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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四,零星的鞭炮還在鳴響,過年的氣氛並沒有消失。此時,鄧子軒率領船隊停靠東莞白石灘碼頭。“裴兄!”“主公!”雙方擁抱在一起。碼頭上裴葛謹只帶領一名侍衛迎接。沒有多餘的話語,走進一座jīng致的四合院,進入正房裴葛謹親自給鄧子軒漆上茶水道:“主公,旅途勞累,你先休息一下我在向你彙報!”
“雖然有些疲勞,但是我不困,說說你這裡的情況?”鄧子軒擺擺手表示無妨。裴葛謹道:“我接到冷一飛的報告,立即給你發了電報。我接到情報是法軍在西貢登陸二十天以後,現在過去一個月了,不知哪裡的情況怎麼樣?另外,過節期間,我們的工廠沒有放假,仍然在生產。鄧強這小子非常能幹,目前海南島暫編第一旅已經換裝完畢,可是冷一飛的第2旅來不及換裝,爲了解決他們的困境,我給他們運去了1萬枚手榴彈,先解燃眉之急。”
鄧子軒道:“現在情況不明,我們只好靜觀其變。假如法軍真的發動攻勢,看樣子他們要面臨血戰。”“目前我已經命令秘密支隊分批陸續向廣州城轉運,隨時應付變局。”“你的秘密支隊兵力是多少?”“三個團編制,兵力大約3500人!目前軍校在校生有600多人,屆時總兵力能達到4000多人。一旦出現變局,迅速控制廣州城沒有問題。“
“要塞炮臺情況怎麼樣?”鄧子軒詢問。“東莞秘密炮臺都是我們的人,共有要塞大炮30們,兵力500人。虎門炮臺及沿岸清軍炮臺,也基本上掌控在手裡,只要局勢有變,我們立即全面接管。”裴葛謹思路十分清晰。鄧子軒果斷道:“我看現在生產的步槍,先裝備秘密支隊,冷一飛部可以緩一緩獵裝,就讓他們先迷惑法國人吧!”
“主公,看你的意思要在廣州停留!”陳錦膛不解。“不錯,張之洞就任兩廣總督,我自然要和他敘敘舊。rì後我要讓他爲我效力,自然要探探他的虛實。”鄧子軒笑道。“難到張之洞能就範?”“到時候他不想就範也由不得他,我會逼迫他就範,屆時我有錦囊妙計,讓他沒有任何退路。”鄧子軒神秘兮兮,裴葛謹不便再問。
“你準備告訴秦凡嗎?他好像有所察覺!”裴葛謹擔心道。“先不告訴他,畢竟他是一個商人,免得他擔驚受怕。今天晚上你我就進城,明rì就拜會張之洞。”當天鄧子軒顧不得疲勞查看了兵工廠、鋼鐵廠及被服廠,最後查看了炮臺,親自召見了秘密炮臺的軍官。這些軍官都是上海軍校分配來的,鄧子軒的到來,他們自然知道怎麼回事。黃昏來臨,鄧子軒前往廣州城,下榻秦凡的府邸。
當秦凡在門前迎接鄧子軒時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鄧子軒沒有任何徵兆便來到廣州,而且居然沒有通知自己迎接。進入內廷女眷告退後,鄧子軒望着秦凡忐忑的表情寬慰道:“秦兄,你多慮了,我這次來廣州是總督大人讓我來的,是關於加快修鐵路的事宜。”鄧子軒不得不撒謊,理由非常充分,秦凡釋然了。
“鄧先生,你去年前年吩咐的事情,屬下不敢怠慢。眼下我們在兩廣增加了一倍的莊園,目前我們已經囤積了大批糧食。按照你的吩咐棉花、鐵礦石等也大批囤積,這是賬目細則你過目。”秦凡接過賬本仔細的看了一遍滿意道:“秦兄!你幹得不錯,我非常滿意。”秦凡小心道:“鄧先生,我有一事不明,大批囤積這些東西幹什麼?”
“rì後你會明白的,我們是商人,自然是賺錢了。”鄧子軒笑道。“莫非與洋人交易或者壟斷市場?”鄧子軒笑而不答,秦凡不好再問。可是秦凡怎麼也想不明白,鄧子軒囤積糧食、棉花、鐵礦石、煤炭到底有何用,這個夜晚他失眠了。他的內心深處似乎有些不安,長久以來他就認爲鄧子軒似乎不像一個商人,關鍵是鄧子軒大把的花錢,而很多銀兩去向他都一無所知,秦凡的憂慮加深了。
兩廣總督張之洞的府邸位於城中心地帶,這裡不是商業區,而是官府衙門的重地。張之洞年初到廣州上任,便一紙手諭,命令閒賦在家的馮子材從新出山擔任廣西提督,指揮清軍鎮守邊陲,同時調動滇軍、桂軍八個營劃歸馮子材指揮,加上馮子材原班人馬,他的總兵力膨脹到1萬人馬。
表面看張之洞是李鴻章的人,其實並不是那麼一會兒事。應該說張之洞屬於洋務少壯派,有自己的勢力範圍。朝廷這次讓張之洞出任兩廣總督,一來是穩定邊陲局勢,二來是打壓李鴻章。張之洞屬於臨危受命,主張用武力針對法國人的進攻。但是作爲一方大吏,深知朝堂上的明爭暗鬥,因此他告誡馮子材,不可擅自向法國人進行挑釁。
此時,張之洞拿着馮子材反饋來的奏章查看,瞭解安南的局勢。馮子材根本不知道法軍在安南增兵,更不知道法國人已經展開兵鋒。“看樣子法國人是狐假虎威,故意嚇唬朝廷。現在安南沒有任何異動,說明安南相安無事。”張之洞心情很好。“是大人的虎威鎮住了法國人!”一名屬下溜鬚拍馬。
張之洞皺起眉頭,顯然對屬下不切實際的獻媚表示反感。屬下冰雪聰明轉移話題道:“大人,你贊同左宗棠的主張,李大人是否對你不利?”“不會的,穩定安南是朝廷的意思,李大人主張談判解決,如果能談判解決避免戰火,我也會站在李大人立場上推波助瀾。但是法國人根本沒有誠意。他們屢次出兵北犯就是佐證,我判斷安南戰火遲早要爆發,我們必須做兩手準備。”
這功夫一名屬下匆忙進入道:“大人,外面有一位自稱叫做鄧子軒的商人求見!”“張之洞聞聽急忙站起來道:“快讓客人進來。”“哈哈!是子軒老弟,張之洞破例到中門迎接。見鄧子軒要行大禮,張之洞急忙接住道:“都是自家人不必拘禮!”“祝賀大人就任兩廣總督,兄弟來廣州查看生意聞聽大人在此便來拜訪!”
“子軒老弟,你可是稀客呀,當年武漢一別4年過去了,你別說我時常想起你。聽說你幫助盛懷宣籌建了福州至上海的鐵路,我這心裡急的火燒火燎,請!”進入客廳坐定,一杯噴香的極品鐵觀音出現在鄧子軒面前。“子軒老弟,籌建鐵路線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這次機會來了,我要加快廣州至武漢鐵路線的速度,希望子軒老弟鼎力相助。”張之洞不加掩飾。
“大人,實不相瞞,我要火速返回上海,讓大人失望了。不過我會安排屬下爲大人效勞!”“看樣子我是沒有福氣呀,罷了,即便留住人也不會留住心。”“大人你多慮了,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再見面大人別詛咒我就行了。”鄧子軒一語雙關。“哈哈!子軒老弟這是怪罪爲兄了,難倒我的肚量如此狹小?你放心吧我不會難爲你的。”張之洞誤解了。
大堂的採光很好,明亮又不耀眼,看樣子在建房時,設計者充分醞釀、獨具匠心。鄧子軒望着容光煥發的張之洞,知道他是誤解了。鄧子軒轉移話題問道:“大人!聽說安南不穩,法國人屢屢挑釁,看樣子安南戰火不可避免。”
張之洞一愣笑道:“子軒老弟,你是一位商人,沒有想到居然關心國家大事,難得呀!”“大人,古人云,位卑不敢忘國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大清國的興衰與草民息息相關。”“看樣子你是一位愛國的商人,國家興亡、匹夫有責!說的太好了。”
張之洞沉吟一下接道:“法國人是欺我懦弱,有關朝廷的決策我不便多說。不過請你放心,我們在安南有準備。當然能避免戰火是最佳結果,與洋人爆發戰爭我們輸不起。子軒老弟,難得來此做客,爲兄略表地主之誼.,請!”這功夫下人開始在桌子上擺放碗筷。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鄧子軒逐漸興奮,白皙的面孔出現紅暈,似乎與黑sè的鬍鬚形成反差。張之洞同樣jīng神昂奮,談吐不凡。“大人,方纔你談到維新,革除弊端,吸納西洋各國的理念,我認爲很好。但是如何向西洋各國學習,關鍵是要改變慣有的思維方式,。如何把傳統的觀念有效的與西洋學說相結合,是切實可行的策略。可是我感覺此路荊棘密佈、隨時都會被扼殺在萌芽狀態。”
張之洞沉吟一下道:“子軒老弟,沒有想到你很有思想。有些東西不是我等能左右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方纔子軒老弟說到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看樣子只能從我做起,讓大多數人改變想法,繼而影響朝政達成共識,採用溫良的社會變革,方能達到中興之舉。”
鄧子軒心裡明白,張之洞不可能與他探討敏感話題。便旁敲側擊道:“大人說的很好,草民恍然大悟。看樣子改變人們的想法,應該大力倡導維新、開辦新學,讓更多的人接受現代思想教育,或許能水到渠成。”張之洞聞之眼睛一亮道:“與你交談,有耳目一新之感。不錯,我準備大力倡導新學,說白了就是開辦新學堂。也許有一定阻力,但是我不會放棄。”
鄧子軒就開辦新式學堂剛要發表一番宏論,忽然一名屬下匆忙而入,隨即把一份奏章交給張之洞。張之洞看完臉sè大變道:“子軒老弟實在對不起,我有緊急公務要辦!”“大人,既然如此我就告辭了。下次我們再談古論今。”
鄧子軒辭別張之洞,走出總督府立即回到秦府。“主公,這麼快就回來了,難到與張大人交談不愉快!”在秦府等候的裴葛謹詢問。“張之洞接到一分奏章臉sè大變,我猜測法國人進攻了!”話音剛落,一名屬下進來稟告:“報告,安南冷一飛來信!”
鄧子軒展開信查看,隨即遞給裴葛謹道:“果然如此,冷一飛告知,法軍向河內發動了進攻,首先與劉永福的黑旗軍爆發激戰。目前冷一飛已經率部增援劉永福,你立即通知冷一飛,切不可與法軍拼消耗。第2旅沒有獵裝武器,命令他掩護劉永福後撤,節節抵抗並且麻痹法軍。”
鄧子軒接道:“我馬上動身前往海南島整軍。我走後你留下來坐鎮廣州城,切記,一定要按照我們擬定的方略行事。rì期無法確定,我在安南暴露之rì,就是你控制廣州城之rì。”“主公你放心吧!屬下切記!”“我走了!”鄧子軒鄭重握住裴葛謹的手。“主公!一路順風!”
《》是作者“自由的老槍”寫的一部小說,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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