊府王被制服。聞訊包抄上來的府兵把他們圍的裡三層、外三層。
此時天已經放亮,王志揮舞着**毫無懼色,命令兩個府王,讓他們的府兵向後退,否則擊斃二人。兩個府王嚇得早已經面如土色,尤其是見到他們手裡拿着洋槍,更是渾身瑟瑟發抖。其中拉郎府王居然尿了褲子。看見府兵退了下去嗎,王志對天開了一槍。
聽見槍聲,鐵凝揮了一下手下令出擊,大隊人馬向對面而去。府兵看見大隊人馬蜂擁而來,驚慌失措讓開大陸退向側,並向兩邊躲閃。鐵凝來到春蓬王和拉廊王面前,見兩位府王面色黧黑,年齡大約有40多歲,身材不高微胖,根本看不出是威風八面的府王。
鐵凝和藹道:“二位府王失敬了,本來我不想這麼做,可是我們時間緊迫必須趕路。出此下策也是無奈之舉,希望兩位府王理解。”聽完嚮導翻譯,兩位府王鞠躬表示臣服。對方几十人就生擒了自己,顯然這支神秘的的商隊絕不是等閒之輩。對方沒有發動武力攻擊,的確是在證明沒有惡意。
鐵凝不客氣接道:“下面還要麻煩兩位府王陪同走一程,並且通知南面的三個府王放行”鐵凝必須把他們作爲人質,這樣可以確保安全。兩個府王對兩側府兵烏哩哇啦喊了一同,不久府兵組建了一支300人的護衛隊隨行,其他府兵撤回。
大隊人馬從新上路,有兩個府王作陪,一路上十分順利。半個月後他們踏上馬來半島的土地,臨別之時,沒有想到兩個府王居然依依不捨。在路上經過彼此瞭解,他們建立了友誼。應該說是鐵凝用某種魅力征服了他們。
距離海邊的哥達巴魯港西北側一片熱帶雨林中,鐵凝命令部隊停止前進,就地隱蔽。接着命令王志帶幾個人和嚮導前往港口與蘭芳來的人接頭。按照事先的約定,鐵凝率部在蘭芳來人的接應下,應該在哥達巴魯港口乘船,前往婆羅洲。爲了避免引起懷疑,大隊人馬暫時在熱帶雨林中隱蔽。
傍晚,王志與嚮導迴轉,跟隨而來的還有一位40多歲的黑廲漢字。來者自稱是蘭芳來的聯絡員。一見面聯絡員急迫道:“鐵將軍,馬來半島情況有變,目前英國人、荷蘭人完全控制了馬來半島。對華人搜查非常嚴格,原計劃由哥達巴魯港前往婆羅洲,由於該港口被英軍控制,碼頭上有英軍的兵艦,因此從該港口登船的計劃無法實施。”
情況有變,鐵凝必許果斷行事。尤其是這麼多人聚在一起,很快就會被英軍發現。而目前情況下讓聯絡員回去和蘭芳上層取得聯繫,再製定新的渡海計劃,這一來一去不知要耽擱多長時間。鐵凝沒有猶豫,立即決定分成幾批前往新加坡,然後再由新加坡渡海去婆羅洲。
後面的故事,不用再纖細描述。他們在馬來半島輾轉反側,躲避洋人的視線。雖然有驚無險,但是非常麻煩,一直到八月份,所有人員才陸續到達婆羅洲。而這期間,大陸早已經從新起戰火第3部完。(。
ps:南洋戰略的開始,意味着荊棘密佈、險象環生,也意味着南洋這塊熱土,將風起雲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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