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公主

.;德齡公主走進父親的書房,見父親與哥哥坐在房間裡,有些詫異道“我的皇上哥哥,今天怎麼有空來府上,您如此尊貴我們可消受不起。”德齡頑皮的調侃。光緒苦笑道:“現在哪還有皇帝,小妹不要開玩笑。”“皇帝哥哥,你每天都升堂朝拜,萬民敬仰多愜意呀!”德齡公主不依不饒。“不要鬧了,阿瑪找你有重要事情。”接着奕寰把聯姻的事情說了一遍。

德齡公主聞聽是總統的決定頓時傻了,眼睛發愣坐在椅子上。光緒理解妹妹的在心境道:“當今總統雖然深得民心,但是爲了國家是的利益是不會仁慈的。政治畢竟是政治,任何一個道德高尚的元首,也必須以國家爲重。況且你嫁給德國威廉皇帝的兒子,並不委屈你,日後阿瑪的身份或許更加顯耀,對我們皇室有利。”奕寰道:“閨女,我知道你心裡不願意,但這是總統的決定不可更改,怪不得阿瑪,阿瑪也沒有辦法。”

良久,德齡公主道:“我額娘知道嗎?”“這件事情屬於高度機密,暫時不能告訴她,你離家的理由是前往上海進修半年。這兩天就不要去學校了,好好的陪陪額娘,中德遠隔千山萬水,這一別恐怕很難見面了。記住不能對任何人說,否則性命不保。”次日,總統的貼身秘書來到紫荊城,並親自辦理了光緒與隆裕的離婚。離婚手續辦完後,隆裕提出搬出紫荊城前往上海。鄧子軒同意並安排上海方面爲隆裕安排宅院等生活事宜。

幾天以後,李鴻章乘車再次進入紫荊城。兩輛轎車停在清和宮門前,李鴻章乘坐的轎車後面,跟隨了一輛嶄新的轎車。奕?、奕寰、光緒早已經在門前等候。李鴻章下車奕?上前道:“李大人,德齡公主已經準備好了!”李鴻章點點頭道:“這是總統個人送給光緒的轎車,你上車看看怎麼樣?”光緒聞聽高興的手舞足蹈。立馬鑽進了了轎車。

見到光緒的做派,連謝字都不說,奕?、奕寰有些尷尬。“李大人。感謝總統厚愛,德齡公主在屋內等候。請!”三人把大喜過望的光緒丟在外面,進入內堂。“民女拜見李大人!”德齡公主在門前見禮,李鴻章微笑的點點頭,發現德齡公主的神情很憔悴道:“德齡公主,臨出發前總統夫人邀請你前往總統府小住幾日,你的嫁妝總統夫人親自給你準備,出紫荊城不要帶任何東西。這是基於保密的原因。”

屋內李鴻章對奕寰、奕?吩咐,距離月底還有10天時間,瑪格麗特公主進入新疆後,德齡公主便啓程。德方的送行人員在烏魯木齊與中央情報局人員交接,德齡公主要在烏魯木齊與德方人員匯合,然後前往德國。另外,瑪格麗特公主到達烏魯木齊後,很快就會到達京城。因此李鴻章要求奕?、奕寰儘快做好婚禮準備,免得措手不及。

總統府門前,婉兒親自在門前迎接。德齡公主在門前下車,與婉兒見禮後眼睛沁滿了淚水。婉兒與李鴻章打完招呼,便拉着德齡公主的手進入府內。屋內婉兒握着德齡公主的手道:“我知道你傷心。想哭就痛快的哭一場吧,就當我是你的額娘!”德齡聞聽眼淚頓時涌出來,婉兒鼻子一酸不知道怎麼安慰。良久,德齡公主停止抽泣,婉兒把自己的手絹遞過去。

德齡感激道:“夫人,謝謝你的關懷,我的心情好多了。”“遠嫁德國、千山萬水,在哪裡舉目無親,你要學會照顧自己。記住你是華夏的公主,沒有人敢難爲你。總統說了戰爭結束後,你隨時可以回來省親。”“謝謝總統,謝謝夫人!”“請跟我來,看看我給你準備的嫁妝,如果不滿意提出來。”婉兒說完拉起德齡公主的手進入後堂。

陪嫁的物品琳琅滿目,且不說金銀珠寶,僅各式服裝就掛滿了一屋子,這些服裝都是根據德齡公主的身材定做的。“雖然你不是我的女兒,但是你是華夏的公主,我要以女兒的規格陪送嫁妝,不能讓人家小瞧了我們。”突然德齡公主跪在地上道:“乾孃在上,請受女兒一拜!”婉兒一愣急忙把德齡攙扶起來道:“可憐的孩子,我認下你,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乾女兒!”婉兒說完把自己手上的玉鐲摘下來戴在德齡公主的手上。

晚上,婉兒悠悠的對鄧子軒道:“我認了德齡公主爲乾女兒,你就是她的乾爹,去見見她吧!”鄧子軒道:“德齡公主不知道怎樣恨我那,我見她說什麼?”“你的心腸真硬,生生把一個黃花閨女遠嫁,讓人難以理解!”鄧子軒道:“個人的利益必須服從整體利益,不是我心腸硬,中華民族崛起的路上,必然要付出代價。如果我們站在德方的立場考慮,瑪格麗特公主不也是如此嗎?”

鄧子軒接道:“你認了德齡公主爲乾女兒,雖說是無意之舉,但卻是錦上添花,說明我們如此重視,德皇會更放心。大國博弈講究禮尚往來,不能因爲我們強盛就專橫跋扈。德齡公主有良好的家教,傳統思想濃厚,又接受了現代新式教育。傳播中華女性之德,也是德齡公主的使命,因此德齡公主下嫁,更要彰顯中華文明之花,其意義不可估量。”

幾天以後,德齡公主在中央情報局官員陪同下,踏上西區的列車。婉兒喬裝打扮親自到車站送行,站臺上德齡伏在婉兒的肩膀上又哭了一場,場面悽婉令人心酸。列車緩緩啓動,德齡公主勉強露出笑臉,隔着玻璃窗與婉兒揮手告別。望着列車漸漸遠去,想起德齡公主孑然一身遠赴德國,路上不知道會遇到什麼危險,眼淚不由的淌了出來,此時此刻,婉兒似乎生出女兒出嫁的感覺。

瑪格麗特一行,在德方人員陪同下到達烏魯木齊,中央情報局局長萬川親自迎接,另外,西方面軍司令官尚虎位列。萬川沒有告知迎接什麼人,因此尚虎並不知道實情。一溜車隊風塵僕僕進入城內,並在一座不起眼的四合院門前停下。車隊是商隊,如今中亞地區的商人,沒有被殘酷的戰爭所阻嚇,他們不斷地來到烏魯木齊,把帝國的工業製品運到中亞地區銷售。目前中華帝國生產的民用品,在中亞地區大受歡迎。

車隊的隨行人員,各個身材高大,他們穿着哈薩克斯坦民族傳統的服裝,唯一區別的是每個人頭上臉上都帶着頭巾,只露出兩支眼睛。一名德國使館官員,用德語與車隊頭目對話,接着從車隊中部一輛篷車上下來一名裹着頭巾、臉部遮擋只露出一雙眼睛的女子。女子輕盈的下車,似乎如負釋重終於結束了艱難的旅程。

雙方寒暄不必表述,德方人員被安置,瑪格麗特公主沐浴更衣,期間尚虎迷惑道:“萬局長!他們是洋人還有女人,如此勞您大駕親自迎接,恐怕又是見不得陽光的勾當,能否告知一二?”萬川笑道:“尚司令抱歉,他們是尊貴的客人,至於來幹什麼我不能告訴你。”尚虎儘管心裡癢癢可是不能多問,他心裡清楚萬川隻身來到烏魯木齊迎接洋人,說不定與總統有關。

這功夫瑪格麗特小姐走了進來,只見她一身白色的連衣裙,一頭金色的頭髮如同瀑布飛瀉,雙目深陷襯托出白裡通紅臉頰,嫵媚而又妖嬈,襯托出與衆不同的美。尚虎與萬川有些看傻了,瑪格麗特公主按照中國禮節見禮,理解熟練規範,想必她在家裡練習過。萬川心裡編排:媽的,光緒這小子真有福氣,如此漂亮妖豔的洋妞,比隆裕皇后強百倍。

處於保密原因,翻譯介紹稱爲瑪格麗特小姐,尚虎見萬川對這位洋妞如此尊敬有些不快,便找個藉口告辭了。瑪格麗特公主性格外露活波,一路長途跋涉,傷心的氛圍已經過去,露出天真爛漫的一面。遠嫁中國乃父王之命,女人的命運就是如此,怎敢違抗。特格麗特經過長途履行的顛簸,對於未來的命運已經釋然。

“萬先生,聽說中國的西部非常荒涼,可是這裡繁華、富足,我想上街逛逛!”聽完翻譯解釋,望着瑪格麗特天真無邪的摸樣,萬川無奈只好同意。7月初正是瓜果梨桃上市的時候,滿街瀰漫着濃濃的果香。瑪格麗特公主在一名翻譯兩名侍衛的陪伴下,瀏覽烏魯木齊的景色,品嚐新疆特有的葡萄、哈密瓜、甜瓜,活波天真的公主似乎徹底忘掉了鄉愁。

次日,瑪格麗特公主辭別了送行的德方人員,在中央情報軍人員及一名德國駐京使館人員陪同下,踏上東去的列車。而萬川要在烏魯木齊迎接德齡公主到達,並把德齡公主移交給德方人員。列車是專列,僅加掛一節車廂。列車在戈壁灘上飛奔,毫無生氣的戈壁灘無法吸引瑪格麗特公主的目光,相反豪華的車廂引起她的濃厚興趣。

辭別德方人員,瑪格麗特公主沒有流露出憂傷,說明她的適應能力很強。列車到達蘭州,恰好德齡公主也到達蘭州。兩個相同命運的女人擦肩而過,路漫漫遠兮,等待她們的是未知的、全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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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多麼冠冕堂皇,這個時代女性無法決定自己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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