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漢碼頭在7月熱浪的烘烤下,十分繁忙。江面上各種船隻往來穿梭,烘托着濃濃的商業氣息。碼頭岸邊停着一艘簇新的小客輪,前後還有兩艘簇新的內河炮艦。小客輪和炮艦最大的特點就是黑黑的煙筒消失了,雖然能聽見馬達的轟鳴,可是看不見一絲煙霧。原來小客輪和兩艘內河炮艦,是採用內燃機結構。他的排煙管非常細,不仔細觀察幾乎看不見。
武漢造船廠首批生產的兩艘內河炮艦和爲鄧子軒專門建造的小客輪,率先安裝了內燃機。陳錦堂、裴葛謹到碼頭上來送行。鄧子軒已經下令,廣州軍政府向京城搬遷,所有中央機關都要經海路到達天津,然後取道天津前往北京。國防軍總部也要前往北京,屆時陳錦堂、裴葛謹要取道鄭州前往京城。下一步醞釀組建中華帝國的事宜。
我們的主人公要前往上海,看望一下親人,給父母上墳進香。同時看望一下小紅和兩個女兒。然後鄧子軒乘坐小夥輪經京杭運河前往京城。“總司令,你隻身前往上海我確實不放心!”陳錦堂擔心道。“總司令!是否多派一些部隊?”鄧子軒笑道:“30人足夠了,你們就放心吧!”
陳錦堂虎着臉吩咐萬川:“這一路上你負責總司令的安全,如果出現一絲差池我拿你是問?”“大哥,你就防備心吧,寧可我的腦袋掉了,也要保證總司令的安全。”“扯淡,你的腦袋都掉了。怎麼保護我。行了就到這兒吧!咱們京城見!”“京城見!”陳錦堂、裴葛謹戀戀不捨。
鄧子軒和萬川登上小客輪,揮手和陳錦堂、裴葛瑾等將官告別。小客輪一聲長笛緩緩的離開碼頭。兩艘炮艦也駛離碼頭,其中一艘炮艦加快速度超過小客輪。在前頭引航。“先生,離開上海有7年了。今朝迴轉是榮歸故里呀!”私下裡完成對鄧子軒依然稱呼先生以是親切。
鄧子軒微紅的臉龐閃爍這迷人的光芒,一雙充滿智慧的眼睛注視着前方道:“當年離開上海,沒有想到這麼快回來,7個寒暑恍如昨日,令人不堪回首。但我堅信這一天一定會到來,只是沒有想到乾坤倒轉來的如此快。”“先生,這一切都是你的英明領導,我知道你向來不願意聽讚美之詞。可我是發自肺腑。”
鄧子軒笑道:“古人云,一個籬笆三個樁、一個好漢三個幫,沒有你們同甘共苦、出生入死,我也是孤掌難鳴。在推翻滿清王朝、與列強徵戰中,你們同樣功不可沒。我時常告誡自己,千萬不可被榮譽和輝煌所陶醉。建立一個新的國家對於我們來說是新的起點,我如此你們也是如此。滿清王朝被推翻了,可是更強大的敵人又出現在我們面前。中華民族沒有別的選擇,只能迎接更加猛烈的暴風驟雨。”
“先生。屬下會牢記你的話語,絲毫不敢懈怠,更不會讓先生失望。”萬川頷首。鄧子軒笑道:“沒有必要這樣緊張,雖然我的地位顯赫。可是我現在感覺孤獨,你說實話我變了嗎?”“先生沒有變,而是我們變了。”鄧子軒理解萬川說的是實情。坦率說傳統的觀念不是鄧子軒所能左右的。伴隨自己的如日中天,弟兄們都在自己面前換了一副面孔。要求他們都有自己的想法根本不現實。
所以,鄧子軒骨子裡希望戰爭打的持久。且不說開疆拓土。關鍵是利用戰爭可以有效的凝聚民心,大力改造很多傳統的瑕疵和頑疾,培養一種新的理念,洗滌不良風氣,戰爭無疑是是最好的催化劑。和平時期需要下大力氣做的事情,甚至無法做到的事情,戰爭時期都能很好的解決。
日後,如何在戰爭時期,快速的發展經濟、民生是擺在鄧子軒面前最大的難題。諳熟歷史知識的鄧子軒深深知道,歷史上的宋朝之所以物資大大的豐富、無可比擬的富有。不僅是海外貿易繁榮昌盛,關鍵是宋朝政府是古代唯一的不抑商的朝代。歷屆皇帝不僅自己學車武鬥、才華橫溢,而且鼓勵經商,不設任何壁壘,因此宋朝成爲古代王朝的一面旗幟。
中華民族勤奮、充滿智慧,一旦出現適合生長的土壤,就會燦爛無比,歷史已經充分證明。明清兩朝,禁海抑商自斷財路,切斷了陸路、海路發財之路,斬斷了中華民族楊威世界的夢想。鄧子軒對於如何開金手指有了豐富的經驗,堅信夢想定能成真。“先生,你想什麼那?”萬川發出詢問。
鄧子軒收回心思道:“我的情報局長,下一步你有什麼打算?”萬川信心十足道:“目前大陸情報機構已經基本健全,並在各個領域都順利發展。下一步主要是拓展海外情報,我準備在洋人戰俘中間物色人選,培養情報人員爲我所用。”鄧子軒滿意的先點頭道:“我沒有看錯,你是一塊搞情報材料,我很滿意。”
鄧子軒接道:“情報工作不僅僅是刺探情報那樣簡單,既要有健全的體系,又要培養高級研究人員。比如說,有的情報很難搞到,但是我們可以通過蛛絲馬跡,經過分析、正確的判斷而得出結論,這就需要專家級別的情報人員。我建議你辦一座學校,把最優秀的人才吸收進來,培養優秀的情報人員。”“先生!我會牢牢記住你的教誨。”
小客輪到達南京夜幕已經降臨,若不是順流而下不可能這麼快到達南京。鄧子軒沒有下船,直接在船上就寢。一夜無話,次日,鄧子軒一身便裝,頭上戴着一頂遮陽的草帽,鼻樑上還架着一副墨鏡。萬川也是一身便裝,二人登山碼頭,幾名侍衛前後保持距離。雖然碼頭十分繁忙。可是他們並沒有引起關注。
漫步在六朝古都的街道上,鄧子軒的興趣很濃。看到濃濃的商業氣息。尤其是看到支援前線作戰的標語,鄧子軒道:“看樣子章炎把南京搭理得很好。”萬川問道:“你要去章府嗎?是否通知章炎!”鄧子軒笑道:“現在通知章炎我們就暴露了。你我還能這樣瀟灑自在嗎?不過章府必須去,否則我大姨姐會告我狀的。”
鄧子軒和萬川在繁華商業街逛了一上午,並在小食攤品嚐了美味的小吃。吃完飯萬川把一塊銀元遞給攤主表示不用找了,攤主吃驚的瞪大眼睛,幾乎難以置信。目前銀元絕對是硬通貨,一塊銀元相當於他半個月的零售額。攤主暗自慶幸遇到了有錢的善人。
午後,鄧子軒和萬川的身影出現子章府門前。門前有家丁把門,萬川要求把門的家丁進去通報,沒有想到家丁忠於職守。非要讓客人通報姓名,否則拒絕傳達。萬川費了白天口舌,家丁油鹽不進。萬川火了伸手一個大嘴巴子道:“馬上讓章夫人出來迎接我們!”這名家丁看到萬川身後幾名凶神惡煞的大漢,立馬跑進去了。
、“家丁沒有錯你不應該打他!“鄧子軒皺起眉頭。“先生,沒有辦法我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萬川流露出無奈的表情。“什麼人如此大膽敢在門前撒野!”隨着嬌呵聲,雍容華貴的貴兒走了出來。第一眼見到萬川一愣,接着見到了後面的鄧子軒頓時長大了嘴巴。鄧子軒摘下墨鏡把食指放在嘴上示意不要聲張道:“大姐一向可好,妹夫唐突來訪!”
“奧!是妹夫!快請進!”貴兒一邊禮讓一邊吩咐家丁快去把老爺叫回來,就說家裡來了貴客。走進屋內。貴兒喘着粗氣道:“妹夫!你嚇死我了,你不是在武漢指揮千軍萬馬嗎,怎麼隻身到南京來了,這多危險呀!”鄧子軒笑道:“如果前呼後擁那才危險哪。況且現在歌舞昇平有什麼危險的。”
“婉兒給我發報了,說正在打點行裝經海路前往京城!莫非你是前往上海等婉兒?”貴兒道。鄧子軒搖頭道:“我一個堂堂總司令專程去上海等老婆,成何體統。傳出去恐怕要貽笑大方。我去上海看一眼親屬和家眷然後經運河前往京城,婉兒是隨着政府要員一同前往京城不在上海停留。”
貴兒道:“我母親身體不好、年事已高。目前夏子和她大媽在一起,女兒常年不和你們在一起。見面恐怕都不認識你了。”鄧夏是鄧子軒與婉兒所生。“是呀我太虧欠她們了!”鄧子軒臉上流露出愧疚的表情。大女兒鄧華今年有13歲了,鄧夏12歲,兩個女兒相差一歲,名字分別取的是華夏兩字。提到女兒鄧子軒眼睛裡流露出兒女的柔情。
這功夫章炎匆忙回來了,當他聽家丁描繪來的客人打了他,而夫人見到客人又驚慌失措,便忍不住好奇心匆匆而歸。是什麼樣的客人能在南京最高官員的府宅撒野,這也太不給自己面子了。可是章炎根本想不到是鄧子軒來了。當章炎進門見到鄧子軒時大驚失色。
“下官拜見總司令!”章炎急忙要跪下。鄧子軒上前扶住章炎道:“你想讓我折壽哇!我們是連襟、不是在官場,我是以妹夫的身份來拜訪你的。”章炎臉色微紅道:“總司令,你應該事先通告一下,我最起碼準備準備。”“我們是秘密出行,考慮到總司令的安全,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萬川在旁邊不客氣的插言。
“是是是!屬下愚鈍!”章炎不住的點頭,渾身上下不自在。鄧子軒笑道:“斗轉星移,7年時間過去了,。雖然我的身份變了,但是我們的親情沒有變。大姐夫沒有必要拘謹,你這樣反而讓我不自在。”可是章炎依然沒有從忐忑的狀態下恢復過來。也難怪章炎作爲前清官員,早已養成了這種作派,鄧子軒多說無益只好隨他了。
在章府住了一宿,鄧子軒感覺章炎與自己有了距離,他試圖改變這種氛圍可是沒有用。無論在飯桌上、在交談中,章炎都小心翼翼,多餘的話一句沒有。鄧子軒想到到了上海見到自己的姐夫,甚至盛懷銀恐怕都會出現這種狀態,看樣子自己要適應這種局面。難怪身居高位的人都自稱孤家寡人,此言不虛呀。與章炎見面,鄧子軒感覺很鬱悶。
次日上路,鄧子軒要求章炎不要送行,免得引起轟動。女人嗎都是愛慕虛榮的,貴兒要求和鄧子軒一同前往上海,鄧子軒不好拒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