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7點30分,登陸作戰命令下達,第1師師長鬍彪發佈攻擊命令。爲了避免美軍岸上要塞大炮的威脅,登陸艦距離岸邊16公里處停止前進,因爲這個距離是敵要塞大炮的射程極限。爲了避免損失,登陸部隊一律改乘橡皮伐。爲了遠征美利堅,橡皮伐一律加裝一臺小型柴油機,意在加快橡皮筏的衝擊速度。橡皮筏上搭載12人一個戰鬥班士兵。橡皮艇上架設一聽輕機槍,一門輕型迫擊炮。
爲了保證指揮通暢,指揮部於前沿指揮部及前敵指揮部設立了三級通訊聯絡,指揮部能隨時瞭解前沿的作戰情況。夜空升起兩發紅色信號彈,胡彪下令第1旅第1團發動第1批次進攻,進攻將分爲三個波次。一聲令下第1團4個營大約2000名官兵駕駛橡皮筏向碼頭區挺進。碼頭區寬度大約三公里,南側有8座要塞炮臺,要塞炮臺對於戰艦能產生致命威脅,可是對橡皮艇的打擊效率不高。
當美軍要塞大炮展開轟擊時,海面上升起巨大的水柱,表面看挺嚇人但是效率不高。畢竟橡皮艇加裝了柴油機,機動性及速度絕佳。不能說敵要塞炮臺不能發揮作用,雖然命中率不高,其爆炸的涌浪,不時的把橡皮艇掀翻。第1軍官兵久經戰陣,尤其是登陸作戰經驗十分豐富。橡皮艇被掀翻後,士兵們沉着把橡皮艇再翻過來,繼續向前衝擊,很快橡皮艇越過敵要塞大炮封鎖區。
一艘登陸艦上,師長鬍彪大聲喊道:“立即向軍部報告,我第1團越過敵要塞大炮封鎖區,順利向岸邊挺進,請求軍部指示。”軍長莊雷接到胡彪的稟報心情大好道:“立即向指揮部發報,我進攻部隊順利越過敵要塞大炮封鎖區。命令胡彪,一個小時後,第2攻擊梯隊出發。”戰局按照預想的進行。似乎非常順利,但是接下來的事情令人始料不及,進攻瞬間陷入被動。
第1團順利進入距離岸邊5公里區域,馬上就要上演搶灘登陸。碼頭區美軍防守指揮內。司令官沙克舉着望遠鏡向前查看。“報告將軍,敵軍的橡皮艇速度很快,進入5公里區域。”沙克面無表情一言不發。“敵人進入3公里以內！”沙克放下望遠鏡道:“發射照明彈,命令炮羣射擊！”頓時美軍重炮羣開始轟鳴,密集的炮彈飛向海面。
進攻部隊駕駛橡皮艇正在全速前進,突然美軍前沿陣地發射信號彈,碼頭區照得雪亮,接着傳來打雷般的炮擊聲,無數炮彈嘯音刺耳從天而降。頓時進攻部隊陷入敵炮火之中,猛烈的爆炸把海面映紅了。不少橡皮艇被直接命中。連人帶橡皮艇直接被拋向天空,進攻部隊陷入滅頂之災。胡彪見狀大急,立即下令打撤退信號彈,接着命令救援船隻展開救援。
莊雷在運輸艦上聞聽糟糕的情況嗎,意識到進攻失敗。他一邊命令胡彪最大限度的撤回進攻兵力搶救傷員。一面火速向指揮部稟報。碼頭區美軍指揮部內,沙克望着密集的炮火,臉上展開久違的笑容道:“如此密集的炮火,敵軍的損傷非常嚴重,我肯定敵軍的進攻失敗了,立即向指揮部彙報戰果。”須臾之間,被壓抑的情緒爆發。指揮部內歡聲雀躍、將官們紛紛祝賀。
午夜,進攻全面停止,炮聲隆隆的震撼場面消失匿跡。軍長莊雷登上旗艦走進指揮艙氣鼓鼓道:“我的第1團連陸地都沒有到達,就損失了一半人馬,偵察機他媽的是吃醋的,不是說沒有美軍的炮兵陣地嗎?美軍不僅有炮兵。而且是一個師的重炮,大約150門火炮形成炮火封鎖區。如果不剷除美軍的重炮威脅,我部無法再發動進攻！”
面對莊雷的咆哮,聶鳳武沉痛道:“莊軍長,進攻遭受如此損失。責任不在你,也不在偵察機責任在我。事先我們想到了美軍的步兵炮威脅,但是沒有想到重炮的威脅。顯然美軍在如此短的時間內,防禦作戰組織的非常完善。美軍的火炮陣地僞裝得很好,空中偵察根本發現不了。另外,美軍已經形成大規模重炮炮兵部隊,這是我們沒有預料到的。首次進攻失利責任在我,我會向總部請求責罰。”
聶鳳武接道:“進攻遭受如次損失,美軍的士氣大振防守信心增強。時間對於我們來說十分寶貴,如果不能儘快拿下舊金山,建立一塊穩固的橋頭堡,我們就無法在美利堅國土立足。進攻的失利充分說明,殘酷的戰鬥剛剛開始,也許惡戰還在後面。大家暢所欲言,儘快拿出新的作戰方案。”戴輝道:“支援戰艦無法進入碼頭區海域,形成炮火支援,因此對於美軍的火炮無法形成打擊。”
這時馬凱站起來道:“501、502,我建議白天發動進攻?”衆人聞聽有性驚,白天發動進攻,目標太明顯,尤其對於搶灘登陸非常好不利。“說說你的想法。”“進攻失利的情況我大致瞭解了,敵人採用重炮炮火封鎖區,進攻部隊根本無法越過,即便通過重炮封鎖區也損失慘重,無法發動搶灘登陸作戰。現在美軍最有威脅的是重炮封鎖區,若果我們白天進攻,美軍的炮兵陣地就會暴露。”
“我明白馬隊長的意思,如果美軍陣地暴露,就爲艦載機空中打擊創造了條件。”莊雷對馬凱伸出大拇指。馬凱接道:“另外,考陸登陸攻堅的難度,艦載機可以協助登陸部隊發動攻擊。我初步研究了美國西海岸的防禦情況,美國人根本沒有在舊金山大規模構築永久式工事,這就爲我們空地、立體打擊創造了條件,同時也可以驗證一種新的戰法?”
“說的好！”聶鳳武聞聽大喜接道:“馬隊長的建議說到點子上了,白天發動攻擊,我們的艦載機能發揮作用,對地攻擊也是我們的殺手鐗,必須讓其發揮最大效應,來我們仔細研究一下。”幾個小時後新的作戰方案擬定,進攻時間定於午後1時。距離天亮還有幾個小時,聶鳳武命令大家抓緊時間休息,天亮後開始準備。莊雷要前往前線指揮部戰艦,臨上交通艇時,馬凱、李鐵在甲板上送行。
“莊兄,登陸作戰我們幫不上忙,只能出謀劃策,進攻還的靠你們！”馬凱握着莊雷的手誠懇道。“馬隊長,只要能消除美軍大炮的威脅,你們會看到軍旗飄揚在美軍陣地上,就等着聽好消息吧！”“莊兄,失敗是常有的事,請轉告胡師長,我們祝他登陸順利！”李鐵在一旁揮拳助力。莊雷點點頭,身影很快的消失在交通艇上。
天矇矇亮,沙克司令官回到指揮部,漢若威親自與沙克擁抱道:“沙克將軍,雖然昨天我們航空戰隊遭到毀滅性打擊,但是昨日天晚上的防禦作戰打得十分漂亮,此舉不僅打擊了敵人的囂張氣焰,同時大大鼓舞了我們的士氣。這是華盛頓的電報,總統親自表揚了你！”沙克接過電報簡單看了一眼道:“敵人也是肉身凡胎,沒有什麼了不起。擊垮了敵人的進攻,對此我更有信心固守舊金山。”
“天亮後敵人肯定要報復,當心敵機空襲炮兵陣地。”漢若威提醒。“我的炮兵陣地隱蔽的很好,只要不開炮敵機根本發現不了。敵軍善於夜間發動進攻,可是夜間他們的戰機無法升空作戰,這是我們的福氣,看樣子上帝是公平的。”漢若威道:“敵人很狡猾,白天有可能發動佯攻,意在讓我們暴露炮兵陣地。”“我已經想到了,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讓炮兵開火。”
天剛亮,舊金山城區的高音喇叭便開始炫耀,美軍防守部隊頑強奮戰,粉碎了敵軍強大的進攻。尤其是美軍強大的炮火,造成敵人損失慘重云云。頭半夜猛烈的炮火,讓唐人街的人們處於極度興奮中,可是到了午夜任何動靜消失匿跡。林家也是如此,從最初的興奮變成沮喪。林家的人員幾乎一夜沒有閤眼,天亮後女眷實在堅持不住進屋睡覺。
此刻,林忠與侄兒陳志強眼睛佈滿血絲,依然坐在庭院裡,帝國大軍的一舉一動,時刻牽動他們的心。他們心裡清楚,帝國大軍的進攻肯定夭折,只是心裡不願相信這是事實。突然,外面的高音喇叭宣佈戰果,爺倆緊張的傾聽起來。進攻失敗毋庸置疑,陳志強鬱悶道:“叔伯,昨天晚上美軍猛烈的炮火簡直就像打雷,我們聽着都揪心,看樣子進攻失敗了。”
林忠道:“進攻失利是難免的,我相信帝國大軍肯定能登陸成功,不要失去信心。”“叔伯,我心裡難受,帝國大軍受挫恐怕要付出很大的代價！”“打仗哪有不死人的,要都像你這樣,帝國大軍還有勇氣遠征美利堅嗎?”林忠接道:“你去睡一會兒吧,也許一覺醒來,情況就會大變。”“叔伯,侄兒爲帝國大軍牽腸掛肚,根本睡不着。”“既然你睡不着,拿出象棋咱爺倆殺一盤！”
不難想象,唐人街如同林家的情況不在少數,他們都在爲帝國大軍的失利牽腸掛肚。而城內白人卻歡欣鼓舞,更多的人涌向市政府,要求加入自衛軍,保衛舊金山。
遠征作戰的殘酷開始顯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