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軍司令官範濤親自把鄧子軒一行送到朝鮮半島仁川軍港,便率領艦隊迴轉臺灣基隆第1太平洋艦隊總部。根據國防軍總部的戰役計劃,7月份海軍正式進入戰役準備階段,範濤要親自坐鎮臺北。帝國航母艦隊第1階段作戰的首要目標是夏威夷羣島,戰役計劃要求務必在11初遠征夏威夷,12月底結束夏威夷羣島戰役。
這天天氣有些陰霾,碼頭上停滿了小轎車和軍用吉普車。東方面軍司令官何猛和夫人,參謀長王傑和夫人,朝鮮總督袁世凱和夫人等軍政人員在碼頭迎候。一見面何猛舉手敬禮道:“總統,東方面軍司令官何猛向您問候,一路上辛苦了,請訓示!”鄧子軒微笑的點點頭道:“部隊的情緒怎麼樣?”“官兵情緒高漲,已經開始準備!”
何猛夫人鄧秀華上前與婉兒親熱,熱鬧的一塌糊塗。“報告總統,朝鮮總督袁世凱迎駕,總統一路上辛苦了。總統親臨朝鮮半島視察,臣下萬分榮幸。再一次聆聽總統教誨,臣下猶如提壺灌頂!”鄧子軒微笑的握着袁世凱的手道:“你在朝鮮的表現我很滿意,尤其是對征戰部隊的後勤保障,你高效率的完成了任務。”“這是臣下應該的,臣下不會辜負總統的厚望!”袁世凱暗喜。
袁世凱與李鴻章寒暄時,眉宇間流露出得意的表情。李鴻章暗忖:袁世凱的政治才能,叱吒朝鮮半島富富有餘,可是此人有政治野心,也許總統看出了這一點,所以對他心存芥蒂。可是袁世凱很低調,在朝鮮總督的任上表現的非常優秀,可以說無可挑剔。總統爲什麼肯定了他的才能。而又不提拔他,莫非袁世凱真有野心?袁世凱冰雪聰明,見李鴻章微笑的表情與以往不同心裡一驚。
何猛乘坐軍用吉普車。指揮警衛部隊,掩護鄧子軒一行直奔漢城。休息了一天。次日,鄧子軒一身戎裝出現在東方面軍司令部裡。東方面軍軍長以上將官位列。將官中間有一位熟悉的面孔,此人就是東方面軍第1師師長莊雷,目前他已經擢升第1軍軍長,所部也從澳大利亞調到日本東京駐防。莊雷格外激動,望着一身戎裝威嚴的鄧子軒,敬禮的手有些微微顫抖。
鄧子軒掃視各將官用手壓了一下。全體將將官刷的坐下。“各位,經過充分準備,對美洲大陸的征戰已經具備條件。從現在開始,東方面軍根據國防部的總體部署。將進入戰前準備階段。遠征美州大陸要比以往作戰的困難程度不知增加多少倍。對此我們決不可有驕傲自滿、情敵的思想。這是戰前所有官兵必須統一的認識。”
“深入敵人國土作戰,敵人的戰鬥力會成倍的增長,切不可認爲一個衝鋒敵人就望風而逃。不要忘了我們的敵人是在保衛自己的領土,爲此他們會爆發強大的戰鬥力。我們的敵人不是傻瓜,他們在接連的失敗中會清醒過來。因此美洲大陸的征戰註定是一場艱苦卓絕的戰鬥,帝國的重任將落到你們肩上。出於保密原因,戰役發起前國防部不會召開任何作戰會議,命令一律由無線電下達??????。”
鄧子軒一踏上朝鮮半島,便立即召開東方面軍軍事會議。李鴻章猜測戰幕又要拉開,看樣子鄧子軒半島之行,軍事領域是重頭戲。鄧子軒主持軍事會議,李鴻章反而清閒。一大早李鴻章在下榻的官邸內小花園散步,屬下進來稟報,袁世凱前來拜訪。自從上次推薦袁世凱無果後,李鴻章檢討自己日後不要與袁世凱私下走的過近。他心裡清楚,情報頭子萬川的內部調查局無所不能,什麼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李鴻章本想一口回絕,屬下補充道:“萬局長的屬下打來電話,告知袁大人前來拜訪!”李鴻章笑道:“這個狡猾的狐狸,讓他進來吧!”一見面袁世凱解釋道:“李大人,我通報了萬局長屬下,纔敢拜訪你。”“你做的很對,不然的話我不會私自見你的,老夫我讚賞你,不代表所有人都讚賞你。”聽話聽音,袁世凱心裡一震。
李鴻章親自給袁世凱倒了一杯茶水接道:“昨天在碼頭,你暗自得意的表情我窺視到了,難到總統看不出來?聽說你私下與何司令官走得很近。這是大忌,何司令官何許人也,那是總統的半個女婿。”袁世凱腦袋的冷汗冒了出來。李鴻章是絕不會把推薦的事情告知的。“大人!請指點迷津。”
李鴻章接道:“常言道。人都有野心,誰不想高官厚祿、名垂青史,但是不要走捷徑。總統是何許人也,他最討厭阿諛奉承。你在朝鮮半島的政績有目共睹,要拋棄你的雜念,老老實實幹好你的總督。老夫只能說這麼多了,其他的就靠你的悟性和造化了。”“屬下一定記住大人的教誨,不敢生非份之想。大人安詳,屬下告退了!”
李鴻章望着袁世凱的背影陷入沉思。軍事會議召開了兩天才結束,軍事會議結束後,各將官立即馬不停蹄趕回部隊。這天晚上,鄧子軒與李鴻章小酌。“李大人,我們馬上要開始遠征美洲大陸的行動,東方面軍是主功部隊,因此我必須詳細灌輸征戰美洲大陸的指導方針。”“戰前,國防部不統一行動了?”李鴻章迷惑。
“戰略部署早已經擬定完,爲了保密戰前不在召開任何軍事會議。至於戰役軍事會議,那是他們方面軍司令部的事情。奧!明天你安排一下,我要召見大院君!”李鴻章點點頭道:“今天袁世凱了來了!”鄧子軒聞聽表示知道了。看見鄧子軒絲毫不介意李鴻章鼓起勇氣道:“總統,袁世凱的才華在朝鮮半島斐然,而且交口稱讚,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才俊。我知道當初總統破格提拔袁世凱,正是看到了他的才能,但我感覺總統對他有芥蒂?”
鄧子軒只好撒謊到道:“打開天窗說亮話,袁世凱的確才華橫溢。自從他擔任半島總督以來,半島的恢復及經濟發展,都取得了可喜的成績。這幾年半島的糧食翻了3倍,不僅安定了半島的局勢,同時滿足了大軍的糧食供給,這一點袁世凱功不可沒。可是你發現沒有,在袁世凱身上幾乎挑不出瑕疵,一個挑不出任何毛病的人就是最大的瑕疵。”
李鴻章不得不承認鄧子軒說的有道理。鄧子軒接道:“袁世凱在朝鮮半島證明了他的才能,我不會埋沒他的才華,目前朝鮮半島需要他。”對於袁世凱其人鄧子軒自然門清,後世他可是叱吒風雲的人物。眼下對袁世凱的使用,鄧子軒很糾結。最後還是決定不讓他進入中央核心。等戰爭結束後,鄧子軒準備把袁世凱推薦給蘭芳,擔任蘭芳外交大臣。至於袁世凱如何在蘭芳施展才華,就看他的本事了。
第2天鄧子軒與朝鮮王大院君,雙方就半島未來進行磋商。經過幾天磋商雙方達成協議。第1,朝鮮半島不納入帝國版圖,雙方以大同江爲界劃分邊界。第2,帝國不干涉朝鮮王朝內政,設立總督是起到監督作用。第3,朝鮮半島不建立任何軍隊,戰爭結束后帝國也不在朝鮮半島駐軍。第4,雙方人員經濟往來自由,不設任何壁壘。簽訂協議這天,大院君感激涕零、痛哭流涕,恨不得高呼萬歲、匍匐在地。
離開半島前夜,鄧子軒特意邀請袁世凱小酌,做陪的只有李鴻章。鄧子軒幾乎是單獨邀請吃飯,這種殊榮讓袁世大喜過望。席間,鄧子軒道:“給你3年時間,理順大院君的集權統治,3年後你會另用,記住是金子總會發光的。”袁世凱頷首道:“感謝總統厚愛,臣下不辱使命!”這次袁世凱儘管內心大喜,可是表面上很淡定。李鴻章有些迷惑,總統向來說一不二,這次李鴻章無法猜透鄧子軒的心思。
6月下旬,鄧子軒乘坐專列返回中國,路過大同江,鄧子軒吩咐在此停車。大同江北岸一座小站非常寧靜,鄧子軒望着靜靜流淌的大同江,心潮起伏、感慨萬千。“總統,大院君非常爽快同意以一大同江劃界,是擔心半島劃入版圖。而大院君主動提出以大同江爲界,是告訴我們他的衷心,意爲永遠臣服帝國!”李鴻章道。
其實李鴻章壓根也猜不出鄧子軒想什麼,他怎知鄧子軒在緬懷後世的風雲歲月。原因是這塊土地讓中華民族背上了沉重的包袱。爲此多少英雄兒女的鮮血都撒在這裡,難道這塊土地是魔咒麼,巨大的翅膀煽動了原有的歷史軌跡,可是依然免不了帝國將士,在這塊神奇土地上英勇捐軀。
鄧子軒閉上眼睛道:“以大同江劃界,是對帝國的補償,也許這樣才能慰藉那些英勇的亡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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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人難以忘懷的土地。